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九一八事变93周年纪念日，中国人民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每年的这一天，沈阳等城市汽笛长鸣，在汽笛的呜咽声中带给我们历史的思考。有一种理性的说法，“记住九一八并不是为了记住仇恨，而是要努力促进中日关系友好发展”。这两句话，都没有问题，后一句尤其没有问题，但是怎么让人那么难受啊，每当说到这儿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一种受折磨的感觉。是重大的历史事件，是惨绝人寰的大屠杀，是日本主义帝国主义对华战争的启始，1931年9月18日日本驻中国东北地区的关东军突然袭击奉天（今沈阳），遂以武力侵占我东北全境，进而占领大半个中国，将中国沦入空前的民族灾难之中。但凡身为中国人，目睹那些历史的事实，如何控制自己的情感记忆，把那些仇恨略掉？有人吓唬人民，“仇恨和报复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和破坏”，谁告诉你仇恨和报复一定是划等号的？日本鬼子投降之后，在中国大量的日本平民，包括那些放下枪支的日本军人，中国人民恨死他们了，但是中国人民报复他们了吗？聂荣臻将军和日本小女孩的故事您听说过吗？那个时候中国抗日军民尚且没有报复日本人，93年之后，中国人民会报复日本人吗？
“中国人报复日本人”本来就是伪概念，是重新武装日本军国主义贼心不死的那伙人心里边的小算盘，反污到中国人身上。对日本军国主义的历史罪行，他们非但没有深刻反省，拒绝向中国人民道歉，反而变本加厉，紧抱美国大腿，与中国人民为敌，这个时候要求中国人民忘记仇恨，是不是要求的多了一点儿啊？用一位日中友好人士的话说，“这是在难为中国人”！1945年8月15日，在日皇宣布投降的当天，蒋介石发表了一篇亲自起草的《抗战胜利告全国军民及世界人士书》的广播讲话，其中讲道：①我中国同胞们必知不念旧恶及与人为善为我民族传统至高至贵的德性。②我们一贯声言，只认日本黩武的军阀为敌，不以日本的人民为敌。③今天敌军已被我们盟邦打倒了，我们当然要严密责成他忠实执行所有的投降条款，但是我们并不要报复，更不可对敌国无辜人民加以侮辱。④要知道如果以暴行答复敌人从前的暴行，以奴辱来答复他们从前错误的优越感，则冤冤相报，永无终止，绝不是我们仁义之师的目的。老蒋的这个讲话自然是有对彼时国际国内形势的考虑，但中国人民没有“以暴行答复敌人从前的暴行”，中国人民确实是这样做了。在日本军国主义死灰复燃，日本当局选择与中国人民为敌的今天，要求中国人忘记仇恨，这个说法像蚊子一样在你的耳边哼哼，大家不觉得烦乱甚至可疑吗？
不忘九一八，铭记历史，单把仇恨挑出来归堆儿，不听不看不想，谁能做得到，如何做得到？如此言说者讲到这儿就不肯再往下再说一步了，为什么不能记住仇恨? 为什么要忘记仇恨？忘记仇恨不是不可以，①如果对日本军国主义侵略中国的历史，日本人也能够像中国人一样经常进行深刻的反省；②如果日本人不去篡改历史教科书美化日本侵华史；③如果日本人不在靖国神社供奉日本甲级战犯且经常去撅着屁股虔诚悼念；④如果日本人不是和美国人沆瀣一气，现实中挑战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和发展利益；⑤如果日本人对我台湾岛没有觊觎之心；⑥如果日本人对我钓鱼岛没有继续非法实施占领；⑦如果日本人不是履行日美条约，把中国人民解放军作为假想敌；⑧如果日本不是花大把日元在中国培植亲日小公知及其所谓知日派教授搞那些花花绿绿的小动作……中国人民真的会逐渐忘记那些历史仇恨。但是现在，真的有点难。
尔滨的冰雪旅游火了，中国人民欢天喜地到哈尔滨去享受冰雪世界，感受这个天鹅项下的明珠把多姿多彩的侧面，每张脸都笑逐颜开，但是您看过那些画面吗？当游客排着长队迈着沉重的步伐进入731博物馆目睹那些日军暴行的时候，游客痛苦的面容和屈辱的泪水，你要中国人如何忘记仇恨？
只记住历史概念，而忘记了历史仇恨，这人变成了概念的中国人，那还是血肉之躯的中国人吗？仇恨忘记了，历史事实忘记了，历史也就忘记了，而忘记历史是否意味着背叛？
质言之，日本如何对待侵华战争的历史，这是一个重大原则问题，关乎两国关系政治基础。如果日方鬼鬼祟祟不恪守信义，如果中日关系的基础像今天这样，因为日方的行为不断受损，如果日本追随美国玩小院高墙脱钩断链不停不休，如果日本在中国弄颜色革命的小动作，包括把我们北京某大报主任都发展成留着日式小胡子间谍之类的行为没完没了，要中国人民忘记历史忘记仇恨，那是做不到的。
【2024年9月18日早饭前，写于北京东城区南锣鼓巷8号】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修订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