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4日,是意大利疫情爆发的第33天,也是“封国”的第14天。今天意大利北部重灾区的天气不算好,骤然的降温带来了些许飞雪,在阿尔卑斯山和亚平宁山的高处,又添了几许惨白。我虽然喜欢冷的世界,但却并不喜欢天气在这时候变凉。因为我在想,疫情闹成这样,街上都不来人了,天要不暖和些,那些街头的流浪汉该怎么活呀?他们本就卑微,在时代的乱局中,更是不堪一击。不过好在,好消息还是有的。处在疫情“震中”的意大利,终于在经历过漫长的黑夜之后,迎来了一丝生的曙光。一连两日,意大利的新增病例和新增死亡人数的增幅曲线,都呈现出了放缓的趋势,今天意大利新增确诊6037人,新增死亡793人,单日增幅曲线终于放缓了。重灾区伦巴第大区的主席终于疏了一口气:封锁初见成效。
有人说,这样的增量仍然是可怕的,但对于处在漩涡中的意大利而言,已经是光明。当人们在绝望的泥潭中悲观久了,看到不那么黑暗的迹象的时候,都会觉得重拾希望,至少不像美国那样,每天直奔一两万的超大增量。
让人庆幸的是,中国专家组来了之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改变。意政府对中国专家组的意见,几乎全盘照收。这种“全盘照收”带来的改观是非常明显的,我往窗外望去,街上安静了很多,这是因为听取中国专家建议后,意当局严格了管控,将违反禁令的罚金从206欧元提高到了数千欧元,同时也加强了警力的巡逻。
另一个非常大的改变是,公共场所的“体温测量”也终于开始逐步展开。在重灾区米兰和博洛尼亚的一些超市,在中国专家的建议下,开始像中国一样实行体温测量登记的排查工作。这里就像曾经疫情爆发初期的湖北一样,在中国专家组的帮助下,从慌不择路,到井然有序。让我意外的是,我是真的没想到,最后救意大利的会是中国。最初的时候,我看见他们哀苦地向美国和欧盟求援。可这世界太现实了。意大利不仅没有等来欧盟和美国的实际援助,还被美国紧急封锁了口岸,被欧盟的兄弟们截去了口罩和消毒水。都说人性经不起测试,我想,有时候国家也一样。危难关头,救意大利的居然是社会主义中国和社会主义古巴,还有那个总是被意政客和媒体贬到谷底的俄罗斯。
今天在网上看到方方老师写的日记,方方老师在日记中说,那个年轻的广西援鄂护士梁晓霞去世了。这一消息传来,令人痛心至极。虽然这一消息被证实为方方老师笔下的又一个谣言,梁护士并没有去世,但想到梁护士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尚未脱离生命危险的她被人撰文“被死亡”,我的心就更加绞痛:英雄的命,何时至于如此卑贱,还未全然陨落,就已被人炒作。这世道的黑暗,让见证东西方世界两场疫情灾难的我,感到无比焦虑。我在想,这乱世之中,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同样让我感到悲痛的,还有另外一则消息:截止3月24日,意大利9%的医护人员被感染,被感染的医护人员总量近5000人,而这其中,有24名医护人员不幸染病去世,他们倒在了抗疫一线,却鲜有人知道他们离去的消息。
我和朋友说,要是一开始有人告诉他们病毒有多可怕就好了,那样,至少他们会早早穿上防护服和戴上口罩,情况就不至于这般糟。但很遗憾,在最初的时候,他们得到的是错误的消息,他们被高层告知这不过是一场普通的流感。于是,他们以救死扶伤的信念,上阵裸奔。
前几天,媒体报道说威尼斯的一名49岁的女护士,因为感染了新冠病毒而陷入绝望的境地,她最终选择了跳河自杀。看到这一消息,我沉默了许久。我在想,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绝望,让她选择了放弃生存,谁又该对此负责?直到现在,也没有人站出来为此担责。
▲意媒报道,一名感染新冠肺炎女护士不堪重负,跳河自杀。
我还看到,“尸体火化不过来”的重灾区贝加莫的媒体报道,因为前期物资和防护的疏漏,医院里面已经有大量的医疗工作人员出现了发热、咳嗽的症状,但物资和人力的紧缺,无法为他们提供应有的救治,曾经为众人与死神搏斗的他们,亦成了时代的牺牲品。同样让人感到悲怆的,还有那50多个,在疫情期间因为安抚病患和主持葬礼而不幸染病去世的神父们。他们曾怜悯世间万物,但万物却未曾怜悯他们。如此令人哀痛,也难怪此时虽已近四月,仍会天寒侧骨。我不希望有人告诉,他们去见了上帝,或是精神得到了所谓救赎,我只希望,这人间该有人对此负责。▲意大利媒体《AVVENIRE》报道称,至少50名神职人员因肺炎死亡。
上面的这些信息,不是我造谣的。因为我既没有一个能编故事的医生朋友,也没有那么多心思去专门找小道消息听别人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这些信息,都是我从意大利媒体的正规稿件中读到的。
不过,虽然媒体有报道,但令我疑惑的是,我到现在也没看到任何一家此前高举人间大义、高声谴责对疫情问题追责、痛斥不公与黑暗的西方媒体和学者(也包括中国的某些敢说真话的大V和学者)站出来质问:谁该对此负责。
莫非,在这地球上,生命是不平等的吗?这显然是不对的。不仅仅是在意大利,在德国如此,在法国如此,在英国如此,在美国亦如此,那些医生和神父,还有那些无辜死去的平民,在足足有数十天的准备时间的前提下,他们仍然横遭劫难。这不仅仅天灾,更是人祸,因此,必须要有人对此负责。但很遗憾,在整个欧洲,以及疫情失控的北美,那些起初鼓吹新冠肺炎不过是“普通流感”、对事态发展态度敷衍、对民众生命健康毫不在乎的政客仍在逍遥,甚至还在恬不知耻地到处污蔑和打嘴炮。而像《纽约时报》《明镜周刊》《华尔街日报》《日德兰邮报》《福克斯新闻》之流的蛊惑性毒媒体,也在忽悠众生之后毫无波澜,他们的错误宣传显然成了病毒的“帮凶”,杀死了许多无辜的人。但是,面对这一切,很多人“失声”了,包括那些曾经跑到国际舞台上为了正义、光明而声嘶力竭的中国作家和媒体人,我不知道他们去哪了。难道生命的价值是不同的吗?!生命应该是平等的,不该因为地域而受到不公的对待。国内有一篇名为《消失的41篇疫情报道》的文章,文中最后一句说:“扒开隐藏在深处的荆棘,接受社会暗处的痛楚,媒体用有限的力量撕开真相,冲向光明。一些报道虽然在今天短暂消失,但历史的底稿上一定有属于它们的位置。”我读完有些悲怆,因为在中国好歹有群体组织群起而“撕开真相”,各种真理文层出不穷,他们四处找寻担责之人,批斗各自眼中的“大不义”。但在欧美,在资本主义民主社会中,这却近乎奢侈。因为体制中缺少社会责任的担责制度,在欧美媒体和政客显得高度自由,因此虽然底层有喊破喉咙的自由,却没有依法追责的条件。
这显然是悲哀的,这些在西方的土地上,同样美丽的白衣天使和神职人员,他们去了,却没有人给出应有的交代。按理说,像美国“最了解病毒的总统”和“丹麦最尊重言论自由的首相”这些在防疫问题上吊儿郎当的人,总要被社会公知们批判和被迫下台或主动辞职的,但我们直到今天也没看到他们做出任何忏悔,真是服了。
更为有趣的是,以前我们都笑中国的官员甩专家,然后专家再甩官员。现在倒好,轮到欧美出事了,居然都可以一齐甩到中国去了。前几天,我和一个华人朋友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他用沉重的语气和我说:在欧美其实有一些“深喉”人物,如果不是这些“深喉”人物,欧洲和北美的疫情会被控制得更晚,死的人也更多。换一种说法,这些“深喉”人物算是西方的吹哨人,这些“深喉”人物包括全球各地因戴口罩而被排斥的华人、包括呼吁学习中国的美国纽约州州长、包括早在一月份就提出警告的法国前卫生部长、包括因为在议会上戴口罩而被群嘲的意大利议员······我突然想写一篇文章,叫《虚伪的人间大义》,奈何我怎么也写不出来,因为实在是太丑了,只能庸俗地用“hetui”来表达内心的厌恶。也许,20年后我们和这个世界的后人们回头看看今天的文明刻度,也会像今天一样,忍不住来一个:het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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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实际记录人:ACME美院Z同学、米大小格同学、博大王同学;实际撰稿人:疫情中撤回中国的中国同胞、郎言志主笔刘斯郎。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转编自“郎言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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