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9月9日,毛泽东领导了著名的“秋收起义”,每一个中国人,都是中国革命成果的受益者,我们应该记住这一天,并从中领悟中国社会革命、发展、进步的规律。
(一)
“八七会议”前,毛泽东就产生了发动“秋收起义”的想法
南昌起义部队撤离南昌后,武汉的形势越来越严峻。以汪精卫为首的反动集团利用把持的国民政府和国民革命军,更加疯狂的镇压中国共产党人,提出“宁可枉杀一千人,不使一人漏网”。
当时,许多人感到惶恐和沮丧。毛泽东却认为革命即将掀起新的高潮,他把自己想象为一只暴风雨到来之前的海燕,以饱满的热情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潜心研究湖南的政局和农民运动进展,策划在湖南发动一场秋收起义。
中央考虑到安全问题,曾计划安排毛泽东疏散到四川去。毛泽东认为他更熟悉湖南的情况,应该到湖南去,为此,他积极做瞿秋白的工作。由于瞿秋白和毛泽东在许多重大问题上观点一致,遂同意了毛泽东去湖南的意见。
1927年,中共中央在武汉召开了一次非常重要的会议,史称“八七会议”。在会上,毛泽东系统论述了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党的建设和土地革命四个方面的问题,前三个问题后来被称为中国革命的“三大法宝”。随后,提出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重要论断。他说:“我们本来是和国民党合作的,合作是两个人的事,有人却认为是一个人的事。不少同志还认为国民党是人家的,应该由国民党来当家。我说,国民党好比是一座空房子,由国民党和共产党两家人来住。过去右倾投降主义者就是只让共产党当客人,不能当主人,结果连客人都做不成了。现在,国民党反动派拿枪杆子到处屠杀共产党,共产党只能躲藏,没有还手之力,就是因为我们没有枪杆子。所以我们以后要非常注意军事,须知政权是由枪杆子取得的!”
毛泽东的发言得到了多数人的同意。许多同志都表态推举毛泽东加入政治局,可毛泽东一再表示他要去参加秋收起义,不能加入政治局,并谢绝了瞿秋白让他到中央机关工作的建议。在研究秋收起义时,会上宣读了湖南省委的信,湖南省委在信中也要求毛泽东到湖南领导武装斗争。最后,毛泽东和周恩来等被选为政治局候补委员。
当有人在会上提出“组织一师往广东与南昌军力共同取粤”时,毛泽东说:“湖南的民众组织比广东还大,是发展武装斗争的好地方。”又说:“纵然是湖南起义失败了,我们可以上山。在城市,敌人有优势。而在山沟里,敌人就没有什么优势了,革命武装就能保存下来了。”
由此可见,毛泽东提出在湖南发动“秋收起义”不是心血来潮,是有理论依据(农民组织强大)和数据支撑(对湖南广东情况充分掌握)的。起义失败后带领部队上井冈山也不是权宜之计,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毛泽东早在考察湖南农村时,就研究过井冈山的情况,曾感谢湘南党组织 “给我推荐了一座山”。
(二)
中央给予毛泽东较大的自主权
当时有很多人包括中央领导人都不了解毛泽东的意图,毛泽东在大是大非问题上始终坚持原则,并做耐心细致的说服工作。同时,中央也给予毛泽东较大的自主权。
1、 在研究暴动打什么旗的问题上,有人认为应在革命的国民党旗帜下举行,以便吸引资产阶级参加。
毛泽东于8月20日给中央写信说:“我们不应再打国民党的旗子了,我们应高高打出共产党的旗子。国民党的旗子已成为军阀的旗子,只有共产党的旗子才是人民的旗子。这一点我在鄂时还不大觉得,到湖南来这几天,看见唐生智的省党部是那样,而人民对之则是这样,便可以断定国民党的旗子不能打了,再打则必会失败。从前我们没有积极取得国民党的领导权,而让汪、蒋、唐等领导去,现在即应把这面旗子让给他们。这已经完全是一面黑旗。我们则应立即坚决的树起红旗,至于小资产阶级,让他们完全在红旗领导之下,客观上也必定在红旗领导之下。”
2、在暴动规模问题上,中央指示要以城市为中心进行全省大暴动,进而发展为湖南、湖北两省暴动。
毛泽东则坚持以长沙为中心的7个县的湘中暴动,为此毛泽东受到中央批评:“抛弃湘南实是一大错误,就从战略上说,假使湘南没有大暴动,湘中暴动即能胜也是不能持久的。”
3、在暴动力量问题上,中央指示以依靠农民力量为主。
毛泽东则认为暴动没有正规军队参加不行,必须先抓军事,以正规军队为骨干,带动农民。
尽管毛泽东和中央有诸多不同意见,中共中央并没有采取强硬压制的办法,而是采用商讨的办法,始终坚持暴动的行动由前敌委员会做主的原则,使毛泽东在领导上有较大的独立性和灵活性。
(三)
毛泽东始终坚持谨慎稳妥,不顾个人安危亲临一线动员部署、解决问题
1927年8月12日,毛泽东曾对同时到达长沙的另一名政治局候补委员彭公达说:“中央对于全省秋爆的指示只是一个纲,具体执行起来要复杂的多。我们还要周密计划,慎重行事。只图一时热闹是危险的,必须扎扎实实做好准备。现在我们两个人分头行动,你抓省委改组这件大事,我下去再摸摸情况,然后我们再详细研究暴动计划。”
8月17日,毛泽东主持研究了秋收暴动计划,初步预定参加暴动的主要武装:1、国民革命军第2方面军警卫团。这支部队本来是准备参加南昌起义的,在开往南昌途中得知起义军已撤离南昌,又继续南下追赶起义军主力,因没有赶上,改道修水,隐蔽休整;2、国民革命军第20军独立团。这支部队由平江、浏阳工农义勇军合编而成,因未赶上南昌起义,部队分别返回平江、铜鼓待命;3、安源煤矿工人纠察队、安源矿警队及安源周围五县农民自卫军。经过多次研究,毛泽东始终坚持继续做好暴动武装的组织、动员工作,避免轻率行事。
秋收暴动经过上上下下近一个月的酝酿,直到8月30日才在毛泽东主持的湖南省委会议上最后确定下来。省委决定毛泽东为中共湖南省委前敌委员会书记,负责领导暴动。会议还决定:9月9日开始破坏铁路,切断敌增援交通;11日各县同时暴动;15日长沙暴动;16日各路起义军会战长沙。
大计已定,毛泽东奔赴各部队指导起义准备:
8月31日,毛泽东化装成火车司炉坐火车头到达株洲,指示株洲镇党委书记做好三件事:一是马上缴团防局的抢,以备暴动使用;二是炸掉易家弯铁路大桥,切断敌人对长沙的支援。三是组织好农民武装,呼应安源的军事行动。布置停当,毛泽东接着登火车去安源。
9月4日,毛泽东在安源召集湘东特委、安源市委和各县农民自卫军负责人研究部署暴动问题。毛泽东首先传达了“八七会议”精神和省委秋收暴动计划,听取各武装部队负责人汇报暴动准备情况,接着代表前委宣布部队整编命令:参加暴动的所有武装统一编为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原第二方面军警卫团团长卢德铭任总指挥,该团副团长余洒度任师长。下辖三个团:第一团由警卫团的大部及平江、崇阳、通城农民自卫军组成;第二团由安源工人纠察队、安源矿警队及安福、永新、莲花、萍乡、醴陵等县农民自卫军组成;第三团由警卫团1个营和浏阳工农义勇军组成。全师共6000余人。
行动部署如下:第一团由修水攻取平江;第二团由萍乡攻取醴陵;第三团由铜鼓攻取浏阳。达成上述任务后,三路合击长沙,在长沙工人暴动配合下,一举夺取省城。
毛泽东在安源期间,掌握到矿警队长陈鹏准备叛变的情况,当即指示二团团长王兴亚抓紧了解各部队情况,防止意外生变。同时安排矿警队党支部书记刘昌言生擒陈鹏和其拉拢的一个连长、两个排长。连夜进行审讯,得知陈鹏早已和武汉国民党军长程潜联系,计划在暴动前捕杀暴动领导人后投奔武汉。刘昌言根据叛徒罪行,当夜将3人处死。
9月5日,毛泽东和潘心源、刘建中、周克明又步行前往铜鼓,指导第三团的行动。从安源到铜鼓距离360华里,步行要4天才能到达。在路上,毛泽东遭遇了险情:
9月8日下午,他们在张家坊的一片丘陵地的小道上,被团丁头目拦住,声称要“跟我们去团防局走一趟。”毛泽东灵机一动,给了这个头目一把光洋,没想到这个小头目是一个又反动又贪财的家伙,只说了几句好听的话,还是坚持“到团防局走一趟也无妨”。后来,毛泽东故意落到队伍的后面,塞给最后面的团丁2块光洋,边走边和他拉家常。团丁说家里有老母、妻子和三个孩子。毛泽东同情地说:“日子不容易啊!什么时候天下太平了,你就可以安心在家里种田植桑,养家糊口了。”
这时,他们走到一片芦浦茂盛的水塘边。那个团丁向前紧走两步,故意把毛泽东丢在后面,毛泽东心领神会,转身向坡下的芦塘奔去。走在前面的头目发现后,又追了上来。毛泽东急中生智,向后面抛了一把铜板和光洋,引的团丁纷纷趴在地上抢钱,毛泽东趁机钻进草丛,顺手把乱草盖在身上。团丁们追到水塘,在草丛里乱刺乱拨,有几次毛泽东险些被梭镖刺中。黄昏后,团丁们看天色已晚,只好离去。
待敌人走远后,毛泽东才走出草丛,因一只鞋掉进水塘,他不得不光着双脚翻过最后的山岭。幸好这时遇到一个参加过农会的农民,为他弄来了鞋子和食品。
(四)
起义失败,毛泽东果断终止在城市暴动,为革命保住了火种
9月10日,毛泽东到达铜鼓,立即召集干部会议,宣布暴动计划、部队番号和干部任命。
湘赣秋收暴动全面展开:
1、第一团9月9日从修水出发,进攻平江。
团部率一、三营和刚刚收编的邱国轩部为第一梯队,师部率第一营为第二梯队。不幸的是,刚刚收编的邱国轩叛变,导致一团行动失败。
早在警卫团开进修水时,土匪武装邱国轩主动要求收编。卢德铭认为这支土匪武装有千把人、几百条枪,就收编了。部队从修水出发时,邱国轩路过一团团部,看见团部有许多大箱子,战士抬着沉甸甸的,随即起了抢财叛变的贼心。邱国轩先谎报前方有敌情,团长钟文璋自己带两个营去迎敌,这时邱国璋从后面攻击钟文璋,一下子把没有准备的那两个营打散了。随后,邱国轩把团部的十几箱财物席卷一空,扬长而去。团长钟文璋发现中计后嚎啕大哭,他说:“我对不起革命、对不起党,我该死,我该死!”哭毕既剃了光头,换上便衣,不辞而去。此后再也没有露过面。
卢德铭得知情况后,只好带着一营和二、三营剩下的人朝三团方向撤去。
2、第二团9月9日凌晨开始破路行动。
为防止敌抢修,他们乘火车到达株洲至长沙之间,分段破坏,一共破坏几十处,彻底切断长沙援敌之路。
次日,团长王兴亚按计划率部攻击萍乡。萍乡城池虽不大,城墙却高大厚实,四门完整坚固。工人们按照攻城计划制造的土炸弹和松树炮根本没有效,惹的城墙上的敌人哄笑不止。
第二天,他们改变计划转攻醴陵。醴陵守敌仅一百余人,此时,中共醴陵县委在城内发动市民暴动,里应外合,打得守敌顷刻瓦解。
9月14日,得知长沙和浏阳守敌反扑醴陵,王兴亚撤出醴陵,借机攻打兵力已空虚的浏阳。战斗打响后,不到一顿饭的时间,偌大一个浏阳城尽归工农革命军。
这时,团长王兴亚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大敌当前,带领全体军官接受浏阳商会宴请,许多军官都喝醉了。
17日中午,城外突然枪声四起,王兴亚从梦中惊醒,慌忙下令撤退。部队霎时大乱,一部分冒死夺东门而出,遭到敌人拦截,原本一千多人的队伍最后只剩下130多人。此时的王兴亚已从胜利兴奋的顶峰跌入悲观的深渊,默不作声,当天夜里不辞而别。
18日凌晨,群龙无首的第二团余部各自结伴散去。
3、第三团原计划攻打浏阳,9月11日清晨,在铜鼓城外的沙洲上举行了阅兵式。
队伍最前面是军旗护卫队;其后方是机枪方队,6挺新旧不同、型号各异的机枪扛在战士肩上格外威风;接着是三个营依次行进。1200人的队伍中,有四五百人扛着梭镖或大刀。阅兵后毛泽东做了简短的战前动员,队伍就出发了。当天,在途中消灭了白沙镇一个连的守敌,宿营白沙。
12日部队继续向浏阳开进,在途中又消灭了东门市守敌2个营,并搜剿了大量粮食、布匹和烧酒。
13日上午,毛泽东召集连以上军官会议,研究攻打浏阳的作战计划。这时传来了二团在浏阳被打散的消息。三团团长苏先俊等大多数人都建议趁部队两战两捷的锐气,到浏阳再战一场,彻底完成预定作战任务。
毛泽东经过一番考虑,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现在我们对敌情还不太清楚,不能盲目行动。因此,我决定,立即撤出东门市,向南转移。”
就在第三团开始组织转移时,警戒部队已与敌人打响了。好在准备在先,部队得以顺利撤出。在行进途中,毛泽东特地嘱咐苏先俊派遣前卫搜索分队。苏因对撤退不满,没有执行毛泽东的命令。结果,部队误入敌人的埋伏,经过一小时拼杀,牺牲200余人,才突出包围。
毛泽东决心放弃省委攻占浏阳、会师长沙的冒险计划。命令部队向文家市转移,并连夜派人通知第一团到文家市会合。
9月19日早晨,三团到达文家市附近,在一个老农协的带领下,找到了躲在他家的二团六连连长熊坤山和六个兵。熊坤山说,第二团失散人员还有不少隐蔽在文家市附近。文家市住着团防局,共七十多杆枪。他们天天到处抓失散的工农军,昨天还拉了一车人头去浏阳领赏。毛泽东非常气愤,立即指示第三营“去消灭团防局这条疯狗。”上午10点钟,第三营官兵攻占了文家市,抓获了土豪劣绅和团防局的全部头目。此后几天,一团和二团的失散人员陆续到文家市集合,会合后全师尚有2500余人。
(五)
痛定思痛,毛泽东开始寻求“政治建军”和“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
至此,共产党在全国大中城镇部署发动的大大小小200多次武装暴动,基本上都失败了,为此,共产党人的鲜血流成了河。
早在“八七会议”前后,毛泽东在各种场合多次说要当“山大王”。这不是一时意气之言,而是经过考察农民运动提出来的。他认为,反动派的主要力量都集中到城市,在广阔的农村,反动派的力量很薄弱。共产党要搞武装斗争,只有依靠广大农民的力量,到敌人难于控制的边远山区发展武装。
秋收暴动后,毛泽东对武装暴动的诸多复杂而实际的问题有了更深、更新的理解。在撤往文家市的路上,毛泽东开始构思他的计划。随着这个计划在他头脑里逐渐清晰,他的信心越发坚定起来。
部队在文家市安顿下来以后,毛泽东在里仁学校召集秋收暴动以来第一次前委会议。毛泽东说:“暴动以来,我们曾攻占醴陵、浏阳、白沙、东门等地,重重打了反动派一拳。但是,由于我们缺乏经验,分兵三处,造成失利,吃了大亏。现在三路人马会合,军情紧急,我们要好好研究一下,确定今后正确的行动方案。”
“打仗,决定行动的依据究竟是什么?不是我们的主观愿望,谁不想一天拿下长沙,几天攻占武汉、广东?当然,依据也不是上级预定的指示,而是敌我双方力量和态势的对比。从小处讲,浏阳现在有敌人两个团,长沙附近有敌人四五个团,比我们多的多。从大处讲,南昌起义进展没有预期那么快,前天在东门市我搞到一张报纸,从报纸上分析,数倍于我的敌人在前堵后追,恶战难免。我以前讲过要当山大王的话,现在还要重新提出来。目前的情况是叫花子不能和龙王比宝,我们要找个地方保存力量,养精蓄锐,再图发展。我想了很长时间,发现一个不错的地方。”
他边指着地图边说:“这是湘赣交界的罗霄山中段。这里山高林密,地势险要。从明朝到前清,一直是住山大王的地方,周围几个县谁也管不了。我们到了那里,一来可以暂避危险,二来可以搞土地革命,弄一块自己的地盘。站住脚跟之后,我们就好办了。”
针对部队中出现的失败情绪和不同意见,毛泽东又在9月20日的会师大会上有做了动员。他说:“同志们,蒋介石、汪精卫公开叛变革命以来,对共产党、对人民采取屠杀政策。所以我们采取武装反抗的办法去回敬它。南昌起义打了反动派一拳,秋收暴动又给了反动派一巴掌。现在敌人的力量还太强,我们的力量还太小,所以吃了点小败仗。胜败乃兵家常事,较量还在后头。我们牺牲了一些同志,还有一些三心二意的同志跑了。留下来的同志会更团结,我们的队伍会更坚强。我们好比是一块坚硬的小石头,我们要用这块小石头去砸蒋介石这个大水缸,砸来砸去,不停地砸,总会把大水缸砸出一个大窟窿。”
那时候部队里还不习惯鼓掌,听到精彩之处,官兵就会大笑起来。笑声稍停以后,毛泽东接着说:“下一步怎么办呢?不少同志还想打长沙。长沙是个好地方,我在那里读过书,迟早我们要进去。但是现在我们不能进去,因为那里敌人人多枪多,我们去了要吃亏。大家知道《水浒传吧》的故事吧,《水浒传》里有这样一个故事,黑旋风李逵和阮小二比武,在陆地上阮小二不是李逵的对手,可是他把李逵骗下水,李逵就不行了。这就叫因地制宜。我们前委研究了下一步的计划,我们要到一个敌人不好打我们,我们却可以打敌人的地方去,大家说好不好?”
“好!”台下一片呼应声。
毛泽东讲了很长时间,官兵听的情绪高涨起来。连原来板着脸不同意上井冈山的余洒度也露出了笑容。
就这样,上井冈山的问题在部队思想上初步统一了。
毛泽东又开始思考怎么解决部队在行动中各自为政、官兵素质不高及动力不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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