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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植竹:也谈“平凡父母诠释农民的伟大”
点击:  作者:欧植竹    来源:昆仑策网  发布时间:2023-09-21 13:10:28

 

 

读了917日“昆仑策网”发布候立虹同志的《平凡父亲诠释农民的伟大--致敬农民节》一文,我不禁想起了我的严父慈母。我的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但是,他们却很伟大,很佛大,很伟大!

 

从我会记事的时候起,我家就是一个“三世同堂”共有8口人的大家庭了。到1951年我外出参加工作时,我们这个大家庭已是“四世同堂”,人口增到了14人之多。而我家那时很穷,两三亩自耕田根本不能养活这一大家人,只好租别人的田来种,其田租一般为“六四开”,即田主得收成的60%,佃户得40%。每年收割时,佃户要把田主请到家里来收租,酒肉招待不说,还得把租谷一担担挑到田主家中去。当时小小年纪的我,也给田主送过租谷。因为一年收成的大部分交给了田主,所以我家虽然田种了上百石(读担,5石为一亩)但粮食却填不饱一家人肚子,还得大开荒地播种红薯,“以薯代粮”解决饥饿问题。我家那时每年红薯产量大概能过“万斤大关”。这样,虽然大米饭我们不能放开肚皮吃,但红薯则无论是生的熟的,都可以随心所欲地放肆吃,把肚子胀得像个圆滚滚的蝌蚪。那时我家买食盐、衣物和交学费等开销,主要靠每年出栏三四头肥猪和卖些茶油来解决。那时我家有许多散布在各山岭中的片片茶山(油茶林)。记得我们每年暑假在家的一大任务,就是天天背着“镰刮”(一种农具)跟着爸爸上山去刨茶山。这是一项苦力活。你想想,如今坐在晒不着太阳的室内也得开空调的大热天,我们那时得顶着烈日干重活,能不整天汗流浃背,全身衣服都湿透么?一个暑假下来,手上还要被镰把磨出许多血泡,最后变成硬硬的茧子。由于我们付出汗水多,其收获还是可观的,每年大概能摘到五六十至七八十担茶果,可炸出茶油两百多斤到三百多斤。养猪,在当时我们那二十多户人家的村子中,我家算是“会养”的一户,养出的肥猪每头都达三百斤左右。那时没有饲料卖(也买不起),全靠“上山下田”扯猪菜拌红薯、南瓜喂养。一句话,这些都靠滴滴血汗结晶而成。

 

基于这样一个人口多而又贫困的家庭,你可想见我们的爸妈把一窝儿女(我们6兄弟加1妹妹)拉扯大,还送我们个个都读到初中或高中的书,他们的勤劳节俭,艰辛困苦,是多么不同寻常!

 

妈妈的吃苦耐劳精神,真的令人赞叹。“男主外,女主内”,除了田里耕作和上山砍柴、挖土等她不参加外,家中的一切家务劳作几乎都落到了妈妈的肩上。虽说也有阿婆(奶奶)和大姐(大哥的童养媳,很小就来到我家,我们做弟妹的一直以“大姐”相称)帮忙,但先几年大姐还年小力弱帮不了什么大忙,等到大姐长大时,阿婆又年老体衰了,所以“主内”的主心骨还是妈妈。那时她真的像一部开足了马力运转的机器,一天到晚忙得不可开交。就是夜深人静人们进入了梦乡时,她也还得为一家人纳鞋底、补衣裤,还得把第二天用的一大堆猪菜剁好。到了挖红薯的季节,剁红薯藤的任务更是非常之大(为了把红薯藤晒干做猪饲料储藏,必须争分夺秒抓紧时间剁完,以免烂掉),而多是利用晚上时间来剁。因而妈妈每晚只能睡三五个小时觉,甚至整晚不睡、实在困了就随便打个盹的情况也常有。

 

妈妈的“主内”,还不只是缝补浆洗、煮饭做菜、煮潲喂猪、搞搞卫生等室内事,还要到室外管理好一个可供十几个人吃菜的菜园子。一家人喝的和用的水,也不是像现如今装了自来水装置这样伸手拧拧水龙头就能得到,而是要用扁担挑着水桶到距家七八百米远的水井里去挑来。还有一项繁重的劳作是砻谷和舂米。那时不像现在农村有了碾米机,米粒从稻谷中弄出来,得把它放在“砻”(用竹木制成的去谷壳的工具)里,人的双手握紧“砻钩”用力推动“砻盘”一圈一圈地转动,才把谷壳去掉,得到糙米。糙米变成白米,又要靠人紧握“舂槌”往“石臼”(石头制成的舂米用具)里一槌一槌使劲“舂”呀“舂”才成。由于有十多口人吃饭,我家每月至少得“砻”四至五担谷子,其砻谷、舂米的任务有多重是可想而知的。

 

妈妈完成上述种种任务,都是在背上揹一个、手中拉一个小孩的情况下进行的,那该是多么不容易啊!然而,再苦再累,也从未听见妈妈说过一个“苦”字和“累”字。那时人们把人丁兴旺的人家誉为“命好”。其实,这哪是什么“命好”,明明是个“劳累命”嘛。但妈妈听见人家这样称赞,她尽管累得腰酸背痛,苦不堪言,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比吃了蜂蜜还甜呢!

 

我爸在我们那小地方则算个“读书人”,加上为人正直,处事公道,在村民眼中威望很高。凭他的水平本是可以“跳出农门”到外面去闯一番世界的。但一大堆呱呱待哺的子女拖住了他的脚,也就在小村子里度过了一生一世,连农村基层“九品”、“十品”(保长、甲长)的“粉末官”都没当过。他只被众人举荐担任过“桃坪台”(村庄名)小学的校长多年。他当校长并不在学校上班,而仍然在家种田,是地地道道的“赤脚校长”,与普通农民毫无区别,所不同的唯一一点是:在村里有人办红白喜事时,别的农民被请去是“做料理”(家乡土话),干的是挑水、煮饭、洗菜、抹桌、扫地等一类粗活;而我爸被请去则是“当先生”,做的是写写对联、接接客人、安安席位、主持司仪等一类体面活。喜事一办完,爸也就同别的农民一样回到自己家里,该下水犁田就下水犁田,该上山挖土就上山挖土。而且他这位“先生”还是个“作田里手”,别人会的农活他会做,有的农民不会的他也会做。我印象特深的是,他插秧这一招在方圆几十里的地方都有名。有一丘名叫“十担头”(约两亩面积)的稻田,是我们村里最大的一丘田。插秧时,只见爸爸站在这丘长方形田的这一头田埂上,瞄准田的那头尖角,先下水插下七株竖的秧苗作标杆。然后,调转屁股顺着这七株“标杆秧”一一插下去,脚往后退一步,手便横插秧苗五株,其速度快得犹如鸡啄米。插完一路上岸,竟与预定目标没有多少差距。远远望去,他插的这五行秧苗,笔直得可以同木匠师傅打出的墨线媲美。要是整丘田的秧苗都由他一个人插完,那片秧苗就宛若一个广场上集合着一支训练有素的士兵队列,横、竖、斜三条线都可对直,整齐极了,煞是好看。

 

还令我刻骨铭心的是爸爸的“小气”和“大方”。

 

先说他的“小气”吧。1951年我在本县银行上班后,每遇到爸爸进城,我就会请他到饮食店去吃一碗肉丝面。开始几次,他吃了也就吃了,没说什么。多次请吃以后,大概他觉得我花钱有些大手大脚了吧,趁我又一次请他吃面时,他便严肃地对我说:“这面条也太贵了,一碗就是2角钱,买米豆腐可买四五碗,买‘油粑子’可买20多个。红薯包谷更是买得一大堆。以后不要叫我吃面了,随便买点什么不一样饱肚子?”记得当时我们县城有种特产食品——糯米皮包豆沙馅油炸而成的名叫“豆糯糍粑”(即爸爸说的“油粑子”),是1分钱1个,5分钱则可买到6个。花5分钱买6个这样的油粑子,足足可以饱餐一顿,要是买煮熟的红薯、包谷吃,当然就更省钱了。比较起来,吃面条的确是“奢侈”的。但不管怎么说,老爸从老远的农村来到县城(且不常来),做儿子的我花这点钱请他吃碗面算得了什么呢?然而在勤劳节俭了一辈子的老爸看来却是“太浪费”了。你说说,我的老爸够“小气”、“抠门”吧。

 

然而,老爸并非事事小气、抠门,在诸如出资修桥筑路,行善积德以及交朋结友等方面却是大方得很的。这里举一个事例:我在县中读书期间,爸爸从牙缝里挤出三块银元给我(当时国民党快倒台了,物价涨得飞快,人们不愿意用那叫“金圆券”的纸币﹚,叫我自己在城里买布做件棉衣穿。我县一解放,我们班上几位与我关系特“铁”的同学想趁机去长沙谋职,而其中一位陈姓同学却囊中羞涩,拿不出路费。他得知我准备买布做衣服而尚未买的信息,便向我借钱。我们是称兄道弟的好同学,在这关系到他的前程的节骨眼上,我能不帮他?我脑一热,胸一拍,便把这三块银元全给他作路费了,连借条都没要他写。事后一想,同学之情谊是尽到了,但我如何向爸爸“交账”却成了难题。爸爸可是个一块铜板巴不得掰成两块用的人,对我把这么大一笔钱给了别人能不生气吗?我不敢向爸爸说这件事,只好向慈祥的妈妈讲。出乎我的意外,当妈妈转告爸爸知晓了这件为了友情而援助同学的事后,他不但一点都没有责怪我,而且还给予了充分的肯定,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好同学有困难,帮人家一把是对的。”你再说说,我的老爸够大方、舍得吧。

 

用“严父慈母”来评价咱爸咱妈,真是最贴切不过了。妈妈虽一字不识,但不是那种没知识,素质差,粗俗不讲道理的人,而是心地善良,典型的贤妻良母。她无论对长辈、平辈乃至晚辈,都是非常温和相待,这在全村人中有口皆碑。她去世时,许多村民都含着泪对我说:“你妈妈这位老人呀,自她嫁到俺们村里将近七十年,俺们从没有见过和听说过她跟谁发生过口角,那脾气性格真是世间都少有。”这不是恭维,而是实话,也是我自己的亲身感受。现如今有的年轻人生一个孩子都感到烦,而我妈接连不断生了七个子女,加上那么多总是做不完的劳作,烦心的事少得了吗?但她就是有这么耐得烦的好性格,无论何时何地任何一个小孩在她怀中打滚,甚至淘气起来“大闹天空”,她也不会生气。就是我们犯了什么过错,她也不会厉声训斥我们,更不会生气用什么“炮子打的”、“粪箕装的”、“短命鬼”等一类恶语咒骂子女。至于动手打儿女,那她“破天荒头一遭”都没做过。我们的妈妈呀,的的确确是慈母一个。

 

我终生难忘妈妈对我进行的“记恩”、“忘仇”教育。

 

妈妈生我时难产。我好不容易来到这世上时,已昏迷过去,连哭都哭不出声了。这把爸爸妈妈、公公阿婆都急坏了。情急中的爸爸从一本什么医药书中发现一个方子,说用一种头上有个“王”字样、皮肤为褐色小蛙的胆汁,可救治生下来昏迷不醒、不能开声的婴儿。于是全家大小出动,到处去找那种小蛙。可是,尽管找遍了田边地角,竟没发现那种小精灵。也是“病急乱投医”吧,爸爸无奈之下捉来一只癞蛤蟆作替代。说来也怪,当癞蛤蟆胆汁射进我的小嘴时,我便“哇”的一声哭了,苏醒了!从此,妈妈就把青蛙(不管什么品种的)当成我的“救命恩人”,教育我一定要爱护亲人一样爱护青蛙。有一次,我们小兄弟几个捉来一串青蛙,带回家中炒得香气浓浓的,馋得我差点流口水。但平时对我百依百顺的妈妈,说什么也不准我吃蛙肉。她说:“全崽(我奶名叫“孝全”,妈一直叫我“全崽”),青蛙救了你的命,对你有恩,你不能吃蛙肉。做人要讲良心,要懂得记恩、感恩,不能忘恩负义,晓得么?”

 

妈不但教我“记恩”,还教我“忘仇”。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我在县人民银行工作时,有一天邮递员给我送来一个包裹要我签收。当时我身上没带笔,便向在场的同事张某借用了一下钢笔。没想到一写字,笔尖不知怎的竟脱落了(事后我猜想是张某早弄坏的)?张某对我说:“好啊!你把我的笔搞坏了,要赔要赔。”我原以为是同事之间开开玩笑,随口回道:“好的,我赔我赔。”我哪里知道,张某并不是说着玩的。此后几天,他几乎天天向我索赔。我知道,不还清这笔冤枉债是“脱不得壳”了,但不知到哪去买他那种笔。在他再一次向我索赔时,我就说:“我赔你钱吧,要多少?”他说:“这是金笔,很贵,至少得十五六块钱才买得到。”农村出生的我见识少,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总记得爸爸那“穷都要穷得有志气,不能赖别人的债”的话,于是立即从刚领来的工资中拿出16元钱交到他手里。这16元钱,刚好是我当时月工资的一半,可供我在单位食堂吃两个月的伙食。说老实话,我有一种被人敲诈了一次的感觉,心里很不痛快。不久,我回家探亲,同妈妈闲聊时提及此事,语言和表情不免有点愤慨。妈妈就劝我说:“你那个同事这事是做得过了点,但人总会有缺点毛病,你要原谅人家,莫要记仇。冤仇要解不可结。同别人结下了冤仇,就像丝线打了结,难得解开。全崽,你晓得么?”我说:“妈妈,难怪别人说你脾气性格好,人家吐口口水到你脸上,你都会自己擦掉就算了。我真服了你。”这就是我妈妈,一位心地特别善良,为人格外慈祥和气的人。

 

爸爸则不同,他在我们的印象中是很威严的一个人。他不但严格要求自己,做什么都特认真,同样对子女的要求也相当严格。他言传身教,教育我们要吃苦耐劳,要诚实做事,要和气待人,要发狠读书,要勤俭节约等等。众所周知,顽皮淘气是小孩的天性,尤其是男孩,少有老实巴交的。我们兄弟小时候也都跳皮捣蛋。但在爸爸面前我们个个都是“乖孩子”,老实得像小老头。哪怕我们正在尽兴疯闹着,只要一听说“你爸爸来了”,就会马上停下来“老实”得一声不吭,一动不动。说来也怪,其实爸爸并不凶神恶煞地打骂我们,不但不会动指头打,就是恶语相骂都不会。只是他那双眼睛厉害,射出的光宛如利剑,只要斜着眼珠扫视我们一下,我们就会像是见了“猫”的可怜“老鼠”。这其中的奥妙,直到现在我都尚未弄明白,想学到爸的这一招用来对付自己的儿孙,可就是无论如何都学不到手。

 

爸爸对我们的学习,要求更是格外严格,尤其是书写。或许是他自己的一手毛笔字写得不错的缘故吧,他总是“逼”我们不断地练字,要我们写了又写。为了多练而又节约纸张,每张纸总是先写中楷后再写小楷,直到写得满纸毫无空白实在无法下笔才罢。厚些的纸张,这面写满了翻过那一面还写。只可惜家里太穷买不起字帖,我们只能自己“摸着石头过河”,所以没出书法家。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爸爸教我们写“之”字的事。之字笔划少却难写好。爸爸一边手把手教我们如何写,一边给我们讲王羲之教子写字的故事,意在教育我们学习要认真刻苦,坚持不懈。爸爸是个很重视文化知识的人,他勤俭节约“抠”出钱来不买田不买土,而是送我们兄弟读书,连妹妹要求“要像哥哥一样去读书”也得到爸爸的赞同。所以,我们六兄弟和一个妹妹个个都上过学,起码读到了初中一年级,有的还读完了“高师”。

 

除了大哥因结婚、生子太早(16岁结婚17岁生子),家务拖累他没外出参加工作外,其他六人都“跳出了农门”,有的当了教师,有的当了干部。爸爸的智力投资收到了成效。这既体现了老爸对儿女的严爱,也说明了他很有头脑和远见,深深懂得文化知识的重要性。妹妹曾开玩笑说我:“二哥,你这个处级干部、地区文联主席、省文联委员呀,是爸爸逼着你读书读出来的对不对? 怎么不是呢,我小时候体弱多病,格外得到妈妈和阿婆的怜爱,尤其是阿婆,对我特别娇宠,把我“养娇了”。当我10来岁离开家到文昌高小读寄宿时,特别想家,想阿婆想妈妈,想得吃不下饭,想得睡不着觉,真不愿离开亲情浓浓的家到学校去过那种没亲人疼爱的生活。说来都脸红:有一次,疼我的阿婆摇动她那小脚走十几里山路,好不容易把我送到学校。但当她转身回家时,我也悄悄地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往回走,距她既不远也不近。待老眼昏花的她发现后面跟着的“小尾巴”是她的宝贝孙子时,已是离学校有十来里路远,且时间也到了日落西山,再也不可能又把我送去学校了。阿婆无可奈何,只能把我带回家里,藏在楼上,以免被爸爸发现……我就是这样逃学的。你看看,没出息的我,要不是那时爸爸“逼”我上学,我能读成什么书呐,只怕初小毕业就在小村子里过一辈子了,哪能有今天的我呀!我能当上处级干部,成为作家,全是严父“逼”我读书读出的,我怎能不感谢爸爸对我的“严”呢?这“严”与“爱”的确是紧紧地结合在一起的啊!

 

这就是我的父母,他们虽是农农,非常平凡,却又非常伟大。

 

有人看不起农民,我会毫客气地对他(她)说:“没有农民给你吃的,你早就饿死了,还能在此贬损农民吗?古话说得好:农夫不下种,饿死帝王家。”

 

有“人”投着华丽服装,自以为是“精英”,狂吠“要消天农民”。这样毫无思想觉悟的家伙,实在是渺小得微不足道,一百个这样的“叫兽”,都比不上一位伟大的农民。读者诸君,您说我说得对么?

 

作者:欧植竹,又名欧阳植竹,湖南省作协会员,省文联第四、五届委员,省文艺理论研究理事会理事,省儿童文学创作委员会委员,郴州市文联原主席;来源:昆仑策网【原创】图片来源网络 侵删)

责任编辑:向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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