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正确看待京剧“样板戏”音乐?这个问题多年来一直牵动着许多人的心弦,它不仅反映了大众对群众文娱生活中戏曲音乐的深切关注,更彰显了人们对于京剧“样板戏”音乐这一复杂艺术现象的深刻思考。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对事物的认识似乎越来越清晰,对京剧“样板戏”音乐的看法亦是如此。
京剧“样板戏”音乐是京剧剧作家、表演艺术家和音乐家们共同努力、辛勤创作的结晶。这些作品在1964年的京剧现代戏观摩演出中崭露头角,后来更是成为了标志性的“样板”京剧。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京剧“样板戏”音乐的编曲者都明确标注了作者的姓名或创作单位名称,这无疑是对他们劳动成果的尊重和认可。
例如,《红灯记》是由刘吉典、李少春、李金泉、沈玉才、李广伯、敦根森等人共同编曲的;而《奇袭白虎团》则是由山东京剧团乐队编曲的。同样,《沙家浜》(原名《芦荡火种》)的编曲者包括李慕良、陆松龄、唐再炘、熊承旭等人;
《智取威虎山》由沈利群、高一鸣等编曲;《杜鹃山》则是李慕良、马连良、裘盛戎等人的原创编曲;而《红色娘子军》则是杨培、关亚农等人的原创编曲。这些现代京剧作品在后来的加工修改过程中,都凝聚了音乐家们的心血和智慧。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有一些京剧“样板戏”音乐在特殊的历史时期被强制署名为“集体创作”,这导致当时的人们无法得知其真正的编曲者是谁。但无论如何,这些作品都是出自有姓有名的音乐家之手,这是可以查证的。
在传统京剧中,唱词往往不太重视艺术文学性,但现代京剧则不同。以现代京剧《沙家浜》为例,其唱词优美动人,曲表人情,在文学性上有着较高的要求,也展现了较高的审美水平。歌曲《春来沙家浜》便延续了现代京剧唱词的“意境化”特点。这里的“意境”一词主要可以从“情”和“景”两个方面来分析。
歌曲《春来沙家浜》的前半部分以写“情”为主,从回忆开始描绘,歌词中的“那段情缘”将听众缓缓带回那个年代的故事中,让人不禁产生一种时光飞逝、回首已过多年的叹惜之情。而在“春梦无痕,秋月如霜”的歌词中,作者巧妙地运用了比喻的修辞手法,将清冷的秋月比作霜,进一步加深了往事不可追忆的情感,使听众产生更强的共鸣。
随着歌曲的推进,“可是你那俊俏的模样”这句歌词慢慢将故事从迷茫走向清晰,仿佛曾经的场景呼之欲出。紧接着是歌曲的副歌部分,首先的两句便是现代京剧的经典唱段《智斗》中的戏词,将听众彻底拉回到《沙家浜》的故事里。
随后,歌曲在经典唱段的基础上进行了改编,改编的唱词中加入了许多具有区域特征的景象,如“芦苇”“碧波”“稻花”“杨柳”“渔歌”等,同时也不忘融入经典唱词中的“七星灶”“铜壶”“八仙桌”等具有时代特征的元素,使当时的场景仿佛触手可及,更让听众有一种身临其境的现实感。
作者以情开篇,后又以情喻景,以景喻情,将描绘的场景与所要表达的情感融为一体,使听众在欣赏过程中能够感受到一种时有时无、亦梦亦真的意境。这种高水平的艺术表现不仅展现了作者的浪漫主义色彩,也让人对京剧“样板戏”音乐有了更深的认识和理解。
歌唱中的语言表达无疑是声乐学习中的一项至关重要的功课。对于一位追求声乐艺术完美的演唱者来说,吐字咬字的准确性无疑是关键中的关键。正确的发音只是咬字的基础,而真正的艺术在于字正腔圆、行腔自如。在演绎声乐作品时,我们既要保持原有的民族风格,又要确保咬字、吐字的清晰度,使每一个音符、每一个字都充满生命力。
在《春来沙家浜》这首作品的演唱过程中,我们需要时刻保持一种哈欠状的口腔状态,同时让身体自然舒展,使自己进入一种积极而兴奋的歌唱状态。
在咬字的过程中,嘴巴应放松,不宜过多地变换口型,位置要统一,以确保咬字清晰、快速而自然。特别是作品中每一句的最后一个音,如“上”、“唱”等字,很容易在演唱时吞掉字头往后咬,导致咬字含糊不清。因此,我们必须靠前咬字,尤其是“s”和“c”的发音要辨别得十分清楚。
而在音调较高的地方,如“芦苇青青,碧波荡荡”中的“yi”和“ang”发音,技术处理不当很容易导致咬字变形,声乐位置改变,发声变得尖锐刺耳,给观众带来不舒适的感受。因此,我们必须保持位置一致,打开腔体,用身体的力量带动情绪,推开气息,提前做好应对高音的准备,以呈现出最佳状态,给观众带来更好的情感体验。
行腔作为歌唱的一种表现形式,是演唱者对曲谱的深入理解与处理的体现。《春来沙家浜》这部作品融入了京剧经典唱腔,独具风味。戏曲唱腔的发声通道是放松而流畅的,腔体保持直立,后咽壁有力。
在演唱时,我们应保持正确的咬字和发声,位置统一,音色明亮,并注重口鼻腔的共鸣效果。特别是在京剧《沙家浜》中唱段《智斗》的演唱中,阿庆嫂的唱腔采用了西皮流水的曲调,这种曲调活泼欢快,唱腔刚劲有力,节奏紧凑。演唱者需要运用气息的支撑,咬字清晰,情感表达到位,通过技术与情感的完美结合,为听众带来良好的视听享受。
《智斗》中还有一段独特的三人背供唱,这是一种各人想各人心事的表现形式。在唱腔上,它实际上是一种独特的对唱变体,阿庆嫂与胡传魁、刁德一的独立唱词在音乐上形成了上下句的关系。
胡、刁的唱腔不稳定,而阿庆嫂的唱腔则坚定有力。特别是在某些关键节点,阿庆嫂通过巧妙的唱腔处理,展现出了她的从容与智慧,使得整个表演更加生动传神。
此外,电影《白毛女》中的音乐也为我们提供了丰富的艺术借鉴。这部作品在吸收和改编中国传统民歌与戏曲的基础上,借鉴了传统民歌的主旋律,创造出了更多生动优美的旋律,成功地塑造了一系列鲜活的人物形象。
例如,影片中喜儿独自在家等爹爹回家过年时哼唱的歌曲,就是借鉴了《小白菜》的主旋律。这首歌曲通过旋律的巧妙变化,刻画了喜儿期盼爹爹回家的急切心情以及老百姓生活的艰辛。同时,歌曲也揭示了戏剧冲突的基础——阶级压迫与剥削,为我们呈现了一个真实而感人的艺术世界。
在中国民族新歌剧的浩瀚星空中,众多经典旋律如璀璨星辰般闪烁,如《北风吹》、《扎红头绳》、《数九寒天下大雪》、《红梅赞》、《绣红旗》、《一道道水来一道道山》、《洪湖水浪打浪》等,这些旋律如诗如画,让人心驰神往。这些优美的音乐主题不仅成就了众多歌剧,更通过口口相传,飞入寻常百姓家,成为了时代的印记。
正如民族音乐理论家刘正维所言:“歌剧通过主题的创作与贯穿使用,使得作品的音乐形象迅速深入人心,如虎添翼般传遍神州大地。”每一部歌剧都塑造着鲜活的人物形象,而每一个人物又有着其独特的个性。歌剧音乐正是为了展现这些不同人物的性格而创造的,它赋予了角色以灵魂,让角色在舞台上鲜活起来。
在歌剧的创作初期,秧歌往往直接引用民歌,缺乏改编与创作,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戏剧的冲突效果。然而,歌剧《白毛女》却打破了这一局限。它在吸收和改编中国传统民歌与戏曲的基础上,借鉴了传统音乐的主音调,通过巧妙的改编与创造,展现了一系列优美的旋律。与此同时,一个个栩栩如生的音乐形象也得以在舞台上展现,为观众带来了震撼心灵的视听盛宴。
《北风吹》的主题旋律一响起,便预示着喜儿的出场。随着张二婶的出现,喜儿与她相认,情感得以升华。紧接着,在“严惩汉奸恶霸黄世仁”的口号中,大家集体合唱,情绪激昂,士气高涨。最终,黄世仁被枪决,众人欢呼,此时陕北民歌《春节序曲》的变奏响起,圆号奏出一遍完整的《北风吹》,预示着喜儿和人民得以解放。当《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再次出现时,也标志着喜儿加入了革命,开始了她的革命生涯。随着革命的步伐,喜儿的背影逐渐远去,全剧终了,但留给观众的却是无尽的思考与感动。
歌剧《白毛女》不仅是中国新歌剧的里程碑,更是我国许多作曲家继承和借鉴的宝贵经验。从民歌、说唱、戏曲中汲取营养,使中国歌剧的发展始终保持着鲜明的中国特色。例如,1959年创作并演出的《洪湖赤卫队》,就是表现洪湖人民在贺龙领导下进行土地革命的故事。作曲家在确定歌剧的基本音乐语言时,广泛运用了湖北天沔花鼓和天门等地区的民间音乐素材,使得作品充满了浓郁的地方特色。
同样,1964年由中国人民解放军空政文工团根据小说《红岩》改编创作的歌剧《江姐》,主要表现党员江姐在四川革命时宁死不屈、英勇就义的故事。作曲家在创作中以四川民歌为主,广泛吸取了川剧、四川清音、越剧、京剧等多种语言进行创作,使得歌剧不仅具有浓郁的四川地方色彩,而且戏剧性特点也极为突出。
此外,还有少数民族风格的《柯山红日》、《阿依古丽》等作品,它们都以平民化、大众化为发展方向,深受广大观众的喜爱。之后的《赤叶河》、《王秀鸯》、《刘胡兰》、《小二黑结婚》等作品,都是时代的产物,它们以不同的方式展现了中国人民在不同历史时期的生活与斗争。
在注重《白毛女》这条歌剧创作道路的同时,我们也不能排斥与抹杀其他的歌剧发展方向与模式。像歌剧《秋子》、《伤逝》与《原野》等作品,它们吸收本民族音乐和戏曲元素,借鉴西方大歌剧模式,创作出符合我国国情、符合老百姓的审美心理和情趣的民族歌剧,被观众所喜闻乐见。
中国观众的欣赏习惯是可以改变的,但是不论变到什么程度,总不能不是中国的。在注重吸收外来文化的有益成分的同时,一个民族必须坚持并发扬本民族的传统。只有这样,一个民族的艺术才能成为世界艺术宝库的一部分,才能为人类艺术的发展做出自己的贡献。
来源:“诉说历史瞬间Moon”今日头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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