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青山｜党的自我革命：一个全新范畴和重大命题

 

 

党的十八大以来，在全面从严治党的伟大实践中，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总结党的历史经验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的新鲜经验，提出了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论断并形成战略思想，开辟了百年大党自我革命的新境界。这是一个全新范畴和重大命题，是党在实践基础上的一个重大理论创新。这个战略思想，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建设的重要思想中具有重要地位。认真学习领会这个战略思想，探索和研究这个全新范畴和重大命题提出的历史条件和时代背景，以及这个战略思想所具有的重要地位和重大意义，对于我们在新时代新征程坚定不移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具有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

 

党的自我革命提出的历史条件和时代背景

 

任何一个重大创新理论的产生都不是偶然的，都有其产生的必然性，都有其产生的历史条件和时代背景。党的自我革命的提出也不例外。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就是党的自我革命提出的历史条件和时代背景。党的十八大后，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洞察国内外形势的发展变化，对国内国际形势作出正确分析和科学判断，指出领导干部要胸怀“两个大局”，一个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一个是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总书记强调“这是我们谋划工作的基本出发点”。“两个大局”，一内一外，相互交织、相互关联，相互作用、相互影响，成为我们认识和把握国内国际形势与走向的基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的核心要素和最大变量，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深刻影响和制约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进程。党的自我革命，从一定意义上可以说，就是以习近平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胸怀“两个大局”的必然产物。1989年5月31日，邓小平同志向党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作政治交代时说过这样一段话：“领导这么一个国家不容易呀！责任不同啊！最重要的问题是要胸襟开阔。要从大局看问题，放眼世界，放眼未来，也放眼当前，放眼一切方面。”列宁说，一切以时间、地点、条件为转移，具体地分析具体的情况，这是马克思主义的最本质的东西，是马克思主义的活的灵魂。党的自我革命，就是从立足“两个大局”看问题得出来的。那么，对其历史条件和时代背景作进一步分析，它具有什么样的具体内涵呢？我们可以从世情、国情、党情三个方面来认识。

 

首先，从世情方面看。进入21世纪后，我们看到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没有变，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时代潮流更加强劲，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文化多样化、社会信息化深入发展持续推进，世界经济在深度调整中曲折复苏，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蓄势待发正在孕育成长，全球治理体系深刻变革，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群体力量继续增强、快速崛起，国际力量对比逐步趋向平衡。同时，国际金融危机深层次影响在相当长时期依然存在，疫情蔓延流行对世界影响深远，全球经济贸易增长乏力，单边主义、保护主义抬头，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有新的表现，地缘政治关系复杂变化，传统安全威胁和非传统安全威胁交织，恐怖主义、难民危机、重大传染性疾病、气候变化等非传统安全威胁持续蔓延，外部环境不稳定不确定因素增多。在复杂多变的世界形势面前，各国综合国力的竞争日趋激烈，一个国家能否赢得主动，取决于执政力量作出的战略抉择和政策选择。对国际形势综合判断，我国发展仍处于可以大有作为的重要战略机遇期，但战略机遇期的内涵已发生深刻变化，如何应对面临诸多矛盾叠加、风险隐患增多的严峻挑战，实现我们的既定奋斗目标，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对我们党是一个重大考验。

 

其次，从国情方面看。进入新时代，我国发展步入近代以来的最好时期。经过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的持续发展，我国社会生产力、综合国力、人民生活水平实现了历史性跨越，经济实力、科技实力、国防实力进入世界前列，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制造业第一大国、货物贸易第一大国、商品消费第二大国、外资流入第二大国，外汇储备连续多年位居世界第一。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更有信心和能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有信心和能力为世界和平和人类进步作出更大贡献。但是，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一方面，人民的需要日益广泛，不仅对物质文化生活提出新的更高要求，而且对民主、法治、公平、正义、安全、环境等也提出更多更高要求；另一方面，发展不平衡不充分更加突出，成为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主要制约因素。这对党和国家各项工作都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更进一步看，新时代也是我国发展关键期、改革攻坚期和矛盾凸显期。改革发展稳定任务之重前所未有，矛盾风险挑战之多前所未有，治国理政考验之大同样前所未有。许多老问题尚未完全解决，新问题又纷至沓来，而其他国家又没有现成的经验可供我们借鉴。在14亿多人口的大国实现中国式现代化，这是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壮举。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将再次创造人类发展史上惊天动地的发展奇迹。面对这样的任务、挑战、考验，中国的改革需要“涉深水”和“闯险滩”，需要跨越众说纷纭的“中等收入陷阱”“塔西佗陷阱”“修昔底德陷阱”，需要防范化解“黑天鹅”“灰犀牛”事件等各种重大风险，这些无疑考验着当代中国共产党人的胆略和智慧。

 

再次，从党情方面看。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的队伍不断发展壮大，为党增添了新鲜血液，壮大和充实了党的力量。但是，也使教育和管理党员的任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艰巨繁重。如何把广大党员教育管理好，充分发挥先锋模范作用，特别是如何建立健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的长效机制，是党的自身建设必须解决好的一个重大问题。同时我们还看到，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社会经济成分、组织形式、就业方式、利益关系和分配方式日趋多样化并不断发展，人们的就业状况发生了很大变化，活动的范围和领域也更加广泛，流动性比过去大大增强。在这种情况下，党的工作如何切实有效地覆盖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包括如何加强新经济组织和新社会组织中党的工作，切实把这些领域的群众团结和组织在党的周围，这无疑是党的建设一个崭新的课题。还有，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化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不同的利益诉求不仅会在干部群众的工作和生活中表现出来，也会在不同地方、不同领域、不同部门表现出来。如何既最大限度地调动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党员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增强党的蓬勃活力，又始终保证全党同志按照党的奋斗目标、按照国家和人民的最高利益来行动，坚决维护党的团结统一，防止和克服有令不行、有禁不止、各行其是的现象，这也是新的历史条件下加强党的建设的重大问题。另外，进入新世纪的20多年来，一些长期执政的大党、老党失去了政权，一些存在了几十年的政权垮台了。这其中的原因很多，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贪污腐败盛行而又得不到及时有效遏制，弄得民怨盈涂，一有风吹草动，社会就动荡不已，最后导致政党衰败、政权垮台。1989年春夏之交我国发生严重政治风波后，邓小平同志就尖锐指出：“这个党该抓了，不抓不行了。”“不惩治腐败，特别是党内的高层的腐败现象，确实有失败的危险。”这些深刻教训对我们党是一个重要的警示。

 

正是基于对世情、国情、党情方面发生深刻变化的正确分析和准确把握，习近平总书记敏锐地看到了这些变化对党的建设带来的新情况、新问题，提出了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论断，并在新时代的实践中不断丰富和发展，形成了党的自我革命的战略思想。

 

党的自我革命具有的重要地位和重大意义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战略思想提出和形成有一个历史过程。对其思想的发展脉络和轨迹作一梳理，可以看到有这样几个重要的时间节点。一是2015年5月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十二次会议上的讲话中，首次提出“自我革命”的概念。强调要以“自我革命”的“精神”“气魄”推进改革，“全面深化改革”。二是2016年7月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九十五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将“自我革命”引入党的建设，提出全党要以自我革命的政治勇气，着力解决党自身存在的突出问题，不断增强党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这里，“自我革命”在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建设的重要思想中，形成全新范畴和重大命题。三是2017年10月1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对自我革命和全面从严治党的关系进行了阐发，提出了勇于自我革命，从严管党治党，是我们党最鲜明的品格的重要论断。四是2017年10月25日，在十九届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同中外记者见面时，习近平总书记在讲话中将自我革命与社会革命并列起来，提出了“中国共产党能够带领人民进行伟大的社会革命，也能够进行伟大的自我革命”的重要论断。五是2018年1月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新进中央委员会的委员、候补委员和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党的十九大精神研讨班开班式的讲话中，阐述了党的自我革命与党领导的社会革命的辩证关系。六是2019年1月1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届中央纪委三次全会上的讲话中，明确提出了党的自我革命的目标任务，论述了实现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内涵要求。七是2019年6月2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十五次集体学习时的讲话中，总结了党推进自我革命的重要经验。八是2021年11月11日，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党的第三个历史决议，将“坚持自我革命”作为党的十个方面的历史经验之一写入决议。习近平总书记在全会的讲话中，将自我革命作为党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九是2022年1月20日，党的十九届中央纪委六次全会明确提出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战略思想的重大概念，阐述了“九个坚持”的规律性认识和“六个必须”的原则性要求。6月1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政治局第四十次集体学习时的讲话中，进一步归纳了反腐败斗争的“六条经验”。这就形成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自我革命战略思想的基本框架和科学体系。十是2022年10月16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提出了“必须时刻保持解决大党独有难题的清醒和坚定”的重要要求。2023年1月9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二十届中央纪委二次全会上的讲话中，对解决大党独有难题用“六个如何始终”进行了深刻阐述。实践在发展，社会在前进，历史在变革，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战略思想也还在丰富和发展之中。这一战略思想的提出和形成具有重要地位和重大意义，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从党的思想理论讲，“党的自我革命”是对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的创新发展。我们党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是以马克思主义作为党的指导思想的理论基础。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虽然没有直接使用过“自我革命”这个概念，但是，提出过许多类似的要求，这样的论述还是很多的。比如，马克思、恩格斯指出：“革命之所以必需，不仅是因为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能够推翻统治阶级，而且还因为推翻统治阶级的那个阶级，只有在革命中才能抛掉自己身上的一切陈旧的肮脏东西，才能胜任重建社会的工作。”列宁指出：“全部关键在于，先锋队要不怕进行自我教育，自我改造，要不怕公开承认自己素养不够，本领不大。”“一个政党对自己的错误所抱的态度，是衡量这个党是否郑重，是否真正履行它对本阶级和劳动群众所负义务的一个最重要最可靠的尺度。”毛泽东同志指出：“共产党是为民族、为人民谋利益的政党，它本身决无私利可图。它应该受人民的监督，而决不应该违背人民的意旨。”他还指出：“因为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如果有缺点，就不怕别人批评指出。不管是什么人，谁向我们指出都行。只要你说得对，我们就改正。你说的办法对人民有好处，我们就照你的办。”邓小平同志、江泽民同志、胡锦涛同志也都有许多这样的论述。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鲜明地提出了“党的自我革命”问题，就这一问题作出了一系列深刻的重要论述。强调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就不要忘记我们是共产党人，我们是革命者，不要丧失了革命精神；强调全党要牢记中国共产党是什么、要干什么这个根本问题；强调我们党要始终成为时代先锋、民族脊梁，始终成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自身必须始终过硬；强调治国必先治党，党兴才能国强；强调勇于自我革命，是我们党最鲜明的品格，也是我们党最大的优势；强调我们党没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这是我们党敢于自我革命的勇气之源、底气所在；强调要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以伟大社会革命促进伟大自我革命；强调要敢于进行自我革命，敢于刀刃向内，敢于刮骨疗伤，敢于壮士断腕，防止祸起萧墙；强调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要时刻保持解决大党独有难题的清醒和坚定，等等。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论述，从内容上可以作广义和狭义的区分。从广义上讲，强调的就是加强党的自身建设问题，回答和解决的是我们党大党独有难题的一系列理论和实践问题。从狭义上讲，强调的就是不断消除滋生的各种消极腐败现象。其实质意义强调的就是坚持真理、修正错误，保持健康、清除病毒，在自我扬弃的否定中获得新生、再生、重生，净化自我、变革自我、战胜自我、超越自我。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战略思想，丰富了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的理论宝库。

 

第二，从党的历史讲，“党的自我革命”是对党的历史经验的深刻揭示。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历史可以映照现实折射未来。党的光辉历史有正面经验，也有反面经验，反面经验又可称之为教训，正面经验和反面经验或教训都是党的宝贵财富。在党的历史上，我们党不断总结经验教训，始终坚持自我革命。比如，在指导思想上，党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勇于纠正各种右的和“左”的错误。包括大革命失败后纠正陈独秀右倾机会主义错误，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纠正“左”倾盲动错误和“左”倾冒险错误，延安时期彻底纠正王明“左”倾教条主义错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彻底否定“文化大革命”，纠正“文化大革命”的错误，等等。比如，我们党勇于解决党内存在的思想不纯、政治不纯、组织不纯、作风不纯等突出问题，包括建党早期发出《中共中央扩大会议通告——坚决清洗贪污腐化分子》，在延安时期进行整风，新中国成立初期开展整风、整党和“三反”运动，改革开放以后进行全面整党和开展“三讲”教育、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深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等等。再比如，我们党坚决惩治腐败，包括新中国成立初期查处了“新中国反腐第一案”刘青山、张子善案，尔后处理了一大批贪污腐化分子，改革开放后党始终把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放在突出位置，提出不断增强拒腐防变能力、建立健全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等等。党的丰富历史对“党的自我革命”的内容有全面系统的反映，从一定意义上可以讲，一部党的历史就是一部“党的自我革命”的历史。

 

第三，从现实情形讲，“党的自我革命”是对党的十八大以来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实践的科学总结。新时代以来的十年，极不寻常、极不平凡。事非经过不知难，成如容易却艰辛。党的十八大后我们面临着艰难复杂的形势和艰巨的改革发展任务。当时的形势是，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取得巨大成就，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取得显著成效，但同时也存在着一系列长期积累及新出现的突出矛盾和问题。面对这些影响党长期执政、国家长治久安、人民幸福安康的突出矛盾和问题，党中央审时度势、果敢抉择，锐意进取、攻坚克难，团结带领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撸起袖子加油干、风雨无阻向前行，义无反顾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针对在坚持党的全面领导上，党内存在不少对坚持党的领导认识模糊、行动乏力，落实党的领导弱化、虚化、淡化、边缘化问题，特别是对党中央重大决策部署执行不力，有的搞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甚至口是心非、擅自行事问题。针对在全面从严治党上，由于一度出现管党不力、治党不严问题，有些党员、干部政治信仰出现严重危机，一些地方和部门选人用人风气不正，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盛行，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较为普遍存在，特别是“七个有之”的问题。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以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定力全面从严治党，打出了一套自我革命的“组合拳”，形成了一整套党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制度规范体系。针对严重影响党的形象和威信、严重损害党群干群关系的突出问题，我们党坚持严的基调，强化监督执纪问责，抓住“关键少数”，以上率下，着眼“绝大多数”，层层传导压力和落实责任，党在革命性锻造中更加坚强有力。特别是我们党以猛药去疴、重典治乱的决心，以刮骨疗毒、壮士断腕的勇气，坚定不移“打虎”“拍蝇”“猎狐”，清除了党、国家、军队内部存在的严重隐患。反腐败斗争取得压倒性胜利并全面巩固。经过不懈努力，党找到了自我革命这一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我们党在浴火中获得重生。

 

在全面从严治党中深入推进党的自我革命

 

党的二十大明确了新时代新征程中国共产党的使命任务。这个使命任务就是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所指出的：“从现在起，中国共产党的中心任务就是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从党的二十大起，全党全国各族人民迈上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的新征程。新时代新征程，党只有坚持自我革命，才能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根本保证。党的二十大报告对党面临的“四大考验”和“四种危险”作出了两个“长期存在”的重大判断，对“全面从严治党”和“党的自我革命”提出了两个“永远在路上”的重要要求。这是一个重大判断和重要要求。全面从严治党是党永葆生机活力、走好新的赶考之路的必由之路。我们要按照党中央的战略部署，坚定不移全面从严治党，不断推进党的自我革命，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使党成为风雨来袭时全国人民最可靠的主心骨。

 

坚持自我革命，必须坚持和加强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坚持和加强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是党在政治上的最高原则。要健全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完善党中央重大决策部署落实机制，确保全党在政治立场、政治方向、政治原则、政治道路上同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确保党的团结统一。要加强党的政治建设，严明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落实各级党委（党组）主体责任，提高各级党组织和党员干部政治判断力、政治领悟力、政治执行力，胸怀“国之大者”“党之大计”。要坚持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贯彻民主集中制，创新和改进领导方式，提高党把方向、谋大局、定政策、促改革能力，调动各方面积极性。增强党内政治生活的政治性、时代性、原则性、战斗性，用好批评和自我批评武器，持续净化党内政治生态。

 

坚持自我革命，必须坚持不懈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凝心铸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二十一世纪马克思主义，是中华文化和中国精神的时代精华。必须坚持不懈、持之以恒、久久为功，抓好全党的理论学习和理论武装，抓好教育人民的工作。要把握好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坚持好、运用好贯穿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用“两个结合”的要求去思考，以“六个必须坚持”的原则去思维，统一思想、统一意志、统一行动。要加强理想信念教育，引导全党牢记党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解决好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这个总开关问题，自觉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坚定信仰者和忠实实践者。

 

坚持自我革命，必须完善党的自我革命的制度规范体系。制度问题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长期性，加强制度建设是全面从严治党的长远之策、根本之策。要完善党的自我革命制度规范体系，坚持制度治党、依规治党，以党章为根本，以民主集中制为核心，完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增强党内法规权威性和执行力，形成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发现问题、纠正偏差的机制。

 

坚持自我革命，必须坚持以严的基调强化正风肃纪。正风肃纪必须从严从实，不严不实正风肃纪就会软弱无力变形走样。要锲而不舍落实中央八项规定及其实施细则精神，抓住“关键少数”以上率下，持续深化纠治“四风”，重点纠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坚决破除特权思想和特权行为。把握作风建设地区性、行业性、阶段性特点，抓住普遍发生、反复出现的问题深化整治，推进作风建设常态化长效化。要全面加强党的纪律建设，督促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严于律己、严负其责、严管所辖，从思想上固本培元，提高党性觉悟，增强拒腐防变能力。

 

坚持自我革命，必须增强党组织政治功能和组织功能。党组织的政治功能和组织功能至关重要，其功能的强弱直接决定党组织发挥作用的大小。要坚持大抓基层的鲜明导向，抓党建促乡村振兴，加强城市社区党建工作，推进以党建引领基层治理，持续整顿软弱涣散基层党组织，把基层党组织建设成为有效实现党的领导的坚强战斗堡垒。全面提高机关党建质量，推进事业单位党建工作。推进国有企业、金融企业在完善公司治理中加强党的领导，加强混合所有制企业、非公有制企业党建工作，理顺行业协会、学会、商会党建工作管理体制。加强新经济组织、新社会组织、新就业群体党的建设。

 

坚持自我革命，必须坚决打赢反腐败斗争攻坚战持久战。攻坚战强调的是反腐败斗争的艰巨性，持久战强调的是反腐败斗争的长期性。腐败是危害党的生命力和战斗力的最大毒瘤，人民群众最痛恨腐败现象，反腐败是最彻底的自我革命。党要永葆自己的本色，获得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必须把反腐败斗争进行到底。只要存在腐败问题产生的土壤和条件，反腐败斗争就一刻不能停，必须永远吹冲锋号。要坚持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一体推进，同时发力、同向发力、综合发力，以反腐败斗争的成效营造风清气正的党内政治生态，确保党永远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使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

 

作者：曲青山，中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院长；来源：《中国纪检监察报》2023年9月21日第5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