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了新时代新征程中国共产党的使命任务：“从现在起，中国共产党的中心任务就是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在新中国成立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长期探索和实践基础上，经过十八大以来在理论和实践上的创新突破，我们党成功推进和拓展了中国式现代化。”党的二十大以后，关于现代化、现代化社会、中国式现代化、中国式现代化社会的学术研究掀起了一个新的热潮。国内外关于现代化的研究多是以欧美为视角展开，更多关注于经济领域的研究，以生产的工业化为参照。一般认为，现代化是指工业革命以来人类社会所发生的深刻变化，这种变化包括从传统经济向现代经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传统政治向现代政治、传统文明向现代文明等各个方面的转变。中国企业的现代化是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经济基础，党的二十大报告对新时代新征程深化国有企业改革提出了新的要求，综合而言，就是要实现企业的中国式现代化。民主是企业中国式现代化的文化内核。

一、深化改革推进企业中国式现代化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深化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改革。构建全国统一大市场，深化要素市场化改革，建设高标准市场体系。完善产权保护、市场准入、公平竞争、社会信用等市场经济基础制度，优化营商环境。”“放、管、服”，推进企业成真正市场主体；“建设高标准市场体系”，推进企业真正按照市场规律运行；完善“市场经济基础制度”，推进企业真正平等发展。所有这些措施为推动企业实现中国式现代化提供了环境保障。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深化国资国企改革，加快国有经济布局优化和结构调整，推动国有资本和国有企业做强做优做大，提升企业核心竞争力。优化民营企业发展环境，依法保护民营企业产权和企业家权益，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完善中国特色现代企业制度，弘扬企业家精神，加快建设世界一流企业。支持中小微企业发展。”党的二十大报告坚持“两个毫不动摇”的原则，从国有企业、民营企业和中小微企业，全方位地提出了企业中国式现代化的新要求，既有共性的，也有个性的。国有企业现代化，必须纳入国有经济的布局优化和结构调整的大局中谋划，提升核心竞争力；优化发展环境，促进民营企业壮大；支持中小微企业发展，这些都是个性的要求。而中国式现代化企业的共性要求，就是“完善中国特色现代企业制度”“加快建设世界一流企业”。

中国式现代化，是指各个方面、各个领域的全方位现代化，综合起来看，就是指新时代新征程中国社会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企业作为经济体系中的微观主体，也是这个社会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企业的中国式现代化也必须遵循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基本准则。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提出：“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应有之义。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民主。”由此可见，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企业的内在要求。

党的十八大以来， 新时代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方向实现了从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到完善现代企业制度的转变。党中央、国务院和国资委都出台了一系列建立和完善现代企业制度政策文件。所有这些政策文件，集中体现在加速建立公司制。时至今日，通过混改、重组和建立国有资本投资、运营公司到方式，原有的国有企业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注册，基本完成了公司制改造。公司制企业，一般被认为是现代企业制度的基本形式。深入研究公司法人治理体制，我们发现，其所贯彻的核心文化理念就是“民主”。习近平总书记在2016年10月召开的全国国有企业党的建设工作会议上讲话指出：中国特色现代国有企业制度，“特”就特在把党的领导融入公司治理各环节，把企业党组织内嵌到公司治理结构之中；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是政治领导、思想领导、组织领导的有机统一，国有企业党组织发挥领导作用，归结到一点，就是把方向、管大局、保落实；要处理好党组织和其他治理主体的关系，明确权责边界，做到无缝衔接，形成各司其职、各负其责、协调运转、有效制衡的公司治理机制。

从治理结构看，国有企业党组织、董事会（股东会代表）、经理层、监事会、职代会，各司其职又相互制衡，体现的就是民主理念。从治理主体而言，党的组织原则便是民主集中制，股东会及董事会运行制是产权民主票决制，经理层虽然也是坚持经理集体讨论的民主原则运行，监事会对董事会和经理层的监督决策也是在民主讨论中形成决策，职工代表大会作为职工参加公司管理的权力机构更广泛地体现了民主原则。党的二十大报告关于“完善现代企业制度”的要求，是无差别的共性要求，实现企业中国式现代化，无论国有企业还是民营企业都必须遵行“全过程民主”的文化理念，民主是企业中国式现代化的文化核心。

三、依靠工人阶级是企业中国式现代化的成功经验

习近平参加广西代表团关于党的二十大报告讨论会，与代表交流时细谈了中国式现代化与工人阶级的关系：我国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中国式现代化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既是最难的，也是最伟大的，从这个角度看，紧紧依靠工人阶级是必不可少的，工人阶级代表先进生产力。习近平语重心长地说：工人阶级也要不断提高自己的素质和觉悟，要重视发展职业技术教育，不能瞧不起产业工人，一定要看实际贡献！我们要思考和研究怎么去培养他们、发挥他们的作用，这个才是重要的。

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是企业中国式现代化的特色标志，是由中国共产党是工人阶级先锋队的性质、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工人阶级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性质所决定的，也是中国企业的红色基因的传承和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成功经验。1927年，中国共产党指示中华全国总工会在汉口召开的第四次全国劳动大会通过的《宣言》中，第一次提出了国有企业的概念，并指出工人阶级职责就是“参加国有企业管理”。1929年之后，中国共产党领导改造旧工厂建立国家工厂确立的管理原则就是政治、经济和技术“民主”三大原则。国有企业职工参加生产管理的“民主”制度，是提升国有企业效率、完成国有企业使命任务的根本保障。无论是在延安时期还是在新中国建设时期，凡是强调厂长个人负责制忽视职工参加管理的作用，生产必定出现问题，甚至造成社会群体事件问题。这样的教训在国有企业“关停并转卖”“减员增效下岗失业”时期也出现过。反之，凡是纠正错误，重塑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思想，企业就得到健康发展。这个成功经验在革命战争年代和新中国建设时期也都得到了验证。2002年，中办国办颁布《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实行厂务公开制度的通知》再次确立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办企业的思想，很多企业实现了扭亏增盈。

党的二十大报告在阐述社会主义民主建设时指出：企事业单位必须“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健全以职工代表大会为基本形式”的民主管理制度。

结束语

从中华传统文化理解，更能彰显企业的文化内涵。企者，人止也；业者，大版也。企业就是为着实现共同理想的人们聚集的经济组织，作为经济组织既不可以官僚化也不可以形式化。如果说民主是社会主义社会的生命，那么，民主也是现代化企业的生命。提升核心竞争力、发展壮大成为世界一流企业，就必须贯彻现代社会的民主文化理念，这是被中外优秀的企业所证明了的。实现企业中国式现代化的关键是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企业党组织发挥领导作用。新时代新征程中国式现代化企业，坚持党的领导加强党的建设的工作重点就是党的二十大报告所指出的：“落实党内民主制度，保障党员权利，激励党员发挥先锋模范作用。” 

【作者简介】

张喜亮 国务院国资委研究中心研究员、党群工作研究部首任部长，中国民主建国会北京国有企业专委会委员，昆仑策研究院特约研究员，中国民生研究院暨民生智库特邀研究员，吉林大学国有经济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员，《产权导刊》《工友》“国企史鉴”专栏撰稿人，主持研究国务院国资委政策性大型课题和国家电网公司、中国石油公司等多家央企软科学课题十余项，发表国企及改革相关文章三百余篇。

张释嘉 首都经贸大学国际人力资源管理学士，爱尔兰都柏林城市大学工商管理交换生，美国罗格斯大学人力资源管理硕士，现任北京大思潮投资顾问公司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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