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约公元前340-前278),中国古代伟大的爱国诗人。汉族,出生于楚国丹阳,名平,字原通常称为屈原,又自云名正则,号灵均,楚武王熊通之子屈瑕的后代。屈原虽忠事楚怀王,却屡遭排挤,怀王死后又因顷襄王听信谗言而被流放,最终投汨罗江而死。
汪芳(1955—)笔名方方。原籍江西彭泽县,生于南京。湖北省作家协会主席。1975年开始写诗。1982年发表小说处女作《大篷车上》。1987年发表《风景》,获1987—1988年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被批评界认为“拉开‘新写实主义’序幕”。近日,因《软埋》一书走上风口浪尖。
方方的2016
2016年,她发表微博,批评诗人柳忠秧为鲁迅文学奖“四处活动”,柳忠秧为此将她告上法庭。该案一审判决结束,广州市越秀区法院判决方方删除关于柳忠秧的微博,刊登道歉声明并向柳忠秧支付精神抚慰金2000元。方方表示自己不会道歉,选择继续上诉.
官司给我带来的麻烦主要是非常浪费时间和精力。可是,人活着,什么事情又是不浪费时间和精力的呢?都一样。想清楚这个,也就没有什么了。有了麻烦,一件件解决,一个个理顺,一点点汲取经验,就可以了。
对于法院的判决,我在给高院院长的公开信中说得很清楚——我对柳忠秧只是提出不点名批评,没有任何诽谤他的地方。我的微博中提到他“到处活动”和“搞定评委”都有基本的事实根据。在事情基本属实的情况下,不能说我是诽谤。
在法庭上,法官提了不少问题,我也尽可能作了回答。我感觉高院法官还是挺理智并且挺有水平的,他们的提问显示出他们对现在的社会风气是了解的,并且也是懂得常识的。我想他们应该对这件事的起因和结果有自己的判断。但无论是否再审,我都会坚持我的观点。这个案子关注度很高,它的结果必定会给社会带来影响。我特别想说的是:柳忠秧的行为足以对许多有勇气对社会不正之风提出批评的人形成威胁。人们会看到,如果你批评了一个人,哪怕你的基本事实很清楚,而你的言词中有一丝不严谨,你都可能成为被告,并且被法院判为诽谤。像我这样,与柳忠秧素不相识,从未谋面,只是一个职务行为,对柳忠秧这样的知名人物连不点名批评都不可以,那么,面对不正之风,谁还会站出来说话?这个案子不大,但它的结果对社会的破坏性会很大。
目前我还可以坐飞机高铁,但如果硬要把我拉入黑名单,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不出门而已。近的地方可以自己开车。更何况,住在家里也很舒服。我可以整理自己的花园,养花种菜,读书写作,也是蛮好的生活方式。但真有如此结果,我这一生都会瞧不起那些缺失底线的人。他们伤害的不只是我,而且是整个社会。
被时间软埋是生生世世永无人知
——长篇小说《软埋》后记
文│方方
一
很多年前,一个女孩子下海做生意,在她最为艰难的时候,坐在慢行的火车上,读到了我的小说《风景》。她觉得自己被震撼到了,这小说给了她力量。她对自己说,我一定要认识这个作家。
后来她成功了。成为了富人队伍中一员,并且在武汉当时最早的别墅区买了房子--一幢漂亮的小楼房。她把辛苦了一辈子的母亲接到自己的新居。母亲一进门,就战战兢兢地说,要不得呀,分浮财的要来的。
我听她说这番话时,她的母亲已经患老年痴呆症好些年了。
我们相识,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那时我正主编《今日名流》杂志,而她正在做纪录片的投资。她的投资对象曾是我当年在湖北电视台纪录片部的同事。在她的投资下,我们纪录片部好几个片子都获了国际大奖。有一天,我的老同事们搭桥牵线,让我们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然后,像所有的朋友交往一样,慢慢的,我们熟悉起来。来往也越来越频繁,聊天次数随着交往的密集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入。吃饭,喝茶,甚至一起出门远行。我不太懂她的商业,但我知道她是真会做生意。她的投资几乎很少失败,在这个方面,我真觉得她是个天才。
与此同时,我见到了她的母亲——一位皮肤白皙的老太太。在不经意时,她的母亲会成为我们话题的主角。她谈到母亲当年只身从四川逃出,谈到母亲出逃途中孩子死在自己身边,谈到母亲给人做保姆而得以风平浪静地生活,谈到母亲搬进她的别墅时的紧张和恐惧。而她的丈夫则告诉我说,他们在好长时间里,经常能听到她母亲在半夜里喊疼呀疼。疼的地方在背部,当年被枪托打的。她说,母亲即使得了老年痴呆症,仍然多次清晰地表达说:我不要软埋!
我小说里写到的土改部分,正是她母亲经历过的一段历史。非但她家,我自己的父母家、我诸多的朋友家、以及我居住四周无数邻居的家人,无数无数,也都共同经历过。他们的人生各不相同,但他们身后家人的不幸却几近雷同。而株连到的子女们,亦都如前生打着烙印一般,活在卑贱的深渊之中。这些人数,延展放大开来,难以计算。当一个人成为“地富反坏右”分子,或成为“地富反坏右”的子女,那就意味着你的人生充满屈辱。这种屈辱,从肉身到心灵,全部浸透,一直深刻至骨。盖因为此,当一切平复之后,当“成分”(年轻人可能都没听说过这两个字,但它曾经是我们成长中最重要的参数)不再成为好人和坏人之分的标识之后,当他们从幽暗的深渊下走出来之后,他们中几乎所有的人都更愿意选择把那些没有尊严的日子、把那个伤痕累累的私人经历深藏于心。不再提及,不再回想,也无意让后代知道。仿佛说出这些,便是把自己结痂的创伤撕开来让自己重新痛。而这痛,就是那种痛不欲生的痛。
两年前,朋友的母亲去世了。她办完丧事没多久,我们正好在一个会议上相遇。她约我一起到外面吃饭。然后向我讲起母亲去世的整个过程。火葬时,她为母亲买了一口上好的棺材。很多人都无法理解,觉得她这样做毫无意义。但她却坚持这样做了。她对我说,我妈多次讲过,她不要软埋。我一定要满足她的愿望。
而这一次,我突然被“软埋”两个字击中了。心里顿时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燃烧。那一整天,我都在想这两个字。我仿佛看到一个黑洞,深不透底。永远有人想要探究,却也永远无法探究清楚。甚至,人们连基本的轮廓都看不到。时间何止无言,它还无色无声无形,它把人间无数都消解一尽。那就是软埋呀,我想。
我跟朋友说,我要写一部小说,这小说的名字就叫《软埋》。
1000多年过去了,知识分子从来没有死亡,只是表演的角色更丰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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