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杜特尔特来了

1. 杜特尔特来了，浓情蜜意且坚定发声，“当然，还有钱，因为我们需要有贸易和投资，数百亿美元”。

我的态度是：欢迎来坐，该尽的礼仪尽到。但是对其狮子大开口提出的所谓清单，中国切不可照单奉上。毕竟中菲关系仍然持续紧张，两国并非友好国家，两国民间敌对情绪浓厚，杜特尔特“破冰”容易，后期可持续性很难。从严格意义上说，由于菲律宾持续侵略中国多年，并侵占中国南沙多个岛礁，两国仍是敌对国家。没有理由因为一个总统的个人言行就简单判断菲律宾对华政策拐点已经来临。毕竟，菲律宾总统轮换，甚至军事政变，是家常便饭，对华政策不具有长期稳定性和可持续性。

因此，对杜特尔特可以虚与委蛇，设定考察期，期满之后，再针对其外交政策在菲律宾可持续性进行评估之后，才考虑是否跟进其提出的天价索要。毕竟，中国人民还不富裕，全国处于贫困的人数也不小，养老医疗住房，可以说，样样都缺钱。人民的血汗钱凝聚而成的财政收入，还是要慎重使用（如杜特尔特得逞，援助投资中除企业资金外，一定会有很大一块是政府资金或具有政府资金性质的资金）。

不过奇怪的是，美国在菲律宾推行美国模式这么多年，民主自由人权旗帜打的多高，菲律宾居然还缺钱？！不是说，一沾上美国的边，马上进入天堂，跻身发达国家，尽享人间幸福吗？按说应是菲律宾援助中国才对嘛。

2. 先看几则国内外媒体的公开报道：

一是凤凰卫视报道，菲总统的访华愿望清单：中国来修高铁……将利用访华收获的成果改善当地基础设施，比如建造医院、学校和发电厂……菲律宾非常渴望与中国政府和企业在诸如建筑、旅游、农业、电力、工业等领域展开合作。其中，中国重要名片“高铁”也将纳入议程。

二是美国之音电台网站报道，在杜特尔特访华前夕，中菲经贸关系已经部分解冻。中国已经解除了对菲律宾香蕉、菠萝等农林水产品长达四年的进口禁令，并正在考虑解除对菲律宾芒果、火龙果、对虾、螃蟹等产品的禁令。

三是《菲律宾世界日报》撰文称，作为恢复中菲关系、不再挑动南海问题的利益交换，菲方将希望从中国得到在铁路、电网等基础设施建设方面价值数百亿美元的投资。此外，菲律宾还欲加大本国农副产品的出口，并期待两国游客互免签证以推动菲律宾旅游业发展，同时希望中国特赦目前在华非法务工的约23万菲佣、开放菲佣市场以及进一步商讨反毒品方面的合作等。 

四是凤凰卫视近日专访杜特尔特的报道，“我对此行有很多期望……我们需要你们国家在许多领域的技术知识，特别是在农业技术开发上。最后，当然，还有钱，因为我们需要有贸易和投资。”

3. “最后，当然，还有钱，因为我们需要有贸易和投资。”杜特尔特把这句话放在最后说，不是不重要，而是强化一种居高临下、不容讨论、不容讨价还价的盖棺论定和终极意见之气势,可谓坚决、干脆，掷地有声。这才是杜特尔特全部话语的压轴和本质。

二、杜特尔特狮子大开口

1. 杜特尔特狮子大开口，尽显一种十拿九稳、非我莫属，不给也得给的囊中探物搬豪夺强索霸气。杜特尔特如此狮子大开口，口气之大，语调之高，姿态之自信，让人确信，这些东西，应该十拿九稳已经是菲律宾的囊中之物了。霎时间，中菲关系恍如隔世，仿佛是铁血同盟，仿佛亲兄弟不分你我。即使是巴铁、柬埔寨等中国久经考验的兄弟国家，好像也不敢如此向中国强索吧。

2015年菲律宾GDP2993亿美元，人均GDP 2900美元左右，与中国人均8000美元相比，差距很大。美国在菲律宾搞了这么多年的民主自由人权法制道德模式，强调了这么多年的人文关怀、人文精神建设，菲律宾依然基础设施极端落后，一贫如洗，民不聊生，枪支泛滥，毒品盛行，缺医少药，教育落后，刑事犯罪率高居不下，成为“世界十大危险国度”之一。

这样的投资环境，值得中国投资吗？

2. 杜特尔特为何如此自信呢？一副“我要你给钱，你就得给钱”的姿态跃然纸上。首先，拿出投名状。杜特尔特认为，已经有让中国相当满足和满意的“投名状”了，那就是如痛打落水狗一样，泼骂美国即将下台、即将无权、即将落寞、即将芸芸众生普罗大众、即将变成吃瓜群众和朝阳群众的瘸腿总统奥巴马。这种只需付出嘴皮子成本的欺负人“投名状”，何等浅薄，何等不厚道，何等廉价。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管用就行。

其次，郑重发誓。这不，骂完奥巴马之后，杜特尔特多次重申，在他任内中菲两国将良好发展，“这将是一个良好的，双方全力合作，没有争吵的中菲关系。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只要在我总统任内。”任内、任内、任内，重要的词说三遍。这么说，假定人品可信的话，杜特尔特“任内”不打算效仿南棒子的“朴氏翻脸”，在任期最后一年与中国翻脸，但是在其任期结束后呢？届时中国数百亿美元援助投资建设的高铁、电网、地铁、电站、学校、医院等已经修得七七八八，差不多了，阿基诺三世类型的人物再次闪亮登场，做出巨额援助菲律宾决策的决策者，将如何面对中国的父老乡亲？

最后，这些投资假如能够成真，估计基本上将会以政府贷款、政策性银行贷款的形式进入菲律宾，最后又会以“债务免除”的方式解除债务，其实，最后还是相当于直接无偿援助。这种模式，这些年，中国做了不少，尤其是在非洲。因此，杜特尔特有自信中国会按照这个模式处理对菲律宾的援助建设。

三、杜特尔特为何对索取中国援助投资如此自信

1. 美国凌驾菲律宾多年，菲律宾依然破烂不堪，国穷民贱，美帝也总是一幅“关我鸟事”的姿态。而国土和国民感情备受菲律宾伤害的中国，有对菲律宾扶贫的义务和责任吗？

这些年来，菲律宾得寸进尺地羞辱着中国，公然挑战和挑衅国际法，以一副小流氓混混痞子的作态，尽情伤害着中国的领土和国民感情。在尚未做出任何实质性道歉和补偿的情况下，仅仅是泼妇般泼骂美国即将丧权落魄的总统奥巴马几句（这说明杜特尔特很有心机，也很不厚道），这并未对美菲关系产生一丝的实质性损伤，而诸如侵占中国的六个南沙岛礁并未吐出，强侵入中国领土耍赖不走的破船并未拖走，与美国同盟军事协议并未消除且践行美国围堵与肢解中国图谋的马前卒和先锋队角色并未更改，对严重违反国际法的非法野庭“仲裁”案邪恶影响并未采取行动制止，中菲破裂的国民感情尚未修复，在国际上制造的恶劣案例和恶劣示范效应尚未消除，等等。在这些重大障碍因素存在的情况下，菲律宾居然敢向中国开出如此恶劣的要钱条件，居然好意思向中国如此狮子大开口，居然命令式语气要中国扶贫。这好像违反了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惯常的相处规则。

本来，如果杜特尔特有诚意，菲律宾有意愿悔改，希望真心加强中菲关系的话，基于这些年对中国的无端诽谤、造谣和利益侵犯，对中国国民感情的严重伤害，基于充当美国肢解中国马前卒的不光彩角色，首先最重要的第一件事，应该是“负荆请罪”，请求中国原谅，接受中国的处罚或惩戒，才对。至于什么援助、什么高铁、数百亿美元之类的，根本就不应该是这次访华能够碰触的话题。可是，杜特尔特好像啥事都没有发生，好像菲律宾没有侵占中国领土和岛礁，以一副“那是阿基诺三世干的，关我鸟事”的姿态，牛逼哄哄、颐指气使地对中国狮子大开口。

2. 不真诚道歉和采取实际行动退出侵占的中国领土，不认真反省引入美国祸害亚洲的恶劣政策，反而一上来就是来要钱。如此的屌，只能说明杜特尔特对中国存有一种严重的调戏、“亵玩”心理和蔑视与藐视的不尊重心态。

如果中国拒绝给予菲律宾的狮子大开口，还能不能愉快地对话了呢？杜特尔特将会有何种表现？

金钱是个好东西，是天使也是恶魔。对钱的态度，也是衡量个人和国家品质和诚信的基本指标。杜特尔特已经公然宣称来中国就是要钱，是来做交易，如此不做掩饰和不加修饰地高调提出，莫非知道这些钱，是势在必得，或者就是等着他杜特尔特来取的吗？杜特尔特对中国掺杂了如此大比例的金钱要求和利益豪夺，对中国是相当的不尊重。基于金钱索求交易的这样的中菲关系，动机能纯吗？本质能好吗？已经败坏的两国关系，能修复好吗？这样的中菲关系，能走得远吗？有未来吗？

前车之鉴不远，“朴氏翻脸”已经证明，夹杂了太多经济诉求和政治要挟的中韩关系，动机因为不纯，本质因为不良，最终落得仇恨分手的结局。更何况，国民感情上，中菲关系远比中韩关系更加让人不舒服；况且，菲律宾用来交易中国金钱投资的成本，即泼骂美国即将下台的总统，这点嘴皮子成本，未免也太不对称，太过于廉价了吧。

从各方面消息看，这次中国将给予杜特尔特高规格的欢迎和接待。

3. 菲律宾伤害中国这么多，未做本质修正，只因为简单的泼骂美国即将丧权下台的总统几句，只是提前停止所谓的美菲军演，就能换取中国信任，换取中国金钱投资，就能让中国不计前嫌，热烈欢迎。这样的成本和代价，实在是太轻了。

 中国如果以德报怨，甚至意图以巨额援助这记猛药去医治中菲关系，结果最后可能是劳民伤财，竹篮打水，南辕北辙。因为，菲律宾会认为他们更加看清了中国的本质。

4. 菲律宾为何这么屌？为什么这么牛气冲天？不切实悔改，在侵略中国南海问题上也没有做出丝毫的本质性改正，却敢向中国如此的狮子大开口？

想来想去，只能认为，杜特尔特团队经过认真分析，判断出中国进入了恐惧菲律宾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怪圈。只有中国进入了恐惧菲律宾“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怪圈，才会出现，菲律宾并不友好或者表面上的丝丝友好（仅仅是泼骂即将下台的总统，提前结束所谓南海军演，南海立场问题并未有本质改正，美菲关系并未有丝毫的实质损伤），就能感动中国，就能换取中国的谅解、支持甚至感恩。

四、中国切勿陷入“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怪圈 

1. 中国切勿陷入“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怪圈。不管是泼骂美国总统也好，还是暂停美菲军演也好，这些都不应该成为菲律宾向中国强索资金、修铁路、修电力、修基础设施的筹码。因为美国被逐出南海（其自由航行权没有问题），菲律宾吐出侵占的中国南沙岛礁，才是南海正常的秩序。 

现在菲律宾因为泼骂美国总统和暂停美菲军演，离回归南海正常秩序还差十万八千里。也就是说，表面上的诚意不足，实质上的诚意为零，在这样廉价的成本上，却开始强索中国提供出巨资援助，作为菲律宾在南海暂时不“闹事”的交易条件。从各方面消息看，中国似乎也准备给予相应的回应和援助支持。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国际政治“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怪圈？

2. 何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按百度的解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者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征，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人。人质会对劫持者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他们的生死操控在劫持者手里，劫持者让他们活下来，他们便不胜感激。

专家深入研究后发现，人性能承受的恐惧有一条脆弱的底线。当人遇上了一个凶狂的恐怖分子杀手，杀手不讲理，随时要取其命，人质就会把生命权渐渐付托给这个凶徒。时间拖久了，人质吃一口饭、喝一口水，每一呼吸，他自己都会觉得是恐怖分子对他的宽容和慈悲；恐怖分子凶徒从原来每天用毒打和酷刑折磨，改成每天吐唾沫和扇耳光，人质也会觉得这是恐怖分子的博爱与人性关怀。对於绑架自己的暴徒，他的恐惧，会先转化为对他的感激，然后变为一种崇拜。当有一天，杀手说，算了，不杀你了，打断你两条腿吧。人质就会认为，恐怖分子杀手是世界上最慈爱、最仁慈和最有爱心、最讲法制道德文明，最有人文精神的天，进而对凶徒感激涕零和感恩戴德。

这种屈服于暴虐，深层原因是恐惧的心理疾病，就叫“斯德哥尔摩精神综合症”。

美国之所以不仅使用胡萝卜，更重视大棒，就是要制造被征服者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心理，对美国减少屠杀而感激涕零，进而从心理上彻底臣服，日本就是典型一列。

3. 菲律宾从原来的咄咄逼人和拉扯美国大旗，威胁和威慑中国南海领土主权的完整和安全，紧密配合美国的南海自由横行，粗暴践踏《联合国国际海运法公约》，确实给中国制造了巨大麻烦，带来了巨大的安全危机。

菲律宾不仅侵占中国6个岛礁，还有一条破船肆意地侵入中国领土仁爱礁，硬是不走。中国打又不敢打，骂又骂不走。于是，某“著名”军事节目主持人提出侵占中国仁爱礁岛礁的菲律宾军队是“难民”的奇谈怪论。中国内心的煎熬，从“难民论”中可见一斑。

以下仅为推论：中国在南海被菲律宾拖累已久，被菲律宾骚扰以至于疲于奔命许久，内心疲倦和倦怠之下，应该产生了“菲律宾是美国南海自由横行的跳板、抓手和帮凶，只要菲律宾不配合美国，美国就失去了抓手和理由”，因此，“要是菲律宾不做美国跳板和抓手就好了”，进而产生“只要菲律宾不配合美国当跳板、抓手，中国干什么都愿意啊”。所以，当杜特尔特一改阿基诺三世的全面反华立场，说出不喜欢美国和做出愿意缓解配合美国自由横行动作力度的时候，这本来是菲律宾要发展经济的必然正常途径选择，可是中国却似乎产生了类似“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反应；本来是菲律宾侵犯中国领土主权与完整，需要改正错误，改邪归正迈出的一小步，尽管只是稍微向着回归正常秩序做了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得到中国如此巨大的回应。对菲律宾巨额金钱索取和经济援助似乎是“有求必应”，似乎证明了国际政治中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再现。

当然，目前这一切只是推测，一旦18-21日杜特尔特访华取得了经济援助上的大丰收，则基本可以判断，本节内容的推论和观点是成立的。

五、结论性结语

1. 中国需要悠着点，矜持点。中国，请对杜特尔特热烈、火辣而又赤裸裸的金钱强索要求，悠着点好，矜持点好。否则，“菲律宾模式”将给中国引来更多群狼攻击。

不要轻易给予，不要动辄答应。如前所述，杜特尔特仅仅泼骂美国两句，象征性地提前结束一下所谓军演，都是些小儿科的嘴皮子代价，并未对美菲关系产生一丝的实质性损伤，而诸如侵占中国的六个南沙岛礁并未吐出，冲入中国领土耍赖不走的破船并未拖走，与美国军事协议并未消除且担任美国围堵与肢解中国图谋的马前卒和先锋队角色并未更改，所谓的严重违反国际法的非法野庭“仲裁”案邪恶影响并未消除，中菲国民感情破裂尚未修复，在国际上制造的恶劣案例恶劣示范尚未消除，等等诸多重磅级负面要素存在的情况下，因为泼骂美国即将下台的总统几句，暂停一下所谓美菲军演，就可以拿到数百亿美元投资援助，又是高铁又是电站的，这也太儿戏了，儿戏到让人无法相信的地步。

这种容易得来的东西，菲律宾不但不会珍惜，内心还会更加鄙视中国，更容易强化今后一言不合时候的翻脸行为——因为以前翻脸的结果是，得到充分的回报，得到了糖吃。个人也好，国家也罢，都会潜意思地重拾、选择过去的路径，尤其是成功的路径。

2. 轻资产行业或已调整行业可以适当援助。现阶段对杜特尔特的赤裸攻势，中国相应地放开一下农渔产品贸易限制，帮助菲律宾搞些电子商务，引导中国人到菲律宾旅游，等等，足够了。这些轻资产或容易调整的行业，可以有，可以做，也足以表现中国的诚意了。

但是，诸如修高铁、电力、地铁、医院、学校等，因为涉及巨额资金且是不动产，最好还是多观察一到二个总统任期，也就是至少观察6-10年左右，再根据菲律宾的政治成熟度与政策稳定性，决定是否给予投资援助。当然，如果是中国企业自己的纯企业行为，那在做好风险评估的基础上，做好风险自负的心理和财务准备，也行。但是，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们，菲律宾对中国强索的所谓高铁等基础设施项目要是得逞，绝不可能会是单纯的企业商业行为，最大的一份，更多会是政府买单的、或者具有政府背景的具有援助性质的资金。

3. 谨记“朴氏翻脸”的教训。中国不是不需要与菲律宾合作，而是菲律宾这种制度和体制下，政策的易变性和不确定性太大，中国面临和承担的潜在风险太多。如果走的很近，就像中韩关系，必定是假象。

“朴氏翻脸”刚刚给了中国人一记重拳和闷棍，如果这记阴招还打不醒中国的话，我们也只能叹哉，国运如此，何以奈何？

尽管杜特尔特信誓旦旦地宣称在“任期之内”不搞对抗，也就是不准备搞“朴氏翻脸”，但难保其后的总统会遵循杜特尔特的政策。尤其是菲律宾浸淫于美国模式这么多年，即使深受美国之害，一贫如洗依然痴心不改，早已陷进对美国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怪圈。中国又无美国式霸权可以掌控菲律宾的前世今生，如果把数百亿美元的援助投资轻易奉送给杜特尔特，企图以此制造和平稳定、安定团结的国际政治局面，恐怕不一定行，恐怕会成为肉包子，恐怕会惹出更多国际麻烦。

4. 杜绝“菲律宾模式”掌握话语权。所谓“菲律宾模式”，就是指菲律宾高举高打美国旗帜，吃尽中国豆腐，让中国陷入“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怪圈之后，突然转弯泼骂美国，结果让中国感恩、感激涕零之余，慷慨解囊；之后，待吃饱喝足后，又再次学习南棒子的“朴氏翻脸”，重新开始新一轮占尽中国便宜的流程，玩弄中国于鼓掌之间，且之前吃下去的利益不用吐出，谈笑间，强取豪夺数百亿美元投资或援助的外交模式。“菲律宾模式”一旦得逞，可能会成为国际政治博弈，尤其是中小国家与中国博弈时候借鉴的一种策略安排。

“菲律宾模式”如果得逞，这会让巴铁、柬埔寨等死心塌地维护中国的兄弟们情何以堪？

恐怕将成为东南亚甚至世界诸多弱小国家为强索、攫取中国利益而争相研究和效仿的案典。中国外交战略恐怕会遭至更多的群狼攻击，“小国欺负大国”将成为一种国际政治新常态。

5. 美国的大棒加胡萝卜政策，事实证明是最有效的国际政治真理策略。中国太过重视胡萝卜，以为金钱万能（这也是中国历史上，无论政界还是商界，行贿受贿总是最有效的人际关系处理利器），把金钱万能的思想放到国际政治上，就是到处送胡萝卜。

然而，人的欲望是无限的，须知金钱是喂不饱，养不熟的。杜特尔特这次来强索数百亿，下次来强索上千亿的投资，给，还是不给？不给，人家就要配合美国南海自由横行，咋办？

因此，规则制定权不能交到菲律宾手上，否则中国将无法形成自己的威慑性和服众性国际影响力。不能说菲律宾想要什么，中国就要满足什么，何况两国并非友好国家关系。而应该反过来，中国给你菲律宾什么，菲律宾就接受什么。这样，才能确保外交政策不被牵着鼻子走，才会转被动为主动。否则，中国外交将永远疲于奔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掌握规则制定权的重要一环是高度重视大棒，该出手就出手。如果该出手时却畏首畏尾畏战，只会愈发被动。若没有谁惧怕中国，这真有点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