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雁：在“东进 东进”的军歌声中——追寻铁军之旅（八）

 

4月15号我们姐弟兄妹四家经淮安来到盐城，16号一天都在盐城寻访活动。

 

 

盐城，作为新四军重建军部所在地，是一座浸润着新四军革命文化的英雄之城。抗日战争时期，盐城是华中抗日战场的指挥中心，在抗战史上留下了光辉一页。遍布于盐城各处的红色印记，也标注着我们父母的历史足迹。

 

 

盐城新四军纪念馆，是我们向往已久的铁军精神圣殿。在这里，我们重温历史，弘扬初心使命，感受父母投身的这支铁军永不消逝的体温——

 

纪念馆广场前，矗立着一尊器宇轩昂、鼓腮吹号的新四军战士雕像，花岗岩基座上刻着“东进”二字。我们耳边仿佛响起了高昂激越的新四军军歌声——“东进，东进，我们是铁的新四军！......”

 

 

忘不了呵，我们亲爱的父母亲，这一对新四军革命队伍中的老战友、一生情深意笃的老伴侣，平日里他们最喜欢听、最喜欢哼的歌，就是新四军军歌。

 

8年前和5年前，母亲和父亲先后离开了我们。在告别仪式上，我们子女们都是遵照他们的遗愿，用他们最熟悉、最喜爱的新四军军歌，为他们送行……

 

在“东进，东进，我们是铁的新四军”的旋律声中，我们强忍泪水、壮怀激烈......所有在场的亲友们，都懂得了什么是化悲痛为力量......

 

【这是2015年9月5日，在江苏省人民医院病房里的老两口领授抗战胜利70周年纪念章的合影】

 

然而，为什么“铁的新四军”就一定要“东进，东进”，却并不是大家都懂得。这也是我们这趟到新四军重建之地寻根求源的一个重点。

盐城新四军纪念馆是全国唯一全面系统地反映新四军抗战征程的综合性纪念馆。纪念馆前面的广场正中，高耸着一座"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四军重建军部纪念碑"，由李先念题写碑名；背面刻有黄克诚写的《盐阜会师记》碑文。

 

 

主馆区的主体建筑是一座现代化的地标性建筑，外形呈“四”字形设计，与新四军的“四”相意会；醒目的蓝白相间的"N4A"臂章图案，镶嵌在展厅正门上方；东西两侧旗形的花岗石阴雕画，艺术再现了新四军与八路军胜利会师和新四军在盐城重建军部的历史场景。

 

 

进馆后，首先看到的是《铁军忠魂》雕塑，然后展出了全国抗战背景、南方八省红军游击队改编为新四军和开辟抗日根据地的大量史料，重点就是“东进，东进”——

“民族危急、铁军诞生”——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标志着日本帝国主义发动全面侵华战争，也标志着中国全民族抗战的开端，由此开辟了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东方主战场。

经过中国共产党的不懈努力，建立了以国共第二次合作为基础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由中共领导、南方八省15块游击区（广东琼崖地区除外）的红军游击队于10月改编为国民革命军陆军新编第四军（简称新四军），辖4个支队、1个教导队。

 

 

 

1937年11月12日，经中共中央同意，叶挺开始在武汉正式组建新四军军部。12月25日，新四军军部在汉口成立。1938年1月6日移至南昌办公。以叶挺为军长，项英为副军长（兼任政治委员），参谋长为张云逸，副参谋长为周子昆，政治部主任为袁国平；第一支队司令员陈毅，第二支队司令员张鼎承，第三支队司令员张云逸，第四支队司令员高敬亭；全军10300人。

 

 

 

“抗日战旗、遍插华中”——

 

 

 

看，就在咱们家门口！这张陈毅率领新四军第一支队开辟茅山抗日根据地的图片，让我们好亲切......

 

 

 

 

“怎么还没有皖南事变？新四军没有重建，就已经有苏北华中根据地了？”我一边看着，一边有点着急。

当将军的老弟一旁作答：“皖南事变是以后的事，先有东进、北上，后有不肯离开皖南的教训。如果都留在皖南，谁来重建新四军？”

原来是这样！东进、北上，是毛主席党中央一开始就给新四军确定的战略方向。

 

1937年底，南方游击队各部集中完毕，新四军的发展方向和战略任务就成为急待解决的问题。如果新四军在国民党军队占领区继续活动，势必发生摩擦，给顽固势力分裂抗日民族统一战线造成借口。如果深入敌后，不断发展壮大自己力量，则可有力制止顽固派的分裂和投降活动，达到巩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和坚持抗战的目的。于是，毛主席党中央根据当时抗战形势明确作出了新四军东进敌后的战略决策。

 

1938年2月15日，中央军委主席毛泽东致电中央东南局书记兼新四军分会书记、新四军实际负责人项英和新四军分会副书记兼新四军第一支队司令员陈毅，指出：“在目前最有利于发展地区，还在江苏境内的茅山山脉，即以溧阳、溧水地区为中心，向着南京、镇江、丹阳、金坛、宜兴、长兴、广德线上之敌作战，必能建立根据地，扩大四军基础。”

为完成毛主席党中央提出的开展江南敌后抗战、创建茅山根据地的任务，1938年4月陈毅受命，从第一、第二、第三支队中抽调一部分精兵，组成以粟裕为司令员的新四军抗日先遣队，向苏南敌后进军，揭开了新四军东进江南抗日的序幕。

 

1938年5月4日和6月2日，毛主席又连续电示新四军领导人项英：“在茅山根据地大体建立起来之后，还应准备分兵一部进入苏州、镇江、吴凇三角地区去，再分一部分渡江进入江北地区。在一定条件下，平原也是能发展游击战争的。”“凡敌后一切无日军地区，我军均可派队活动。不但太湖以北，吴凇江以西广大地区，即长江以北到将来能力顾及时，亦应派出小的支队去。”

 

 

1938年9月底至11月初，中共扩大的六届六中全会在延安召开，又确定了新四军“向东作战、向北发展”的方针。1939年2月下旬至3月中旬，中央军委副主席周恩来到达皖南新四军军部，传达了六届六中全会关于发展华中的精神，与新四军领导人商定了“向南巩固、向东作战、向北发展”的战略方针。

无论是“向南巩固”，还是“向北发展”，其前提都是“向东作战”。向东作战，巩固江南，开辟苏北，这个党中央批准决定的新四军战略方针，就是新四军军歌中反复高唱“东进，东进，我们是铁的新四军”的深刻涵义！

 

【《新四军军歌》由陈毅原作、集体改词，何士德作曲】

“光荣北伐武昌城下，

血染着我们的姓名；

孤军奋斗罗霄山上，

继承了先烈的殊勋。

……

八省健儿汇成一道抗日的铁流，

东进，东进！

我们是铁的新四军！

东进，东进！

我们是铁的新四军！”

 

昂扬振奋、威武雄壮的战歌，表达了新四军誓死完成党中央中央军委制定的"东进"战略任务的坚定决心和一往无前的战斗精神。这是新四军将士东进敌后英勇抗日的进行曲！

 

1939年11月，江南指挥部宣告成立，陈毅任指挥，粟裕任副指挥，统一领导苏南部队。

 

陈毅、粟裕领导新四军东进江南后，在异常复杂严重的三角斗争环境中取得了显著成绩，以茅山为中心根据地，奋战大江南北，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

 

到1939年底，新四军已由最初的1万人发展到5万多人，为粉碎顽军和敌伪“扫荡”、取得反摩擦斗争胜利奠定了基础，也为执行发展苏北和建立华中抗日根据地的战略任务作了极为重要的准备。

 

 

1940年，党中央命令黄克诚率八路军第五纵队南下，挺进苏北，与新四军共同开辟苏北抗日根据地。

 

 

9月中旬，八路军和新四军在盐城会师。

 

 

10月，黄桥战役胜利，标志着党中央关于“开辟苏北，发展华中”的战略目标得以实现。

 

 

好熟悉呀！《黄桥烧饼歌》——我们小时候就是经常听着母亲哼这首歌长大的。

正是黄桥战役胜利后，在1940年12月，我们19岁的母亲接到自己南通师专语文老师吴天石的通知，说“新四军到了盐城！”

 

母亲作为吴天石一手培养的进步青年学生，终于结束了焦急的等待，立即通知其他七位进步同学，一起来到盐城新四军总部，参加了新四军，进入华中鲁迅艺术学院文学系学习。

 

 

第二年，我们那远在浙江平阳、从1938年15岁上中学就开始参加地下党工作的父亲，也受党组织派遣，千里迢迢、长途跋涉，来到了苏北抗日根据地参加新四军，被编入抗大五分校（后九分校）学习战斗。

 

【这是1941年9月，时任地下党平阳县委直属文化支部书记的父亲宋廷铭（左一）与支部成员杨力航（右一）去苏北参加新四军，老书记孙国栋（中）来送行时在平阳合影】

 

1940年和1941年，在那个风云际会的关键时刻，我们的父亲和母亲作为进步青年，一个从江苏南通，一个从浙江平阳，不约而同都选择了苏北新四军抗日根据地参军，作出了他们一生对自己、对国家、对人民，最重要和最正确的人生决定……

 

 

见到馆中橱窗里的木箱和马褡子等等战争年代的旧物，倍感亲切。因为我们家里也有，是父母一直不舍丢弃的宝贝！

 

人，也许只有带入先辈的历史，带入自己的灵魂，才能让纪念馆中的文字和照片，跳跃起生命的脉搏！

 

健儿出师，所向无敌。1938年后，完成改编的新四军陆续东进，深入华中敌后战场，用一场场胜利打击了日伪军的嚣张气焰，让人们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然而，国民党蒋介石竟然于1941年初悍然发动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使新四军军部及直属部队9000余人遭受重大损失。

“重建军部、浴火重生”——

 

 

 

 

1941年1月6日拂晓，在皖南的新四军军部奉命北移，行至安徽泾县茂林地区时，遭遇8万国民党军伏击。激战七天七夜后，9000多人的皖南新四军部队，只有2000人突围出去，其余将士均在战斗中壮烈牺牲或被俘。军长叶挺在后来与国民党谈判时被扣押，副军长项英突围后下落不明（后证明是被叛徒刘厚总杀害，同时遇害的还有新四军副参谋长周子昆），新四军政治部主任袁国平壮烈牺牲。

 

叶挺军长的一首《囚歌》表达了新四军将领对敌斗争的不屈精神！

 

“千古奇冤，江南一叶，同室操戈，相煎何急!！”

 

“皖南事变”后，蒋介石反诬新四军“叛变”，宣布取消新四军番号。

得知噩耗，不止中国共产党人，全国人民都无比悲愤，一支真正抗日的队伍就这样被国民党顽固派给毁掉了？

 

然而，仅仅两周，1月20日，中共中央军委发出的一道命令，却让全国人民精神为之一振。

 

这道毛主席亲自手书的命令，核心内容是重建新四军军部，任命陈毅为代军长，张云逸为副军长，刘少奇为政委，赖传珠为参谋长，邓子恢为政治部主任。

原来，新四军并没有全军覆没，已经东进开辟苏北华中的部队安然无恙。25日，新的新四军军部在江苏盐城成立。同时成立了中共中央华中局，加强华中党的领导和建设，保卫和建设华中抗日根据地。

 

 

 

一个命令、五位领导，反映了皖南事变后，中国共产党重建新四军军部，粉碎国民党顽固派取消新四军的图谋，拯救中华民族于危亡的坚强意志。

 

这是重建军部后毛主席党中央给新四军下达的行动指示，可见对蒋介石为代表的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立场有清醒的认识，抗日统一战线中的斗争策略运用炉火纯青。

其实，对于新四军军部孤悬皖南的情况，党中央洞若观火，早就指示新四军尽早移师苏南和江北，方为上策。1940年上半年，毛泽东、朱德、王稼祥等多次致电项英，要其所部尽快行动。而项英对中央指示的反应是消极的，甚至有点抵触。他在皖南坚持了三年游击战，熟悉那里的一切，也有很好的群众基础，总觉得一下放弃难以割舍，所以反复强调“在战略上，北方必须有南方的配合”等各种理由，不想离开皖南。黄桥战役快结束时，刘少奇也致电项英，指出新四军军部如果继续停留在皖南，迟缓动身，恐有被顽固派阻断和封锁，面临险境。然而，项英依旧反应冷淡，迟迟没有行动。

 

10月24日，党中央对项英的口气变得强硬起来：“（新四军军部）必须准备于12月底全部开动完毕，20天内处理完毕。”对于中央的严令，项英依旧想不通，也不打算执行，在10月28日回电辩解：“为了将来我更大发展，坚持皖南阵地极有作用……”

 

12月26日，毛主席措辞严厉再发电催促：“中央在一年以前已将方针给了你们，即向北、向敌后发展，你们却始终借故不执行……怕是将来要吃大亏的。”可就在如此严令斥责下，项英还是患得患失、举棋不定，错过了最佳时机。一直拖到1941年1月4日，项英才下令开始北移，但又在行军路线、星潭突围和转移北渡等一系列问题上，不听叶挺军长意见，优柔寡断、一拖再拖、一错再错，结果落入日军江上封锁和顽军重兵伏击之中，白白断送了这支部队。

 

相比之下，比项英小3岁的陈毅，虽是新四军支队领导人，战略眼光却高得多。他坚决执行毛主席党中央的东进战略方针，而且高瞻远瞩提出，先到苏南发展，站稳脚跟后再打到苏北，最后跟山东的八路军连成一片。这跟中央的战略决策不谋而合。

 

1940年，根据中央发展华中、开辟苏北的指示精神，陈毅、粟裕率江南指挥部机关及第二团、新六团等部北渡长江，与叶飞的挺进纵队、陶勇的苏皖支队会合，从此江南指挥部改称苏北指挥部。再到黄桥和曹甸战役后，在陈毅和粟裕麾下，已经有3个纵队，下辖9个团，人马发展到了7000人。

 

皖南事变，新四军军部及直属部队被灭，但陈毅率领的新四军3个纵队9个团还挺立在华中、苏北，重建新四军军部就是以陈毅手中的这些部队为班底。大帅之才，功不可没，后被毛主席授为开国元帅，也是名至实归。

 

随后，我们前往新四军重建军部旧址——泰山庙。盐城的泰山庙在清光绪32年（公元1906年）由盐城知县陈树涵改作学堂。1941年1月皖南事变后，刘少奇、陈毅奉命在盐城重建新四军军部，泰山庙即是重建后的新四军军部机关驻地，这里也是中共中央华中局旧址。

 

可惜，泰山庙尚在内部整修，暂不开放。我们只好分别在门前留影。

 

 

幸好，有老弟的小飞机升空航拍了几张俯瞰图——

 

 

 

盐城重建军部，是新四军浴火重生的转折点。新四军整编了陇海路以南的八路军和新四军，扩编为7个师和1个独立旅，总兵力超过9万人。部队迅速壮大，战斗力得到提升，相继进行了盐（城）阜（宁）、苏中、淮海、淮北反“扫荡”和车桥等著名战役战斗。

 

 

同时，华中局和新四军还在抗日民主政权创建、发展经济保障民生、文化建设诸方面成绩斐然，为民族解放和革命胜利作出重大贡献。新四军因此被毛泽东誉为“华中人民的长城”。

在整个八年全面抗战中，新四军独立自主肩负起华中敌后抗战的重任，支撑起大江南北的半壁河山，毙伤日伪军近14万人，在日、伪、顽三角斗争中，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建立了地跨苏、浙、皖、鄂、豫5省的8块华中敌后抗日根据地。华中抗日根据地军民抗击和牵制了侵华日军总兵力的1/6，不仅为整个抗日战争做出了重大贡献，而且为在抗日战争后期实行反攻作战，收复失地，取得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准备了条件。

 

 

至1947年1月解放战争中新四军番号取消，新四军已发展到31万多人。在中华民族解放事业高高的纪念碑上，从血路上走来的新四军指战员，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垒起了厚厚的碑基。

回程车上，我们兴奋不已，热烈讨论起对新四军”东进“的感受。

还是毛主席、党中央英明呵——

如果没有东进，皖南事变新四军岂不就全完了，哪有重建军部的基础？

如果没有东进，何以证明新四军是抗日的部队？如果囿于皖南一隅，怎能在抗战中施展拳脚？

如果没有东进，如何填补蒋介石在江浙大部沦陷的空虚，既避免与国民党军队摩擦，又在敌后建立根据地，打击敌寇、发展自己？

还有，江浙可是中国最富庶区域，自古乃兵家必争之地。新四军东进，能在中国最富庶的地方站稳脚跟，对新四军乃至中国革命全局发展也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最后老弟一番感叹：现在一提延安整风，很多人都以为主要是肃清王明“左”倾教条主义的影响，官方媒体也这样宣传。其实，王明的教条主义路线有“左”倾，也有右倾。延安整风首先是反右倾，因为皖南事变就是最直接的教训！王明从苏联带回“圣旨”，要求“一切服从统一战线”，一切听从蒋委员长指挥，迷惑了多少人？项英就是执行王明右倾路线，对国民党蒋介石寄予幻想，教训太惨痛了！所以毛主席下决心延安整风，中国共产党一定要独立自主，走自己的路！

 

政治路线正确与否是决定一切的！回望历史，红军长征，北上就是正确路线；新四军发展，东进就是正确路线。离开了正确路线，那就要人头落地！

军旗必须跟着党旗走。正因为听从毛主席党中央指令，坚决贯彻东进战略方针，深入敌后，融入群众，新四军才能在敌人心脏地带建立根据地，在日、伪、顽军内外夹击中纵横驰骋，终成星火燎原之势。听党指挥，依靠人民，就是我们这支铁军的强军之魂、胜利之本！

 

参观学习新四军的发展战斗史，我们有感动、有感慨、有感悟，也由衷为我们的父辈骄傲！因他们当年曾置身于这支铁军中，坚决按照毛主席党中央指引的方向，东进敌后、驰骋南北，英勇奋战、成长进步，并从这里昂首走向解放全中国的新战场！

 

【相关阅读】

晓雁：感悟人民战争的铁壁铜墙——追寻铁军之旅（一）

晓雁：这里收藏着一份永恒的信念——追寻铁军之旅（二）

晓雁：走近父母的苏中公学——追寻铁军之旅（三）

晓雁：沙家浜的故事在延续——追寻铁军之旅（四）

晓雁：河荡沟汊里的军工事业——追寻铁军之旅（五）

晓雁：百姓家中的红色政权——追寻铁军之旅（六）

晓雁：一个老水闸背后的故事——追寻铁军之旅（七）

（未完待续；作者系新四军老战士后代；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修订稿，作者授权首发）

---

【昆仑策研究院】微信公众号 遵循国家宪法和法律，秉持对国家、对社会、对公众负责，讲真话、讲实话的信条，追崇研究价值的客观性、公正性，旨在聚贤才、集民智、析实情、献明策，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斗。欢迎您积极参与和投稿。

电子邮箱：[email protected]

更多文章请看《昆仑策网》，网址：

http://www.kunlunce.cn

http://www.kunlunce.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