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贵生 | 列宁：“一切关于非阶级的社会主义和非阶级的政治的学说都是胡说八道”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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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贵生 | 列宁：“一切关于非阶级的社会主义和非阶级的政治的学说都是胡说八道”
2025-01-21
“一切关于非阶级的社会主义和非阶级的政治的学说都是胡说八道”
——纪念列宁逝世101周年
郝贵生
今年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导师列宁逝世101周年。近日读了列宁1913年写的一篇重要文章《马克思学说的历史命运》。文章的一个重要思想就是要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思想认识社会生活中的政治现象和理解社会主义。文中说：“一切关于非阶级的社会主义和非阶级的政治的学说，都是胡说八道。”“谁若还说什么非阶级的政治和非阶级的社会主义，谁就只配关在笼子里，和澳洲袋鼠一起供人观赏。”
如何理解列宁的这一重要思想及其对中国共产党人的指导意义呢？
第一，这一思想是对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政治本质和科学社会主义学说本质的高度概括
社会生活中的政治和社会主义现象并不始自马克思恩格斯。古希腊思想家亚里士多德的政治学著作《政治学》开始使用“政治”概念，其中重要的含义就是城邦中的公民参与统治、管理各种公共生活的行为的总和。后人把这种统治管理公共生活的制度就称之为政治制度，把专门从事统治、管理公共生活的人称之为政治家。文艺复兴以后，一些资产阶级思想家认为，政治是“关于实际治理国家事务的职务或活动的知识”，政治是“国家”的活动，政治是“人与人之间关系中的权力现象”，政治是“对社会价值的权威性分配”，政治是“统治与服从的关系”等等。中国古代先秦时期也出现过“政治”一词。这里的“政治”实际也是由“政”与“治”二字构成的。“政者事也”，主要指国家的权力、制度、秩序、法律等。“治者理也”，主要指管理和教化人民。结合起来，政治就是“管理和治国之道”。孙中山这样说过：“政就是众人之事，政治就是管理，管理众人之事，就是政治。”
社会主义概念起源于资本主义社会初期。资本主义取代封建制度用一种新的剥削制度取代另一种剥削制度，因此必然导致劳动者阶级反抗资本主义私有制和剥削制度。由此出现了反映这一不成熟的阶级斗争实践的社会主义思潮，如十七世纪的英国的莫尔、意大利的康帕内拉、十八世纪的法国的梅叶、摩莱里、马布利、巴贝夫，十九世纪的圣西门、傅立叶、欧文等人。他们把新建立的没有剥削、压迫的新社会制度称之为“社会主义”。
但马克思以前所有的政治家与社会主义者的历史观都是唯心史观，不可能科学解释政治现象与社会主义现象的本质特征。特别是不能用阶级斗争观点解读政治和社会主义的本质（资产阶级的经济学家发现了人类历史上的阶级斗争现象，但没有发现阶级斗争的经济和历史根源，也就不能科学地解释政治和各种社会现象）。马克思恩格斯发现了唯物史观，指出社会的基本矛盾是生产力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阶级是历史的产物，阶级矛盾、阶级斗争是社会基本矛盾在阶级社会的突出和典型表现。这个观点就揭示了政治的本质、社会主义的本质。马克思恩格斯更是反复讲，一切阶级斗争都是政治斗争，即一切围绕物质利益而进行的经济斗争归根结底都要通过政治斗争来解决。同时一切政治斗争也都是阶级斗争即一切围绕国家权力而进行的斗争实质都是围绕经济利益而进行的斗争。以权力为核心的国家的职能是社会管理，但国家的本质是阶级压迫的工具，作为国家的重要因素法律绝对不是一系列条文的总和，而是统治阶级意志的表现的工具。社会主义的本质就是生产资料的公有制，它是在资本主义私有制社会内部成长起来的对资本主义私有制的否定因素，是同资本主义私有制斗争中产生发展起来的。作为共产主义第一阶段的社会主义社会，按照列宁的提法就是“衰亡着的资本主义与成长起来的共产主义彼此斗争的时期”，“社会主义就是消灭阶级”。只有用唯物史观的阶级斗争理论才能科学解读政治现象与社会主义的本质。
第二，这一思想是对形形色色的假社会主义和修正主义思潮的揭露和批判
尽管莫尔、康帕内拉、梅叶及三大空想社会主义者的社会主义理论没有用阶级斗争理论解释之，但不能否认他们学说的进步性。但在马克思主义科学社会主义产生之前也存在形形色色的封建主义、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真正的社会主义等社会主义思潮。这些学说不可能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说明之，且带有一定程度的反动性。《共产党宣言》对此已经进行了深入的批判。所以列宁在“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命运”一文中谈到这一时期的各种社会主义思潮时说，它们是“基本上同我国民粹主义相似的社会主义：它们不懂得历史运动的唯物主义原理，不能分别说明资本主义社会中每个阶级的作用和意义，并且用各种貌似社会主义的关于‘人民’、‘正义’、‘权利’等等的词句来掩盖各种民主变革的资产阶级实质。”“1848年革命给了马克思以前的所有这些喧嚣一时、五花八门的社会主义形式以致命的打击。各国的革命使社会各阶级在行动中显露出自己的面目。共和派资产阶级在巴黎1848年6月的那些日子里枪杀工人，最终证明只有无产阶级具有社会主义本性。自由派资产阶级害怕这个阶级的独立行动，比害怕任何反动势力还要厉害百倍。怯懦的自由派在反动势力面前摇尾乞怜。农民以废除封建残余为满足，转而支持现存秩序，只是间或动摇于工人民主派和资产阶级自由派之间。”
《共产党宣言》之后，某些人仍然打着社会主义旗号反对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如拉萨尔主义、杜林主义、苏黎世三人团（伯恩施坦是其中之一）等改良主义派别，他们都是反对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学说和阶级斗争实践的典型的代表人物。19世纪70年代的小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是杜林。打着社会主义的所谓“公平”概念到处招摇撞骗。其实质仍然是离开阶级和阶级斗争。所以恩格斯在《反杜林论》批判杜林的这种抽象的平等观时说，“在上述两种情况下，无产阶级平等要求的实际内容都是消灭阶级的要求。任何超出这个范围的平等要求，都必然要流于荒谬。”恩格斯晚年对这种离开阶级斗争大谈社会主义的思潮批判说：“现在也还有这样一些人，他们从不偏不倚的高高在上的观点向工人鼓吹一种凌驾于一切阶级对立和阶级斗争之上的社会主义，这些人如果不是还需要多多学习的新手，就是工人的最凶恶的敌人，披着羊皮的豺狼。”恩格斯去世后第二国际的伯恩施坦在其公开出版的著作中提出了“运动就是一切，最终目的算不了什么”的观点。他解释说，共产主义的大目标是遥远的，没有什么意义的，工人阶级只要追求眼前的、直接的、局部的现实的物质利益。他要求各国无产阶级及其政党能够放弃党的实现共产主义的“最终目的”思想，只着眼于眼前的“运动就是一切”，眼前的运动目标、利益尤其是经济利益就是一切，“只要工人阶级精神抖擞地追求眼前的目的，那么它是否为自己确定了描绘好的最终目的，毕竟是次要的。”对资本主义社会中的所谓剥削、压迫制度用不着炸毁，用不着阶级斗争，只需改良，只需改变无产阶级当前的状况和实现眼前的利益就可以了。这就是伯恩施坦“运动就是一切”的具体含义。伯恩施坦的这种观点对20世纪初期的工人运动产生了极其之大的影响。经济主义就是这种思潮的主要代表。
列宁认为，伯恩施坦这句话典型表现了其打着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旗号修正马克思主义和科学社会主义的典型特征。他批判说：“‘运动就是一切，最终目的算不了什么’，伯恩施坦的这句风行一时的话，要比许多长篇大论更能表明修正主义的实质。临时应付，迁就眼前的事变，迁就微小的政治变动，忘记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忘记整个资本主义制度、整个资本主义演进的基本特点，为了实际的或假想的一时的利益而牺牲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这就是修正主义的政策。”列宁对这种荒谬观点还说过：“机会主义就是为着极少数工人的暂时利益而牺牲群众的根本利益，换句话说，就是一部分工人同资产阶级联合起来反对无产阶级群众。”“机会主义者形式上属于工人政党这一情况，丝毫也不能抹杀这样一个事实：机会主义者客观上是资产阶级的政治队伍，是资产阶级影响的传播者，是资产阶级在工人运动中的代理人。”他们“都主张阶级合作，放弃无产阶级专政，拒绝革命行动，崇拜资产阶级所容许的合法性，不相信无产阶级而相信资产阶级。”
列宁还指出，19世纪初，欧洲一些国家也纷纷建立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政党，说明马克思学说正在取得胜利。但“马克思主义理论上的胜利，逼得它的敌人装扮成马克思主义者，历史的辩证法就是如此。”内里腐朽的自由派，试图在社会主义的机会主义形态下复活起来。他们把为伟大的战斗准备力量的时期解释成放弃这种战斗的时期。他们把改善奴隶的生活状况以便去同雇佣奴隶制作斗争解释成奴隶们为了几文钱而出卖自己的自由权。他们怯懦地宣扬“社会和平”（即同奴隶制讲和平），宣扬背弃阶级斗争，等等。在社会党人议员中间，在工人运动的各种官员以及知识分子“同情者”中间，他们有很多信徒。
正是依据马克思主义产生和发展进程中出现的种种与科学社会主义对立的离开阶级斗争谈论政治和社会主义的现象，特别是伯恩施坦的修正主义思想，列宁深刻揭露和批判说，“一切关于非阶级的社会主义和非阶级的政治的学说，都是胡说八道。”“谁若还说什么非阶级的政治和非阶级的社会主义，谁就只配关在笼子里，和澳洲袋鼠一起供人观赏。”
第三，这一思想对当代中国共产党人坚持科学社会主义道路具有极其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一个核心观点就是阶级斗争和阶级分析的方法，这就要求我们要用阶级斗争和阶级分析的方法认识社会生活中的主要现象，认识社会主义社会的现象也同样如此。所以列宁说：“马克思主义提供了一条指导性的线索，使我们能在这种看来扑朔迷离、一团混乱的状态中发现规律性。这条线索就是阶级斗争的理论。”列宁这里批判形形色色的修正主义、改良主义和假社会主义的离开阶级斗争观点谈政治和社会主义都是纯粹的“胡说八道”，笔者非常赞同。列宁讲得极其深刻。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是科学的理论，这个理论的核心就是阶级斗争，就是消灭私有制、消灭阶级。马克思主义讲的道理就是阶级斗争之理、消灭私有制之理、消灭阶级之理。任何离开阶级斗争，离开消灭私有制、消灭阶级的冠冕堂皇的所谓这理论那理论，用列宁的话说，就是唯心主义的“胡说八道”，就是供人欣赏的关在笼子里的大洋洲袋鼠。列宁的思想就是再次强调共产党人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和阶级分析的方法，这对于当代的中国共产党人的意义极其重要。
当代中国共产党人的大旗仍然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所以当代中国共产党人仍然使用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党的领导、政治等马克思主义的一系列的基本概念和术语。但不能不承认和正视的客观事实是，某些权力者、某些主流媒体、某些重要文件和文章中，却自觉不自觉地陷入了当年列宁批判的机会主义、修正主义、假社会主义的不讲阶级斗争和阶级分析方法的巢穴之中。
例如，我们天天讲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但究竟什么是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就是用阶级斗争的方式即无产阶级专政消灭私有制、消灭阶级，实现没有剥削、压迫的共产主义社会。马克思主义的核心观点是阶级和无产阶级专政理论。但消灭私有制、消灭阶级、阶级斗争观点和阶级分析方法，很长一个时期以来，几乎已经在领导讲话和主流媒体中销声匿迹了。甚至《共产党宣言》指明的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是“消灭私有制”都被丢弃了，那这样的初心和使命不是与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混为一谈了？
我们天天讲、月月讲、年年讲“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但究竟什么是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的科学概念呢？明明马克思主义的著作中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社会主义就是与资本主义根本对立的生产资料的公有制、按劳分配、计划经济，政治上是无产阶级专政、人民当家做主，文化上坚持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地位、批判形形色色的资本主义与封建文化相互勾结的腐朽糟粕性的文化内容等等。而现在一些官方文章所理解和解释的“社会主义”，竟然离开了上述本质特征，把所谓“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再加上反映资本主义经济运行基本规律的“市场经济，实则就是把剩余价值规律照搬过来，把私有化、市场化作为整个社会主义改革的基本内容。马克思主义本质是批判形形色色的资本主义封建主义文化，但打着“全球化”“与世界接轨”“改革开放”的口号囫囵吞枣、邯郸学步地把西方文化全盘照搬过来。打着继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幌子，自觉不自觉地把中国封建文化的糟粕性内容尤其是鲁迅批判的奴才文化、权力至上文化照搬过来。两种腐朽文化相互勾结，构成当代中国现实社会中最腐朽的文化内容，塑造了一批又一批拜倒在权力和金钱面前的扭曲的、畸形的、片面的、单向度的人。中国官场上一批又一批的腐败官员以及大批知识分子队伍中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就是这种中国现实社会腐朽文化塑造的典型代表人物。这不正是不讲阶级斗争、不批判资本主义和封建主义的必然恶果吗？
我们大讲特讲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确实坚持共产党的领导是社会主义政治的本质特征，但还不是社会主义社会的最本质特征。因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生产资料公有制的经济基础才是社会主义社会最本质的特征。同时，共产党领导也不是孤立的政治特征，它必须与无产阶级专政结合在一起，也就是说只有共产党领导的无产阶级专政（人民民主专政）才是社会主义政治的本质特征。同时，目前官方文章讲党的领导，只讲共产党的纯洁性、先进性、人民性，却只字不提共产党的阶级性。他们忘记了政党本质是阶级组织，政党的产生就是在资产阶级与封建地主阶级、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大搏斗中产生的。共产党的最显著特征和特性就是无产阶级性质。这在《共产党宣言》中讲得清清楚楚，怎么到当代中国某些党员干部包括高级干部口中就全变味了？
列宁依据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观点指出社会主义就是衰亡着的资本主义和成长着的共产主义彼此斗争的历史时期。那么这个共产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彼此斗争贯穿于整个社会主义历史阶段，并制约和支配着整个社会所有的矛盾。毛主席在1975年关于理论问题的谈话中讲得再清楚不过了。但是我们国内某些媒体却大批特批“阶级斗争为纲”，实际是大批特批列宁的“共产主义与资本主义彼此斗争”的思想，大批特批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思想。这还是马克思主义者吗？这不完全跌入了马克思、恩格斯时代的拉萨尔、杜林、苏黎世三人团，跌入了伯恩施坦、赫鲁晓夫的修正主义的荒谬的理论泥坑之中吗？
“政治”也是大家再熟悉不过的概念。多年来，我们天天讲“讲政治”“政治意识”“政治信念”“政治品格”。共产党人不讲政治，那还是共产党人吗？这完全正确。但可以讲“政治”概念，却不能讲“政治的本质就是阶级斗争”，更不能讲“政治挂帅”？在一些权力者和公知眼里，“阶级斗争”就是一个危害经济发展的大逆不道的罪恶深渊，他们根本就不懂政治与经济关系的辩证法。其实，改开以来真正危害经济发展的，恰恰就是那些在私有化市场土壤中急剧培植起来的官商勾结、化公为私、坑国害民的大蠹及其利益集团，老百姓看得很清楚，为什么就唤不醒那些“阶级斗争熄灭论”鼓吹者呢？
不多举例子啦，总之，中国当代社会中的阶级分裂和对立现象已经相当严重，社会矛盾还在不断深化。需要我们重温列宁的教导，“一切关于非阶级的社会主义和非阶级的政治的学说，都是胡说八道。”“谁若还说什么非阶级的政治和非阶级的社会主义，谁就只配关在笼子里，和澳洲袋鼠一起供人观赏。”真正的中国共产党人和人民群众必须拿起阶级斗争理论武器，对现实世界和现实社会进行深入分析，对一切假马克思主义、伪社会主义的思想进行深入批判，在批判中坚持、丰富和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基本理论。
（作者：郝贵生，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教授；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修订稿，作者授权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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