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毛在国际在苏区外最大多数的人都以他们俩人一定是英雄，是怪物，是天上的。但是苏区的群众却认为他们是老实人。而且连带说中央政府、中央局负责的，都是老实人。我曾经听得江西群众唱的农歌，有一句"好人朱德毛泽东"。又有一次，我参加瑞金的群众大会，有人在会场上说:"朱总司令毛主席是老实人，中央政府都是老实人。"群众的认识是十分正确的，我有事为证，现在开始写一点在下面。

毛主席对于群众和下级干部是妈妈对小孩子的态度，十分耐烦。譬如红军废除打人骂人报枪毙逃兵的办法，是毛主席的主张。这一革命的改变，在红军的官长中很多人怀疑过于民主，必然影响到军纪不易维持。在红军中大部分的士兵也感觉到军纪问题。这一主张是过去历史上没有的，所以开始的时候引起大多数人怀疑。

这一问题的解决是红四军党的九次代表大会解决的。这时毛主席是党的总全委书记，在开会前他准备了十天，在会前他又征求干部和群众的意见。谭希龄同志对毛主席说:"我们没有什么问题，只有连排长管理士兵是困难的。"毛主席和谭个人谈话共两日，结果得到谭的彻底了解，赞成废除打骂士兵的办法，这是最近谭希龄同志亲自对我讲的。

红军打下寻邬县城时，毛主席以为红军不仅是打江山的军队，还是群众的军队，应该改造群众的生活。打下一个城很容易，改造群众生活就是一个历史问题，就要有一个历史的了解，要有一个长期的耐烦的工作。

首先就来一个彻底的调查，除集中力量向群众调查外，毛主席还亲自和寻邬商会会长谈了一天，和寻邬县衙门六科的人员谈了一天，还找了一个老秀才谈了一天，他写有《寻邬调查记》，我曾经看过一次。

毛主席任中央政府主席时，曾经和兴国长岗乡、上杭才溪乡两个乡主席谈了七天，写了一个小册子，后来在《斗争》上发表了，这次的谈话，得到了改造乡苏维埃的具体材料，这种材料历史上没有的。我们毛主席就从最下级的乡主席那里得到了过去人类没有发现的财宝。

我是1930年年底到江西的，这是江西还是游击区域，政权在区乡。毛主席认为游击区域应当有带游击性的教育，要我编识字运动的办法。其中有一个小问题他和我讨论两次，一直到彻底得到解决才终止讨论。这一问题就是怎样教文盲写字，模范字怎样写法。这一小问题，本不值得他过问，而他丝毫不放松。因为文盲是广大群众问题，我们放松了一点，就使广大群众受到了损失，就不是小问题了。

上面一类的事还多的很，不能多写，现在我要做一个结论，毛主席的工作作风确是列宁的作风。列宁的作风是俄国的革命精神和美国的实际精神，上面我所写的就是毛主席的实际精神。

来源：《中国青年》第2卷第9期，1940年7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