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5月2日,美国国防部长奥斯汀在夏威夷与澳大利亚副总理兼国防部长理查德马尔斯、日本防卫大臣木原稔以及菲律宾国防部长吉尔伯托特奥多罗举行四方会议。Ksliu图】
2024年5月4日凌晨,美国知名时事评论员Ksliu转发《美国之音》文章《美日澳菲防长第二次会晤,印太抗中“小分队”渐成形?》,5月2日,美国国防部长劳埃德·奥斯汀(Lloyd Austin)在夏威夷与会晤了来自日本、澳大利亚和菲律宾的国防部长,并表示四国将考虑进行更多的海上演习。
军事专家认为,虽然印太地区难以成立“北约”(NATO)式的正式多边军事联盟,但是建立灵活的“小多边”安全架构将有助于有效抵御中国在南中国海和东中国海以及台湾海峡的军事扩张。
美日澳菲联系紧密,“小分队”渐形成?
5月2日,奥斯汀在夏威夷的美国印太司令部总部与澳大利亚、日本和菲律宾的国防部长会晤后强调:今天的会议是第二次此类会议,有助于推进这四个民主国家建立自由开放的印太地区的愿景。奥斯汀宣布:“我们希望在我们四个国家之间开展更多海上演习和活动,我们还希望向菲律宾提供协调一致的安全援助,以增强互操作性,并帮助菲律宾实现其国防现代化目标。”认为“随着中国不断挑衅升级南中国海的领土争端”,美日澳菲的国防部长们首次在2023年6月于新加坡举行的香格里拉安全对话期间会面。今年4月,四国又在菲律宾专属经济区内进行了联合海上巡逻。据美国媒体《时代》杂志报道,五角大楼官员私下将美日澳菲的新兴地区伙伴关系昵称为“战术小分队”(SQUAD)。报道说,一位要求匿名的美国官员讨论SQUAD时表示,该“小分队”旨在应对整个亚洲地区的胁迫和挑衅行为,并确保各国军队之间的防御能力日益具有互操作性,以便在冲突事件中更有效地协同工作。
借口北京“不负责任”,美日澳菲建立“统一战线”
4月30日,中菲在具有争议的斯卡伯勒浅滩(Scarborough Shoal,中国称黄岩岛)再次发生冲突,两艘菲律宾船只因中国海警使用高压水枪而受损。菲律宾5月2日再度召见中国驻菲律宾副大使,抗议北京的行为。在3月份的类似事件中,至少4名菲律宾船员受伤。谈及上个月四国在南中国海开展的“海上合作活动”,奥斯汀说:“这样的活动不仅加强了我们的互操作性,还建立了部队之间的联系,它(这样的活动)强调了我们在南中国海对国际法的共同承诺,我们已经向包括北京在内的所有人明确表示,我们所看到的这种行为,将菲律宾船员置于危险之中,导致水手受伤、财产受损,这是不负责任的行为。”澳大利亚格里菲斯大学(Griffith University)格里菲斯亚洲研究所客座研究员彼得·莱顿(Peter Layton)对美国之音表示,迄今为止,美国似乎还不确定如何具体应对中国对菲律宾的侵略。“言语可以说明情况,但现在需要采取适当的、行之有效的行动。中国会很高兴其他国家表现出对它的恐惧并认为中国是一个大国。中国通过制造恐惧来寻求别人的尊重。”他担心,鉴于中国针对菲律宾的行动受到区域国家的抵制有限,中国的危险行动(例如使用高压水枪)可能会扩大针对其他东南亚国家,“中国可能会更加大胆”。不过,莱顿认为,此次四国会议虽然向菲律宾保证其他印太国家将支持菲律宾抗中的行动,同时也向东盟、台湾和韩国等其他盟友和伙伴传达支持。莱顿说,中国在南中国海对菲律宾越来越咄咄逼人。中国选择在四国防长会晤进行期间故意采取了此类行动,应该是“想证明美国在帮助菲律宾方面无能为力”。他说,四国国防部长应该是希望能建立一个强有力的统一战线。新加坡国立大学政治系副教授庄嘉颖(Ja Ian Chong)告诉美国之音,美日澳菲会议有助于针对中国使用武力和胁迫追求在南中国海、东中国海和台湾的领土主张的做法,做出更加协调和有效的反应,“如果北京的行动招致菲律宾、日本和美国的介入,北京可能必须弄清楚它能接受的升级程度。这可能与其对东中国海和南中国海提出主权要求的努力尤其相关。”
日澳军事能力壮大,菲律宾成短板
澳大利亚副总理兼国防部长理查德·马尔斯(Richard Marles)在5月2日的记者会上表示,与美国的联盟一直是二战后澳大利亚国家安全的基石,而如今,澳大利亚与日本和菲律宾的安全关系从未如此密切。他说,尽管四国各自间的双边关系非常密切,但四国共同行动具有力量和意义。马尔斯表示,澳大利亚和日本、菲律宾谈到了基于相互准入协定(Reciprocal Access Agreement)后防务演习节奏的加快;澳大利亚与日本和美国签署了国防科技的研究、开发、测试和评估安排,并且讨论了各国如何在菲律宾的活动方面进行更多协调。日本也正在与菲律宾进行相互准入协定的谈判。日本防卫大臣木原稔在记者会上指出,“该谈判的早日完成,将进一步激活和活跃菲律宾和日本军队的双边联合演习和训练。”澳大利亚上星期宣布了新的国家防御战略,承诺在未来十年内将国防支出增加20%。日本政府将2024财年的国防相关预算增至国内生产总值(GDP)的1.6%,并计划发展远程打击能力。从四国军事能力的角度来看,庄嘉颖指出,菲律宾需要更多投资才能追赶上其他国家的水平,“首先,菲律宾需要发展应对胁迫的能力,可能需要日本、美国和澳大利亚的援助。”美国的“外军事融资”赠款援助计划将在未来5个财年直至2029年每年向菲律宾提供5亿美元。菲律宾驻美国大使何塞·曼努埃尔·罗穆亚尔德斯(Jose Manuel Romualdez)4月28日对菲律宾媒体表示,美国的军事援助将使菲律宾武装部队在未来几年内能够应对西菲律宾海(又称南中国海)的任何威胁,“这些援助将逐步到达,但在接下来的三到五年内会见到全部结果。我们预计在小马克斯总统(Ferdinand Marcos Jr.)的任期结束前(2028年),菲律宾的武装部队将完全做好防御态势和战略准备,我们现在正在与美国一起努力。”
【2023年6月6日,菲律宾、美国和日本的海岸警卫队在菲律宾海岸外举行海岸警卫联合演习。Ksliu图】
美日澳菲联手意将中国困在“第一岛链”
5月3日,奥斯汀主持了美国印太司令部指挥权移交仪式,美国印太司令部司令、海军上将约翰·阿奎利诺(John Aquilino)离任,由美军太平洋舰队司令萨缪尔·帕帕罗上将(Samuel Paparo)接任。阿奎利诺近期多次对外谈及对中国的担忧,并在3月份的国会证词中表示,中国国家领导人仍争取在2027年之前具备武力侵台的能力。澳大利亚格里菲斯大学莱顿指出,如果中国武攻台湾,美日澳菲四国可以共同努力加强“第一岛链”的防御并防止解放军海军突破太平洋,“这将把中国的军事力量限制在第一岛链内,并防止解放军海军从东部封锁或攻击台湾。”新加坡国立大学的庄嘉颖表示,美日澳菲四国是否在政治上准备好进行更紧密、更正式的安全合作仍有待观察,“就算没有严格的共同防御的承诺,采取更加协调一致的应对措施可能会有所帮助。一个关键的考虑因素可能是如何发展足够强大的合作和能力,而又不会不必要地激怒中国并引发失控的升级。”
“小多边”蓬勃绽放
美日菲澳“小分队”只是近年来美国在印太地区建立的多个灵活的“小多边”安全架构的一个。此前,美国与澳大利亚、印度和日本组成了四方安全对话(QUAD),与澳大利亚、英国建立了三边安全伙伴关系(AUKUS)。今年4月,美日菲首脑在华盛顿会晤,加强了美日菲三方机制。去年夏天,美日韩戴维营峰会成功深化了美日韩的三边安全关系。澳大利亚格里菲斯大学的莱顿指出,从印太地区的安全架构来看,目前成立类似“北约”的正式多边安全机制的可能性仍然不大,但是冷战期间的反共联防体系“东约”(东南亚条约组织,SEATO)可提供值得参考的历史蓝本。“北约是一个特例,其条约基础与太平洋地区的轴辐条约体系截然不同。创建太平洋地区的北约需要新的条约基础,并对所有参与者进行非常重大的改革……但目前印太地区的条约基础允许创建类似于1954-1977年‘东南亚条约组织’(SEATO)。”“东南亚条约组织”(东约)曾为牵制亚洲共产主义势力而建,虽然名字中含有“东南亚”,但该组织的8个成员国中只有泰国和菲律宾位于东南亚,其他成员国则包括澳大利亚、法国、新西兰、巴基斯坦、英国和美国。“东约”设有秘书长、成员国代表理事会、以及经济、保安和咨询事务委员会,但是缺乏北约的联合司令部。“东约”组织1977年解散。莱顿解释说,由于“东约”常规部队和联合司令部,“没有牙齿”,但是这样的一个组织今天依然有用。他说:“尽管这个新组织可能很小,但它的成立会向中国传达一个信息,即美国及其盟友将站在一起。如果地缘战略环境恶化,可以在此基础上不断扩大。通过邀请同为美国条约盟友的泰国加入,可以使其更具区域包容性。”(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特约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修订稿,作者授权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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