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海侯：谈谈23条立法

 

香港基本法第二十三条　

 

“香港特别行政区应自行立法禁止任何叛国、分裂国家、煽动叛乱、颠覆中央人民政府及窃取国家机密的行为，禁止外国的政治性组织或团体在香港特别行政区进行政治活动，禁止香港特别行政区的政治性组织或团体与外国的政治性组织或团体建立联系。”

 

1.就香港特区23条立法，已写过很多篇文章。30日，特首李家超宣布启动相关立法公众咨询，这也就意味着23条立法进入正规程序，完成指日可待了。

 

2.23条立法一定要立且一定会立，这是香港社会早有的共识。香港基本法有中英文两个正式版本，于此方面，中文讲的是“应自行立法”，英文用的是“shall enact laws”，意思浅白明了：23条立法是香港特区的宪制责任、法律责任、历史责任。香港基本法于1990年4月4日通过、于1997年7月1日施行，也就是说，香港知道23条立法已近34年、延迟23条立法已近27年。责任定得清楚，任务摆在那里，23条立法的“欠账”不还，香港社会一天都不会踏实。

 

3.23条立法是刚性的。固然现在香港有了国安法，也已经实现由乱到治，但“不必再立了”“可以再等等”“尽量宽松点”等观点都是错误的，且是糊涂和短视的。

 

4.维护国家安全，中央和地方有各自的角色和责任。香港国安法是全国人大制定的，纳入香港基本法附件三后在港实施，这是中央在健全特区维护国家安全的制度体系和执行机制；23条立法是香港基本法明确的特区事务，是特区自己健全维护国家安全的制度体系和执行机制的表现。这就好像家里的房子一样，小区有大门，家里还要装防盗门，谁会因为小区有大门就不装防盗门了呢？

 

5. 香港国安法和23条立法从不同层面维护国家安全，两者提供的法律约束也不一样。香港国安法是全国人大常委会根据《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关于建立健全香港特别行政区维护国家安全的法律制度和执行机制的决定》制定的。这一《决定》明确指出，香港特区要尽快完成相关立法任务。也就是说，全国人大常委会在制定香港国安法时，已经统筹考虑了中央和香港两个方面的立法安排，给香港特区本地立法留出了空间，并没有就特区维护国家安全面面俱到、大包大揽。再直白一点说，就是在特区维护国家安全要有的法律体系中，23条是整体的一部分，有它自己的位置，它要界定的一些内容不在香港国安法的覆盖范围内。这也就是香港法律界已经普遍认识到的，23条立法还要规管香港国安法明确的罪行以外的其他罪行，绝不是对香港国安法的加码。

 

6.23条立法不会因为有了香港国安法就不做了，也不会因为有了香港国安法就“减辣”（宽松点）。23条立法的目的在于切实保障国家安全、有效规管犯罪行为，适切、管用、可行是其基本原则，不是“辣”与“不辣”的问题，不存在“辣”与“不辣”的选择。23条立法是特区的宪制任务，但不会“行礼如仪”，为了完成而完成。它要实现的，是全面堵上特区维护国家安全的法律制度漏洞，全面扫除利用香港危害国家安全的监管死角；它要应对的，是过去和现在已经显现的危害国家安全的形态和行为，也是未来可能产生的危害国家安全的形态和行为。法律不同于道德，需要强约束力，让人明确看到禁区、不敢涉足禁区，确立真正的敬畏。“辣”本来就是法律的固有属性，“不辣”不足以成为法律。

 

7.23条立法正式展开，公众咨询期为一个月，不久内完成已是板上钉钉。为此，特区政府此前做了大量准备，从其公开的咨询文件看，这些准备工作不可谓不细致。香港现有法律在维护国家安全上的短板和不足，香港面临的各种危害国家安全的风险挑战，以及西方国家在维护国家安全上的法律实践等，咨询文件都给出了翔实的说明和分析。特区政府的这种良苦用心，体现的还是有关23条立法形势的“三个基本判断”：1）对照中央对维护国家安全的总体要求，香港的法律制度供给落后了；2）对照香港国安法的实践进程，香港原有相关法律的实践进程落后了；3）对照西方国家在维护国家安全上的努力，香港在有关方面的努力落后了。落后了，所以要看齐、要跟上、要配套，甚至还要向西方国家虚心学习。

 

8.关于23条立法，香港社会有两大一致的预期：一是立法会一定顺利完成，二是西方反华势力以及尚存的各种反中乱港势力一定会发起各种攻击。为此，特区政府专门成立了以保安局局长为队长的“应变反驳队”。这支队伍的责任无疑是重要的，且任务必然是艰巨的。面对造谣抹黑，需要“应变反驳队”果断反驳、及时澄清，更需要将工作的重心放在面向香港社会的“解疑释惑”方面，让市民清楚地知道23条立法是为了制止、惩治和防范危害国家安全的活动和行为，更是为了提供保护、提供安全、提供确定性。确定性是香港今天所需要的宝贵财富。清晰划定违法犯罪的边界是必要的确定性，充分保障市民的自由权利是必要的确定性，保持香港独特地位和优势是必要的确定性。有了这些确定性，人们会拥抱23条立法，23条立法就能像香港国安法一样，兑现“惩治极少数、保护绝大多数”的目标。

 

9.特区正式启动23条立法前的一个月，国务院港澳办主任夏宝龙说：“齐心协力把香港本地维护国家安全的这块‘短板’尽快补上，让香港轻装上阵，集中精力拼经济、拼发展”；特区正式启动23条立法前的一星期，特首李家超在立法会说：“我们必须尽快立法，早一日便是一日，国家安全风险被排除了，香港就可以更加速向前迈进，无后顾之忧”；特区正式启动23条立法后的第二天，一篇署名为“港澳平”的重要评论文章说：“23条立法一定会如大家所愿尽快完成，让香港能够更好履行维护国家安全的宪制责任，让香港更有底气应对可能来袭的风险挑战……”认真品味这些话，就不难发现中央和香港一个共有的判断：完成23条立法有节点意义！维护国家安全没有完成时，但当香港全面夯实维护国家安全的基础后，就可以从容行进新阶段、聚精会神搞发展了。

 

10.香港社会对23条立法有预期，23条立法也会形塑香港社会的新预期，让香港在国际上重拾其确定性的形象——这里不是政治角斗场，只是一方开放的高地、发展的热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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