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锡忠：中尼两国关系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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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锡忠：中尼两国关系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2021-10-21
【时任驻尼泊尔国防武官的作者成锡忠与时任尼军参谋长卡特瓦尔上将、时任驻尼泊尔大使邱国洪在一起】
【编者按】10月17日，西南政法大学特聘教授、原驻南亚国家武官成锡忠与西藏民族大学外语学院部分师生座谈。现经本人授权，将讲座部分内容发布如下，供研究参考。
中国和印度之间有三个小国，从东到西为不丹、锡金、尼泊尔。不丹是一个世外桃源，现在实际上是印度的殖民地，内政、外交和国防都受印度控制。锡金曾经是西藏的藩属国，这个国家现在已经不存在，1973-1974年被印度武力吞并，成为印度的一个邦。2003年6月印度总理瓦杰帕伊访华，印方首次承认西藏自治区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土的一部分，中国实际上承认锡金为印度的一个邦。现在，中国和印度之间只有尼泊尔是一个主权独立的国家。尼泊尔是一个神秘美丽的国度，尼泊尔人民勇敢勤劳。历史上，尼泊尔的廓尔喀兵以纪律严明和英勇善战闻名于世。19世纪初，英国入侵尼泊尔，尼泊尔的廓尔喀兵奇袭英国殖民统治下的不丹和克什米尔。英国以3万兵力对付尼泊尔1.2万兵力，经过2年浴血奋战，英国被打败。从此，廓尔喀兵宁死不屈的勇猛精神得到英国人的敬佩。尼泊尔有丰富的水利资源，但严重缺电；尼泊尔地处多元文明的交汇地，印度教、佛教、皇宫建筑以及丰富多彩的自然资源构成了当地独特的旅游资源，是登山者和摄影爱好者的天堂，东西方人都喜欢去旅游，但道路崎岖，许多地方难以通行；尼泊尔南部土地肥沃，但缺乏现代化耕种技术。推翻王朝、走向共和的尼泊尔，是一个有待开发的地方，也是外国投资者的重要潜在市场。中尼之间有上千年的友好交往史。家喻户晓的主要有三件事：第一件是“西天取经”。晋代高僧法显、唐代高僧玄奘到西天取经。西天指印度,因为古代交通不发达,人们以为印度就是天的西边了。其实，更确切地说，他们是到南亚次大陆取经，包括现今的尼泊尔，他们途经中亚、阿富汗、巴基斯坦，主要到佛祖释迦牟尼诞生地兰毗尼以及释迦牟尼成佛的地方菩提伽耶。兰毗尼位于现今的尼泊尔境内，距尼印边界直线距离6公里，行车距离10公里。我陪代表团不知道多少次到过兰毗尼。菩提迦耶是佛教的诞生地，位于印度北部的比哈尔邦，那里有一棵非常高大的菩提树，释迦牟尼就是在那棵大树下成佛的。我至今仍保留着这棵大树的几片叶子。自驾前往菩提迦耶的途中，傍晚时分我见到那烂陀大学的遗址。那烂陀是一座寺庙，是公元五世纪古代印度佛教的最高学府。唐代高僧玄奘到那烂陀寺，受到热烈欢迎。当时已经逾百高龄的校长戒贤法师收他为亲传弟子。玄奘勤学好问，每天认真研读经书，梵文说得比当地人还好。由于成绩优异，玄奘获得留校任教的资格，升任那烂陀寺副主讲。2006年，印度时任总统卡拉姆提出重建那烂陀大学。2010年，温家宝总理访问印度时宣布为那烂陀大学重建捐资100万美元。2014年9月1日，玄奘的母校那烂陀大学复课。目前，只招收研究生和博士生，开设科学、哲学、精神和社会科学课程。尼泊尔的国土面积14.7万平方公里，但古尼泊尔要比现在大得多。英国东印度公司在占领印度后，逐步向北推进。1815年12月2日，尼泊尔被迫同英属东印度公司签订《塞哥里条约》，将南部大片领土割让给英属印度，其中包括佛教诞生地菩提迦耶以及古代印度佛教最高学府那烂陀所在的比哈尔邦的北部地区。
【作者与乌基亚布（曾任尼泊尔驻拉萨总领事）在一起】
第二件是“跨国联姻”。大家都知道西藏拉萨有一座气势雄伟的布达拉宫，最初布达拉宫是吐蕃王朝赞普松赞干布为迎娶文成公主和尺尊公主而兴建，后来成为历代达赖喇嘛冬宫居所，是重大宗教和政治仪式举办地，也是供奉历世达赖喇嘛灵塔之地。吐蕃是古代藏族在青藏高原建立的政权，自松赞干布至朗达玛传位九代，延续200多年。赞普是吐蕃王朝的最高统治者，他的权力来自上天，即所谓“君权神授”，其血缘属于神系，君权来自天神。为建立与唐朝和尼泊尔的亲密关系，吐蕃王朝赞普松赞干布从唐朝迎娶文成公主为王后、从尼泊尔迎娶尺尊公主为王妃，从此吐蕃王朝与唐朝和尼泊尔结为姻亲之好。有人说松赞干布当年之所以要迎娶尺尊公主为王妃，主要是为了加强与尼泊尔的友好关系，从而起到巩固吐蕃王朝与印度次大陆宗教联系的作用。第三件是“阿尼哥建白塔寺”。在北京阜成门内大街路北,耸立着一座风格独特的大白塔,其设计者就是著名的尼泊尔艺术家阿尼哥。阿尼哥（公元1244-1306年），生于尼泊尔皇族，相传为释迦牟尼家族的后裔。他自幼聪慧，在佛教建筑、绘画、雕塑领域显现出过人的天赋和才能。公元1260年，元朝开国皇帝忽必烈敕令在西藏萨迦修建黄金塔，藏传佛教领袖八思巴派特使前往尼泊尔，诚请马拉国王给予帮助。马拉国王在全国征召工匠，经过层层筛选，包括阿尼哥在内的80名优秀工匠脱颖而出。年仅17岁的阿尼哥自告奋勇请求带队，带领一行人翻越雪山前往西藏，踏上了他远赴中国的艺术之旅。之后，阿尼哥到大都（元朝的都城，在今北京），被推荐给忽必烈，其从容的谈吐、不俗的见识、博大的胸怀和精湛的技艺给忽必烈留下深刻印象。公元1271年，忽必烈决定在元大都兴建一座象征“坐镇都邑，统御八方”的大佛塔。年仅27岁的阿尼哥成为佛塔工程的总设计师。阿尼哥为元朝工作40余年，被授予大司徒等职，统领18个司局，掌管建筑以及金、玉、织造等手工艺品制作。由阿尼哥设计并主持修建的白塔是阿尼哥艺术创作中最优秀的作品，是北京地区现存唯一完整的元大都文化遗存。740多年来，阿尼哥与白塔一起，作为元大都的记忆流传至今。今年8月1日，是中尼建交66周年。1955 年 8 月 1 日，中尼建立外交关系，并于 1956 年 9 月20 日签订《中尼友好条约》。中尼外交关系的建立，对于巩固和发展两国之间的传统友好关系有着重要意义。首先，建立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基础上的中尼关系，是睦邻友好关系的典范；其次，中尼建交，更加密切了中国西藏地方与尼泊尔之间的关系；第三，中尼建交，促进了中国与南亚各国友好合作关系的发展。第一件是帮助中国剿灭达赖集团叛乱武装。乌基亚布是我的好朋友，曾任尼泊尔驻拉萨总领事。他经常给我讲述上世纪70年代清剿达赖集团“四水六岗卫教军”的故事。“四水六岗”是一个地理概念，指四川藏区、云南藏区、青海玉树藏区和西藏昌都地区。西藏和平解放后，盘踞在这一地区的“藏独”分子于1958年纠集约3000人，成立“四水六岗卫教军”，发动武装叛乱。1958年6月16日，贡布扎西等在山南地区的竹古塘，宣布“四水六岗卫教军”成立，贡布扎西任总司令。1959年3月，叛乱武装被剿灭，残部随达赖逃往印度。上世纪60年代初，达赖的二哥嘉乐顿珠以及贡布扎西在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推动下，决定在离西藏最近的尼泊尔北部山区木斯塘重建反攻西藏的“四水六岗卫教军”。美国中央情报局提供经费、教官、大批先进武器、无线电通讯设备和生活物资，并参与指挥。这些叛军中有数百人曾赴美国接受秘密训练。1972年，尼泊尔比兰德拉国王继位，1973年访华，毛主席、周总理等中国领导人接见。比兰德拉国王回国后，就召集军队、警察、内政部负责人开会。我的朋友乌基亚布也参加会议，那时他是尼泊尔政府内政部主管“西藏难民事务”的处长。比兰德拉国王在会上说，中国总理周恩来跟他严肃地讨论了“四水六岗卫教军”问题，希望尼泊尔政府采取行动剿灭这些危害中国国家安全的武装分子。会议作出清剿决定，比兰德拉国王让乌基亚布作为尼泊尔政府总协调员前往木斯塘与叛军头目见面，同时尼军开始包围“四水六岗卫教军”所在地区。1973年，尼泊尔政府向“四水六岗卫教军”下最后通牒，要求他们必须在一个月内投降。为让叛军能理解，尼泊尔政府将最后通牒翻译成藏文，在木斯塘四处张贴，后来又将时限后延15天，但叛军一直没有投降。1973年底，比兰德拉国王下令展开军事行动。鉴于“四水六岗卫教军”得到美国的支持，装备先进，所以尼泊尔政府极为重视。尼泊尔政府下令驻博克拉第3旅出动约3500名官兵，并动用2000多名警察。当时，“四水六岗卫教军”的司令叫旺堆嘉措，曾在美国科罗拉多受训，据称极其好战。1973年7月，乌基亚布作为尼泊尔政府总协调员，前往木斯塘。乌基亚布抵达后遇上旺堆嘉措的哨兵。听说他是尼泊尔政府代表后，叛军把他带到半山腰的一栋房子里，后来他才明白这是叛军的一个基地，“四水六岗卫教军”有十几处这样的基地，每个基地约有200-300人。当时，旺堆嘉措本人不在，他的副手与乌基亚布见了面，并答应把尼泊尔政府要求他们投降的意见传达给旺堆嘉措。随后，乌基亚布又前往其他几个基地，会见叛军指挥官。这些叛军手里拿着先进的美国制武器，身着统一的作战服。乌基亚布此行并没有什么结果，叛军既没有说投降也没说抵抗。他回到首都加德满都后，得到尼泊尔军方关于旺堆嘉措已秘密抵加德满都治病的情报。通过中间人，乌基亚布很快见到这个当时的风云人物旺堆嘉措。其实，乌基亚布早就认识旺堆嘉措。上世纪50年代，他在印度东北部的大吉岭上中学时，旺堆嘉措经常到他所在的学校旁听英语课，当时他们就相互认识。旺堆嘉措身高1.80米，身材魁梧。乌基亚布向他通报尼泊尔政府的决定，建议他下令所有叛军立即投降。旺堆嘉措当时情绪低落，说仗打了这么多年，一点希望也没有，也该为手下几千人找个出路了。这个消息很快传到旺堆嘉措的军营里，叛军一片哗然，军心浮动。1974年春，随着尼泊尔政府军包围圈的缩小，叛军几乎失去最后希望。同时，比兰德拉国王接见从“四水六岗卫教军”中分裂出来并已率部投降的前叛军司令巴巴益西，要求他提供帮助，条件是打完仗后给他的手下分土地、发安家费，所有人可以得到尼泊尔国籍。巴巴益西同意出300名士兵帮助尼泊尔政府军展开清剿。旺堆嘉措选择了顽抗到底。根据尼军情报，旺堆嘉措与其死党共37人，准备突围前往印度，继续从事叛乱活动。这37人携带63匹马、13头驴、4部无线电台以及相当数量的步枪、手枪和手榴弹。这些人通过无线电台随时与新德里的达赖办事处和美国中央情报局保持着联系。为了安全，旺堆嘉措将手下分成四五组，前后相隔一两个小时的路程，他自己随时变换位置。旺堆嘉措选择的逃跑路线是尼泊尔与中国西藏的边境线，有时进入中国西藏，有时回到尼泊尔，试图以此甩掉尼军的追击。随着旺堆嘉措向西逃，尼泊尔政府命令位于西部的第4旅担任主攻。1974年7月，尼泊尔军队终于在尼泊尔、印度、中国边境三角地带的达尔朱拉追上旺堆嘉措残部。那天上午，尼军出动直升机，同时派出多支分队在山头四周搜索。上午约11时，尼军发现旺堆嘉措残部，双方展开激烈枪战，旺堆嘉措残部几乎全军覆没，旺堆嘉措本人被打死。至此，木斯塘“四水六岗卫教军”被全部剿灭。第二件是为2008年奥运火炬登顶珠峰提供安保合作。2008年北京举办奥运会，境外火炬传递安全保障是一项艰巨任务，“藏独”势力千方百计进行干扰。在尼泊尔，奥运火炬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境外传递，而是登顶珠峰。珠穆朗玛峰8848.86米，是喜马拉雅山脉的主峰，是世界海拔最高的山峰，位于中国与尼泊尔边界线上。2008年春节刚过，国内有关部门派出由一位少将率领的代表团访问尼泊尔，我安排代表团会见尼泊尔外交部长、内政部长、旅游民航文化部长以及尼泊尔军队领导人，目的是使尼泊尔政府、军队和有关部门高度重视此项工作，在奥运火炬登顶珠峰安保方面向中方提供支持。由于我公安和安全部门在加德满都没有人，就由我代表国内军方和强力部门与尼方协调，全面负责落实奥运火炬登顶珠峰的安保工作。珠峰北坡在中国境内，安保主要由西藏边防总队负责，南坡在尼泊尔境内，主要由尼方负责。珠峰北坡和南坡的安保工作，中国境内和尼泊尔境内的安保工作，做法有很大的不同。尼泊尔是小国，面临着美西方的强大压力，如何做安保工作，国内并没有明确具体的指示。尼泊尔政府负责奥运火炬登顶安保的总负责人是时任旅游民航文化部秘书（相当于常务副部长），具体工作由时任旅游局长阿迪卡里负责。阿迪卡里是一位旅游专家，也是一位诗人。我与阿迪卡里几乎天天见面商谈。他提出，我们先搞一个方案出来。经过多次磋商，我们搞出一个包括9点内容的安保方案，主要内容，一是对攀登珠峰活动全部放开，二是全部管住。如果不全部放开，美西方会施加压力。同时，每一名攀登珠峰的人要向尼政府交1万美元的登山费，这对尼泊尔这个小国是一笔不小的外汇收入。这9点安保方案获尼泊尔内阁批准。先后报名的有83个外国登山队，每个队12-25人。根据尼泊尔内阁批准的安保方案，所有登山队都必须与旅行社签订协议，旅行社与尼泊尔政府旅游局签订协议，不允许从事任何反华活动。尼泊尔政府采取的具体措施：一是政府旅游局派一位处长坐镇珠峰南坡大本营，负责安保现场的指挥；二是从军队选派40名年轻军官，从政府有关部门选派数十名处级官员，做安保工作；三是在南坡大本营和二号营地部署尼军军官，登山者可以在海拔2860米的卢克拉至海拔6400米的二号营地之间进行徒步训练，但不允许任何人越过二号营地；四是每个登山队由一名尼军军官或尼政府官员跟随，寸步不离。手持奥运火炬的登山队员是从北坡中方一侧攀登珠峰。“藏独”分子扬言，要从南坡攀登珠峰，在珠峰顶上拦截火炬。奥运火炬登顶珠峰，是实况全世界转播，如果“藏独”分子捣乱得逞，就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我们设法搜集每个登山队员的信息，进行背景调查，发现可疑者，就请尼方有关部门处理。这样，先后抓获藏在登山队里的22名“藏独”分子。在珠峰南坡大本营，还抓获1名搞“藏独”活动的美国登山队员和3名鼓动搞“藏独”活动的BBC记者，被尼泊尔政府驱逐出境。卢克拉是尼泊尔东部一个小镇，是尼境内珠峰徒步登山的起点。卢克拉机场位于距加德满都东北100多公里的索卢昆布县，海拔2860米，经常受恶劣天气影响。从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到卢克拉有航班，但从卢克拉到珠峰大本营附近，只能租用直升机。为做尼方军警工作和检查尼方沿卢克拉至珠峰大本营附近的安保部署，有一天我们从加德满都飞抵卢克拉，再乘直升机抵珠峰大本营附近的兰姆切。但回程直升机出现故障，为及时返回加德满都向国内汇报情况，我们不得不在高海拔地区徒步12小时返抵卢克拉。为做尼泊尔军警工作和检查尼方在珠峰南坡的安保部署，我们两次与尼泊尔强力部门组成联合检查组，租用尼军米-17直升机，从海拔1350米的首都加德满都飞往海拔3000多米的兰姆切。参加检查组的有大使和我，还有尼方总理安全顾问、外交部秘书、内政部秘书、旅游民航文化部秘书、警察总监、武警总监、军队作战部长等，共13人。由于高寒缺氧，米-17直升机只能乘6-7人。因此，从兰姆切，我们分成两组乘直升机上海拔5380米的珠峰南坡大本营。一般来说，到5380米的珠峰大本营和攀登珠峰，需要在海拔2860米的卢克拉至珠峰大本营附近，来回徒步训练一个月时间。不然，一下抵达5000米以上的地方，会有生命危险。因此，我们以及尼泊尔高官两次上珠峰大本营，是冒着生命危险执行任务。奥运火炬登顶的时间是绝对保密的。2008年5月7日下午约5时，珠峰北坡的两位少将与我联系，说发现珠峰3号营地和4号营地之间有无线电信号，请尼方查证。我马上联系尼泊尔军队作战部，对方说马上准备直升机需要一个小时，再飞到珠峰又需要一个多小时，尼军直升机没有夜视设备，因此建议次日早上执行侦察任务。我回复珠峰北坡的两位少将，他们说那就没有必要了。这样，我判断，次日就是奥运火炬登顶时间。北京时间2008年5月8日上午9时17分，加德满都时间5月8日上午7时02分，奥运火炬在海拔8848.86米的世界之巅珠穆朗玛峰点燃。奥运火炬成功登上世界最高峰，中国书写了奥运史上一个奇迹。2008年，尼泊尔境内“藏独”活动非常猖獗。仅首都加德满都就发生110次冲击使馆活动，最大规模1600人，最多一天13次。尼泊尔警方拘捕“藏独”分子1.2万人次。这些“藏独”分子基本都来自印度。每一次“藏独”分子滋事，都是美西方记者先到现场，这说明幕后都是美西方势力操纵组织的。在尼泊尔流亡藏人聚居区的一些餐馆，可以看到三五个流亡藏人和两三个美西方人士在一起交谈。美国对尼泊尔的援助基本都是通过非政府组织实施，美国企图将尼泊尔打造成分化中国的桥头堡。2008年3月，为遏制“藏独”活动和确保奥运不受“藏独”势力干扰，我们与尼泊尔强力部门密切合作，逮捕数十名“藏独”头目，从根本上打压了“藏独”势力的嚣张气焰，这引起美国国务院发表声明，美国等8个西方国家驻尼泊尔使馆发表联合声明，强烈谴责尼泊尔政府“违反人权”。经做工作，尼泊尔政府、军队和强力部门顶住压力，在涉藏问题上给中方以坚定支持。我长期研究南亚，南亚主要是印度和巴基斯坦，说实在话，在我赴尼泊尔工作前对尼泊尔了解不是很多。在前往尼泊尔的途中以及抵达尼泊尔后，有好多的“想不到”： 想不到中尼两国人民的往来如此密切。尼泊尔是世界上最不发达国家之一，地处山区，境内群峰林立。考虑到这些原因，我觉得前往加德满都的行程肯定要颇费周折。谁知查询航班后，我发现国内有多条航线连接尼泊尔，如果加上从曼谷、新加坡、新德里等地转机的航班，可供选择的航线就更多了。更让我吃惊的是，这些航线都很繁忙，往返加德满都经常是一票难求。我坐的那班飞机就被塞得满满当当，70%的乘客都是去尼泊尔旅游的国内游客。想不到尼军方给我如此高规格的礼遇。我到加德满都后的首场外事活动是拜会尼军领导人。那天，在尼军总部门口迎接的情报部长拉亚马吉准将是我在印度任职时的旧相识。老朋友相见分外亲切，他向我表示热烈欢迎，并把我领到会见厅，而在会见厅等我的人竟然是尼军参谋长卡特瓦尔上将。交谈中，卡特瓦尔上将告诉我，他曾在北京的国防大学深造。提起那段经历，他深情地说：“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记忆。”想不到中尼两国的友好渊源如此深厚。加德满都的老王宫博物馆是尼泊尔最大的博物馆之一。在博物馆陈列的众多藏品中，有一台上世纪50年代中国生产的“熊猫”牌收音机引起了我的注意。在国内，类似笨重的收音机早已销声匿迹，可眼前这台却完好如初。原来，它是尼泊尔马亨德拉国王1956年加冕时中国政府赠送的贺礼。
【1973年12月9日，毛泽东主席在中南海会见尼泊尔国王比兰德拉。在谈到铁路交通问题时，毛主席说到“青藏铁路修不通，我睡不着觉”。】
另外，这里还陈列着许多中尼两国领导人互访时的照片，其中一张拍摄的是毛主席1973年在北京会见尼泊尔国王比兰德拉。当时，比兰德拉国王提出加强两国贸易关系的愿望，毛主席表示，中国将修建青藏铁路，不仅要修到拉萨，而且还要与尼泊尔接轨，通到加德满都去。如今，青藏铁路已经建成通车，拉萨至日喀则的铁路也已竣工，老一辈领导人描绘的中尼友好蓝图正在一步步实现。尼泊尔是我国非常友好的邻邦，两国之间不存在任何问题，只有一个小小的争议，即珠穆朗玛峰的高度，中国原来宣布的海拔高度8844.43米不包括雪，而尼泊尔宣布的高度包括雪。2020年12月8日，中尼共同宣布珠穆朗玛峰的最新高度为海拔8848.86米，两国终于就珠峰高度达成一致。中尼两国有1415公里的共同边界，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就在两国边界上。我102周岁的老母亲总是回忆起她7年前去尼泊尔的事情。她说，这个国家到处都是泥巴，怪不得叫“泥巴尔”。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道路坑坑洼洼，垃圾遍地。下雨天，道路泥泞不堪，难以出行；连续数日不下雨，车辆驶过，马路上就尘土飞扬。在加德满都，红绿灯很少，狭窄的道路上公交车、三轮车、摩托车、自行车混行。最可怕的是摩托车，小汽车前行，前后左右都是飞快的摩托车，摩托车不怕碰撞，因此小汽车只能让着摩托车。在尼泊尔，沥青和水泥路面的公路，即使单行道，都叫“高速公路”，从加德满都到中尼边境樟木口岸124公里的路程，开车一般需要4-5小时。从加德满都到尼印边境附近的佛祖诞生地兰毗尼260公里的路程，开车一般需要9小时。这条路，就是尼泊尔全国最好的“高速公路”。有一次，我们去兰毗尼，往返路上见到27起交通事故。虽然尼泊尔的公路是这种情况，但感觉上似乎比空中交通要安全些。尼泊尔，主要有两条航线飞行事故多发，一条是从首都加德满都至珠峰南坡附近的卢克拉，一条是从中部旅游城市博克拉至中尼边境地区的乔姆森，后一条航线飞机在山谷云雾中穿行，每年至少发生一起机毁人亡事故。2010年12月15日，一架载有22人的小型客机在尼泊尔境内撞山坠毁，机上所有人全部遇难。2010年12月，西藏自治区副主席兼公安厅长李昭率西藏警务代表团访问尼泊尔，并计划前往外地博克拉和兰毗尼考察。当时，我已为代表团订好机票。我们的邱国洪大使最喜欢乘尼泊尔的小飞机出行。我去找邱大使，我说尼泊尔飞机坠毁22人全部遇难，李昭副主席一行是否可以考虑改为乘车前往，邱大使说改吧。后来王冠中副总长访问尼泊尔，也是乘车赴外地考察，从加德满都到兰毗尼单程9小时，从兰毗尼到博克拉单程8小时，从博克拉回加德满都单程7小时，王冠中副总长爱好摄影，他说乘车非常好。尼泊尔机场设施简陋。在北部山区机场，缺少有效的气象预报和相应的技术设备。因此，飞行事故频繁发生。坠机身亡后，尼泊尔航空公司一般不承担经济赔偿责任。因此，赴尼泊尔旅行，要事先办妥国内或国际保险，尽量避免在尼境内乘陈旧的小飞机。尼泊尔很多地方不通行车路，从县城到村镇，主要是山间小道。有一位山区县的行政长官告诉我，他下基层都是靠两条腿走路。沿着弯曲的小路，路旁是曲折的河水，头顶上白云飘逸，徒步七八个小时，就到了绿水青山深处的小村庄。尼泊尔南部是平原，北部是高山，地势北高南低，高低悬殊，最低处海拔70米，最高处海拔8848米。北部冬季最低气温零下41℃，南部夏季最高气温45℃。因工作需要，我经常赴中尼边境考察，并做当地民众的工作。有一次，我们开车赴中尼边境口岸吉隆当面执行任务。从加德满都到吉隆当面的路程是160公里。这条沥青路面的“高速公路”基本是单行道，错车相当困难。清晨出发，傍晚才抵达，整个行程14小时。途中遇塌方，越野吉普不得不返回加德满都，我们徒步3个多小时翻过两座山，然后改乘当地的车继续前行。抵达边境小镇拉苏瓦加迪，受到当地县行政长官以及军队、警察、武警和安全部门负责人的热情欢迎。最高规格的接待就是主人和客人一起享用尼泊尔套餐。尼泊尔套餐，一般包括两三小碗蔬菜、一小碗豆汁、一小碗鱼或肉，还有米饭，只要那一小碗鱼或肉不加，其他的不够吃都可以不断加，不管吃多少，价格是一样的，但如果加荤菜，就要另算钱。当地主人给我们安排了最好的住处，是一家客栈，大的房间可以睡十几人，小的可以睡两人。记得当时气温在零下十几度。一进房间，借着烛光，看到被子没有被套，就是又黑又硬的棉胎，因为从来不洗，臭味很浓。没有水，也就谈不上刷牙洗脸；没有无线，也就谈不上与外界通联。路途折腾一整天，感觉非常疲劳，顾不得这一切，盖了三床棉胎和衣而睡，半夜还是被冻醒了。尼泊尔是世界上最贫穷国家之一，而北部山区又是尼泊尔全国最贫穷的地方，这里主要居住着藏传佛教宁玛派信众。尼泊尔人给我总的印象，是淳朴、可爱。我刚到尼泊尔时，去见国防顾问。他是一位70多岁的老人，我请他办一件事，他客套话不多，表示办这件事没有问题，当场就拍板决定了。还有一次，我陪同国内客人去见外交部长潘迪，也就是后来的驻华大使，请他办一件事，他当即指示手下一位司长起草文件，然后他签字，把事情办妥了。我赴尼泊尔任职前，听说有不少尼泊尔人“亲印”。我抵达尼泊尔一个多月后，对“亲印”有了全新的认识。尼泊尔是内陆国家，北面与中国接壤，东南西三面与印度接壤，中尼边境是喜马拉雅山脉，尼泊尔物资的进出口基本上都是过境印度。而且，长期以来存在着印度控制与尼泊尔反控制的斗争。而中国的外交是大小国家一律平等，我们非常尊重小国。经常受印度欺负的尼泊尔人，心底里感觉中国人好，中国人是真正的朋友。有些尼泊尔领导人，比较讲求实际，更加重视保持与印度的良好关系，这样他们就被戴上“亲印”的帽子。2009年5月，尼泊尔共产党领导人尼帕尔出任总理，我陪同邱国洪大使去拜会他，他表示希望尽早访华。但根据传统，尼泊尔总理都是首先访问印度，然后访问中国。邱大使表示欢迎他访华，但建议他还是先去印度访问，因为印度会非常在意。我们还建议，在不损害尼泊尔核心利益的前提下，尽量保持好与印度的正常关系。尼帕尔总理对此深表感激。2009年12月，尼帕尔总理对中国进行正式访问。尼泊尔非常穷，是最不发达国家之一。2020年，尼泊尔的国内生产总值336.57亿美元，人均只有1155美元。但是，据说全世界幸福指数最高的是尼泊尔人。有一部电影，叫《等风来》，是2013年在尼泊尔拍摄的，当时我也帮他们不少忙。这部电影说的是一群迷茫的年轻人，不情愿地跟团踏上赴尼泊尔的“幸福之旅”。在这个幸福指数极高的国度，他们感悟虔诚的信仰，虽然怀着自己的故事彼此看不上，却也在艰难时刻不离不弃彼此依靠。离开尼泊尔前，这群年轻人终于找回了迷失的自我，明白人生在不断的加法里，也要懂得清空自己，只等风来。人的一生，不能有过多的追求，追求多了，烦恼也就多了，有时候清空自己，一切烦恼都会烟消云散。第一件是MCC。MCC是美国“千年挑战公司”（Millennium Challenge Corporation）的英文缩写。这是执行美国对外双边援助的主要机构之一。2017年9月，尼泊尔大会党政府和美国时任副国务卿沙利文签署协议：美国政府援助5亿美元、尼泊尔政府投入1.3亿美元，共同在尼泊尔建设400公里的输电线路、300公里的公路以及连接尼泊尔和印度电网的3个变电站。此后，美国以这项合作需得到美国会批准为由，要求尼泊尔议会也批准该项目方可实施。这几年，尼泊尔各界就这一议题展开激烈争论。支持者认为这有利于尼泊尔经济发展，反对者则认为其中不少合作条款有损国家利益。美国援助从来都是有条件的，其中条件之一，就是美国军人可以进入尼泊尔，享有6个月的签证期。今年7月，尼泊尔大会党领导人德乌帕再次出任政府总理，尼泊尔民众更为担心美国控制尼泊尔。据说，德乌帕的老婆，就是美国前驻尼泊尔大使张之香介绍的，因此德乌帕一直被认为是亲美的。美西方势力，一直以“援助”为名，通过大量非政府组织的活动，加强对尼泊尔特别是中尼边境地区的渗透，前不久，尼泊尔社交媒体曝出大消息，说有不少美国军人在尼泊尔帮助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并将一些物资运到木斯塘地区，这非常值得我们高度警惕，我们需要谨防域外势力破坏中尼关系，破坏地区稳定。尼泊尔共产党领导人普拉昌达表示，尼泊尔与美国MCC的合作计划不会在议会获得通过。尼泊尔共产党在议会占绝对优势地位。第二件是所谓的“中国侵占尼泊尔领土”。去年以来，尼泊尔个别团体在境外势力的支持下，竭力炒作中国和尼泊尔在尼泊尔北部地区存在领土纠纷的议题。尼泊尔共产党领导人以及时任外长贾瓦利曾代表尼泊尔政府多次明确表示，中尼两国之间“不存在领土争议”。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回应称，关于中尼领土争议的报道，没有任何事实依据，纯属谣言。最近，尼泊尔内政部派出一个调查小组前往中尼边境调查中国和尼泊尔的“领土争议问题”。2008年君主制被废除后，尼泊尔社会高度碎片化，外部势力就加以利用加强对尼泊尔的渗透干涉。在尼泊尔，有两家规模很大的使馆，第一是印度，第二是美国，美国在尼泊尔的外交人员多达200人。尼泊尔地处中国和印度之间，尼泊尔又是我涉藏斗争的前沿阵地。长期以来，美国企图把尼泊尔打造成分化中国的桥头堡，美国过去一直是对尼援助最多的国家，但尼泊尔政府拿不到援款，美国对尼泊尔的援助主要通过非政府组织实施，重点在中尼边境尼侧地区。
【2019年10月12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加德满都总统府会见尼泊尔总统班达里。】
2019年10月，习近平主席访问尼泊尔，央视英文频道先是报道，然后连线驻加德满都记者，最后主持人问我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中国国家主席时隔23年再次访问尼泊尔，第二个问题是中尼边境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喜马拉雅山脉，怎么搞互联互通建设。我回答说，尼泊尔经历10年内战和10多年的内乱，现在已经产生新宪法，成立共和国，组成新政府，这个时候中国领导人访问尼泊尔最合适。关于第二个问题，我回答说，虽然中尼边境是喜马拉雅山脉，但山与山之间有河谷，况且还可以通过架设桥梁和修建隧道，从而打通中尼两国之间的交通联系。习近平主席对尼泊尔的历史性访问，开启了中尼友好合作的新时代。首先，双边关系有了新定位。习近平主席访尼期间，中尼两国元首宣布建立面向发展与繁荣的世代友好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这一定位将原来的全面合作伙伴关系升级为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意味着两国合作前景更为广阔。其次，中尼合作发展迎来新机遇。2020年，两国双边贸易额达11.9亿美元，其中中国对尼出口11.7亿美元，自尼进口0.2亿美元；中国连续6年高居外商对尼承诺投资额榜首，2020年中国企业对尼全行业直接投资1.1亿美元，在尼新签工程承包合同额18.7亿美元。作为中国在南亚地区推进“一带一路”合作的重要伙伴，尼泊尔打造“陆联国”国策与中方提出的“一带一路”顺利对接，这有助力尼实现“繁荣尼泊尔、幸福尼泊尔人”的美好愿景。具体设想就是构建起跨喜马拉雅立体互联互通网络，包括提升跨境公路的连通水平、尽快研究建设跨境铁路的方案、增开口岸、加强通讯基础设施建设、增开直航等，尽快形成路上、网上、空中的立体化互联互通网络体系。拥有丰富旅游资源的尼泊尔是南亚地区首个中国公民出境旅游目的地国，2018年有15万中国游客前往尼泊尔旅游。第三，中尼政治互信更加坚定有力。这就是两国在涉及彼此核心利益问题上相互支持。中方一如既往支持尼泊尔维护独立、主权、领土完整。尼泊尔不允许任何势力利用尼泊尔领土从事反华活动。这些都为两国在经济、人文、民生等多领域对接发展战略、分享借鉴发展经验、开展务实合作打下坚实的政治基础。目前，我国在西藏的铁路已从拉萨修到日喀则，如果修建中尼铁路，必须先修建540公里的日喀则至中尼边境吉隆口岸的铁路，然后再修建75公里的吉隆口岸至加德满都的铁路。中尼双方现已同意就跨境铁路建设开展可行性研究。中国铁路第一勘察设计研究院就该铁路的社会环境影响以及地质方面的潜在路线展开了研究，已经基本形成可行性报告。中尼两国都高度重视中尼铁路的建设，日喀则-吉隆口岸铁路是西藏干线铁路网中重要的出境通道之一，也是西藏积极融入“一带一路”建设、构建面向南亚陆路大通道互联互通基础设施的重要规划项目。对尼泊尔来说，长期以来受制于南部邻国的控制，加强中尼双方航空、道路、口岸特别是铁路方面的互联互通，有助于尼泊尔开辟新的贸易通道和出口市场，因此中尼铁路建设对我国西藏地区和尼泊尔都具有重要意义。作为长远的愿景，这个大通道将来还可以为建设中国、尼泊尔、印度三边经济走廊创造条件。近年来，中尼两国同舟共济、守望相助，并肩抗击新冠肺炎疫情，谱写了中尼友谊新篇章。中国与尼泊尔“一带一路”合作备忘录签署以来，两国互联互通建设全面推进。中国重视中尼关系发展，愿同尼泊尔一道努力，推动两国务实合作关系不断向前迈进，为两国人民带来更大福祉，为地区稳定和发展贡献积极力量。最近，在一次中尼双边研讨会上，我就后疫情时代中尼关系的发展提出五点建议：第一，尼泊尔经过数十年的内战内乱，现在应该进入稳定发展期，尼泊尔各党各派应该团结一致，把经济发展、民族振兴、人民福祉置于各党各派利益之上。第二，长期以来，尼泊尔政府在涉及中国核心利益问题上给中方以坚定支持。维护和巩固中尼边境地区的安全稳定，符合中尼双方的利益。但某些域外势力，一直以“援助”为名，通过大量非政府组织的活动，加强对尼泊尔特别是中尼边境地区的渗透，这非常值得我们高度警惕，我们需要谨防域外势力破坏中尼关系，破坏地区稳定。第三，为使尼泊尔从“陆锁国”发展成为“陆联国”，中尼双方需要加强口岸、公路、铁路、航空、通信等联系，共同打造跨喜马拉雅立体互联互通网络，这有利于增强尼泊尔的独立自主能力。因此，中尼两国需同步加快口岸及交通设施建设，特别是应该将沙拉公路、阿尼哥公路升级为双向快速公路，争取樟木口岸至加德满都铁路建设尽早上马。在口岸运量尚未饱和的情况下，建议双方对六对边境口岸的功能定位进行科学分析，合理分工布局，以避免重复投入、资源浪费，从而提升口岸的整体运行效益。
第四，目前，在尼泊尔投资的中资企业超过100家，涉及水电、航空、餐饮、宾馆、矿产、中医诊所、食品加工等行业。中国有技术和资金两大优势，愿意进一步扩大对尼泊尔的投资，尼泊尔政府应该不断完善各项政策，为外国资本的大规模进入创造良好的环境。
第五，在国家发展以及与外资合作的过程中，尼泊尔应努力吸收和掌握现代化技术，逐步实现本地化，以不断增强自力更生的能力。中国坚定支持尼泊尔维护国家独立、主权和领土完整，坚定支持和尊重尼方自主选择符合本国国情的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中国愿意帮助尼方实现其发展议程，包括尽早摆脱最不发达国家的身份，于2030年之前成为中等收入国家并同期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
（作者系西南政法大学特聘教授，原驻印度、巴基斯坦副武官，驻尼泊尔国防武官，联合国驻刚果[金]首席军事观察员；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作者授权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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