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国时韩非子在《韩非子·喻老第二十一》说:“畏其卒,怖其始,故箕子见象箸而知天下之祸。”
译:害怕亡国的结果,总是对当下充满危机意识,所以,箕子(纣王的叔父)看到纣王用象牙筷子,就预知亡国之祸就要到来。
评:如果一个君王追求象牙筷子就预兆着亡国之祸,那全国的“精英”都追求象牙筷子;都追求犀牛角杯子、金碗、玉盏;都追求古董、文物、奇石、珍稀动植物等“难得之货”;都追求不劳而获、追求当老板、追求当人上人;都玩命追求着各自心中的“欲望”又预兆着什么呢?
二、《六韬·发启第十三》中姜太公说: “今彼殷商,众口相惑,纷纷渺渺,好色无极。此亡国之征也。吾观其野,草菅胜谷。吾观其众,邪曲胜直。吾观其吏, 暴虐残贼。败法乱刑, 上下不觉。此亡国之时也。”
译:现在的商朝,上上下下相互欺骗、相互算计;一切杂乱无章(如人们没有理想、没有信念,不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知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人们都沉迷淫乱(放纵欲望、追求吃喝玩乐、追求奢侈排场)而无止境。这就是亡国的征兆。我看那里的田地,杂草比谷物长得还茂盛;我观察其国家的百姓,坑、蒙、拐、骗、的邪恶之人总可以无所顾忌的欺压正直、善良、老实的人;我看其国家的官吏,甚至比盗贼还要暴虐;法纪败坏(只讲“法”,不讲“道”,不讲“理”),刑罚混乱,全国上下竟然不知(还自以为是太平盛世)。这正是亡国的时候。
三、《六韬·举贤第十》中姜太公说:“君以世俗之所誉者为贤,以世俗之所毁者为不肖,则多党者进,少党者退。若是,则群邪比周而蔽贤,忠臣死于无罪,奸臣以虚誉取爵位,是以世乱愈甚,则国不免于危亡。”
译:君王(主流社会)以为世俗所称赞的人(如被资本、网站、外国势力所推崇、抄作、包装出来的人;又如会恶搞、会忽悠、会吹牛的人)就是“贤才”,以为世俗所诋毁(如被资本、网站、外国势力所打压、封杀、污蔑)的就是不肖之徒,那么朋党多的人就会得以进用(掌握政权、财权、话语权),正派、无私、没有朋党的人就会被排挤、打压。这样,奸恶势力就会结党营私而埋没贤人,忠臣无罪而被处死,奸臣则以虚名取得爵位。因此,世道会更加混乱,国家也就不可避免走向危亡。
四、明朝的方孝懦在《杂著·娄敬》中说:“将兴之主,唯恐人之无言;将亡之主,唯恐人之有言。”
译:将要兴旺发达的人和国家,最怕人们不进言、不献策;那些不许别人议论、不许别人争论、不许别人妄议的人和国家则不免走向腐败、走向灭亡。
唐朝的吴兢在《贞观政要·刑法》中说:“忽谓我尊而傲贤侮士,忽谓我智而拒谏矜已。”
译:不要以为自己地位很高,就蔑视贤德之人,侮辱群众;不要认为自己很聪明就自以为是,听不进别人的忠言。那些高喊“不争论”、“不换思想就换人!”的人实际上是害怕真理的,也是幼稚可笑的。
五、黄石公在《三略·下略》中说:“利一害百,民去城郭。利一害万,国乃思散。”
译:如果制定的政策为了一个人有好处,损害了一百人的利益,那民众就会逃离城邑;如果制定的政策为了一个人有好处,损害了一万人的利益(如人们制定政策“让一部份人先富起来”而让大多数人先穷下去),那全国人就会想着逃离国家,那国家也是必然解体——亡国了。
唐代吴兢在《贞观政要·政体》中说:“难违一官之小情,顿为万人之大弊,此实亡国之政。”
译:难以违抗一个官员的私情(如为维护一个杀人的警察,电视台公然为其掩盖真相、专政机关公然为其打压受害者亲属,逼其接受“私”了),对亿万人来说就是大的弊端,这实在是亡国的行为啊!
六、林则徐在大清亡国前七十多年就预计到:“鸦片流毒于天下,则为害甚巨,法当从严。若犹泄泄视之,是使数十年后,中原几无可以御敌之兵,且无可以充饷之银。”
评论:今天玩电脑游戏、玩手机、搞笑“文化”……其流毒百倍于鸦片,那中华大地数十年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七、韩非子在《五蠹》中说:“今修文学,习言谈,则无耕之劳而有富之实,无战之危而有贵之尊,则人孰不为也?是以百人事智而一人用力。事智者众,则法败;用力者寡,则国贫,此世之所以乱也。”
译:如今那些擅长“文章”“学术”的“砖家”“叫兽”“精蝇”,能说会道——能以点代面、以偏盖全、把简单的事情说得别人都听不懂、把黑的说成白的……’他们无需有耕种的劳苦就可以获得富足的实惠;无需冒打仗的危险(无需艰苦奋斗)便可以得到尊贵的官爵,那么人们谁不乐意这样干呢?结果就出现了一百个人从事于“智力”、“忽悠”、“拍脑袋”、“投机”活动,却只有一个人致力于耕、战事业的状况。从事于“智力”“投机”活动的人多了,法治就要遭到破坏;致力于耕、战事业的人少了,国家就会变得贫穷。这就是社会所以混乱的原因。
八、管子在《牧民》中说:“不务天时,则财不生;不务地利,则仓廪不盈;野芜旷,则民乃荒,上无量,则民乃妄。文巧不禁,则民乃淫,不障两原,则刑乃繁。不明鬼神,则陋民不悟;不祇山川,则威令不闻;不敬宗庙,则民乃上校;不恭祖旧,则孝悌不备;四维不张,国乃灭亡”。
译:不注意天时,财富就不能增长;不注意地利,粮食就不会充足。田野荒芜废弃,百姓就会怠惰;君主挥霍无度,则人们就会胡作妄为;不禁止奢侈、排场、奇技、淫巧,则百姓就会失去节制而放纵淫荡;不堵塞、杜绝妄为和文巧这两个根源;犯罪者就会大量增多,而刑罚日趋繁琐(到时就不得不到处设置安检、配保安、设警务室、装防撬们、防盗网、人人配律师……)。不明白什么是要追求的神(理想、信念),什么是要批判、打击的鬼(人类的腐朽、堕落倾向),人民就不能觉悟;不敬畏山川,威令就不能远播;不敬祖宗,老百姓就会犯上;不尊重宗亲故旧,百姓就会父子反目、兄弟相残;礼、义、廉、耻四维得不到张扬,国家就会灭亡。
管子在《牧民》中说:“国有四维,一维绝则倾,二维绝则危,三维绝则覆,四维绝则灭。倾可正也,危可安也,覆可起也,灭不可复错也。何谓四维?一曰礼,二曰义,三曰廉,四曰耻。礼不逾节,义不自进,廉不蔽恶,耻不从枉。故不逾节,则上位安;不自进,则民无巧诈;不蔽恶,则行自全;不从枉,则邪事不生。”
译:国有四维,缺了一维,国家就倾斜;缺了两维,国家就危险;缺了三维,国家就颠覆;缺了四维,国家就会灭亡。倾斜可以扶正,危险可以挽救,倾覆可以再起,只有灭亡了,那就再也没机会了。什么是四维呢?一是礼,二是义,三是廉,四是耻。有礼,人们就不会超越应守的规范,就会相互尊敬、合作;有义,就不会随意掠夺、索取、侵犯别人;有廉,就不会掩饰过错;有耻,就不会趋从、保护坏人。人们都不超越出应守的规范,国家就安定;不妄自求进,人们就不巧谋欺诈;不掩饰过错,行为就自然端正;不趋从坏人,邪乱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九、《商君书·慎法》中:“彼言说之势,愚智同学之,士学于言说之人,则民释实事而诵虚词。民释实事而诵虚词,则力少而非多。君人者不察也,以战必损其将,以守必卖其城。”
译:那些会瞎编“文章”“学术”、敢胡说、能吹牛的“砖家”“叫兽”“精蝇”成势,愚昧和智慧的人就都会一齐向他学习,人们学习、崇拜、谜信这些歪理、斜说的人,就会放弃实际工作,而去诵读空虚的言论(如谈论“皇帝的新衣”如何漂亮、谈论东施效颦“效”得如何精彩、谈论邯郸学步是如何的必要、研究如何才能长生不老、研究游戏能过多少关、算计如何才能把别人的钱装进自已的口袋……)。人们都放弃实际工作,去诵读空虚的言论,则国家的实力减少,而非难、批判的就增多。国君认识不到这一点,用这样的臣民去战争,必定损兵折将;用这样的臣民去守卫,必定出卖城邑。
十、庄子在《胠箧》中说:“上诚好知而无道,则天下大乱矣!何以知其然邪?夫弓、弩、毕、弋、机变之知多,则鸟乱于上矣;钩饵、罔罟、罾笱之知多,则鱼乱于水矣;削格、罗落、罝罘之知多,则兽乱于泽矣;知诈渐毒、颉滑坚白、解垢同异之变多,则俗惑于辩矣。”
译:统治者(精英)一心追求智、巧,而背离“道”,那么天下必定会大乱啊!怎么知道是这样的呢?弓弩、鸟网、弋箭、机关之类的智巧多了,那么鸟儿就只会在空中扰飞;钩饵、渔网、鱼笼之类的智巧多了,那么鱼儿就只会在水里乱游;木栅、兽栏、兽网之类的智巧多了,那么野兽就只会在草泽里乱窜;社会上诡伪、欺诈、忽悠、奸黠、狡猾、诡曲、自以为是、形而上学、唯心主义等等“理论”学说盛行,那么世俗的人就会被这些诡辩所迷惑,人们就没有了准则。
十一 、孔子在《礼运·大同篇》中说:“今大道既隐,天下为家,各亲其亲,各子其子,货力为己,大人世及以为礼。城郭沟池以为固,礼义以为纪;以正君臣,以笃父子,以睦兄弟,以和夫妇,以设制度,以立田里,以贤勇知,以功为己。故谋用是作,而兵由此起。”
译:现在,背离了“道”(背离了初心——理想、信念),天下成为家(公权力变成为私人——利益集团)所有,人们各自以自已的亲人为亲人,各自只爱自已的子女;看到财物生怕不归自己所有——只知索取;气力则唯恐出于己身——逃避奉献。权力、财富、公共资源私有化,时兴父传于子,而且天经地义地受法律保护。城郭以建设高高的城墙、宽深的护城河(如到处设置安检、配保安、设警务室、装防撬们、防盗网、人人配律师……)来做为自以为最高明的保障设施。把礼法做为社会的唯一准则(法不禁止即可为),用礼法来规范君臣关系,用礼法来“保证”父子关系亲密,用礼法来使兄弟和睦,用礼法来使夫妇和谐,用礼法来设立制度,用礼法来确立田地和住宅;好人还是坏人、勇敢还是懦夫、真理还是谬论只能靠“法”来判断——也就是说全社会的人没有价值观、没有信仰、无法判断是非、前进没有方向;用礼法来把功劳写到自己的账本上。因此,诡伪、欺诈、忽悠、奸黠、狡猾、诡曲、勾心斗角的事就随之而发生,战争(天下大乱)因此而起。
十二、老子在《道德经》中说:“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泊也,而乱之首也。”“法律滋彰,盗贼多有。”
译:当社会丢失“道”——没有了理想、信念、迷失了前进方向、忘记了初心的时候,就需要用第一道防线——“德”来防止人类社会的混乱和堕落;当德失去作用时,就需要第二道防线——“仁”(提倡慈善、爱心)来防止人类社会的混乱和堕落;当社会爱心也失去了时,那就需要第三道防线——“信义”来防止人类社会的混乱和堕落;当连“信义”也失去了,只好靠礼法来维持社会的运行了。而法律则是缺乏忠心和信义时所不得已的办法,是造成社会混乱的祸根。
当社会只能衣靠法律来维持运行(法不禁止即可为),法律越复杂、条文越多,人民就越迷茫;欺压人民、压迫人民的“盗贼”也就越多,社会就越乱。
十三、《吕氏春秋·本生》中说:夫水之性清,土者抇之,故不得清。人之性寿,物者抇之,故不得寿。物也者,所以养性也,非所以性养也。今世之人,惑者多以性养物,则不知轻重也。不知轻重,则重者为轻,轻者为重矣。若此,则每动无不败。以此为君,悖;以此为臣,乱;以此为子,狂。三者国有一焉,无幸必亡。
译:水本来是清澈的,因为有泥土才使它浑浊。人本是健康、长寿的,欲望折磨着他、影响着他,所以精神萎靡、变态,因而不能长寿。外物是用来供养生命、为人服务的,人不是为欲望活着。如今的人,受迷惑的人大多了,他们用生命、用一切来追求钱物——欲望,为欲望寻死觅活的,不知道哪件事是重要的,哪件事是次要的。不知道轻重,那么就会把重的当成轻的,把轻的看作重的。如果像这样,那么每次做的事没有不失败的。用这样的方法治国,是谬误的;这样当大臣,一定是昏乱的;这样子为人,则肯定是狂妄的。这三样中有一样,国家就必然走向歧途,一定会亡国。
十四、《吕氏春秋·当务》中说:辨而不当论,信而不当理,勇而不当义,法而不当务,惑而乘骥也,狂而操“吴干将”也,大乱天下者,必此四者也。所贵辨者,为其由所论也;所贵信者,为其遵所理也;所贵勇者,为其行义也;所贵法者,为其当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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