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在凛凛寒秋中聚集一堂,来研讨人民艺术家贺敬之同志85年的创作历程和文学成就,是很有意义的。
从刚才各位前辈与专家的深情叙述中,感觉同志们对贺敬之同志在文化艺术上的功勋已经熟知,但是许多人还不了解他那战士般的勇猛冲锋的品格与闪光一刻。他也曾像《国歌》中所颂唱的那样“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以一个人民解放军普通战士的气魄,在战场上冒着密集的炮火向着敌人冲锋。
那是在1947年6月的解放战争中,贺敬之深入到部队基层体验生活,随着大部队一起参加了解放沧州的青沧战役。就在进攻沧州城的战斗中的紧张时刻,贺敬之在前沿阵地上按捺不住自己的激情,随着冲锋号的响起,他一跃而起,冲出阵地,勇猛地向着敌人密集火力封锁的沧州城冲锋而上。在敌人疯狂而密集的火力中,他前面的战士扑倒了一片,他后面的战士扑倒了一片,他左面的战士扑倒了一片,他右面的战士也扑倒了一片。这时,正在指挥冲锋的营长刘政看到这种场景,又是急又是气,又是敬佩!大声喊道:“老贺,你给我回来,你他妈给我回来!”随即,他冲到贺敬之身边掩护他,不幸中弹身负重伤,扑倒在地。而贺敬之却不顾一切,冒着敌人的炮火,冲上了沧州城,把红旗插在了城头。
刘营长经奋力抢救,幸免牺牲,后来还升任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第六十六军军长,并且写下了回忆录。当年随着刘营长一起冲锋的战士贺敬之慨然为回忆录赋诗:
沧州军桥上, 浴血刘营长。 至今忆相呼, 犹见战旗扬!
每次忆起此情此景,我都不禁想起与贺敬之同辈的那一大批既拿笔又拿枪、在抗日战争或解放战争的战场上冲锋在前的战士诗人。在贺敬之的前面,有牺牲在抗日战场冀中大地上的人民诗人陈辉,他是拉响了绑在身上的手榴弹与敌人、狗汉奸同归于尽的,献出了年仅24岁的青春。给我们留下了气壮山河的诗篇:
英雄非无泪,不洒敌人前, 男子七尺躯,愿为祖国捐。 英雄抛碧血,化为红杜鹃, 丈夫一死耳,羞杀狗汉奸。
还有与贺敬之同时在人民解放战场上,在西北战场上的红色诗人魏巍同志(魏老诗的笔名“红杨树”),他作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十九兵团骑兵第六师第十六团的政委,在黄沙蔽日、碧血染地的沙场上跃马扬枪带领部队参加了解放大西北的战役。一位诗人、战士在战马背上迎来了新中国的诞生,为人民立下了赫赫战功。贺敬之说过:“魏巍本身就是最可爱的人!”曾有诗赞道:
群山巍巍耸群峰, 魏巍矗立势峥嵘。 百年人民文学史, 君在亿万民心中!
他们是一起驰骋在人民解放的战场上身冒锋矢、跃马杀敌的战友。现在陈辉同志早已牺牲,而魏巍同志也离开我们16年了。只有贺敬之还在,还以百岁之躯,带领着百万后来人,代表着他们那一辈文化战士,为社会主义文艺的发展繁荣殚精竭虑。
贺敬之曾经在多次的作品研讨会中深情地说道:“是什么使我坐下来了呢?我是这样想,我觉得同志们讲的当然有我的影子,但是主要的你们讲的不是我,你们讲的是那个时代,那个时代我所属于的那个集体,那支大部队。在那支大部队中间,我只不过是无足称道的普通一兵。我跟一些同志们讲,那个时代以及那个时代的歌声和步伐声的确是不能忘怀的。你们所称赞的那样的同志,那样的诗人,那样的作家,作为我的师长、学长和战友,的确是值得称赞的。他们中的大多数同志已经离开了我们。我跟一些同志讲过,对同志们所以举行这次活动,我做这样的理解,这是借此怀念那些先驱者,是为了坚持发展那个时代所传承下来的革命的社会主义的文艺事业。”
陈辉、魏巍、贺敬之、郭小川、田间等等这些拿着枪拿着笔的诗人的诗魂代表的是一种文化,是一种党领导人民所创造的灿烂的新文化。这种文化是什么呢?我们且听革命导师列宁同志所言——
最近一个时期,随着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中央机关刊《求是》上重新发表《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和习近平文化思想提出一周年之际,文化这个话题又热了起来,它也引起了我们的思索。习近平同志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中深刻地阐述道:“文化是民族生存与发展的重要力量。”那么,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创造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文化?以贺敬之为代表的一大批革命作家所吟唱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文化?是什么样的“民族文化”才值得我们去弘扬?是什么样的民族文化才是我们所要固守的核心原则与精神原点?这就不能不提及革命导师列宁同志创立的“两种民族文化”的卓越学说。
列宁关于阶级对抗社会中的两种民族文化的思想,无疑是他对于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所做的重大的贡献之一。正如列宁同志在《关于民族问题的批评意见》一文中所说的:“每一个现代民族中都有两个民族,每一种民族文化中都有两种民族文化。”列宁指出“要从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即从阶级斗争观点来看”民族文化,必须对民族文化进行具体分析,在阶级对抗的社会中,从未有过统一的超阶级的民族文化——“有普利什凯维奇、古契科夫和司徒卢威之流的大俄罗斯文化,但是也有以车尔尼雪夫斯基和普列汉诺夫为代表的大俄罗斯文化。乌克兰也有这样两种文化,正如德国、法国、英国和犹太人有这两种文化一样。”他说:“每个民族的文化里面都有一些哪怕还是不大发达的民主主义和社会主义的文化成分。因为每个民族里都有劳动人群众和被剥削群众。他们的生活条件必然会产生民主主义的和社会主义的思想体系。但是每个民族里面也都有资产阶级的文化(大多数民族里还有黑帮和教权派的文化)。而且这不仅是一些成分,而是占统治地位的文化。”(《列宁全集》第20卷,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第15页。)
这一点在毛主席的文化思想中体现得更为深刻。毛主席曾《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说过:“中国历来只有地主有文化,农民没有文化。可是地主的文化是由农民造成的,因为造成地主文化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从农民身上掠取的血汗。”而以贺敬之为代表的那一代无产阶级文化战士所创造的的文化就是毛主席在《新民主主义论》中所指出的新文化,即“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文化”。这就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革命所夺得的文化权力,也就是新文化方向。而贺敬之就是一个出身贫寒农民子弟的被压迫阶级文化的代言人,以一曲《北风吹》,以一剧《白毛女》推动了历史的前进。这正如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所指出的:“革命的文艺应当根据实际生活创造出各种各样的人物来,帮助群众推动历史的前进。”一曲“北风吹”吹得旧中国“天下红遍”,迎来了一个红彤彤的新中国。
贺敬之所代表的文化,贺敬之所吟咏的历史,就是被压迫、被欺辱、被剥削、被压榨的劳苦大众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争夺文化权益的历史景象。这正如毛主席在《毛泽东选集》第四卷的压卷之作《唯心历史观的破产》中所指出的:“自从中国人学会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以后,中国人在精神上就由被动转为主动。从这时起,近代世界历史上那种看不起中国人、看不起中国文化的时代应当完结了。伟大的胜利的中国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已经复兴了并正在复兴着伟大的中国人民的文化。这种人民的文化,就其精神方面来说,已经超过了整个资本主义的世界。”这里所说的中国人民的文化复兴,指的就是以共产主义世界观为核心的科学的民族的大众的新文化。而贺敬之的《南泥湾》《白毛女》等等的响亮雄壮的叙事,就像恩格斯所说的:“经济上落后的国家,在哲学上仍能够演奏第一小提琴。”(《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704页。)以贺敬之为代表的文化特别是诗歌,就是被压迫民族所高亢演奏的第一小提琴的琴声。
贺敬之就是被压迫人民文化最卓越的代表者。
贺敬之就是“延安文化”最卓越的代表者。
诗人领袖毛泽东,带领一批诗人战士赢得了一个新中国!
这是中华民族中被压迫阶级文化的胜利!
诗人裴多菲曾用诗一般的语言憧憬:“假如人民在诗歌当中起着统治地位,那么人民在政治方面取得统治的日子也更加靠近了。”(《古典文艺理论论丛》,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第70页。)
诗人的憧憬在毛主席领导的新中国实现了——
三、新中国集体人格的塑造者
贺敬之的文艺作品,不但是受压迫民族苦难的心灵史和奋斗史,更是新社会人民的欢快新声和人民共和国的集体人格的塑造者。
我们看贺敬之是怎样塑造我们集体的人格——雷锋精神的。
他是这样写的——
雷锋, 对于我们 是这样珍贵, 雷锋兄弟啊, 为我们赢得 亲爱的母亲 欣慰的笑容……
让我们说: “我爱雷锋……” 这就是说: “我爱 真正的人生!”
让我们说: “我爱雷锋……” 这就是说: “我要 永远革命!” ……
看,站起来 你一个雷锋, 我们跟上去: 十个雷锋, 百个雷锋, 千个雷锋!……
升起来 你一座高峰, 我们跟上去: 十座高峰, 百座高峰!—— 千条山脉呵, 万道长城!……
呵,让我们的 朋友们 感到高兴吧! 让他们 骄傲地说: “这是 毛泽东的战士! 红色中国的 士兵! ……
在这里,“永远革命的毛泽东的红色士兵”就是我们新中国、新社会的共同人格。贺敬之以他那浓烈的激情和劲健的诗笔,为我们把这灵魂凝成。
这“雷锋”,在旧社会就是“白毛女”;
那“白毛女”,在新社会就是“雷锋”!
再听听他的《桂林山水歌》,这可以说是对毛主席“六亿神州尽舜尧”最富诗情的唱和。这就是我们新中国的历史场景,这就是我们新社会的欣欣向荣的宏大气象。
再听他在《三门峡——梳妆台》中所大声歌唱的:
举红旗,天地开, 史书万卷脚下踩。 大笔大字写新篇: 社会主义——我们来!
永远革命的社会主义征程中的千万个雷锋——这才是我们人民共和国的集体人格,这才是人民大众新文化的主题。
贺敬之以他那诗人澎湃的激情塑造了社会主义新社会的一代劳动人民的心灵。这里可以告慰革命导师列宁的是,被压迫民族中被压迫阶级的文化已经登上了历史舞台的中央。
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不但有武装夺取政权的目标,也有被压迫阶级争当文化主体的目标,从而在武装革命中也孕育着文化革命。这正如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所说:“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就是说,一个阶级是在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支配着物质生产资料的阶级,同时也支配着精神生产的资料。”在旧中国,那些没有精神生产资料的劳动人民的思想,都是受统治阶级支配的。而贺敬之同志,就是在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指引下,为劳动人民争得精神生产资料的勇猛战士。
过去有一句话,叫做“国难思良将,板荡识忠臣”。贺老就是党和国家在重大历史时刻的使命担当人,在历史性的转折中挺身而出,不计毁誉,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历史性贡献。
当年,在党内个别领导人的纵容下,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曾经泛滥一时。就是在这严峻历史关头,贺敬之服从中央安排,迎难而上,受任于严峻之际,奉命于困难之间。
贺敬之在《风雨答问录》这部著作的最后曾经深切地说道——
“我们一起面对着远在万里之外那面落地的红旗,又一起面对着近在咫尺天安门广场上正在飘扬的红旗。你一定想象得出我想的是什么,谈的又会是什么。向来不失眠的我,那几天几乎是彻夜的难以合眼,我眼前总像是流着延河的水,流着黄河的水,情不自禁地低声哼唱着《白毛女》,又哼唱着《黄河大合唱》。你会设想到我想的是什么。在当时,在此后许多年,直到将近耄耋之年的今天,你可以设想,我想的最多最强烈最长久的是什么?我这一生为党为人民做的工作太少,而缺点错误很多。我唯一自信的只是无论过去还是今后,都不会改变初衷。”
面对这样一位延安老战士的担当与赤诚、忠贞与节操,我想我们再多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吧?
人民,不会忘记这位延安老战士的忠贞与担当;
人民也会以自己的奋斗与激情,来回报这位延安老战士的忠贞与担当。
在这里,就让我们再一次吟唱这位老战士在自己生日的时候对党和人民许下的铮铮誓言——
三生石上笑挺身, 又逢生日说转轮。 百世千劫仍是我, 赤心赤旗赤县民。 这才是—— 一滴敢报江海信, 百折再看高潮来!
近几十年来,一些公知特别是历史虚无主义者一直企图夺取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文化主权。他们以中国文化适应时代需求为掩饰,要以所谓的“世界现代文学”样式为母本,来对中国新文化进行重塑和变革,并把这称之为文学形式的“现代性”。他们的这种所谓“现代性”的内涵,就是要遮蔽中国当代文学的社会主义本质,倾心追慕西方所谓的现代文明。从其表现内容、审美情趣到价值理想,表现出他们妄图消解革命精神的图谋。这一现代性的反革命性的追求,构成了改开以来文化发展和文学流变的历史背景和话语中心。他们妄想着在文化上复辟其所谓的“人文知识分子的精神传统”,在国内外资本的驱使下,他们“重写文学史”,他们“重排大师座次”,他们重构中华民族百年救亡奋斗的“价值谱系”与“精神源流”,从而在文化上剥夺劳动人民和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合法性与执政正当性。他们口中所谓的“民族文化”就是地主文化与资本文化在“市场”淫媒下交配的“私生子”,他们是文化上的“还乡团”。“告别革命”就是他们的“招牌”;“躲避崇高”就是他们的“遮羞”;“丰乳肥臀”就是他们的“面首”;“软埋”就是他们的“起勃”!这是一场在国际资本操弄下的一些公知和他们的文化仆从者妄图剥夺中华民族文化中已经解放了的被压迫阶级的文化所有权与文化主权的战争。他们妄图复辟的,正是“黄世仁”的万恶社会;他们恶毒攻击的,正是“雷锋”式的集体人格!他们的罪恶变天的企图已经部分实现,看看那个变性的“娘们”公然在戏剧舞台上打出的“彩虹旗”!他们虚无和遮蔽的是以贺敬之为代表的那一代文化战士的功勋。面对如此严峻的挑战,我们不能坐而论道,要鼓起当年贺敬之在沧州战场上的那一跃而起的勇气,勇敢地去进行战斗!
我们是“永远革命的毛泽东的红色士兵”!
这正如贺敬之一次在他的诗歌朗诵会上的答谢词中,两次朗诵他所写的《雷锋之歌》的那铿锵有力的诗句——
人,应该怎么生?
路,应该怎样行?
……
生,一千回,
生在
中国母亲的
怀抱里;
活,一万年,
活在
伟大毛泽东的
事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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