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国林：延安时期对孙中山的纪念活动，毛主席多次发表讲话

 

◆1938年3月12日，延安举行了第一次纪念孙中山逝世13周年和追悼抗日阵亡将士大会。

 

中共中央在延安时期，尽管处于战时状态，党的各项工作都十分紧张，但党和人民一直通过不同的方式，纪念着孙中山这位伟大的革命先行者。

 

隆重的纪念大会

 

延安时期，党和政府举行了多次大会，隆重纪念孙中山。这些纪念大会，都有党政领导人出席并讲话。出席纪念会的有时多达几千人，少则数百人，表达了党和延安人民对孙中山的深情怀念，表达了对孙中山革命思想继承和发展的决心。

 

1938年3月12日，延安举行了第一次纪念孙中山逝世13周年和追悼抗日阵亡将士大会。会场设在清凉山下的露天场地上，有机关、学校、部队等部门的几千人出席。会场周边的树上，挂着许多标语，书写着：“纪念中国革命的伟大先行者孙中山先生！”、“坚决实行革命的三民主义！”等。会场气氛庄严肃穆。

 

毛泽东出席大会并讲话。他说：孙中山的伟大表现在三个方面，就是他的三民主义纲领、统一战线政策和艰苦奋斗精神。在孙中山的一生中，他是坚持自己的主义的，对三民主义只有发展而无弃置；对统一战线也是不但坚持了而且发展了；他经过许多艰难曲折，然而总是愈挫愈奋，不屈不挠，再接再厉。这三项是他留给中国人民的最中心、最本质、最伟大的遗产，我们应当继承并发扬光大这份遗产。他又说：我们真诚追悼抗日阵亡将士，表示永远纪念他们。为了反侵略，维护民族自尊与人类正义，我们的方法就是战争与牺牲。

 

纪念会进行中，听众不断喊出纪念孙中山和抗日阵亡将士的口号，情绪极为热烈。毛泽东还为大会写了三副对联，其中一副由中央军委编译处处长郭化若大字书写后挂在会场：“国共合作的基础为何？孙先生云：共产主义是三民主义的好朋友；抗日胜利的原因安在？国人皆曰：侵略阵线是和平阵线的死对头。”正在筹建中的延安鲁迅艺术学院的艺术家们，写的挽词和悼念诗也挂在主席台旁的醒目处，诗的题目是《献给民族解放的领导者孙总理和先烈们》。它写道：“暴风雨总是要过去的，太阳总是要出来的，我们要把照耀着我们的后继者的火燃烧得更大些，直到太阳出来的黎明！”

 

 

◆1938年3月12日，毛泽东在孙中山逝世13周年和追悼抗日阵亡将士大会上的演说词。

 

1939年3月12日晚，延安举行盛会，纪念马克思及孙中山逝世14周年。会场设在陕北公学礼堂，约1500人出席。毛泽东出席大会并讲话。他说：总理遗嘱上说，他致力革命凡40年，他40年的革命经验有两条：（一）唤起民众。（二）联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之民族。孙中山深知唤起民众的重要，没有民众是打不倒帝国主义的。现在马克思主义与三民主义联系起来，在唤起民众和联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之民族，以求达到中国之自由平等上，基本上是相同的。国共两党应该像孙中山要求的那样，很好地团结起来，长期合作。出席大会的还有其他方面负责人李富春、高自立、莫文骅、罗瑞卿等。鲁艺音乐系和刚来延安的军委政治部演剧队第三队，演唱了歌曲。将马克思与孙中山一起纪念，可见延安对孙中山的高度评价。

 

1944年3月12日，延安各界千余人举行纪念孙中山逝世19周年大会。根据中央书记处会议的决定，周恩来代表党中央在会上发表《关于宪政与团结问题》的演说。关于宪政，周恩来指出：现实中国的宪政，应是孙中山先生的革命的三民主义，即新三民主义。关于团结问题，周恩来说，国共必须团结合作，才能达到驱逐日寇之目的。4月2日，中共中央宣传部向各中央局、中央分局、各师、各区党委发出通知，指出3月12日延安举行的孙中山逝世纪念会及周恩来的演说，应作为这一时期我党关于国内问题宣传的基准。

 

此外，1939年、1942年、1943年、1944年的“双十节”，延安都举行大会，纪念辛亥革命和孙中山。前三年的纪念大会，都由朱德代表党中央出席并讲话，表示要继承孙中山的遗志，广泛发动群众，把抗日战争进行到底！1944年10月10日，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出席陕甘宁边区政府举行的庆祝“双十节”招待会。应邀出席的有驻延安的美军观察组、外国记者及延安各界代表近百人。大家重温孙中山的三大政策、三民主义及总理遗嘱，呼吁军民团结，争取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

 

著文纪念

 

延安时期的报刊，经常发表文章纪念孙中山。这类文章的主题有两个：一是阐发孙中山的以三民主义为核心的思想及其意义；二是强调团结奋斗，把抗战进行到底，建设好边区。这些纪念文章，有的是“兼论”， 有的是专论。

 

毛泽东有许多文章论及孙中山。1937年5月，他发表的《中国共产党在抗日时期的任务》一文指出：共产党的民主革命纲领，与孙中山的三民主义纲领，基本是不相冲突的。因此，我们不但不拒绝三民主义，而且愿意坚决地实行三民主义。孙中山的革命三民主义，曾因为孙先生与共产党合作加以坚决执行，而取得了人民的信仰，成为1924年至1927年胜利的革命的旗帜。毛泽东在《国共合作成立后的迫切任务》（1937年9月29日）一文中说：挽救目前抗战危机的唯一道路，是实行孙中山的遗嘱，即“唤起民众”四个字。在《战争和战略问题》（1938年11月16日）中，毛泽东指出：孙中山是重视武装的，他的战争事业很值得称道。他从组织革命小团体起，就进行了几次反清武装起义。到了同盟会时期，更充满武装起义的业绩。直至辛亥革命，武装推翻了清朝。中华革命党时期，进行了武装的反袁运动。后来的海军南下，桂林北伐和创设黄埔（军校），都是孙中山的战争事业。毛泽东由此得出结论：有军则有权，战争解决一切。在抓军事这个问题上，孙中山是我们的先生，我们应该向他学习。毛泽东还说：比较明确的资产阶级革命，是从孙中山开始的。他说：总理遗嘱上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要成功，必须“唤起民众”，这是一条根本道理。在《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1939年12月）中，毛泽东指出：新民主主义的革命，和孙中山1924年所主张的三民主义的革命基本上是一致的。新的三民主义，就是孙中山的三大政策，即联俄、联共和扶助农工政策的三民主义。在新的国际国内条件下，离开三大政策的三民主义，就不是革命的三民主义。这就把新旧三民主义和真假三民主义作出明确的划分。另外，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论》（1940年）和《论联合政府》（1945年）中，多处论及孙中山的重要思想，并联系现实作了深刻的阐发。延安时期，毛泽东在许多文章中称颂和论述孙中山思想及其遗训，是对孙中山最好的、最重要的纪念。因为毛泽东是党和人民的领袖，他对孙中山的评述具有重要指导意义，引导延安人民实行革命的三民主义，努力把边区建设成“民主的抗日根据地，是实施三民主义最彻底的地方”（毛泽东为《陕甘宁边区实录》一书的题词）。

 

 

1938年10月15日，张闻天在党的六届六中全会上的报告中，谈到党的宣传方针时说：要诚心诚意拥护孙中山的三民主义，宣传三民主义。用马列主义方法来研究三民主义，发展其积极方面，使之在抗战建国中有进一步的发展。要拿起三民主义这个武器，去同各种反民族、反民主、反民生的思想作斗争，打击对三民主义的曲解。要在实际上证明马列主义是三民主义的好朋友，是能帮助三民主义实现的。

 

1939年9月25日，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总政治部主任王稼祥，在延安《新中华报》发表《关于三民主义与共产主义》8000余言的长篇论文。文章指出：孙中山是伟大的革命先行者，中国共产党人始终是孙中山的坚定拥护者。我们明确宣示是共产主义的信徒，马克思主义的信徒，这是毫不含糊的。但同时，我们又拥护三民主义，两者是不矛盾的。有人想把孙中山的革命的三民主义变成反对共产主义的反动理论，或把三民主义与共产主义——马克思列宁主义混同起来，甚至要证明只有三民主义适合中国，妄图以三民主义来融化和消灭共产主义、马克思列宁主义，这些都是非科学的、反革命的。中国共产主义者，承认三民主义为民族统一战线的基础，民族解放与民主主义革命的纲领。文章还指出：孙中山是同情共产主义和马列主义的，虽然他自己并不是共产主义者和马列主义者。孙中山说，共产主义是三民主义的好朋友，“马克思是集几千年来人类思想的大成”，列宁是圣人；孙中山是赞成国共合作的，他召开国民党一大，改组了国民党，赞成共产党员加入国民党；孙中山也是同情社会主义的。总之，我们所坚持和拥护的是革命的三民主义，所反对的是一些人企图修正三民主义，用以反对共产党，反对共产主义和马克思主义。该文首次提出“孙中山主义”这个概念，但后来没有广泛流行开来（只在1943年9月18日，中共中央发布的“通知”中用过一次，见后）。这里应该指出，《新中华报》是一张四开张的小型党中央机关报，能够安排较多版面发表这篇长文，可见党对这篇论述孙中山思想文章的高度重视。

 

 

◆1943年7月12日，毛泽东在《解放日报》上发表社论《质问国民党》。

 

1943年7月12日，针对近期国民党发动的破坏抗战的运动，《解放日报》发表了《质问国民党》的社论。其中说：1924年至1927年，孙中山把国民党改组了，把共产党人接受进去，形成了国共合作式的民族联盟。三民主义经过孙中山的手加以改造，成为载在国民党一大宣言中的三民主义，即革命的三民主义。这引起帝国主义的痛恨和反对。现在，在抗战紧要关头，国共两党应该团结起来，制止内战。9月18日，《解放日报》发表《国民党与民族主义》的社论。内称：我们还要寄语国民党内真正的孙中山的信徒，真正的民族主义者，要和人民站到一起来，共同为民族效力。我们要与背叛孙中山的言行作坚决的斗争。

 

1941年7月，延安成立中央研究院，集中理论家专门从事理论研究。院内专设中国文化思想研究室，艾思奇担任室主任，对中国近代人物及思想文化（包括孙中山）进行研究。为推进对孙中山思想的研究，延安出版的大型理论刊物《中国文化》创刊号（1940年2月15日），刊登中央研究院研究员何思敬写的专论：《论孙中山的思想的研究问题》，全面评述了孙中山的思想及延安对它的研究状况。同时，他还对今后如何更深入地研究孙中山，提出一些很好的建议。

 

据笔者粗略统计，延安时期报刊上共发表纪念孙中山的专文10篇，另有50多篇文章中含有纪念孙中山和阐发孙中山思想的内容。这对于弘扬和继承孙中山的革命思想，都产生了巨大作用。

 

党的文件中的纪念

 

延安时期党制定和发布了许多宣言、决定、指示和通知等文件，其中不少文件中有引述、阐释或引申孙中山思想的内容。这对于揭穿敌人对孙中山的背弃和歪曲，捍卫孙中山的革命主张，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在党中央发布的许多“宣言”中，包含着纪念孙中山的内容。1937年9月22日发布的《中共中央为公布国共合作宣言》，表明了中共对孙中山三民主义的态度：“孙中山的三民主义为今日中国之必须，本党愿为其彻底的实现而奋斗。”对此，毛泽东在《国共合作成立后的迫切任务》中，对中央宣言中的这个核心点作了说明。他说：若干人对于共产党愿意实行国民党的三民主义觉得奇怪，他们以为共产主义和三民主义是不能并存的。这是一种形式主义的观察。共产主义是在将来的阶段实行的，共产主义者在现阶段并不梦想实行共产主义，而是实行历史规定的民族革命主义和民主革命主义，这就是我们提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理由。毛泽东进一步解释说：中共提出的抗日救国十大纲领，本质上是三民主义的。中共愿同国民党一道，在统一战线、抗日第一的原则下实行三民主义。三民主义是实现共产主义的必由之路。这个《宣言》，是我们发现的延安时期第一个党的重要文件中，涉及孙中山的三民主义并表明党为其彻底实现而奋斗的态度。此后，1942年、1943年的中共中央纪念抗战五周年、六周年宣言，都强调要依据孙中山的三民主义和抗战建国纲领，建立战后中国的社会新秩序。当前要改善内政，改良政治，使人民更踊跃地投入抗战，为抗战服务。要实现这一切，唯一的方针是实际执行孙中山的三民主义。

 

延安时期，党中央发出的许多决定中，都含有纪念孙中山的内容。1939年8月25日作出的《中央政治局关于巩固党的决定》中指出：要加强马列主义的教育，使党员认识马列主义与三民主义的正确关系，纠正各种“左”倾或右倾的观点。在《中央关于目前形势与党的政策的决定》（1940年7月7日）中指出：国民党违反实行三民主义的诺言；我们向全国声明，过去、现在及将来，我们都执行“为三民主义的彻底实现而奋斗”的诺言。特别值得注意的是，1941年10月6日的《中央关于纪念今年双十节的决定》。它之所以值得特别注意，是因为这是党史上中央关于辛亥革命纪念作出的唯一一个“决定”。同时，它也是对于孙中山的纪念：

 

“今年十月十日是辛亥革命的三十周年纪念日，全国各地应当举行热烈的庆祝与纪念。各地共产党员应向人民作广泛的解释，使每个中华民族的男女一致明白，十月十日这一天是我们伟大中华民国诞生的一天，是我们伟大中华民族几千年生活中有着伟大历史意义的一天。”“我们共产党人和全国一切真诚的革命志士，都是辛亥革命最忠诚的继承者。对于辛亥革命的未竟事业，我们共产党人誓与全国一切革命真诚志士一道，誓与全国人民一道，继续奋斗，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对于孙中山先生的革命三民主义，一定要使之彻底实现于全中国。对于孙中山先生和当时无数视死如归的英雄豪杰，以及三十年来一切为民族解放与民权自由而奋斗的爱国志士与爱国人民，我们谨致深切的敬意。”

 

这个“决定”末尾的口号有：“孙中山先生的革命精神万岁！”、“辛亥革命万岁！”

 

 

在党中央发布的许多“指示”中，含有纪念孙中山的内容。1937年4月5日，中央发出《关于国民精神总动员的指示》，其中说：在党的一切机关、公开党员、公开党报上，都应拥护“国民精神总动员”这个纲领，为三民主义的彻底实现而奋斗。9月25日，党中央发布关于统一战线建成后的“指示”，强调：今后的问题，是彻底实现孙中山的三民主义，及与三民主义相符合的中共提出的抗日救国十大纲领。5月17日，在《中央关于宣传教育工作的指示》中指出：宣传鼓动时，力争以革命的言行相符和真正的三民主义，去对抗曲解的与不顾言行的假三民主义，以真正的三民主义的姿态，去反对假三民主义者，即顽固分子。1940年2月12日，在《中央、军委关于在新地区发表布告或宣言传单内容的指示》中强调：它们的内容必须包括（一）实行总理遗嘱，唤起民众一起抗日。（二）实行民族主义。（三）实行民权主义。（四）实行民生主义。1941年5月7日，在《中央宣传部关于展开对国民党宣传战的指示》中要求：在反对国民党思想政治的反动宣传时，应以真正的三民主义和总理遗嘱，对抗其修正三民主义；以三大政策，击破其反动政策。

 

党中央还在一些“公函”、“致电”和“告全党同志书”等文件中，表达对孙中山的纪念。1941年2月15日的《共产党七参政员致国民参政会公函》中，提出“实行三民主义，服从总理遗嘱”的建议。这7位参政员包括毛泽东、陈绍禹等。1939年1月25日的《中共中央为国共关系问题致蒋介石电》提出：共产党愿与国民党一起，为实现孙中山提出的民族独立、民权自由、民生幸福之三民主义新中华民国而奋斗。但不能把共产党合并于其他任何政党，那样是不符合三民主义和孙中山先生遗训的。在《中央为开展国民精神总动员运动告全党同志书》（1939年4月26日）中指出：共产党员必须在这一运动中，号召全国同胞坚决实行孙中山的三民主义。看一个人是否信仰三民主义，是否是孙中山先生的忠实信徒，主要看其行动，而不听其言辞。孙中山先生在世时，对于这种假三民主义的人，深恶痛绝。共产党人应成为真正实行三民主义的模范，巩固以三民主义为政治基础的抗日统一战线，才能争取抗战的最后胜利。

 

1943年9月18日，中央宣传部发出关于进行阶级教育问题的“通知”。它指出：在思想方面，要严格区别蒋介石主义与孙中山主义，区别新三民主义与旧三民主义，区别三民主义与共产主义，坚持孙中山主义、新三民主义。为此，1944年2月，内部出版了《孙中山蒋介石选集》（孙、蒋各个时期的代表作品选集），以便人们对照它们的区别，坚持孙中山的革命三民主义。

 

其他形式的纪念

 

延安时期纪念孙中山的活动，不仅扎实持久，而且丰富多彩。除上述纪念形式外，还有下面多种形式。

 

陕北公学，是延安1938年创办的一所具有统一战线性质的学校，大批知识青年涌向延安后，大都先进陕公学习，它先后培养了几千名革命干部。毛泽东9次到该校视察讲话，他高兴地说：“中国不会亡，因为有陕公！”陕公的课程设置，除马列主义基础、革命常识、军事训练、俄语、速记等，还有《总理遗嘱》《三民主义》。这两门课程的设置和讲授，即使在国统区的学校中也是少有的。由此可见，延安对孙中山的纪念是具体而实在的，已经渗透于学校教学之中。

 

鲁迅艺术学院，是延安一所人才济济、门类齐全的高等艺术院校。它的美术系创作的美术作品中，包括孙中山的画像。鲁艺美术工场场长钟敬之曾告诉笔者，当时创作人物画像的政治性很强，孙中山的画像要经过学院政治处、中央宣传部的审查，要求很严。这些画像供给延安的机关、学校和部队用，或是刊登在报刊上，以纪念这位中国革命的先驱者。延安的《前线画报》第9期（1939年4月1日）的孙中山像，就是鲁艺美术家们创作的。另外，鲁艺主办的综合性文艺刊物《草叶》和诗刊《路》，也发表一些纪念孙中山的散文和诗歌。

 

以丁玲为团长的西北战地服务团（1937年8月成立），在延安进行出发前的政治思想教育时，特请中央宣传部部长凯丰来讲统一战线问题。他讲了孙中山的丰功伟绩和政治理想，要西战团到西北战地工作时，多向群众宣传孙中山的三民主义，宣传党的统一战线政策，推进抗战。

 

坐落在杨家岭的中央办公厅，为方便中央负责同志分析研究问题，在一楼的东北头设了一个“书报资料室”。1939年曾更名为中山图书馆。1940年2月，馆长林伯渠召开馆务会议，增聘乔木、王林为理事，推举艾思奇、何思敬、周扬、王林、乔木为常务理事。馆主任乔木。后来，延安市正式成立了中山图书馆，中央办公厅资料室才恢复原名。“中山图书馆”这一名称，明显具有纪念孙中山的意涵。

 

 

◆毛泽东1940年发表的《新民主主义论》。

 

1940年1月，陕甘宁边区文化协会召开第一次代表大会，毛泽东作《新民主主义的政治与新民主主义的文化》（后改名为《新民主主义论》）的长篇报告。会场悬挂着孙中山的画像，代表们的发言谈到孙中山的三民主义思想，大会宣言中特别提到要保护孙中山的遗著，使其免遭战火之灾。同时还要与曲解孙中山三民主义的行径作斗争。

 

黄埔军校，是孙中山1924年创办的一所军官学校，他亲自担任学校总理，并为学校制定了“精诚团结”的校训。该校为北伐军培养了大批军政骨干，其中不少人后来成为我党的高级军事领导人。为了纪念孙中山，继承黄埔军校的光荣传统，促进国共团结，1941年10月4日，延安成立了黄埔同学会分会。参加成立会的有徐向前、吴奚如、郭化若、李逸民等百余人，朱德到会讲话。他说：黄埔军校曾经是国共合作的学校，是孙中山的伟大贡献之一，在革命军队的建设上，作过贡献，有光荣的历史。我们要继承和发扬它的传统，研究军事战术，抗战到底。大会选举徐向前、肖克、林彪、左权、罗瑞卿等15人为延安黄埔同学会分会理事，通过黄埔同学分会章程并致蒋介石电。

 

总之，延安时期对孙中山的纪念活动，既隆重、持久，又扎实、多样，充分体现了党和人民继承革命先行者孙中山思想的决心和对孙中山的深情怀念。

 

作者：孙国林；来源：党史博采微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