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毅丨正道京东：社会主义民营企业家的使命担当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优秀企业家必须对国家、对民族怀有崇高使命感和强烈责任感，把企业发展同国家繁荣、民族兴盛、人民幸福紧密结合在一起，主动为国担当、为国分忧，正所谓‘利于国者爱之，害于国者恶之'”。2024年10月，全国工商联发布“中国民营企业500强”名单，京东集团以1.085万亿元营收规模，连续两年位居榜首。“永远不卖假货水货、永远不逃税漏税、永远不行贿受贿”的正道铁律，铸就着京东终将走上中国民企榜首。62万员工全部规范化劳动关系，始终践行“共同富裕”的国家契约，意味着社会主义民营企业家的家国情怀、使命担当。

 

尤其，华为、中微“员工持股”公有制典范，胖东来怒怼资本、95%利润分给员工，瑞兆激光“民营形式”替国家掌管家业，等等，使越来越多的民营企业家开始思考：庞大资产属于个人、成为超级富豪，还是为国家、为人民经营？2017年，刘强东从心中流出“所有公司全部国有化了”，更意味着从来不曾追求“个人资产”、从来不曾期盼“超级富豪”。京东三年营收唯一过万元民企，但刘强东个人财富三年缩水1385亿，排名下滑373位。而“共产主义在我们这一代实现”，是否意味着人工智能、数字经济为代表的新质生产力，可以推动社会走向共产主义的第一阶段？

 

一、正道铁律：最正道方式取得成功

 

京东文化最重要的内涵是“正道成功”。京东创立伊始，刘强东便定下三个铁律：“永远不卖假货水货、永远不逃税漏税、永远不行贿受贿”，并立志在“既不违反任何法律，也不违反社会道德”的情况下，取得成功。京东将“正道成功”的理念带给全社会，期盼共同营造出“走正道、能成功”的社会氛围，让生活、让工作变得更加简单、纯粹。目的是“希望能够让无数年轻人，让无数的创业者，让无数的中国企业家相信，通过正道，完全做合法的生意，依然可以取得商业上巨大的成功”（《如果用一个字来概括京东文化，便是“正”字！》，京东文化，2018年04月11日）。

 

“大道行思，取则行远；上德若谷，不弃不休”。正道之路，虽然有艰辛、有坎坷，但必然是大浪淘沙、最终成功的沧桑之路。90年代的中关村假货横行，“卖一桶假碟片，能赚100元，卖正品碟片，只能挣10块钱”。面对10倍诱惑，从做生意第一天起，便立下一个规矩：坚决不卖假货。正是凭借“坚决不卖假货”的信誉，从1998年到2001年，在全国已开设12家门店，成为当时中国最大的光磁产品代理商。2003年，非典突如其来、席卷全国，被迫关门停业。面对巨大的库存压力，开始考虑网络销售。2004年成为京东发展史的分水岭，所有线下门店关闭，全部转入线上经营，从此开始成长为依托互联网的电商品牌——京东商城。

 

在市场经济竞争残酷、短视者众的商战环境中，“坚守正道”往往被认为“不懂变通”、“很傻很天真”，必然需要承受异乎寻常的孤独和质疑。但是，基于不规则、不道德、甚至违法的竞争，使劣币逐良币，导致良币不能生存，成为阻碍社会良性发展的重要因素。“希望京东能改变这种现状，不应该让恶性循环再继续下去，让悲剧一代一代继续下去。但是，我不希望被逼迫做违法的事情，要逃税漏税，行贿受贿，要和政府官员绑在一块去，才可以成功。我希望能改变这一点，这是京东一个小小的梦想，看似有些许理想主义色彩，但是十几年来我们一直这样做”（文化君《京东11·11大战启幕：正道成功，京动世界》，京东文化，2016年10月26日）。“正道成功”是京东价值观体系的信仰追求，也是走向中国民营企业榜首的坚实基石。

 

二、62万员工：劳动关系全部规范化

 

正道京东，不仅体现在“正道经营”，而且始终坚持“正道管理”，与顺丰速运成为平台经济唯二坚持“劳动关系规范化”的企业。2007年，京东自建物流时，有高管就提出，京东可以把物流仓储团队外包给第三方公司，一年就可以节省十七个亿的成本，并且没有任何“不可以外包”的法治规定。但是，刘强东果断拒绝：“如果公司是靠克扣员工的五险一金，牺牲员工60岁之后保命的钱，那是耻辱的钱，赚了多少都会让我良心不安”（刘强东《不能为了利润去牺牲员工60岁的保命钱》，凤凰新闻，2017年02月05日）。并且，非常严肃地跟管理层开会，有的公司说能挣钱，挣的都是员工的血汗，透支的都是员工的晚年，不给快递员交社保，这群人老了怎么办？把他们扔给国家，制造社会动荡？强调京东每一个聘用人员，无论是保安、保洁，还是快递员，都必须直接签劳动合同，不允许将任何一个员工交给外包公司。

 

2022年京东收购德邦股份后，刘强东发布全员信提到：“自2023年1月1日起，逐步为十几万德邦的兄弟们缴齐五险一金，确保每个德邦兄弟都能‘老有所养，病有所医’”。从2025年起，京东校招生薪酬将全面上调，其中采销、技术、产品等核心岗位薪酬上调不低于20%。而对于更处一线，也更加辛苦的“快递小哥”，京东的原则是，一定让他们有尊严、有保障。在京东快递员群体中，有近百人三年收入超过百万元，在广东，甚至不乏三年收入超过200万元者。当前，在京东退休，能拿到退休金安度晚年的“快递老哥”已经超过2000人。

 

社会保险是劳动者60岁后的保命钱，是现代社会文明的基本体现。但是，在西方经济学理性经济人“自身利益最大化”支撑下，新自由主义“反对政府干预”的诱导下，平台经济以“去劳动关系化”剥夺了劳动者的基本社会保障。不仅劳动者丢失了“60岁之后保命的钱”，而且社会保险的当期支付性特征，使社保基数出现巨大缺口。为此，根据2017年国务院《划转部分国有资本充实社保基金实施方案》，至2020年底，93家央企划转国有资本1.68万亿充实社保基金。而《2024年胡润全球富豪榜》前六，除农夫山泉钟睒睒位居榜首外，榜单第2-6名均为平台企业，是否以“去劳动关系化”拒缴社会保险，间接成为“超级巨富”， 实际是清晰可见的？

 

三、共同富裕：改革开放的国家契约需履行

 

华为集团、京东集团，作为中国科技制造业和平台服务业的杰出代表，营收总额分别为中国民营企业500强第三、第一。但是，任正非、刘强东的个人财富，分别以115亿元、495亿元，位列《2024年胡润世界富豪榜》2171名、427名，不及中国首富农夫山泉钟睒睒的2.55%、11%，不及创业不到10拼多多黄铮的2.99%、12.86%，不及字节跳动1983年出生张一鸣的3.26%、14.14%，不及腾讯马化腾的4.60%、19.80%，不及网易丁磊5.47%、23.57%，不及阿里巴巴马云的5.47%、33%（见表1）。

 

表1.任正非、刘强东与2024年胡润全球富豪榜中国平台富豪营收财富比

 

尤其，从个人财富与企业年度营收贡献对比，任正非、刘强东的个人财富与华为、京东年度营收贡献比分别为1.63%、4.56%，而丁磊、黄铮、钟睒睒的个人财富与网易、拼多多、农夫山泉年的度营收贡献比，分别为203.57%、155.49%、104.00%，张一鸣、马化腾的个人财富与字节跳动、腾讯的年度营收贡献比，分别为67.07%、41.05%。平台经济“去劳动关系化”造就着“超级富豪”，个人财富相对于企业年度营收贡献的畸形占比，已经违背了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本质要求，并快速加重着社会的两极分化。“少部分人获得那么多财富，大多数人没有，这样发展下去总有一天会出问题。分配不公，会导致两极分化，到一定时候问题就会出来。这个问题要解决”（《邓小平年谱（1975-1997）》，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第1364页）。

 

2017年12月4日，在乌镇互联网大会上刘强东回怼马云：“30年前我们说好要让先一部分人富起来，然后帮没有富起来的人……现在我们已经富起来了，中国富到了什么程度？富到了有人说赚一个亿是一个小目标了，一个月赚几十亿让人痛苦的时候了，富到了全世界买买买。在这么富有的时候，在我国还有几千万人口生活在极端贫困的状态。这是整个中国人特别是中国已经富起来的我们这些富人的耻辱”（《说“一二十亿很难受”的马云被刘强东怼了：中国还有几千万人极端贫困，这是富人的耻辱》，《中国日报》，2017年12月05日）。京东成立之初，在只有38名员工的时候，便在山西省静乐县资助38个贫困生。此后二十年间，资助过138个孩子，刘强东一人领养10个孤儿。无论汶川、玉树、雅安的地震，河南、山西的洪涝，还是各地的抗疫保供，京东始终冲锋在前、竭尽所能。尤其，“当国家、社会发生任何灾难的时候，就近仓储的负责人有权力，而且必须把库房里所有需要的货物全部捐给灾区！”

 

推动高质量充分就业，更是实现“共同富裕”的根本路径。在最为艰难的三年就业困难期，京东新增员工29万，达到62万人，比“腾讯、阿里、百度、字节、拼多多、美团”六大平台企业总和还要多，不仅全部缴纳六险一金，而且三年六次涨薪。2023年发放工资1047亿，人均16万元，月均1.4万元，基层员工6000-9000元/月。京东除了2万客服，40多万一线物流员工，80%来自农村。六险一金、高额工资是以牺牲利润为代价的，2023年京东营收1.08万亿，税前利润为316.5亿元，利润率只有2.9%。阿里巴巴营收8686.7亿元，两年裁员47538人，员工仅剩19.8万人，税前利润为891.85亿元，利润率为10.03%，是京东的3.46倍。拼多多营收2476.39亿元，员工仅有1.3万人，税前利润高达718.76亿元，利润率为29%，是京东的10倍。

 

四、财产归属：所有公司全部国有化了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如何更好体现和坚持公有制主体地位，进一步探索基本经济制度有效实现形式，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重大课题”（习近平《关于〈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的说明》，2013年11月9日）。华为30余年的发展史，创新出民营经济“员工持股制度”劳动群众集体公有制形式，中微以社会主义分配制度和全员持股的期权股权激励制度等，有力地解答了民营经济“如何更好体现和坚持公有制主体地位”这一重大课题。华为总裁任正非、中微董事长尹志尧分别仅占各自公司全部股份的0.48%、0.7%，他们虽然都是公司创建者，但是从来不曾追求“个人资产”、从来不曾期盼“超级富豪”，而是赢得“员工是主人”的凝聚发展，赢得中华有为、民族复兴！胖东来将95%的利润分给员工，怒怼资本家“压榨员工，挣得钱都装到自己口袋里，去体现我多有钱，我有多少财富，几百个亿，几千个亿，其实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呢？是内在的懦弱、虚！”。河北瑞兆激光董事长韩宏升“为这个时代留下奉献的痕迹，为理想为信仰生活……不过以民营的社会形式来替国家掌管这份家业”，等等。越来越多的民营企业家也开始思考：庞大资产属于个人、成为超级富豪，还是为国家、为人民经营？

 

2017年，刘强东与媒体人秦朔对话，从心里流出“没有穷人和富人，所有公司全部国有化了，中国只需要一家电商公司，销售公司就可以实现了”（刘强东《共产主义将在我们这一代实现，公司全部国有化，没有穷人和富人》，《全球读报时间》2017年08月22日），更意味着从来不曾追求“个人资产”、从来不曾期盼“超级富豪”。2023年6月18日，刘强东发布京东20周年全员信：“京东二十年的成长，受惠于中国经济的蓬勃发展，源自于我们持续为用户、行业和社会创造价值”，提出未来二十年的“35711”梦想：“3家收入过万亿，净利润过700亿的公司；5家进入世界五百强的公司；7家从零做起市值不低于1000亿的上市公司；能为国家缴纳1000亿税收；提供超过100万就业岗位”（《我们用正道成功的商业信仰，成就了曾经的梦想》，砺石商业评论，2023年06月19日）。如此宏大的“35711梦想”，如果基于“个人资产、超级富豪”追求不可能实现，需要的是社会主义民营企业家“无我、唯国、为民”的使命担当。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的大前提下发展市场经济，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社会主义'这个定语。”（习近平《不断开拓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新境界》，《求是》2020年第16期）。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前置定语是“社会主义”，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不是资本主义，“如果搞资本主义，可能有少数人富裕起来，但大量的人会长期处于贫困状态，中国就会发生闹革命的问题。中国搞现代化，只能靠社会主义，不能靠资本主义”（《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29页）。华为、中微“员工持股制”为代表的民营经济“公有制”实现形式，胖东来对“资本挣钱装到自己口袋”的怒怼，韩宏升“以民营的社会形式替国家掌管家业”，无不呈现着优秀企业家“对国家、对民族怀有崇高使命感和强烈责任感”，他们的资产从来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国家、属于社会、属于人们！刘强东心中流出的“所有公司全部国有化”，更是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社会主义”定语的坚定捍卫！

 

五、共产主义：在我们这一代人实现的追求

 

胖东来舆论风波，让无数资本巨头如坐针毡，一心想要将其扳倒，因为“胖东来的模式，隐约藏着共产主义的影子。……他们害怕胖东来的成功会引领更多的企业走向共产主义的道路，害怕自己的利益会受到损害”（大道微言《为什么资本一心想胖东来垮掉？因为隐约看到了共产主义的影子》，大道微言2025年01月06日）。在资本逐利充斥、贫富差距日益严重的社会里，胖东来早已走在消灭剥削的道路上。胖东来就像是一盏明灯，照亮了无数打工人的心灵，让人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来，期盼“消灭剥削”的社会主义民营企业形成“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盛观。刘强东更是坚定的共产主义理想在我们这一代实现的追求者。

 

2017年，刘强东对话秦朔，坚定地认为：“共产主义真的在我们这一代就可以实现。因为机器人把你所有的工作做了，已经创造了巨大的财富，政府可以分配给所有人，没有穷人和富人……。没人再为物质去工作，大部分为精神，为感情去奋斗。人类可以享受，或者可以做点艺术性的、哲学上的东西”（刘强东《共产主义将在我们这一代实现，公司全部国有化，没有穷人和富人》，《全球读报时间》2017年08月22日，视频）。伴随以人工智能和数字经济为代表的新质生产力时代，人类社会面对着“资本私有制深层劳动异化”与“社会公有制实现人的全面自由发展”的分岔路口（陈高华、赵文钰《人工智能与人的未来：一条马克思的路径》，《江汉论坛》2022年第4期）。人工智能技术能够创造巨大财富，重要的是如何使财富成果成果由全民共享，而不是被少数资本所有者占有，并且剥夺劳动者劳动的权力。

 

2024年3月29日，刘强东再次发布全员信：“美好，是一个连接多元的词，不同时代不同的人，对于美好本身都会有自己的定义，但对于美好的追求，一直是社会文明的发展和进步最朴素的动力！”（《刘强东3月29日发布全员信：宣布京东集团企业文化升级》，HR赋能工坊，2024年04月04日）。对美好的追求，从来离不开筚路蓝缕、手胼足胝的艰苦奋斗。正是对“共产主义真的在我们这一代就可以实现……没人再为物质去工作，大部分为精神，为感情去奋斗”的美好追求，京东的办公室墙上只有一行字：“战斗，战斗，只做第一！”这是一种上下的共识，这是一种集体的状态。在以人工智能与数字经济为代表的新质生产力时代，“对技术的追求，让生活更美好的善意，会成为向梦想进发的路上，我们最坚实的精神力量”，也必然成为社会主义坚实迈向共产主义征程的精神力量！

 

（作者系高校研究院院长、二级教授，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修订稿，作者授权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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