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随旅游团去朝鲜旅游数日，由于没有精力将所见所闻整理成文，因此将数日朝鲜之行的见闻以“点滳”的形式实录如下，与诸位朋友共同分享：

      一
      在整个朝鲜看不到一个乞丐，平壤没有，其他城市如开城、南普也未发现，甚至在农村的城镇上也看不到乞讨者的影子。

      二
      首都平壤太漂亮了，完全是个花园城市，整洁、有序、安静，现代化建筑也比比皆是。

      三
      滿街都是美女，而且这种美是一种气质美，朝鲜姑娘穿着大方朴素，走路姿势高傲，我也去过越南，这与越南姑娘的妖艳完全是两回事，她们美而不媚。

      四
      飞机于清晨才在平壤机场降落，在去宾馆的汽车上，看到窗外长长的自行车队伍中，一个个农民使劲地踏着自行车往城市的方向赶去，车后都装着満满的一袋东西。这引起了我的好奇，一打听才知道他们口袋里装的是自留地上生长的农副产品，他们这是赶早上城里的农贸市场去出售。

      五
      无论从平壤往南至开城，还是往北至妙香山，我都全神贯注地望着窗外，只见滿山遍野都是茂盛的庄稼，水稻、玉米、大豆都长得很好，几乎见不到荒地。我不时地想：庄稼长得这么好，怎么还会闹饥荒呢？朝鲜人粮食是配给的，每人每天供应600克，怀孕妇女等特殊人群还可增加。

      六
      到了朝鲜，真想买些水果吃。但是即使找到了水果店，也不会卖给你，朝鲜人会告诉你，这些水果是供应给居民的，朝鲜人可凭卡领取，我们只是到了超市才买到了水果。

      七
      在金日成广场的金日成、金正日的大型塑像前，摆着许多鲜花，我看到不时地有人去献花致敬，其中有成群结队的少先队员和人民军战士，更有一对对身穿结婚礼服的新婚夫妇。 

      八
      在平壤的广场和建筑物上，到处都悬挂着金日成、金正日的画像，朝鲜人不分男女老少胸前都佩戴着他们的头像像章，而导游和其他人向我们介绍朝鲜相关情况时，总是以“敬爱的金日成主席教导我们”作为开头语，对此我们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有数次我偷偷地询问导游和其他介绍者，你们这样说是上级领导的要求还是你们发自内心的感受，他们都睁大眼睛看着我，对我说，这当然是发自内心的，因为没有金日成主席，就没有我们朝鲜人民今天的幸福生活。

      九
      当朝鲜人被问到工资情况时，一般他们不会爽快地回答你。他们会对你说，在朝鲜，读书免费、看病免费、住房免费，而出行乘车所付的车票钱也极便宜。剩下的，就是吃与穿，你们所说的工资，实际上就是生活补贴费。

      十
      在朝鲜，毎个公民都有一记录身体状况的卡，凭此可以到任何医院去看病，而且都不要钱。我们反复问，有没有高干病房、特殊病房，他们都说未听说过。这确实与我们这里不同，我们这里看病住院是分等级的。一进中山医院大门，最好的病房叫高干病房，专供局以上干部使用。这些干部有一“红本”，凭这红本可享受优惠的医疗资源。

      十一
      平壤的马路十分宽敞，很现代，但马路上行驶的大多是大客车、公共汽车和电车，小轿车车流量很低，在朝鲜基本上没有私家车。旁边的一中国游客问朝鲜导游：朝鲜为什么没有私家车？她回答说：我们出门乘公共汽车、电车、地铁十分方便，用不到自己买车了。朝鲜人上班下班时间是“错开”的，如上班时间分为七、八、九点三个时间点，所以平壤不存在上班挤车的问题。

      十二
      在朝鲜到处是自行车，马路的非机动车道上是自行车的车流，这与越南城市的电甁车、摩托车流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朝鲜人为什么不用摩托车，我也询问过別人，有人回答说，朝鲜山路多，摩托车无法上坡推行。这似乎说服不了我。

      十三
      在去板门店的汽车上，朝鲜女导游动情地对我们说：把朝鲜南部称为“大韩民国”我实在说不出口，因为那个名称是日本占领者起的，日本侵占朝鲜后，称傀儡政权为大韩民国。1945年日本投降后，李承晩集团竟然沿用这一名称称自己的国家为大韩民国。实际上，你可以用高丽国的名称也可以，就是不能用大韩民国。

      十四
      在三八线的朝鲜一侧，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美国兵在巡逻。朝鲜导游指着美国兵说，在我们自己祖国的国土上，让美国人来“保护”，这无论如何是不能接受的。现在我们北朝鲜没有外国的一兵一卒，而南朝鲜到处可见美国兵，“萨基”更是使南朝鲜作为美国的殖民地升级了。这就是北南朝鲜的区别，一个是独立国家，另一是受美国控制的殖民地。

      十五
      汽车行驶在平壤市中心一条非常宽敞的马路上，只见马路两旁一幢幢非常漂亮的高层公寓住宅楼。导游介绍说，这条马路两旁新造的住宅，是专门分给教师居住的，这一带是教师的住宅园区。每户面积是130平方米。有个游客问：从幼儿园老师到大学教师都是一样的吗？导游回答说：完全一样。还有个游客问：都免费的吗？导游回答说：完全免费分配。

      十六
      朝鲜的教育分为五大系统：学龄前儿童教育、十二年制中小学教育、高等学校教育、职业教育、继续教育。高中毕业后，按照学生考试成绩，有的进入正规的高校，有的进入职业培训学校。五大系统教育全部免费。

      十七
      想不到朝鲜也有啤酒节。那天傍晚怕去晚了太挤，六点不到我们就去了。进门一看，规模与热闹场面，一点不亚于在欧洲所看到的。场地在江边，几条船停泊在那里，全是喝酒玩乐的场所。里面人山人海，基本上都是朝鲜人。整桌整桌的坐满了喝酒者，十分轻松与欢乐。但未见醉汉与酗酒者。

      十八
      平壤的少年宫确实吸引人，一幢宏伟的建筑，一间间房子里全是欢乐的小伙伴，他们在那里学画、练琴、学刺绣，以及从事其他各种体育与音乐活动。每个项目都有老师辅导。每天下午五点，有一台由这些小朋友表演的高水准的节目。剧场很气派，观众也很多。演出结束后，游客们争先恐后地献花。我们把带去的小礼物也送上，但小朋友们只收文具之类的，吃的东西一般婉拒。

      十九
      在去开城的汽车上，来自浙江宁波的一个年届七十的老年游客，突然身体不舒服，连续不断的呕吐，满身都是赃物，而且座位上、车厢的走道上也全是呕吐出来的东西。只见两个朝鲜导游（其中一位是年轻的女导游）和司机，一起前来又是帮他擦脸擦身，又是揩座位，又是清理走廊。这个老人家前后呕吐了好几次，朝鲜导游和司机也忙碌了几回。他们身上也沾上了赃物，特别是那个女导游，还不断地帮老人家捶背擦嘴。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讨厌、不滿的表情。我们整个车厢的人都被眼前的情景感动不已。遗憾的是随团的中国导游只是在旁边看着，基本上没有上去帮忙。

      二十
      我们中间谁也没有想到，到朝鲜旅游会吃得这么好。每顿饭都换地方，每頓都有区别，每顿都有啤酒和其他饮料供应，每顿都丰盛，每顿都吃不完剩在那里。有几次还伴有歌舞表演。面对这些美味佳肴，我们团队的不少人都用相机、手机拍下来，留作纪念。我们是个普通的散客团队，绝没有受到特殊招待。我特地打听了一下，来此旅游的每个团队都会享受这样的招待。

      二十一
      朝鲜凡是拿工资吃饭的，不管是从事什么职业的，每年都得下农村两次，每次一周至十天，春天去帮助农民种植庄稼，秋天则与农民一起收割庄稼。朝鲜人解释说这是帮助农村解决农忙劳动力不足的问题，我却体会到了缩小城乡差别以及“亦工亦农”的意味。

      二十二
      我特别喜欢坐在车厢里透过窗户看朝鲜人，更喜欢站在马路上看朝鲜人，我要看朝鲜人的精神风貌。我觉得朝鲜人总的来说精神状态不错：高昂、祥和。这里丝毫看不出他们正处于核战争的威胁之下，处于从南朝鲜美国基地发射出来的导弹可以在几分钟内全覆盖地到达北朝鲜的每一角落的威胁之下。马路上来往走动的中小学生均是成群结队的，排着队唱着歌。我实在为他们捏一把汗：实际上战争说不定哪一天就会突然降到他们头上，美国等西方国家不放过伊拉克、利比亚、叙利亚、南斯拉夫，能放过朝鲜吗？一个二千多万人口的小国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而且别指望再来一个抗什么援朝。

      二十三
      在朝鮮的板门店，无论是听朝鲜人民军军官介绍，还是听导游介绍，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一个主题词是“统一”，即反复表述对分裂的北南双方统一的渴望，在他们的介绍中使用频率最高的就是这个词。这使我想起数年前去韩国旅游，也到了军事分界线的韩国一侧，也聆听了好几位韩国相关人士的介绍，他们的主题词是“批判”，即对北朝鲜的讽刺、挖苦与攻击。我清楚地记得，一个介绍者指着三八线的另一侧对我们说，你们一眼望去，凡是繁华的地方就是我们韩国的，凡是荒凉的便是北朝鲜的。双方介绍人士这种不一样的介绍，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二十四
      朝鲜的佛教是从中国传过去的。在朝鲜还保留着一些寺庙。那天我们参加了妙香山的普贤寺。寺庙规模宏大，建筑古色古香。但进香的人朝鲜人实在不多，也可能是那天下雨的关系。

      二十五
      南浦的西海水闸可能正是朝鲜人最引为骄傲的一个大型基建项目。眼见为实：全长8公里的大坝如巨龙横卧江面；进行90度旋转以便5万吨级船舶通行的水坝桥梁。令人叹为观止！我从心底里怀疑：这么小的国家，在如此困难的外部条件下，真的能完成这么一个可称为人间奇迹的工程吗？朝鲜方可能也体察到我们有疑虑，于是给我们放了一段录像片，这一录像片记录了从1981年至1986年朝鲜人民建这一水闸的精彩画面。事实清楚地告诉我们，确实是他们依靠自己的力量完成了这一工程。

      二十六
      在妙香山的深处，有一个国际友谊展览馆。馆内展览的是世界各国首脑、政界、社会界人士赠送给金日成、金正日、金正恩的20多万件珍贵礼品。我们大致浏览了一下，礼品之多、之珍贵，实在令人流连忘返。当然，最吸引我的是在朝鲜各个时期为朝鲜人民献出生命的那些烈士的后代送给朝鲜领导人的礼品。

      二十七
      我很想去朝鲜的农村看看，但导游却把我们带到了一农场。此农场800多干活的农民，连家属4000多人口。机械化、现代化程度之高，令人吃惊。站在农场的观景平台上，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平坦整齐的土地、长势喜人的庄稼、迎风飘扬的旗帜。农民居住的房子都是清一色的，一幢幢小楼林立在绿树掩映之中。进去一看，厨房 、卫生间、卧室是齐全的，甚至还有书房，就是里面的家俱太简陋了。我急切想知道这农场在朝鲜是不是具有代表性？我知道，这农场在朝鲜的农村肯定是最好的。那其他地方呢？从平壤往南、往北分别几个小时路程的观察告诉我，朝鲜农民的住房还是可以的，虽然比不上上海郊区等地，但不逊于中国内地农村。关键还在于农民的住房也是由国家、集体分配给他们的。

      二十八
      朝鲜人民的自豪感似乎特别强，特别是一讲到朝鲜历史上的高丽王朝，他们便来劲了，津津乐道，讲个不停。我们还去参观了高丽始祖王陵墓，这是朝鲜保护得极好的历史遗迹。那天天气很热，我一口气登上了墓顶，拜谒了高丽国的创始人王建之墓。我对墓地入口处的墓碑，用汉字书写不太理解，请教了导游及其他人士，他们似乎都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二十九
      没有去过朝鲜的人，是绝对不相信在朝鲜的平壤，还有如此高“档次”的地铁，不仅深度100多米令人赞叹，而且上下扶梯、侯车长廓之豪华也非常引人注目。说实在的，我也去过世界上一些国家，分别坐过这些国家著名城市的地铁，但我觉得没有一个城市的地铁能比得上平壤的。当然，也可能这是我的孤陋寡闻。另外说一下，平壤坐地铁是免费的。

      三十
      去朝鲜旅游，原先总有这样那样的担心，一踏上那里的土地，就知道这种担心，起码在目前，大可不必。朝鲜的旅游景点，看不见在其他许多国家司空见惯的强行推销商品者。朝鲜旅游完全按照原先的计划进行，导游不会在中途突然推出“自费项目”。导游也不会把你们带到什么专卖店，以谋取什么“回扣”。整个旅游过程中吃得非常好，这已作过专门介绍。朝鲜导游的素质不错，不但中文讲得好，而且十分敬业。

      三十一
      朝鲜，特别是平壤，绿化之好令人印象深刻。平壤是个难得一见的绿色城市。而且我发现，朝鲜人特别喜爱草坪，平壤緑化的一个特点就是草坪多，不见空地只见草坪。平壤的草坪是只让看不允许踩的，只要你一踏上路边的草地，路上马上会上来阻止。这种情况我遇到了好几次。

      三十二
      我原先对金日成主席的“先軍”思想真的不太理解，到了朝鲜后才有了一些感性认识。“先军”就是军事优先。这只要看一看平壤，以及朝鲜的任何地方，到处都是军人的身影就一淸二楚了。有荷枪实弹的，也有如常人一样的。有排着整齐的队伍行走的，也有三三两两的。朝鲜人告诉我，“先军”不仅表现在军人占总人口的比例高，更反映在军人所承担的责任，军人不仅有军事行动的使命，而且在日常的建设中，也是中坚力量。

      三十三
      我总感觉朝鲜人对中国人还是十分友好和真诚的，不管到那里，朝鲜人向我们作介绍，总忘不了要表示对中国人民的感谢，平壤中国人民志愿军纪念塔前献花的朝鲜人也是一群接一群的。

      三十四
      我们逛了好几个平壤的超市。商品还是比较丰富的，进口的高级护肤产品、保健品，甚至品牌皮包都有，各种衣服和皮鞋都整齐地陈列在那里。我们这个旅游团的一些成员竟然在朝鲜购买了不少这些东西。我感到十分惊讶，问他们这些东西又不是朝鲜的特产，国内都有，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购买。他们回答说，有价格优势。另外我发现，在这些超市，很少发现有朝鲜人在选购商品。我们的朝鲜导游给自己的丈夫买了几条中、低档的朝鲜香烟。我问她：为什么不买好一点的。她回答说：买不起。我知道她丈夫是当工程师的。一个由工程师和导游组合的家庭，抽烟也只能抽中低档的。我大致了解了目前朝鲜人的消费水平。

      三十五
      朝鲜的家庭以大家庭居多。朝鲜人对我说，一对年轻人结婚了，与父母分开另过，这是不可想像的。一般的朝鲜家庭，都是祖孙三代，甚至四代同居。朝鲜的年轻人特别注重尊老，他们认为要尽孝道，就必须陪伴父母。我作了一些调查，知道朝鲜的家庭十分和睦。很少为财产而争执，婆媳关系也很好。

      三十六
      之前，总有人对我说，去朝鲜旅游禁忌很多，很不自由的。到了朝鲜，发现在朝鲜起码拍照不自由，规定你在许多场合不许拍照。问题在于，为什么不让拍照？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大致有三种情况：其一，为了保护。参加艺术展等，他们绝对禁止你拍摄艺术品；其二，为了尊严。他们觉得有损于自身尊严的，也不让拍。一天傍晚，我们走过一居民住宅小区，发现一些朝鲜老人光着膀子在下棋聊天，我们想拍下来，结果遭到严厉阻止；其三，为了保密。一到三八线附近的军事区，他们就要我们把相机、手机收起来。至于我们的行动是否受限制，我倒并不觉得有多大限制，我们想出去逛逛，也挺随意的。唯一不解的是，不让我们接近居民住宅区。我们一走到小区门口想进去看看，马上会有戴着袖章的人出来劝阻。

      三十七
      朝鲜，特别是在平壤，秩序确实很好，似乎一切都在有序地进行着。朝鲜人的主要交通工具是公共汽车，在一个个汽车站，等候的人不少，但都有序地排着队，不会争先恐后地拥挤着上车。自行车实在太多，形成了自行车车流。但自行车一辆接着一辆，很少见到抢道的现象。对拉圾的处理也不错，有专门的清洁工清洗，很少见到行人随手丢拉圾。

      三十八
      在回国的前一天傍晚，我再次来到了金日成广场。广场上一群一群的各种人在彩排，迎接一个即将到来的节日。国内常见的“大妈广场舞”，这里也有的是，规模似乎更大些。广场上散步的人到处都是。一切都是那么安宁、平和。但我对朝鲜的未来实在感到担心。朝鲜领导人这样抗争下去，结果是可怕的。一些国家会以摧毁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为由，侵略占领他们；国内外的敌对势力会联合起来把其“颜色革命”掉。但我相信，一旦出现这种情况，眼前的这种平和、安宁马上会被打破，朝鲜人民绝对没有好日子过。说实在的，我来朝鲜亲眼看了以后，对朝鲜人民更同情了，也真切地感到他们正以自己的方式在坚持和弘扬社会主义。我对国内如此妖魔化朝鲜，实在感到不解和愤慨。但我对朝鲜也有一系列的“看不惯”和“不接受“，如个人崇拜、权力世袭、对党内“反对派”加以肉体上消灭。我多么希望朝鲜能革除这些弊端！

      三十九
      去朝鲜虽只有若干天，但深受触动的见闻多多。本还可以继续下去，但总得收尾。看了我的这些文字后，朋友们问得最多的一个问题是：这是你一个人的感受还是其他人也有这种感受？下面是我对这一问题的回答，同时也作为此次朝鲜之行整个实录的结束语：我们的这个近30人的旅游团，原各不相识，来自江苏、浙江、江西、云南、上海等各地。我特地保持低调，尽量不发表看法，静静地观察大家对朝鲜的态度。结果我发现，这个团队的所有人的态度完全一致，即均在参观朝鲜后，对朝鲜抱同情、赞赏的态度，无论在公开场合，还是在私底下，都如此。在回国去平壤机场的汽车上，一位来自宁波的旅客忍不住站起来对朝鲜导游说，请你转告朝鲜人民，我们中国老百姓支持你们、同情你们，不管美国等如何制裁你们，不管其他什么人对你们如何说三道四，你们认准了就继续做下去，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他话声一落，整个团队给予热烈的掌声。紧接着，整个车厢的人情不自禁地唱起了中国人民志愿军军歌：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在歌声中，汽车驶进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