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先批评河南“找不出阶级斗争”;后多次批发河南的试点总结;河南全省“四清”没有死人
“比如河南,上一次三级干部会议就说找不出什么阶级斗争……河南,从去年十月到今年二月,五个月没有搞……三级干部会也开了,开了几次了,社会主义教育也搞了,但是没有抓住要点,方法不对。”
“河南报告说明,他们在中央二月会议以前是没有根据十中全会指示的精神,认真地进行社会主义教育工作的,或者是没有抓住问题的要点,没有采取适当的方法。二月会议以后,他们抓起了这个工作,并且抓住了问题的要点,采用了适当的方法。第一步,只用了二十几天时间,就训练了十五万多干部。第二步,还要训练一百五十万干部和贫下中农积极分子,然后才是全面铺开,作为第三步。在采取头两个步骤时,并经过试点。这种分步骤地进行工作并经过试点的方法,是正确的。报告所说的其他各项政策也是对的。”
“这几个文件很好,看到了问题,抓起了工作,正确的解决了大量的人民内部矛盾和敌我之间的矛盾,政策和方法都是正确的,因而大大推动了农业生产。可以作为各省、地、县、社进行社会主义教育工作的光辉的榜样,应当组织干部学习这些文件。中央、各中央局、各省市区党委,都需要搜集这种又有原则、又有名有姓、有事件、有阶级、有过程、有结论的文件,请你们注意这类大事,认真调查研究,是为至要。”
“1960年底,中南局成立之后,我才认识建勋同志。这时是三年困难时期中最困难的时刻,河南又是受破坏最严重、困难最多的省份,建勋同志奉命于危难之间,到河南主持省委工作,很快改变了河南的局面……(四清)那时,这个‘指示’,那个‘经验’,都把大部分的农村基层干部当成‘敌人’,当成斗争对象。在建勋同志主持下,以河南省委总结试点经验的方式,向毛主席、党中央写了报告,提出对基层干部要采用‘洗手洗澡,放下包袱,轻装上阵,团结对敌’的方针。这一报告,经毛主席、党中央批转全国,解脱和保护了绝大多数的农村基层干部。这几年,我较多时间在河南帮助工作,我认为,建勋同志从心里是不赞成‘左’的……”(引自吴南生著《深切怀念刘建勋同志和陈舜英大姐》,见《刘建勋纪念文集》第276页,中共党史出版社2010年12月出版)
钱正英、郑永和对河南“四清”的评价;刘建勋和江渭清受到批评;中南局领导帮助刘建勋写检讨
“我和建勋同志是在六十年代认识的。那时他调河南省委任第一书记。在天灾人祸极其严重的情况下,他领导省委和全省人民,克服重重困难,使河南经济得到恢复……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我经常去河南和他协同工作。为了一些业务问题,我们也发生过一些争论,最后,‘不打不成相识’,我们竟成为很谈得来的好朋友。一九六五年‘四清’运动,我去黄河水利委员会蹲点。当时在上边一些‘左’的指导思想下,工作很困难。依靠他(刘建勋)的支持,我们在运动中基本坚持了正确的干部政策,没有伤害黄委会的领导干部……”
【1961年秋, 钱正英(左2蹲者)与刘建勋(右1蹲者)视察农田机井建设工地。提供:河南省水利厅宣传中心】
“鉴于当年河南省在反右派、‘反右倾’、所谓反‘潘、杨、王’、反‘五风’等运动的扩大化,在全省干部中造成了根深蒂固的矛盾。他(刘建勋)通过大“四清”运动,反复强调一切从实际出发,作教育、团结工作,在人的问题上,着重多换思想、少换人。有错误,本着教育批评从严,组织处理从宽的原则,达到了毛主席教导的治病救人的目的,把消极因素变为积极因素,教育、挽救、帮助、提高了一批干部。把历次运动扩大化造成的矛盾,压到最低程度,促进了河南的经济发展……”(引自《刘建勋纪念文集》第312页)
【“喊破嗓子,不如干出样子。”——“太行新愚公”郑永和在工地劳动。提供:郑琴】
“1964年五六月中央工作会议后,刘少奇到外地视察,认为多数地方运动搞得不深不透,反映了领导干部存在着严重的右倾思想。”
在接见过程中,“河南反映,河南对大搞群众运动有许多思想顾虑,过去斗争扩大化的错误影响很深,有的说,平了反,反了平。刘少奇并没有接受这些意见,反而更加强调三分之一的领导权不在我们手里。”
“一怕发动群众,二怕下去蹲点,这不仅是领导方法问题,而是能不能领导革命的问题,是真革命还是假革命的问题,是要不要领导革命的问题……工作队要集中力量打歼灭战,几百人搞一个公社……什么叫蹲点?过去你们那个蹲点不叫蹲点,不够标准,不及格……”
“截至1966年上半年,河南全省有约百分之三四十的县市结束‘四清’运动,进度在全国居中。”(引自郭德宏、王小波合著《四清运动实录》)
【1965年1月,刘建勋检讨和给省委诸领导信的原件】
“从1993年底开始到1994年夏天,李雪峰跟我谈了九次……”
李雪峰“他谈到四清中的争论,高级干部对桃园经验的不满。我明白了,为什么事隔十几年,《关于建国以来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要专门写一句话:‘在1964年下半年使不少基层干部受到不应有的打击。’”(引自李海文著《为李雪峰整理回忆录:文革是怎样发动的》)
刘建勋和各级干部与基层群众实行“三同”
“1964年9月份,社教期间建勋同志下去蹲点。临走前他的眼疾复发,眼底出血,但他不让我对别人讲。并且也不让我将病情告诉他老伴陈舜英同志,怕她担心。他在新乡具体什么地方蹲点我不清楚,保密守则也不允许我过问。我只是每周日去新乡。下火车后,司机接上我到地委招待所给他检查,按病情调整药物治疗。在此期间,陈舜英同志也因为心脏病发作出现了心衰症状,送到153医院进行抢救,医院还报了三次病危。同样,她也不让我告诉建勋,怕影响建勋的工作。我心里非常矛盾,但还是按两位老人的意思办了。自古道:‘大将受命忘家,临阵忘身。’这就是我认识多年的两位老干部。他们一心为革命、为工作,唯独不考虑个人的安危。”
“省委书记刘建勋化名老刘,作为工作队中的成员在具体工作实践中摸索经验,从而以点带面指导全省‘四清’工作。我是工作队第九工作组组长,刘建勋是第九工作组的成员。在这一段工作中,我和刘建勋在一起磋商事情,从认识问题到思想方法上都受益匪浅。”
“‘四清’时我也在龙泉村,我们工作组的同志们感觉建勋书记总是按兵不动,老是让我们‘继续串联,了解情况。’附近王屯就是中南局的点,他们搞得热火朝天的,让生产队干部退赔,结果把干部的屋子也扒了,把椽子都给卖了。我们都觉得龙泉比人家步子慢,不理解。还说:建勋书记咋这么沉得住气呢?到现在才明白,他那么做是对的!”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龙泉村干部群众平整土地。提供:龙泉村党委】
“大约是在1964年的秋收后,省委工作队进驻龙泉村搞社教运动。工作队入村访贫问苦,走群众路线,和群众实行‘三同’。吃老百姓的饭也交钱、交粮票,从不让老百姓吃亏。村里组织了‘贫协’有序开展工作,摸底排查谁有多吃多占的经济问题,做到心中有数,然后进行分层次教育。在运动中不忘抓好农业生产,绝没有让运动影响农业生产,从而民心安定。
刘建勋书记从无官架子,穿衣朴实,和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有人问他:‘你是啥干部?’他说:‘我是当兵出身、后来转业到地方工作的普通人员。’村上开大小队干部会和群众大会,没见刘书记讲过话,都是工作队长讲的。村贫协主席孙国俊还猜:‘我看他的官不小,他一到场,别人都给他让座。’但大家确实都不知道他就是省委书记。刘书记主要是掌握方向,大政方针不能走偏。最后,咱村的四清运动圆满结束,没有出任何问题。
刘书记关心群众的生产、生活。在群众吃粮紧张时给百姓解决粮食吃;冬季老百姓烧不上煤,想办法给解决煤烧;每次他从郑州开会回村,都怕影响群众的生产和休息。若是白天,小车就停在村外人民胜利渠的河堤上;若是晚上,他就不准小车灯亮、喇叭响。刘书记还深入田间地头调查,发现堤后有1000多亩盐碱地不见收成,就带领工作队员和群众挖了两条河,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群众取名叫‘四清渠’、‘幸福渠’。经过努力,我村由缺粮村变成余粮村,每年都向国家卖余粮。”(引自梁志海著文《刘建勋书记在龙泉的日子》)
“自刘书记在龙泉村社教工作之后,40多年来龙泉村从老人到记事的年轻人,从党员到干部,时时不忘刘书记在龙泉期间的身影。我们始终把社教运动作为龙泉发展的新起点。刘书记首先主张领导干部廉洁,主张工作民主,主张社会公平,主张群众实惠。在这40多年里,龙泉村的党员由原来的十几个,发展到现在的200余名,从党支部、党总支直至村党委,一直在发挥着战斗堡垒作用。我们认为,社教运动使人们树立了正确的政治理念,领导干部有了正气,就能带领群众致富。
龙泉村现有国家级的荣誉六个,即全国文明村、全国先进基层党组织、全国民主法制示范村、全国敬老模范村、全国服务农民服务基层文化先进集体、全国美德在农家活动示范点,这些都是与刘书记在40年前对龙泉村党员、干部的启蒙教育分不开的。”
【2005年8月,时任总书记的胡锦涛同志视察龙泉村时,听取村党委书记梁修昌汇报。提供:龙泉村党委】
“一次他(刘建勋)去地委党校大礼堂作报告,中午回来在房间休息,我进去问:‘刘书记,今天累吧!’他说:‘累倒不太累,就是我今天又拍桌子骂人了,我就不能容忍一些干部在群众面前耍威风、摆架子,做官当老爷的事,我骂他们像国民党,以后我也得改掉这个急脾气。’”
一次他从龙泉村回新乡,发现为他准备的是香皂,就让我马上换了。“他洗了脸,说以后不要再用香皂了,毛巾也不要常换,战争年代一条毛巾用烂了再折一下缝几针还能用。”
“四清”时他在新乡县龙泉村驻队,住在老百姓家里。一次他下乡回来说:老乡对我很热情,到中午窝窝头加红薯一筐。我说:你吃得下去吗?他说:群众能吃我咋不能吃。我说:我们老家也常吃窝窝头,但要配上辣椒吃,比如把辣椒炸一下,或炸成辣椒酱,可好吃啦。他说:你给我弄点让我带上尝尝。我们就炸了干辣椒装了一罐头瓶,让刘书记下乡时带走了。过了几天,他从乡下回来对我说:“小贾,谢谢你的油渣炸辣椒,吃了真开胃口,饭量也增加了……”
“四清”开始时,中央和省委在新乡搞“四清”试点的高干多,况且常住乡下。文化生活几乎没有,地委就在对门地区电影公司楼上的一个会议室,装了小电影机,让他们回新乡开会时,晚上放些电影。
一次晚饭后,我请他去看电影。他问:看电影怎么去电影公司,不去电影院?我说:地委领导为照顾中央、省里领导常住乡下,没有机会看电影,专门在电影公司会议室装了小电影机方便领导。其他领导都已去了。他说:让他们看吧,反正我不去看!以后也不去!
他在新乡搞“四清”期间,真的就没有看过一次电影。
时任村党支部书记的张福安回忆说:“1965年3月的一天,省委书记刘建勋进村后先到村民石宝金家访问。石宝金是孤儿,家有两间破草房,进风又漏雨。刘书记一进门就看到石宝金在擀面烙馍,马上就过去烧火,边干边聊。几十年来,只要提到刘书记,石宝金总会感慨地说:‘刘建勋书记这么大的官,能帮助我烧火烙馍做饭,看得起我们老百姓,替我们说话,为我们办事,我石宝金一辈子也忘不了。’”
“一提起刘建勋书记,我就想他。他是人民群众的好干部,也是俺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我的骨头早就沤糟了。那是1965年5月的一天,我的胆结石病突然发作,疼得厉害。孩子他爹石振来听说省委刘建勋书记刚从省里回来,住在我们邻居家,就直接去找他。没等把话说完,刘书记便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抓紧时间派车到郑州医学院去。’接着,他又对随行的省公安厅副厅长鲍福昌说:‘给(途经的)新郑县公安局联系,要保证在新郑县境内车行畅通;还要给郑州医学院联系,提前做好各项准备工作。’就这样,在刘书记的关怀下,我直接进了手术室,顺利做了手术。当时因为走的急,家里穷,我身上只带了10元钱。后来医院来家里调查后,还把我的医疗费给免了。”
“1965年,我从农业局调到增福庙农技站工作,适逢由建勋同志带领的省委工作队也到那里搞四清,和我住的很近。有一天我刚到家,就听到建勋同志的警卫员在和我住同院的老太太商量:‘他老啦,咬不动。你给他煮煮。’老太太连声应允:‘行,行!我给他煮煮。’原来是建勋同志在她家吃派饭,她也不知道其身份,每顿饭都给他吃干凉的玉米面饼子。建勋同志的胃不好,吃后有些受不了。后来,报纸上登了建勋同志在增福庙的照片。我拿着让群众看。大家看了都惊讶地说:‘这不是老刘吗?!’
那天,建勋同志身上穿了一件补过的兰色外衣。他问我在什么单位工作,我答道:‘我在农技站搞农业技术推广。’他高兴地说:‘好哇!你们的工作对农业有好处,群众会欢迎的。’他看见了我的母亲和一岁多的孩子,就对我母亲说道:‘小孩子好漂亮,老人家您好福气呀!’建勋同志走后,我母亲说:‘这老头儿不是一般人,别看穿补丁衣裳,一看就是大干部。劲头不一样,说话多和气。这叫真人不露相。’”
1966年2月,我正在地里看管生产队机井。公社武装部长告诉我马上回家,说有俩人找我。我看见有两个老头在家门口等我。就问你们怎么来的?那个高个子老头笑着说:我们坐11号车(指两条腿走路)来的啊!一下子我们都笑了。我紧张拘束的心情也全消失了。高个子老头向我详细了解村里的生产条件,今后有什么打算?他们走后,我才知道他原来就是省委刘书记。他还在菜园子、大树下与社员群众拉家常。
那时,人们的积肥观念差,他就生动形象地说要大家抓好“三个屁股”,把人粪、猪粪、牛粪都充分利用起来。刘书记还用咱老百姓的话鼓励我们,“有水又有肥,就是粮食囤。”
后来,我当上了村党支部书记,率领全村老少经过一年多的奋战,把沟多、壕深、坡陡的上坡口治理改造成了平坡口。
1968年3月的一天,我高高兴兴地到省委找刘书记汇报。他亲自划火柴给我点烟:“小张,尝尝咱河南的‘黄金叶’。县委书记来说工作,我给他5分钟;我给你10分钟时间,有啥就说吧……”当听到上坡口“村里田成方、树成行,社员穿上了新衣裳”时,刘书记满意地笑了。
接近中午时分,刘书记打住我的话头,说‘今天到我家吃饭,我请客!’他打电话告诉家里:‘今天中午吃饺子吧,我的小房东来了。’吃饭时,“刘书记一边继续听我汇报,一边给我拨饺子:‘小张,不要客气。农村工作下力大,多吃点。’”
【增福庙万亩示范方。提供:增福庙乡政府办公室张轶峰】
1968年秋天,刘建勋书记到增福庙村调研,中午回到公社晚了,炊事员给他盛了一碗面条,他又要了一个馒头,就势蹲在面案子前吃起来。正吃着,因为要给一个生病的公社干部做酸汤面片病号饭,两位炊事员先后三次让刘书记挪动地方,他都按照炊事员的话办了。事后,当他们知道那个老头是刘书记时,心里很是揪得慌,找到公社书记说:“我们一点也看不出他就是省委刘书记,下次来了,一定要让我俩给他道个歉。”
“‘文革’中的1968年,刘书记又来到增福庙,看到新盖的农村供销社、乡医院等多家单位占的都是可耕地,便严肃地批评说,‘我们是农业国,人口众多,靠地吃饭,保护土地资源人人有责。民以食为天,挤占良田等于端老百姓的饭碗,于心何安!’
那一年春雨少、入夏无雨,抗旱保苗刻不容缓。男女老少手端肩挑,昼夜不停地浇地,还是无济于事。刘建勋书记见此情景心急如焚,他一边安排继续打井修渠,一边帮助多方联系,四下求助。最终,我们战胜了干旱。在抗旱夺丰收总结会上,村支书张福安激动地说:‘1942年遭遇大旱和蝗灾,国民党政府不管不问,增福庙村饿死了三十多口人,全家逃荒要饭的有八九户。今年也是大旱,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我们战天斗地,不怕苦累,大旱之年仍取得了好收成。’
1972年初,刘书记进村后看到因为乡医院做不了手术,有病人急得在门口哭。于是,改善农村医疗条件,提高医疗水平就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他很快就让乡医院选派了三名年轻医生,又用自己的车,直接送他们去河南省纺织医院进修实习。他们刚下车,医院的医生、护士和病人就全围了上来,还风趣地开玩笑说:‘咦?小车上咋坐的是你们这些土老帽啊?’”
【2010年,增福庙乡干部群众自发为刘建勋立的纪念碑。提供:张中喜】
七位参加新乡“四清”工作队员的忆文
“新乡地区的四清运动是从1963年春天开始的,先在辉县梁村公社搞试点,后来又搞了博爱几个村……
省委三级干部会议后,新乡地委决定在新乡县七里营、小冀、大召营、合河、洪门5个公社和小冀镇进行四清试点。同时七里营公社又是省委的试点,中央和省直大批领导干部在那里蹲点搞运动。新乡地委为这次社教运动成立了总团、分团、工作队。一个公社设一个分团,一个工作队负责一个大队。地委书记耿起昌担任总团长,合河分团团长调走后,他一直兼任分团长常驻合河。”
【四清工作组的同志向群众讲解政策。提供:刘卓、常九妹】
开始“我们是带着‘敌情’和‘桃园经验’下去的,警惕性很高,当时要求扎根对象必须是全村最贫穷的,不能找大小队干部、干部家属、党团员,与这些人有关系的也不行,历史上当过伪军、土匪的不行,有小偷小摸的不行,社会关系有问题也不行。新乡解放较迟,解放前干过伪军、杂牌军的人比较多,挑这个不行,挑那个也有问题,总之扎根非常难。后来是耿起昌解决了这个难题,他说,可以比较,土匪、杂牌军有干1年的,有干5年的,你就扎1年的嘛。
中南局某位干部在七里营王屯蹲点,曾指着房顶上的鸽子造型半真半假地说:‘这就是和平演变。’
还有人说把干部都搞穷才算完。脑子清醒的人看出干部没大问题,运动又不能不搞,就想办法迂回一下。地委常委、工业部长巩连喜的办法是,干部该退赔还退赔,然后把不该退赔的东西作为奖品,再奖回给干部家属。
合河大队党支部书记朱止根有多吃多占和生活腐化的问题。经过折算,让他退赔了3000元。最后的处分是留党察看两年,撤销大队支部书记,转任副大队长。耿起昌亲自和他谈的话,让他正确对待、努力改正。
1965年春节过后,传达贯彻中央二十三条,即《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目前提出的一些问题》,此后小四清改为大四清。二十三条部分纠正了前段运动‘左’的偏差,重新强调依靠百分之九十五的干部和群众,解脱了大批农村基层干部,让他们参加运动,领导生产。但是运动造成了很大的后遗症,大、小队干部心有余悸,死活不愿再干,他们说,当干部春天是红人,夏天是忙人,秋天是穷人,冬天是罪人。意思很清楚,就是怕再搞运动,再挨整。在这种情况下,工作队又为农村基层干部评功摆好,多讲他们的成绩和辛苦,鼓励他们大胆负责,为他们恢复名誉,还把他们退赔的东西又还给他们。
苗润生(时任沁阳县委第一书记、后曾任新乡地委第二书记)有胃病,耿起昌叫他买点鸡蛋吃,苗犯了难,问鸡蛋皮放哪里。耿一听笑了,说:‘我还管你的鸡蛋皮呀!
‘四清’运动对改进干部作风,改善农村经济管理起了一定的作用,对反腐倡廉也有积极的一面。但是它把阶级斗争扩大化、绝对化了,在小四清阶段推广桃园经验,又把运动神秘化了,用土改的方法来搞,用桃园的经验来套,错误估计农村干部的状况,错误打击和伤害了一批农村基层干部和群众,这个教训值得记取。”(引自张寅生、王玉堂等人合著《回忆合河‘四清’》,见新乡市委党史研究室编撰的《新乡:1961—1966》)
“二十三条”下达后,新乡地委根据“二十三条”精神,对农村的“四清”运动调整了工作方法……1965年春,宣布解脱一大批干部,让他们站出来工作,领导生产,协助工作队搞好社教。因此,各地解脱了一大批基层干部,农村一度紧张的局面有所缓和。
“1964年,他率团参加地委组织的‘四清’工作,驻新乡县中召村。该村群众历来吃的是苦水,不但水味苦涩,而且含有损害人身健康的化学元素,全村群众祖祖辈辈深受其害,迫切要求钻打深井,汲取甜水,改变饮水质量。但由于受经济力量制约,年复一年,愿望始终难以实现。云峰同志急群众之所急,想群众之所需,积极向地委反映意见,争取到了钻打深井的经费,组织群众义务劳动,很快打成了一口深甜水井。这在中召群众吃水史上是个历史性的变化。”(引自新乡市委党史研究室编撰的《新乡:1961—1966》)
“在过了几十年之后来看中国人民民主革命的胜利,就会使人们感觉那好像只是一出长剧的一个短小的序幕。剧是必须从序幕开始的,但序幕还不是高潮。”
“历史没有终结,也不可能被终结。”
完稿于2021年11月8日
(作者系老一辈革命家、原中共河南省委第一书记刘建勋之子;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修订稿,作者授权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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