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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毛主席四渡赤水 · 军委二局在长征中
点击:  作者:白鹿西行    来源:中华魂网  发布时间:2018-10-30 11: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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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10月江西中央红军被迫向西转移,1年多的征程“山高路险沟深”。在这股铁流之中,有一支专门从事无线电技术侦察的特殊队伍~军委二局,他们担负着为长途行军作战的中央红军,不间断地提供及时、准确情报的重大任务,系全军之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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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一方面军总司令部二局(军委二局前身)成立于1932年底,是年10月曾希圣、曹祥仁在福建建宁首次突破国军密码,标志着红军掌握了无线电侦察的关键手段。

 

二局在总部首长直接关怀下工作、成长,特别是周副主席、朱总司令几乎天天都要到二局来。贺俊侦说:在瑞金的时候,周总理、朱总司令经常来视察,基本上每天都要跑一次,来分配任务,今天听哪里,明天收哪个。他讲的时候,我们的科长就写在黑板上面。许多任务是周总理亲自在那儿下达。紧急的时候,他一个是打电话,一个是直接跑上来。“周浑元,你们好好注意周浑元的。”就写上。一个是周总理,一个是朱老总,主要是他们两个。

 

在总司令部首长的亲自培育下,长征之前二局已是一支装备精良,技术熟练,敢于攻坚,战功卓著的技侦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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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收是二局工作的基础。长征时军委二局装备有侦察电台6部,技术员30余人,人数最多的是侦听科(3),其中有:李力田、钱江、李廉士、胡备文、唐明、宾玉、李行律、刘少宏、贺俊侦、雷永通、陈铭兴、叶根、赖际发、郭显勋、曾庆标等,科长胡立教。按照总司令部在长征出发前制定的特别方案,为了保障长途行军中情报供应不间断,侦收人员分为2个梯队,交替前进,轮班工作。李行律说:“我们每天要比部队早出发34个小时,中途停下来工作,或是晚出发34个小时,晚上也必须通宵工作,平均只有34个小时睡眠,疲劳长时不能得以恢复,相当部分的同志是在与死亡斗争、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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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译是二局工作的关键。二局一科(破译)仅有曹祥仁和邹毕兆正副科长2人,他们在曾希圣局长的领导和参与下,分析、破解国军的新密码。经过“反围剿”斗争的大量破译实践,已能熟练破解特别本、来去本等高级密码。为了表彰他们在二局初创时期的贡献,以及在破译工作中的优异表现,中革军委授予曹祥仁、邹毕兆三等红星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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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胜战密旨(延安军委二局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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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科(译电)负责使用一科已破密码本,直接将侦收的电码翻译成明文。科员:陈仲山、叶楚屏、段连绍、戴镜元、林茂源、吴元、钟鼎新等,科长李作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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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曾希圣曾任长江局军委秘书长、上海中央军委谍报科长,为表彰他在创建和领导二局工作中的重大贡献,中革军委特授予曾希圣二等红星奖章;副局长钱壮飞系中共著名谍报英雄,为保卫上海中央做出特殊贡献。

 

一、虎口狼群知趋避,掉头西进入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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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在赣粤和湘粤边境突破三道封锁线后不久,即在湘江之畔第一次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红军出发20天后,蒋介石已判明红军西进意图,开始在湘江集结重兵,一场生死决斗即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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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风起云涌湘江畔,探明敌情务在先,保障朱周施计谋,浴血强渡过险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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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通过无线电侦察及时掌握了蒋介石的动向。军委二局破译能手邹毕兆说:二局在湘南得悉,蒋已调5路大军共20个师快速向湘南推进,沿湘江渡口密集布防,防线达150公里。

 

总司令部据此命令加快行军,并派部队出嘉禾、蓝山佯动,示意进攻桂林,力图调动桂军主力撤离湘江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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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左倾领导排斥毛泽东、彭德怀避开湘江死战的建议,执意贯彻原定计划,冒险强渡已无法避免。二局全神贯注地进行无线电监控,为保障总司令部寻找抢渡之机提供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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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就出现在敌情变化之中。1122日二局侦获蒋介石给湖南军阀何键的电令,告:桂军为防红军进攻广西,拟将主力撤至恭城(现属桂林),“拨请转饬何总司令所部”调往江防空虚地段。这表明红军佯攻即将达到调动桂军主力撤离湘江防线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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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军护家意识很强,调动迅速。24日,一科破译前日下午何键给下属部队电报,通告桂军已向恭县转移,湘军正在调往湘江阵地途中。湘江防线此时出现一个约50公里宽的大缺口。当日深夜,红军总司令部向各军团通报了上述情况。翌(25)日下午5时,朱总司令下令抢渡湘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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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日一军团二师渡过湘江,并架设浮桥。28日三军团四师十团渡江后进至光华铺、楓林铺,渡口南北两翼均被红军控制,红军主力陆续过江。但中央机关行动迟缓,削弱了红军的机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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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9日,二局侦译李宗仁密电:催令撤走的桂军主力速返湘江战场。各路国民党军正从南北东三面逼近渡口。邹毕兆和钱江回忆:二局与军委机关是29日过江的,当时还听不到战斗声音,30日就打起来了,敌人同我激战,敌机轰炸,最后坚持打到121日,部分后续部队没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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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日战斗更加激烈,朱德催促中央纵队加速前进,但机关仍行动迟缓,丧失渡江良机。121日,国军全线进攻,红军浴血奋战,当日17时中央机关和大部主力终于渡过湘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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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红八军团大部溃散,殿后的五军团三十四师和三军团第十八团战至弹尽粮绝,全军覆没。三十四师师长陈树湘被俘,在敌人担架上咬断外漏的肠子,壮烈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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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过湘江后,中央红军锐减至3万余人,全军上下强烈质疑左倾领导,博古、李德的威望跌至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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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红军遭受重创,但党中央和大部主力总算过了湘江。如果没有二局的情报,使红军抓住时机选择防御空虚的江面,先敌2天抢占渡口,后果将更为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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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江的损失如此惨重,西征究竟如何往前走?面对险象丛生的道路,悲愤的红军期盼能够率领这支军队绝境求胜的领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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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江回忆:到了湘江以西,毛主席知道了二局情况和生活上遇到困难,派人送来猪肉表示慰问,支持、鼓励二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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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过湘江后,红军翻过老山界,经龙胜到达湖南通道。一路山道狭窄难行,常有骡马摔死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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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局运输队的同志更是辛苦,要抬着几十、上百斤的充电机、蓄电池、收发报机等器材翻山越岭。邹毕兆说:运输员同志病、掉队的不少,需要不断补充,多由战士转来,先后多达500人。由瑞金到陕北的仍有钟其汉、谢保金、段九长等三同志,他们做了辛苦的贡献,也证明了他们的坚强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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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宿营地,二局连饭都顾不上吃,马上选择山坡、高地架线。此时钟福祥(夫翔)、李建华()等同志从三局调来加强二局的侦收工作。长征期间调来支援或转而参加二局业务工作的还有:石痕、黄志文、黄华炳、匡思贤、黄荣、郭应春、张伍桂、吴正兴、钟保等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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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转战新区域,二局即停止抄收与当前作战无关的敌报,以便集中力量掌控国军首脑机关和当面之敌的动向。邹毕兆说:渡过湘江后,陈济棠与我们已没有战争关系,1934124日破译陈的“银密”后,粤系电报就不抄了,“此时,蒋介石认定中央红军要与二、六军团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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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湖南通道前,二局从侦译国军数份密报中得知,何键判断红军“循肖匪故道,向西急窜”已甚明显,令刘建绪和薛岳部分别组成第一、第二兵团,并在湘西修筑4道碉堡封锁线,张网以待。11日红军进驻通道县城,深夜二局破译刘建绪发给李云杰、李韫珩、陶广等的密电,进行具体作战部署。综合敌情,各路追堵兵力约15个师,有红军56倍之多,疲惫的红军硬向国军的伏击圈前进,无异再入狼群,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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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危机再次向红军逼来。总司令部一局作战参谋吕黎平回忆:毛泽东看到二局的情报和我军次日的行动计划时非常生气,立即来到一局激动地对周恩来、博古说,“哪有把红军投入蒋介石设计好的陷阱里去自寻灭亡的道理?” 在中革军委紧急碰头会上,博古、李德被迫同意毛泽东的主张,向贵州黎平方向进军,避免了一场自投罗网被歼灭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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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在军委召开的紧急碰头会上坚决主张放弃北上与二、六军团会合的计划,力主向敌兵力虚弱的贵州进军,周恩来、朱德赞同。这是毛泽东长征以来第一次在会议上得到中央多数人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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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分别于1218日和193511日二次召开黎平和猴场政治局会议,再次肯定了向贵州进军的方针。突破乌江后不久,总司令部根据二局情报于15日通报各军团:蒋介石正调整部署,薛岳的追剿可能推迟到12日以后。7日总司令部在一军团二师之后进驻遵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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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政治局抓紧在遵义召开扩大会议,总结教训,取消三人团,补选毛泽东为政治局常委,并指定他为周恩来军事指挥的帮助者。在其后的军事会议上又决定西进入川,与红四方面军会合。但谁也没有料到,通往四川的道路竟是如此的曲折和漫长。

  

二、西进受阻入死地,暗渡勇刺回马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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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119日,中央红军撤离遵义,分左、中、右3路西进,准备于泸州、宜宾一线渡江入川,与红四方面军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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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省主席刘湘等军阀为了防止红军把四川变为第二个江西,调集重兵,封锁长江,决心不惜血本,采取攻势,出省作战,在黔西北地区堵截与合围中央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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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日前锋红一军团在赤水准备攻城,遭到城内川军2个旅反扑,后卫红五军团也在三元场与尾追的川军对峙。军委决定消灭追敌,为渡江创造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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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毛泽东、朱德、刘伯承等认为土城以东的山谷(青杠坡)是合围追兵的好地方,下令彭德怀、杨尚昆指挥红三、红五军团于28日消灭追击的川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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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局通过侦控蒋介石和刘湘之间的无线电通讯掌握了敌情。120日军委的渡江计划清晰地勾画了敌方部署,其中有:刘湘调集3个师8个旅阻止红军渡江。试作今日的事后诸葛亮来冷静分析一下,红军以3万疲惫之师要突破兵力、装备占绝对优势、前来死拼的川军防堵,胜算并不多,而当时在许多人眼中川军根本不是中央红军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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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中央红军长期在江西苏区作战,和川军没有交过手,二局对川军的电台也较陌生,加上进军四川的决策仓促,二局准备工作不足。钱江说,127日二局随总部进到土城,当时我们对川军的电台还没有来得及严密的侦察控制,因此对川军的兵力也未完全搞清。破译科也没有接触过川军内部的现用密码,接报后发现其使用的密码不仅是自编本,还是复杂的来去本,曾希圣、曹祥仁、邹毕兆3人全力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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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随红军的川军教导师第三旅和独立第四旅是刘湘的精锐,由郭勋祺率领,自重庆江津和藄江急行南下,直插温水实施阻击,因红军大队已过,遂改为追击。27日下午郭部到达青杠坡,即派加强营抢占左侧高地,是夜又有3个团进入阵地,构筑工事。红军的伏击战设想已无法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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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日清晨,红军分南北2路攻击川军,郭部的顽抗和猛烈火力出乎预料,远不是多年前那个打不了硬仗的双枪军。不久,道旁已到处是红军伤兵。朱德、刘伯承赶赴前线指挥,周恩来、毛泽东来到小高地~大埂上瞭望。周恩来命令红二师火速从元厚回援土城,并与王稼祥赶往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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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局,周恩来、王稼祥满面征尘地对正在进行破译作业的曾曹邹说:你们赶快搞清情况,我们来帮你们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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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杠坡的战斗极为惨烈,郭勋祺命令机炮兵尽量轰击,直到弹药打完。主攻的红四师伤亡惨重,杨勇团长、张震营长在冲锋中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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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军发起反击,一度逼近军委指挥所前沿。周恩来、毛泽东命令干部团反冲锋,方稳住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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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时,红二师跑步赶回土城。有了增援,周恩来命令全线出击,消灭郭勋祺。但周恩来的命令并没有执行,红军反而撤出了战斗。原因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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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日下午23时许,经过昼夜突击,曾曹邹终于攻破川军密码,发现周围布满敌军:东面有郭勋祺、潘佐、廖泽3个旅,还有独立第三旅正在增援途中;教导师第二旅正由西南向土城迂回,赤水的第五师2个旅及第一师第七团正从西北向红军侧后运动;东南方有薛岳的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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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军南岸总指挥潘文华电告:红军“主力全在土城一点,合围之势已成”。刘湘下令:将“饥疲不堪”的红军“一网打尽”。曹祥仁回忆:周围都是敌人,包围圈只有一个不大的口子没有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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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二局报告后,政治局和军委召开紧急会议,果断决策,撤出战斗,西渡赤水,突出重围。

 

正如红军史学家双石所言:中央红军真要是被粘在土城了,那可就不是你去“消灭”人家,而是人家要“消灭”你了。

 

扎西会议期间,毛泽东指出土城受挫原因有3:情报不准;轻敌;分散了兵力。多年后议论土城失利,曹祥仁说,(二局提供的)情况是清楚的,主要是以为川军那个部队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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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于二渡赤水前后传达遵义会议精神,在谈到“北渡长江”的决定时,他如是说:那时(指会议期间)“没有具体了解与估计敌情与可能,没有讲求达到这个目的的具体步骤。而且个别同志对于四川敌人的兵力是过低估计的。后来由威信回兵黔北而没有达到渡江入川的目的,亦正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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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土城之战的危机关头,毛泽东向曾希圣下达了一个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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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钱江是这样回忆的:“28日下午正是我在值班,收到曾希圣局长转来的毛主席的一个手令,这是一张长方纸的字条,内容是令二局指定专门电台,限3天把龙云及其下属各电台找到,并加以控制。我们立即执行毛主席指示,注意了解滇军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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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此时此地要二局控制滇军电台,不仅体现了他对二局工作的支持和善用,更体现了他远大的目光和足智多谋的战略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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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渡赤水后,中央红军进入川南的叙永、古蔺地区,争取绕过川军防线北渡长江。22日进攻叙永未克,军委决定“转移到古蔺、文兴、长宁地带”,再争取于宜宾一带过江。3日,二局从川军南岸总指挥部的电报中获悉:潘文华命郭勋祺带3个旅猛追,另有川军5个旅从北面压来,阻击红军。军委意识到,从川南渡江已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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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渡赤水之后中央红军活动地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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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红军转进云南、西渡金沙的可能性,蒋与云南省主席龙云已做了准备。蒋电令龙云:“兄部驻毕节主力可速移昭通、大关方面”。5日,二局在水田寨花屋子侦知,滇军主力孙渡纵队正从毕节和昭通向盐津、牛街扑来,红军西渡金沙之路已被堵死。党中央在行军路上开会,集体决定暂时放弃渡江北上计划。7日军委电告各军团:决定以川、滇、黔边为发展地区,开展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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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国军气焰嚣张,认为饥寒交迫的红军已是死地穷寇,很快会被消灭。龙云在电报中称:“匪势残破,又入死地”,“昼夜兼行,未克喘息,纵为铁铸之身,至今也难持久”,“消灭之功,指日可待”,各部尽可“放胆进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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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二局报告:龙云电令所部“以雄厚兵力压迫而聚歼”红军于“长江南岸及永宁()以西横江以东地区内”;薛岳命周浑元部3个师和黔军4个团速向古蔺、叙永“蹑匪穷追,非到金沙江不得停止”。钱江回忆:川军有7个旅向古蔺、叙永跟进,滇军3个旅已到达滇黔边境的镇雄、毕节并向扎西(今威信)扑来,又有南北夹击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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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区域正是太平天国名将石达开的惨败之地。能不能突出去?如何突出去?生死危机再次急迫地摆在了红军的面前。

 

9日军委在扎西(今威信)县城召开扩大会议,毛泽东综览全局,以过人的胆识提出反击之策:黔北空虚,红军应回师东进,再渡赤水,重占遵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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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日军委命令各军团缩编,充实连队,部队变得更为精干。11日红军留下一部佯动,主力悄然跳出死地,转进黔东北。二局破译科于78910日连克国军6本新密码,报告了蒋介石的意图和围剿军的部署及行止。

 

在一渡赤水后的10余天里,军委的计划和部署几乎一日一变,依据就是二局关于敌情变化的报告。双石感叹:二局情报及时得让后人都反应不过来,保障朱毛红军步步都踩在了对手的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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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离开扎西后的数日中二局获悉,蒋仍不明红军去向,各部正按计划向赤水河以西“进剿”。1819日红军出敌不意,分别在太平渡、二郎滩东渡赤水,向遵义急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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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二局报告,遵义只有黔军1个团,吴奇伟的增援部队距离尚远。25日红三军团攻占娄山关,击溃黔军6个团;27日连续作战,再占遵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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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日吴奇伟率2个师孤军深入,与红三军团反复争夺老鸦山、红花岗一线高地。军委下令围歼吴奇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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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中二局报告,吴奇伟的指挥部就在忠庄铺。红一军团遂从侧后直插忠庄铺,打乱吴的指挥后,各个击破。吴奇伟溃不成军,仅率少量残部狼狈逃窜,被追至乌江,渡河后砍断浮桥方得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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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说,红军东返贵州,走活了一盘棋。中央红军以7个团的兵力,重创吴奇伟2个师,黔军8个团,毙伤2400人,俘敌3000余,缴获枪械1000支、子弹10万发,取得长征以来最大胜利。毛泽东的统帅使红军恢复了活力,掌握了主动,声威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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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义大捷是毛泽东军事思想的硕果,是参战部队英勇拼杀、流血牺牲换来的胜利。二局全体同志辛勤劳作,也为保障总司令部的正确指挥交出了优秀的成绩单。博古说:在扎西休整时军委二局一科科长曹祥仁告诉我,他破译了敌人的密码,掌握了敌人的行军路线、出发时间等。于是毛主席指挥行军,摔()掉尾追的敌人,犹如神助,顺利地二渡赤水并进行了遵义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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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红军百折不挠的钢铁意志气壮山河,激励着后人不畏艰险、勇敢向前。

 

三、敌军调动股掌间,铁壁合围任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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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红军在遵义赢得了宝贵的10天休整。其间,军委任命李涛为二局政委,因未能到任,又任命周碧泉为政治协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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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二局获悉,蒋的新一轮攻势将于37日部署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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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日红军开始向西开进,8日军委移驻遵义西南的苟坝镇。面对国军的紧逼,军委和军团首长都在考虑突围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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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日凌晨林彪、聂荣臻致电军委,建议主力歼灭西边打鼓新场(今属金沙县)的黔军。在当日的政治局会议上只有毛泽东一人反对打,他根据二局的情报指出,蒋的部队大都在新场附近,并计划在此歼灭红军,搞不好红军会陷入敌5个纵队的围攻,遭受土城那样的败局。会议否定了毛泽东的主张,并罢免了他的政委职务。会后,毛泽东左思右想,感到这一仗绝不可打。周恩来亦仔细研究了二局情报,表示赞同毛泽东的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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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周恩来再次召集会议,进一步说明敌情,决定放弃进攻打鼓新场。11日凌晨130分,朱德致电林、聂、彭、杨,解释不打新场是依敌情而做的决定:“据昨前两天情报,犹旅已由西安寨退泮水,如见我大部则续退新场。滇军鲁旅已到黔西,十二号可到新场,安龚两旅则跟进。依此,我主力进攻新场已失时机。因为我军十二日才能到新场,不但将为黔滇两敌所吸引,且周川两敌亦将出我侧后,如此转移更难。

 

12日的政治局会议成立了由周恩来、毛泽东、王稼祥3人组成的军事指挥小组,处理一切战争问题,毛泽东领导全军的地位进一步巩固。新三人小组成立之后,毛泽东放手指挥,长征在他的导演下好戏连连,军委对二局情报的运用也更加出神入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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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日晨按照毛泽东重创吴奇伟后再打击周浑元部的意图,红军在鲁班场发动攻击,虽苦战未果,却也让周部再次认识了红军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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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7日红军实行全军佯动,在茅台大摇大摆三渡赤水,做出再向川南突围的姿态,调动国军北上,蒋介石中计。18日军委通报,吴奇伟、周浑元两纵队已全部调至乌江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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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战之中,因行军中采用接力赛跑的形式,军委二局的侦收工作从未停顿。贺俊侦说:“我和钱江两个人,他一部机器我一部机器,我走前面他就走后面,他走前面我就走后面,两个人轮流,一天都不能够停。” “情报掌握就是那个程度,国民党师以上的百分之百,密码百分之百,报文百分之百。”

 

319日,二局破译科在古蔺大村连破3本新密码,多份落款“中正”的密电显示:蒋已知红军位置,但不明红军意图,正计划在赤水、叙永、古蔺、毕节一带“聚歼”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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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渡之时,毛泽东密派工兵维修二渡赤水时用过的老浮桥,为四渡赤水预做准备。321日晚,中央红军突然掉头,在太平渡、二郎滩东渡赤水,二局随军委纵隊由九溪口过河。翌日傍晚,二局截获蒋的命令:发现红军“向东回窜”,命各部跟踪追击,主力“应星夜集结仁怀、茅台、谭厂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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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日蒋介石飞抵贵阳督战,军委电令各军团:国军企图连接遵义至仁怀的封锁线,阻止红军南下,命令“我野战军以遭遇敌人姿势赶快通过遵仁封锁线”,向南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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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渡、四渡将国军大部调到了乌江以北,遵义至仁怀一线的狭小地域集结了国军数十个团,通过遵仁封锁线具有极大风险。

 

2520时,军委根据二局情报向各军团通报国军各纵队、师、旅,乃至团级单位的准确阵位:

 

甲、蒋敌现抵贵阳。

 

乙、周敌万师(缺一团)本日集中枫香坝,谢师两团二十六、七两日可赶到枫香坝、白蜡坎、鸭溪。其余万、谢两师各一团尚在新渡、大渡口、赤水镇之线,待黔敌何、柏两师各一团接防。周敌并有酌派一部至长干山、泮水等处筑工消息。

 

丙、吴敌欧师两团在仁怀,一团两路口,梁师茅台及其附近,唐师两团在仁怀、茅台间筑工。

 

丁、黔敌何知重有两团在毛坝,柏师两团在鲁班场,有各派一团到观音场,犹禹九旅分在新场、岩孔、吴马口筑工。

 

戊 、魏、蒋两部仍在遵城,李、裴两师有别动队向桐梓前进。

 

己、川敌昨二十四日潘旅抵龙新场,廖旅太平渡东岸,袁旅土城,今日续进,田、刘、张旅将在赤水、鳛水、松坎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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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局周密、精准、及时的侦察,使军委对瞬息万变的敌情了然于胸,敢于指挥部队在犬牙交错的敌阵中大胆穿插。

 

26日凌晨1时,军委接受彭、杨建议,改“向西南转移”为“转向到东南之乌江流域”,决定“集结主力改经长干山与枫香坝中间地段南下”。当日部队在南移中与国军数次接触,行动受阻。深夜二局发现原定突防地域已被国军占据,而鸭溪、白蜡坎则出现空档。

 

27日清晨6时,军委紧急电令:原定从长干山、风()香坝之间突围已不可能,“决改从鸭溪、白腊坎地域向西南转移”。

 

28日天下暴雨,能见度降低,红军衔枚疾走,冒雨从围堵空档中迅速、顺利地通过重兵把守的遵仁封锁线,直插乌江渡口,把围堵军全部抛在乌江以北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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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日,除九军团留江北佯动外,中央红军经江口、大唐、梯子岩渡过乌江。二局在梯子岩渡江后遇到敌机轰炸,副局长钱壮飞失踪,凶多吉少,二局同志都很难过。二局副局长职务由宋裕和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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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渡赤水期间,二局根据需要还对国军的无线电通讯进行过干扰和逆用。宋裕和说:老曾(希圣)很不简单,立过奇功。四渡赤水时,主席和总理都很着急,前后都有敌人阻截。他给主席出了一个计策,冒充敌人总台,把敌人遣散,然后我们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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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渡赤水前后,争取“向西南转移”的字样多次出现于军委的命令之中。要达此目的,关键在于避开国军的密集围堵。41日,二局侦知,蒋电令孙渡、吴奇伟抢占镇西卫(今卫城)、滇镇、三重堰一线,周浑元也率部向乌江渡口逼来。

 

当日19时军委电告一、三、五军团:A.蒋敌三路纵队要堵截我向西南转移,孙、吴两纵队将先我一天(3)到达镇西卫、贵阳一线。B.为此,我军决改经息峰、修文之线,向东南寻求新的机动。二局的及时情报,再次让红军避免了与国军主力迎头相撞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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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进不成,毛泽东即避实就虚,挥师向东,直插贵阳(守军仅有九十九师的4个团),并以一部伪装主力,作出转进湖南与贺龙会合的姿态。

 

42日,中央红军前锋逼近贵阳,吓坏了城中的蒋委员长,急令周、吴纵队和一直蹲在滇黔边境的滇军孙纵队“星夜兼程”,前来救驾。

 

毛泽东得悉孙渡纵队即将东移,大喜。土城之后,二局一直遵照他的指示,关注着滇军。毛泽东攻其所必救,就是要调出滇军,让开通往云南的大道。

 

同日,二局侦悉:蒋判断红军“显有东窜之势”,命令各部向东,阻击红军东渡清水江。为了让蒋委员长错上加错,毛泽东再派一部向瓮安佯动,蒋又中计,电令各师“均至瓮安附近会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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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日深夜,军委命令全军掉头向南转移。

 

7日二局侦知,孙渡部已过贵阳,并继续东进。

 

9日红军主力在贵阳以东20公里处,突然转向西南,从贵阳和龙里间的国军防线的空隙中穿过,而后分左、右2个纵队,以日行120华里的强行军,向兵力空虚的云南大步挺进。此时,蒋委员长已晕头转向,被毛泽东调到贵阳东北的国军主力疲惫不堪,已无力掉头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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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和他的战友们,把老蒋和他的各路大军耍弄得团团转,今日读来仍极富戏剧性,令人拍案叫绝。在毛主席、周副主席近旁工作的二局同志们,无不对毛泽东的指挥艺术由衷地感到钦佩,也为自己能给胜利出一份力而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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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毕兆说:毛主席早有经云南北进的战略,讲过调出滇军就是胜利。被红军拖得筋疲力尽的各路敌人,要追赶我们已是望尘莫及。周副主席讲过:四渡赤水,南破乌江,困贵阳,甩敌人,毛主席真是用兵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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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备文总结:二局从事侦听的同志们,根据敌台讯号的强弱、联络的频繁、呼叫的急缓、发报的增减等征候,来判断敌人的主次、近远;破译的同志为了完成任务,在行军中也要日以继夜地突击,不至破译,决不休止。由于他们早就摸透了敌方密码的规律,尽管密码变换频繁,也能驾轻就熟,很快突破,保证及时向军委提供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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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主管二局工作的总参谋长叶剑英说:四渡赤水,在龙里、贵定之间不过60华里的地方,红军进进出出,局外人看来非常神奇,但我们十分清楚,很重要的一条,是靠二局情报的准确及时,如果没有绝对准确的情报,就很难下这个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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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巧渡金沙过草地,会师陕北夺胜利

  

1935424日中央红军全部进入云南。25日晚军委在曲靖境内接到林、聂来电:建议放弃在此痛击追兵、开展局面的计划,并立即北进东川,取捷径渡过金沙江,入川与红四方面军会合。

 

26日二局报告:蒋判断红军很可能从东川附近的会泽或巧家渡过金沙江,命令薛岳的大军快速向会泽开来。

 

28日中央根据敌情,决定取大弓背路线,从昆明以北渡金沙江,并参照部队侦察缴获的地图,选定了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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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日,红军以强行军速度威逼昆明,虚晃一枪之后即挥师向北。

 

53日,干部团先头连在皎平渡巧渡成功。5日晨二局过江后,即在军委领导相邻的岩洞中架线工作。此时,一、三军团分别在龙街和洪门渡口受阻,因水急而无法架桥过江。

 

军委担心,如果追击的万耀煌师急进,江北的中央可能与主力被隔江截断。紧要关头,二局报告:万师畏缩不前,电告蒋介石,没有发现共军,准备在团街休整。毛泽东大喜,即电令一、三军团迅速转到皎平渡过江。

 

59日全军渡江完毕,中央红军终于跳出几十万国军的大包围圈。李德评说:渡过金沙江以後,首先是摆脱了蒋介石的追击部队,通往北方的道路畅通无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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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金沙江之前,二局从龙云和蒋介石的往来密电中得知,二局译电科参谋陈仲山被俘,敌人已了解我二局的秘密。

 

龙电称:从陈“身上搜出情报一束,系我军各方往来密电,” “无怪其视我军行动甚为明了,知所趋避。” 蒋回复:“查我军往来电文多为匪方窃译,危险堪虞,耻莫甚焉”。又授法“一日一密”等9条对策,加强保密,一时令二局十分担忧,但这些都没能难倒二局的破译能手。

 

钟夫翔说,“就是这个‘一电一密’到了曹祥仁等二局同志手里,经过细心研究,也是十有九破。像曹祥仁这样的人才,在红军中虽不是绝无仅有,可也是难能可贵,他们是我们人民军队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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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局对蒋介石密码的侦破,无坚不摧。另一方面,我军的保密工作在周恩来的领导之下,做得滴水不漏。在通讯情报战的攻防两方面,红军都占尽了优势,在相当程度上抵消了军力的弱势。

 

贺俊侦说:“蒋介石吃了大亏,他没有密可保。反过来问我们自己,问我们的保密怎么样,人家一样地抄我们,但是我们保密得好。据说,后勤部门的被搞出来一点,但是基本上没有搞出什么内容。蒋介石的垮台就在这个地方,这是其中主要的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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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金沙江北岸的会理到夹金山,中央红军翻山越岭,疲劳到了极限,伤病离掉队的人很多,剩下的大多是江西苏区出来的老战士,他们是革命的火种,是最珍贵的财富。

 

李行律说:当时没有什么杂乱思想,只知道跟着部队前进,死也得跟着,从没有想过脱离部队。那时虽尚未透彻认识到共产主义的伟大事业和光明远景,但是确信跟着红军走是唯一的道路。对那些个别不坚定的分子中途开小差的事情,表示极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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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草地,情况更为艰苦,邹毕兆、钱江记得,报务员陈铭兴在毛儿盖病故;二局电台的几位同志,吃了有毒的蘑菇,病了一场,钱江腹泻不止。

 

8月底,右路军取得包座战斗胜利,军委二局和红四方面军二台都提供了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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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日晚,毛主席率红一、三军团先行北上。紧急、仓促中,毛主席告诉叶剑英参谋长,二局一定要带上,还嘱咐要曾希圣、曹祥仁、邹毕兆先走。

 

911日二局沿达拉沟行进,忽遭河对岸打黑枪,二局最老的报务员李力田牺牲。曾局长报告毛主席,毛主席很重视。他说,生病的同志也要尽量带走。多保存一个同志,将来会是几十人,几百人,几千人。

 

916日,钱江脚抽筋、掉队,荒原之上无处求援,是毛主席拨给二局的老黄马救了他。一路之上,雷永通、邹毕兆等几位二局同志都坐过毛主席的担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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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1019日,中央红军(红一方面军)到达吴起镇,胜利结束长征。军委二局跟随毛主席四渡赤水和长征的日日夜夜,是二局全体隐蔽战士毕生铭刻在心的珍贵记忆。

 

对于军委二局在长征中的功绩,毛泽东和军委其他领导都给予了极高评价。毛主席说,二局是长征中黑夜走路的灯笼,我们是打着这个灯笼长征的,没有二局,长征是很难想象的。毛主席的话是对军委二局全体无名英雄的最高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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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10月,红军三大主力在甘肃会宁和将台堡会师,红一、红二和红四方面军中从事技术侦察的同志们汇集在军委二局,共同为了革命的胜利而团结奋斗。

 

在陕北他们总结经验,提高技术,培训队伍,为保卫延安和开展新的工作方向做出了贡献,也为后来解放战争中二局工作的胜利展开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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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战争中二局工作遍地开花,为三大战役的胜利和全国解放做出了重要贡献。19492月毛主席在西柏坡接见了部分二局骨干并合影留念,体现了毛主席对二局工作的重视、肯定和支持。这是二局永远的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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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涛上将,解放战争中我军作战部部长,延安时期曾兼二局代局长,1952年再次担任技侦战线主官。1953年,他在党代会的报告中回顾技侦战线21年的历史时说:长征到陕北后,毛主席认为“二局工作的作用是能否完成长征任务的决定因素之一”;党的领袖非常清楚二局的贡献,也异常重视,如1933年授予“当时的二局领导人曾希圣同志二等红星章、曹祥仁、邹毕兆等同志以三等红星章的奖励”。会上,李涛还引用了任弼时同志1947年对二局的评价,“长征中,由于党中央依靠了二局的耳目作用,虽然敌人有压倒优势,对我们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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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春情报工作会议开幕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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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渡赤水惊心动魄、精彩纷呈,是红军长征的高潮,是毛泽东军事生涯的得意之笔。二局的无名英雄们也在其中为了长征的胜利,写下了自己历史上最为辉煌的篇章。

 

 (本篇制作为白鹿西行和贺安亚,其间得到邹雪芳魏华、彭宏远、李征东吴大苏、李松华郑智、何庆元、余敬东、曹索菲石鼎,以及伍星的鼎力支持。来源:中华魂网)

 

责任编辑:红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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