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12月26日,131年前的1893年12月26日,毛泽东出生在湖南省湘潭县韶山冲南岸上屋场,他的祖父叫毛恩普,是一个勤劳厚道一生贫苦的老实农民。父亲毛贻昌,曾加入湘军,擅于经营且治家严谨,逐渐富裕,到毛泽东出生时已是富农家庭。据毛泽东自己的回忆,毛贻昌性情较为暴躁,对孩子们要求很严苛,毛泽东少年时与他的关系不是很好。母亲文素勤 (也称文七妹),是个敦厚慈祥、和善好施,且乐于助人的中国传统女性。毛泽东有两个弟弟,分别是大弟毛泽民和二弟毛泽覃,此外,堂妹毛泽建过继给了他们家,从小由毛泽东父母抚养。这就是毛泽东出生的家庭,一个再普通也不过的家庭。
关于毛泽东是怎样过生日的,在他50岁之前,鲜有人知,也几乎找不出什么记载来。在他50岁的1943年4月初,当时任中央宣传部代理宣传部长的凯丰同志(就是在遵义会议上讥讽毛泽东不了解马列,只会读《孙子兵法》和《三国演义》那位)给毛泽东写了一个报告,是关于庆祝毛泽东50大寿的,甚至还制定了宣传计划。毛泽东在收到报告后,批示道:“生日决定不做。做生的太多了,会生出不良影响。目前是内外困难的时候,时机也不好。”
等到1943年12月26日即将临近时,江Q对毛泽东说:“那天办几桌酒,请些同志来乐乐。吃完酒饭,再看演出节目。”正在工作的毛泽东摇了摇头,拒绝道:“不要搞这些,穷人家从来不做寿的!”江Q见毛泽东拒绝,便采取了“迂回”策略,让秘书去请示毛泽东过生日的事,毛泽东用命令的语气告诉秘书:“什么酒饭都不要搞,也不要请客演戏!”巧的是这年毛泽东是生日正好赶上星期六,按照当时的惯例,这一天在杨家岭礼堂里有一场舞会,江Q想来个“先斩后奏”,到了26日,江Q吵嚷着让毛泽东晚上8点赶到杨家岭礼堂,毛泽东只得答应,车子开出枣园前往杨家岭礼堂的路上,在山沿边遇到了一只野狼,那只狼站在离汽车约三丈远的地方,瞪着大眼睛、竖着尾巴朝汽车吼叫,江Q当时就吓得瘫坐在车上,毛泽东对司机说:“怕什么,把汽车喇叭鸣一声,车大灯放亮,不就把它吓跑了吗?”司机按照毛泽东说的办了,那只狼也就吓跑了,至于舞会,也没有参加。车掉头,回枣园办公处继续工作。就这样,那年毛泽东50岁的生日也就在紧张的工作中度过了。
第二年的1944年4月30日,毛泽东宴请著名抗日将领续范亭等人时,续范亭在席间问起毛泽东的年岁和生日,才知道去年的农历十一月十九是毛泽东50岁寿诞,但是延安各界并没有举行任何的庆祝活动,甚至连知道的人都很少,续范亭颇有感慨,当即赋诗一首:半百年华不知老, 先生诞日人不晓。黄龙痛饮炮千鸣,好与先生祝寿考。
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相比起过去的战争岁月,进了城的毛泽东生活条件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但他依旧不做寿。且在进入北平之前,毛泽东就给各级领导干部,同时也是给他自己定下了六条规定:一、不做寿。二、不送礼。三、少敬酒。四、少拍掌。五、不以人名作地名。六、不要把中国同志和马恩列斯平列。1953年8月,在全国财经工作会议上,毛泽东再次强调了这些规定。他说:“七届二中全会有几条规定没有写在决议里面。一曰不做寿。做寿不会使人长寿,主要是要把工作做好。二曰不送礼。至少党内不要送。三曰少敬酒。一定场合可以。四曰少拍掌。不要禁止,出于群众热情,也不泼冷水。五曰不以人名作地名。六曰不要把中国同志和马、恩、列、斯平列。这是学生和先生的关系,应当如此。遵守这些规定,就是谦虚态度。”这年的12月26日,是毛泽东60岁的生日,毛泽东身边的工作人员却给他带来了一个小小的“惊喜”。
这个小小的“惊喜”是有预谋的,在毛泽东生日的前一天中午,等毛泽东午休后,毛泽东的卫士长李银桥召集毛泽东身边的工作人员,在值班室开了一个“秘密会议”,大家谈论的工作就是毛泽东明天60岁生日,参加会议的有李家骥、马武义、赵鹤桐、孙勇、张仙鹏等人。大家一致认为60岁应该大庆,但李银桥有顾虑,因为他知道毛泽东一再强调“不做寿”。最后大家商量的结果是“小范围”的,就“身边工作人员”为主席庆祝一下,“做长寿面,喝点葡萄酒,再加几个菜!”李银桥最后拍板,“只要没有重要会议”,这个事能成。
等到了12月26日这天上午,李家骥不知道从哪找来了几个桃子,他对李银桥说:“我给主席蒸几个桃子,当作寿桃,你看行不行?”李银桥当即表示同意,说:“行啊,正好我们不会做寿桃,就用‘熟桃’代寿桃吧。”李家骥之所以要用桃子,是因为毛泽东平时不怎么吃水果,而且寿桃在民俗中有很好的寓意。于是他从中挑选了两个又大又好的桃子,洗干净,放在小锅里用电炉子蒸,桃子整好后,香气四溢,李家骥用小碗端着一个“熟桃”进到毛泽东的办公室,毛泽东很高兴地把这个“寿桃”吃掉了,还连声说:“这个好,这个我能吃!”
临近晚餐的时候,李家骥又从剩下的桃子中选了5个,再加上上午剩下的那个“熟桃”,凑了6个桃子放在盘子中,寓意“60大寿”。这天厨房特地多做了两个菜,一共六道,分别是:木耳炒肉、牛肉炖萝卜、苦瓜炒肉、米粉肉、炒油菜,还有一条鱼。凉菜有一碟雪里蕻、一碟小辣椒,主食是长寿面和花卷。等到吃饭时,毛泽东发现桌上的菜比平时多,问道:“噢,今天怎么搞这么多菜啊?”李银桥说:“主席,您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啦?”“什么日子?”“今天是您的60岁大寿。饭菜准备好了,我们卫士组的同志为您祝寿!”毛泽东马上严肃了起来,对李银桥说:“中央已有决议,不能祝寿。你们为什么还为我祝寿啊?”李银桥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主席,这是家常便饭,不过分,还是可以的吧?”毛泽东反问道:“银桥,这又是你出的点子吧?”李银桥回答道:“主席,这回您可说错了,这是大家想到的,我们集体做的决定,共同来办的。”毛泽东笑了笑,说:“哎呀,还是集体决定的事呢,那我就不好办了,我服从,那我们就一起来过生日吧。”
李银桥见主席没有再责备的意思,便把卫士组的同志都叫了进来,一起举杯为毛主席庆祝生日。在喝过葡萄酒后,李银桥又把剩下的那个蒸熟的“寿桃”端到了毛泽东面前,毛泽东接过桃子,一边吃、一边幽默地说:“你们和我搞战术啊,上午先让我吃一个,现在又让我吃一个,这叫步步深入,引我入圈套,怕突然袭击达不到目的!”这场小范围的生日宴时间并不长,李家骥怕打扰主席工作,便让人端进来“长寿面”,毛泽东是较喜欢吃面条的,他接过碗来,吃了两口面,对卫士们说:“吃长寿面,能长寿吗?祝寿能使人长寿吗?我看不能,如果能的话,那就天天吃长寿面,天天祝寿就行了!”接着又说:“人活百岁就不得了,有几个能活一百岁的?”这时,毛泽东卧室的留声机里传来了京剧唱段,是他最爱听的“霸王别姬”,毛泽东也拍着大腿哼唱起来,这个生日他过得很“惬意”!
1954年,毛泽东61岁生日前,他收到了族叔毛月秋的信和老家韶山乡全体农民写给他的信,在信中,乡亲们向毛泽东汇报了韶山乡的农业生产情况,并向毛泽东祝贺61岁生日。毛泽东回信写到:“月秋同志,你的信,全体农民的信,收到了,十分高兴。请你转告韶山乡的党政同志及全体农民同志,感谢他们的好意。”高兴之余的毛泽东还将这两封信批转给了周恩来、刘少奇、朱德、陈云、邓小平等人阅看,批示中说:“韶山乡五百八十六户,去年卖余粮十二万斤,今年卖二十万斤,增加了八万斤,生活还比去年好。”
1957年,毛泽东64岁时,依旧是身边工作人员在北京为毛泽东庆祝生日,照例比平时多做了两个菜,用的是叶子龙从老家带来的腊鱼和腊肉,主食是红豆二米饭(红小豆、糙米、小米),等到大家把毛泽东请到饭桌上时,毛泽东才意识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1958年,毛泽东65岁生日是在广州度过的。考虑到毛泽东下午要乘火车离开广州前往长沙,午饭时,身边工作人员让食堂加了几个菜,一是为毛泽东庆祝生日,二是为他饯行。因为熬夜工作,等到午饭时,毛泽东已经入睡了,工作人员为了不影响他休息,便没有叫醒他,这顿生日宴也没吃上,晚上一夜的火车,次日晨才到达长沙。事后,毛泽东得知此事,把身边的工作人员说了一顿,批评他们不该置办生日宴。
1959年,毛泽东66岁生日是在浙江杭州过的。这一年的12月上旬起,毛泽东指定邓力群、胡绳、田家英等人和他一起研读苏联科学院经济研究所编写的《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第三版)“社会主义”部分。根据邓力群的回忆:在12月26日这天,他们没有中断读书,只是毛泽东要读书小组的几位同志陪他一起吃晚饭。除了读书小组的人,邀请的客人只有当时在浙江工作的江华,以及江华的夫人吴仲廉。江华是毛泽东在井冈山时期的老战友,饭后,毛泽东赠送给每人一册线装本的《毛泽东诗词集》和他当时写的两首词作为纪念。
1962年,毛泽东69岁生日时,正赶上“中苏论战”,当时国际国内形势异常严峻,斗争尖锐复杂。在国内,由于“大跃进”和反右倾的错误,加上遭受连续三年罕见的自然灾害的侵袭,我国正处于建国以来最严重的经济困难时期,国家和人民遭受重大损失。国际上,以赫鲁晓夫为首的苏联领导人挑起中苏论战,连篇累牍发表文章,大肆攻击中国共产党,并将两党之间的原则争论变为国家争端,对我国施加政治上、经济上和军事上的巨大压力。他们不但背信弃义,撕毁合同,撤走专家,极大地加重了我国的经济困难,而且还联合一些国家的共产党、工人党,围攻中国共产党,并配合国际上的反动势力,掀起一股反华浪潮,接二连三地演出“反华大合唱”。一时间,黑云翻腾,寒潮滚滚,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面临着严峻的考验。面对这一严峻的局面,毛泽东心潮澎湃,感慨万千,在生日这一天,写下了《七律·冬云》:雪压冬云白絮飞,万花纷谢一时稀。高天滚滚寒流泄,大地微微暖气吹。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罴。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这首诗在后来发表时,毛泽东将“高天滚滚寒流泄”句改为 “高天滚滚寒流急”。
1963年12月26日,是毛泽东70岁的生日,“人生七十古来稀”,中国人认为,70岁是大寿,应该大为操办,身边工作人员原本想好好搞一个寿宴,为毛泽东庆祝70岁寿辰,毛泽东得知后,告诫他们不要搞,并对医护人员朱仲丽说:“大家都不做寿,这个封建旧习惯要改革。你知道,做一次寿,这个寿星就长一岁?其实就是少了一岁,不如让他偷偷地走过去,到了八、九十岁,自己还没有发觉……这多好啊!”就这样,毛泽东的70大寿也就悄无声息的过了。
1964年,毛泽东71岁生日这天,他却“一反常态”地过了一个生日,而且是在人民大会堂过的,当晚,毛泽东在人民大会堂老北京厅请了一些人吃饭。名单是毛泽东亲自定的。他一到场,就宣布说: “今天不是请客,更不是祝寿,我拿自己的稿费请大家吃顿饭,也算是实行‘ 四同’吧!”他接着说:“不能光吃饭,还要讲讲话呀! 有些人一摸到一点东西就翘尾巴,这不好。摸到一点不要翘,摸到两点三点也不要翘。”“现在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刚开始,有人翘了尾巴怎么样呢?我没有蹲点,没有发言权也要说,错了,大家批评。帝国主义、 修正主义说我是教条主义,就算教条主义吧。教条主义什么时候变?一万年也变不了。我们写文章打仗,不会死人的。”
在吃饭时,毛泽东挨个询问了全国劳动模范陈永贵、回乡知识青年代表邢燕子、董加耕等人的情况,接着说:“像大学里那些书, 越读越蠢。《三侠五义》、《聊斋志异》等等,越读越蠢。我的孩子就是的,一个已经下农村了。今天我没有请他们吃饭,他们不够资格。 他们是吃蜜糖长大的。”
据参加这次宴请的薄一波回忆说:“在十二月二十六日这一天,毛主席邀请部分中央领导同志、各大区主要负责同志及少数部长、劳模、科学家,在人民大会堂过了生日。毛主席让几位科学家和劳动模范跟他坐在一桌,其他中央常委和政治局同志坐在别的桌子上。他一开始就讲:今天我没有叫我的子女们来,因为他们对革命没有做什么工作。 随后就陆续批评社教运动中的一些错误认识和提法,说什么四清四不清,党内外矛盾交叉?这是非马克思主义的;指责中央有的机关搞‘ 独立王国’;还谈到党内产生修正主义的危险。席间鸦雀无声。”
1966年12月26日,毛泽东73岁生日这天,晚上临时通知了一些人到中南海游泳池住处吃饭,江Q、陈BD、张CQ、王L、关F、戚BY、姚WY等人参加了。这顿饭也很朴素,四菜一汤,每人一小碗面条,还有烤白薯、煮玉米。吃饭前,毛泽东讲了很长的一段话,就像是举行了一次会议。
1967年12月中旬,毛泽东74岁生日前夕,湖南省革委会筹备小组递交了一份《关于庆祝毛主席塑像落成、韶山铁路通车问题向中央的请示报告》,报告说:经过一年的努力奋斗,在韶山建造毛主席塑像和修建通往韶山的铁路这两项工程即将竣工,广大群众要求在今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即毛主席七十四寿辰这天举行隆重的通车典礼。“为了大树特树毛主席的绝对权威,大树特树毛泽东思想的绝对权威,省革筹小组经研究,同意在十二月二十六日举行隆重庆祝活动”。特请示以下三个问题: (一)请“毛主席为‘韶山车站’(或‘韶山站’)题字”,“请林副主席和周总理为毛主席塑像落成题词,并请中央、中央文革、中央军委派人来韶山参加庆祝活动”。 (二)关于大会名称,有两种意见。(1)“大会名称为毛主席塑像落成及韶山铁路通车典礼大会。”(2) “大会名称为庆祝伟大领袖毛主席七十四寿辰大会。会上举行塑像落成及通车典礼。”“我们考虑,为了尊重伟大领袖毛主席关于不祝寿的教导,认为第一种意见为好。”(三)“在这一天,韶山举行约五万人的庆祝大会,同时在长沙、株洲、湘潭等车站组织庆祝活动。我们除组织省报和有关宣传部门广泛开展宣传活动外,希望新影能派人来摄制新闻纪录片。
同样是在快生日的时候收到家乡人民的来信,毛泽东这次却很生气,他在报告上批示道:(一) 绝对权威的提法不妥。从来没有单独的绝对权威,凡权威都是相对的, 凡绝对的东西都只 存在相对的东西之中,犹如绝对真理是无数相对真理的总和, 绝对真理只存在于各个相对真理之中一样。(二) 大树特树的说法也不妥。权威或威信只能从斗争实践中自然地建立,不能由人工去建立, 这样建立的威信必然会垮下来。(三) 党中央很早就禁止祝寿,应通知全国重申此种禁令。(四) 湖南的集会应另择日期。(五) 我们不要题字。(六) 会议名称,可同意湖南建议,用第一方案。
1973年12月26日,是毛泽东80岁的生日。全世界100多个国家元首、政府首脑、马列主义政党和其他领袖人物纷纷致贺电、贺信给毛泽东,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金日成主席还派专人送来了寿礼,而我国国内几乎所有的报刊、电台、电视台及通讯社均未公开宣传和报道,仅仅在后来新华社的《参考消息》上透露了一点。
1974年,毛泽东81岁的生日是在长沙度过的,这天清晨,工作人员将一束鲜花摆在毛泽东的会客厅内,又把盛有几种湖南风味小吃的果盘(其中有湘潭特产灯芯糕),悄悄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毛泽东看到客厅里发生的“变化”,朝着工作人员会意地笑笑,没有说话。毛泽东一直反对别人为 他祝寿。这次是在他的故乡,所送“礼品”又都是家乡的土特产,他破例领受了大家这种盛情。中午,厨房特意为毛泽东做了寿面,并准备了一瓶深红色的芙蓉酒。当晚,宾馆工作人员在院子里燃放了几挂鞭炮,向毛泽东表达家乡人民对他的祝福。
1975年12月26日,是毛主席的82岁生日,也是毛主席生前最后一个生日。据毛泽东身边工作人员孟锦云回忆,那一天,平时不在身边的两个女儿李敏、李讷都回到了中南海,毛主席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然而意想不到的事却发生了,厨师田树滨做寿面擀面条时,面条下入沸滚的锅里,全碎了,一节一节的,没有一根是整的!田师傅流着泪说:“不得了了!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面条。”再擀面条肯定来不及了,负责毛泽东生活事务的吴连登当即决定“煮挂面!”几十年后,吴连登面对采访时说:“主席临终也不知道这件事。”
次日,江Q给毛泽东写信说:“盼望在主席认为方便的时候,让我去看看你。”毛泽东当天批示道:“我近日有些不适,以不见为好。”
参考文献:《毛泽东传》《毛泽东年谱》《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说不尽的毛泽东》《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毛泽东和他的父老乡亲》《领袖毛泽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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