当今美欧所发生的重要变化再次证实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自身是不可能根除其基本矛盾的判断是正确的
过去的2016年,对美欧西方世界来说,确实是动荡不安、乱象纷呈的一年。英国脱欧公投的结果出乎人们的意料,不少人抗议,想重投一次;美国大选,选出了感觉“不靠谱”的特朗普,不少人兴奋,同时也让多少人心生不满,抗议游行,甚至焚烧美国国旗以及其他暴力的不理智行为时有发生。土耳其的政变以及近来发生的恐怖事件,也足够令世人震惊的了。世界好像有些乱套了,2016年似乎成了一个脱轨的年代,一个不符合常规和逻辑的年代。
2016年发生的这些看似乱象的事件,真的不合历史逻辑吗?马克思曾经说过,我们判断一个人不能以他对自己的看法为根据,同样,我们判断这样一个变革时代也不能以它的意识为根据;相反,这个意识必须从物质生活的矛盾中,从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现存冲突中去解释。如果我们透过历史的表象,透过话语的喧嚣,深入到历史深处的话,你将发现,2016年发生的这些事件不过是2008年金融危机的后遗症和必然结果,不过是2001年恐怖袭击之后越反越恐乱象的延续;再上溯得更远一些的话,这一系列历史事件不过是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以来,新自由主义等意识形态霸道强行的后果。而在这些作为观念的主义后面,本质上却是毫无节制的资本逻辑的自我膨胀。看似是偶然现象,实际上在现象的背后有着深刻的制度性根源。
当代美欧发生的新变化表明了唯物史观关于社会基本矛盾和社会主要矛盾关系原理的真理性。从马克思主义诞生以来,只要资本主义陷入各种形式的经济危机,人们总是会回到马克思,总是能够从马克思那里获得理论的灵感,总是能够感受到马克思洞穿历史的那种强大穿透力。新的金融危机爆发以来,马克思的理论著作,尤其是《资本论》再度被人们广泛阅读,一定程度上成为全球范围内的理论热点。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及其后果再次清晰地告诉人们,马克思主义的资本批判理论具有不可超越的基础性意义,它为我们理解当代社会提供了根本理论框架和思想基础。当今美欧资本主义所出现的一些新变化,使马克思当年对资本主义的诊断和判决更具有说服力,更具有客观现实性。
虽然福利国家和新自由主义政策通过对资本主义的改良延续了资本主义生命,但生产力发展到资本过剩阶段,资本主义内在矛盾还是无可阻挡地暴露出来了。对资本主义的改造只是缓和而不是彻底解决了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两者有着不可逾越的界限。当代美欧资本主义所发生的一系列变化表明,马克思给资本主义下达的“判决书”虽然延期执行了,但依然有效。
当今美欧所发生的重要变化再次表明马克思对资本主义“形式民主”的虚伪性、危害性的揭露是正确的
苏东剧变之后,随着社会主义实践遭遇曲折,西方的民主制度被看成历史的终结。选举民主、三权分立、多党政治等等被看成是唯一本质的民主形式,似乎这种民主制度带来的和谐、和平、繁荣的理想社会已经到来了。然而,真实的情况却是,随着现代霸权国家以军事的、非军事的方式在全球推行它们的民主制度,世界陷入了新的动荡不安。国际关系层面上不仅没有实现平等民主,反而是强权政治流行、恐怖主义泛滥。形式民主在国内遭遇的困境,在国际上带来的灾难,让西方的民主制度受到普遍批评。人们开始探索和思考新的民主实现方式,被某些人极力推崇的西式民主制度遭遇了困境,形式民主的信誉加速贬值,演变为利益集团之间的争斗,而利益集团之间的争斗又使形式民主变成一种劣质民主。
21世纪以来,世界多地的战争和乱局可以说都是西方强行推行他们的民主制度带来的灾难,其直接的后果是恐怖主义和困扰欧洲的难民问题。如果说这种在民主名义下进行的资源争夺和势力范围的瓜分充分暴露了垄断资本全球扩张实质的话,欧美国内民主制度越来越成为金钱政治和游戏政治,甚至成为社会自我撕裂的机制。在美国的选举中我们看到了两党制和西式民主的局限,直接地印证了社会民众戏称的“两个坏蛋中选择一个”的嘲讽。当今美欧的一片乱象在一定意义上是与这种“形式民主”制度联系在一起的。可以说,英国的脱欧和美国的大选是西式民主制度的集中“露怯”。
曾经作为西式民主制度狂热的推崇者,弗朗西斯·福山2017年1月在《展望杂志》上发表了《美国已成为失败国家》一文,承认西式民主制度在美国的失败,并强调美国的失败主要是其西式民主制度的失败。目睹了美欧的民主乱象以及作为这种民主制度最坚定的卫道士福山等人对这种民主制度的怀疑与不满,我们非常自然地想起了马克思当年对这种民主制度的虚伪性、危害性的揭露,对这种制度的阶级本质的分析。
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体系中,可能再也没有什么理论比马克思关于西方民主制度的理论更遭到一些人的否定与攻击了。但当今,恰恰马克思的这一方面的理论最显示出其真理的光辉。马克思曾经告诫人们,西方的民主制度尽管作为封建专制政治的对立物,相对于以往的剥削社会有其进步意义,但时至今日,对广大人民群众来说,这种政治体制仍是富人的专利品,它实质只是一种为少数人服务的,同资产阶级私有制相适应的政治上层建筑。随着西式民主在包括美欧人民在内的全世界人民心目中渐渐“去魅”,马克思主义所确立的真正以人民的利益为出发点的政治制度将显示其优势。
当今美欧所发生的重要变化再次显示马克思要人们走向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是正确的
与社会利益分化相应的是社会的分化和对阶级阶层身份的自觉认同。21世纪以来,尤其是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以来,欧美社会的另一个基本变化就是不同阶级阶层的人们自我意识和自我认同的增强,以及社会底层的阶层身份认同对社会产生多方面影响。这种影响,我们在更早一些的占领华尔街运动、在欧洲的工人罢工中,以及在最近的英国脱欧公投中、在美国总统选举中都能够清晰地看到。这种社会底层对自身身份的认同,经济地位和经济利益成为根本因素。
在这一过程中,马克思的阶级理论重新在西方理论界被重视。美国马克思主义理论家詹姆逊在批判拉克劳和墨菲的时候指出,他们攻击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攻击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分析方法,是一种致命的理论错误。在詹姆逊看来,近年欧美社会的变化恰好体现了阶级意识的变化,因此也需要阶级分析方法才能得到很好的理解。从20世纪后半叶开始,人们开始意识到比政治权利和多元身份更根本的是经济问题。在占领华尔街运动中,人们提出的口号是我们要工作,我们要就业,反对金钱购买政治,1%和99%的问题等等,实际上都体现了阶级阶层自我意识觉醒的问题。
在占领华尔街的运动中,民众的反抗自觉地指向了金融资本主义,他们不是像以往的民权运动那样到白宫、到国会山去索取政治权利。就像马克思曾经指出那样,现代解放只是经济上逐渐占据统治地位的资产阶级确立了政治上的统治,成为新社会中的被实现者和被巩固者,对于一般的人来说,这种解放主要是人们在思想领域、政治领域获得抽象权利,实际的物质生活中各种不平等、不自由仍然坚硬存在,人并没有因为获得抽象权利而实现自由全面的发展。
我们看到,在美欧地区,这种穷人、弱势群体对自身阶级阶层身份的某种认同,其阶级阶层意识的某种觉醒,最后都归结于开始怀疑“别无选择”,即开始怀疑当今世界除了走资本主义道路之外没有别的道路的观念,转而信奉“另一种选择是可能的”。
对我们来说,美欧所发生的重要变化的重要意义不仅在于使人们能够看清资本主义的本质,而且在于使人们认识到人类走向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必然性和可能性。正如我们的这位90后所吟唱的那样:对于共产主义这一目标,“世界可能已经准备好,马克思已经不是‘备用方案’”。确实,当今美欧所发生的变化表明实现共产主义的客观基础在增强。
综上所述,马克思主义为我们理解现代社会,尤其是理解当代欧美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诸多方面的最新变化奠定了深刻的理论基础,当代欧美社会的一系列变化也充分地印证了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深刻性和真理性。但是,一方面,这当然也不是说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已经穷尽了真理,我们可以寄希望从他们的著作中找到理解当代社会的所有答案;另一方面,这也不是说当代欧美发达资本主义遭遇的困境意味着资本主义崩溃的到来。我们要强调指出的是,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为我们提供了作为基本立场、观点和方法的世界观,社会主义在资本主义的反思中再次得到了更多的认同。因此对我们而言,关键的问题就在于如何坚持用马克思主义理论分析现实,坚持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社会主义实践,在坚持中发展和创新马克思主义,以此更深入地推进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
(来源:学习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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