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立虹：民主集中制完善发展的里程碑 ——建党百年回顾与思考（苟坝会议之三）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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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立虹：民主集中制完善发展的里程碑 ——建党百年回顾与思考（苟坝会议之三）
2021-04-11
苟坝会议是党史上具有特殊地位的一次重要会议，不仅展现了毛泽东同志和党的第一代领导集体自觉淬炼党性品质，而且是完善发展党的民主集中制的里程碑，对今天党史学习教育廓清贯彻民主集中制的立场态度和使命担当，推进全面从严治党，优化党内政治生态有着重大指导意义。苟坝会议的伟大贡献，就是如何科学对待民主集中制，如何正确执行民主集中制，避免民主集中制沦为不敢担当的挡箭牌，杜绝成为压制正确意见主张的杀手锏，真正使民主集中制成为党的根本政治和组织制度，从而使苟坝会议在党探索科学民主集中制方面大放异彩。
一、 透过苟坝会议一波三折，抓住其完善发展民主集中制的精髓。
苟坝会议本是研究军事行动的普通会议，但因严重分歧僵持不下，简单地使用少数服从多数否定正确意见，引发了怎样科学对待民主集中制，如何正确运用民主集中制坚持真理与修正错误的一波三折，所产生的巨大效力和深远影响，决定了她对完善发展民主集中制的里程碑作用，也给全面从严治党带来特殊的价值。认识苟坝会议在党史的特别地位和推进科学执行民主集中制的作用，必须了解当时面临的重要形势和会议概要。一是苟坝会议面临的形势，遵义会议尽管确立了毛主席在党和红军的领导地位，但没有来得及调整党中央军事领导，尚未形成全权指挥军事的机构，一直采取集体讨论决定军事行动，使得民主集中制特别重要；加上当时娄山关大捷和占领遵义城的胜利，红军多数指战员忽视蒋介石亲临贵阳督战,调集黔军、川军、滇军、湘军和中央军形成对红军大包围的敌情，充满着再打大胜仗的激情，很容易将审慎把控局势和敌情当作这种“激情”的障碍，攻打打鼓新场的众人赞同一人反对一边倒局势，就是这样形成的。二是苟坝会议概要，会议的起因是红一军团林彪、聂荣臻主动请缨进攻打鼓新场万急电报，会议的议题就是研究打不打打鼓新场，起初参会的中央政治局委员、候补委员和中革军委委员20余人都同意攻打打鼓新场，唯有毛主席根据打鼓新场不利于红军的袋状地形、蒋介石在周边地区调集重兵的危险情势而坚决反对，主持会议的张闻天运用少数服从多数做出攻打打鼓场的决定，毛主席以辞去上任不到六天的前敌司令部政委奋力抗争，结果会议居然连毛主席的前敌政委也举手表决掉了。散会后被否决和免职的毛主席思前想后真得不忍心红军遭受灭顶之灾，深半夜提着马灯到周恩来住处，请求他晚一点下达命令，再商量商量，最终说服了周恩来。二人又找朱德达成共识，张闻天再次召开紧急会议，根据毛泽东的透彻分析和中央军委二局截获的敌方密报，一致否决了攻打打鼓新场的作战计划，又恢复了毛泽东前敌政委的职务。进而根据毛主席提议，纠正了“原有二十多人参加的中央会议决定军事行动”的领导方法，决定组成周恩来、毛泽东、王稼祥参加的三人军事指挥小组，以中共中央、中央军委的名义指挥红军的行动，圆满完成遵义会议提出的“改组党中央领导、特别是军事领导”的任务，于是有了四渡赤水乃至长征的最后胜利。苟坝会议从起初的错误否定，到服从真理的肯定，再到改善党对军事的领导方法，不仅淬炼了党的第一代领导的坚持真理修正错误的党性，也为党正确运用民主集中制这个根本制度提供了宝贵经验和珍贵启示，从而成为党史上完善发展民主集中制里程碑。
二、苟坝会议坚持真理服从真理，昭告了实事求是乃民主集中制的本质要求。
1、必须把实事求是当作执行民主集中制的根本原则。民主集中制的本意，是防止独断专行，集思广益，做出符合党和人民根本利益的决策，如果脱离了实事求是的轨道，就很容易滑向随大流的邪路。苟坝会议第一天，二十来人举手赞成去进攻打鼓新场，尽管毛泽东根据情报和战略经验极力反对这个计划，但还是被机械的少数服从多数否决，之所以出现民主集中制被扭曲的现象，就是因为与会同志的一腔热情代替了从实际出发的理智，也因为主持会议的张闻天把民主集中制当作平衡双方意见的工具。尤其是在毛主席以辞去前敌司令部政委据理抗争时，又表决掉毛主席前敌司令部政委，则是把民主集中制当作打压少数反对意见的手段。当民主集中制赋予实事求是的内涵，就有了注重以实事求是的态度倾听不同声音，立足敌情的实际善待反对意见的良好氛围，就有了敢于否定自己的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勇气，就有了在真理旗帜下的统一思想、统一意志之结局。由此告诉我们，实事求是乃民主集中制的生命，更是科学集思广益做出科学决策的立足点，只有从实际出发才能正确贯彻民主集中制，才能做出符合实际的决策。2、必须特别重视运用民主集中制目的和要件。民主集中制目的，是统一意志，统一行动，如果不恰当地滥用，就会给党带来损失。遵义会议之后，中央负总责的张闻天考虑到以前的负责人专断不好，每次开会讨论军事行动，都由20多人参加的中央会议讨论决定，造成了中央政治局几乎天天都在开会讨论红一方面军和其他各根据地红军的战略行动方针，每次研究军事行动都要经多数包括张闻天在内的不懂军事领导表决通过，必然暴露出不认识正确意见否决正确意见的弊端。这种严重脱离战场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的战争环境，把民主集中制教条化，把民主表决形式化，导致苟坝会议攻打打鼓新场那样置党和红军危险境地的错误决策，也提出了怎样运用民主集中制，怎样科学对待民主集中制的重大问题。最终中央根据毛主席的提议改变这种领导方法，果断成立新的三人军事小组代表政治局全权负责指挥军事，自然成为完善发展民主集中制的成功探索。当今一些领导喜欢个人说了算，又打着民主集中制旗号独断专行，就在于扭曲民主集中制，而少数主要领导怕影响面子，怕影响进步，坚持错误决策，更是把民主集中制和集体领导原则当作挡箭牌，是极其危险的倾向。所以说，只有坚持科学和求是的原则，才能正确对待和执行民主集中制，只有坚持汲取各方面智慧的集中而不是程式化的集中，才能保证科学的正确的集中。
三、苟坝会议闪烁党史光辉，凝聚着民主集中制的责任担当和立党为公胸怀。
民主集中制是党的根本制度，但其前提是必须以自觉担当的责任感和立党为公的胸怀，去执行落实。没有自觉担当的责任感，就会沦为圆滑的工具，没有立党为公的胸怀，就会沦为坚持错误的挡箭牌。悉心研究，苟坝会议的一波三折，都与民主集中制有关，也都与以什么样的姿态执行民主集中制息息相关。1、民主集中制需要责任担当。民主集中制是党的根本制度，唯有以为党负责的担当，才能发挥真正的效力。在苟坝会议上，党中央负总责张闻天对军事是外行，不能善待毛泽东的特别异声，简单地以表决方式，以少数服从多数否定毛主席的正确意见，实际上是一种变相地不能很好把舵、不敢担当的行为。但后来发现自己的错误，不顾个人的颜面和威信主动开会否定自己的错误，同样表现出共产党人难能的担当品质。大部分党和红军领导人以真理为准绳，勇于担当。周恩来作为中央重要领导，表现出坚持真理、修正错误的可贵担当，当毛主席深夜找他申述不能攻打打鼓新场理由时，他没有以集体决策而推脱，没有以自己不是主要领导推到一把手那里，而是认真听取毛泽东同志的分析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并与毛泽东一道促使朱德和张闻天以及与会全体同志改变看法，正是他的勇于担当，苟坝会议才会出现难得的“多数服从少数”。苟坝会议表明，修正上级作出的错误决策非常不易，而坚持真理修正自己的错误更非易事，但苟坝会议都做到了。由于他们的分歧不是为了争权夺利，而是为了党和红军的前途着想，就有了坚持真理勇于修正错误的崇高担当。1956年周恩来总理深刻指出“共产党不服从真理，那就不是共产党”。由此想到一些老好人主要领导，当研究重大问题时出现重大分歧，则把民主集中制当作平衡关系的武器，既不承担决策失误的责任，又让争论双方挑不出毛病，把民主集中制沦为圆滑的行为，实则是对民主集中制最大的亵渎，这就是苟坝会议的最重要启示。2、民主集中制需要立党为公坚持真理、勇于修正错误的气度胸怀。民主集中制之所以成为党的根本制度，就是因为其能保证党和人民事业的发展，这就决定了贯彻落实民主集中制必须立足于为党负责为人民负责，必须坚持真理的立党为公。一般来说,，服从多数与坚持真理是一致的，但并非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多数人的意见都是正确的，有时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苟坝会议上，毛泽东坚持自己的正确主张，在被表决掉前敌政治委员后，仍然顾全大局，心系红军，反复做工作，使民主集中制回到坚持真理的正确轨道，这就是对民主集中制的真正维护。如果他盲从了多数，出现了他预想中的恶果，就是对党对民主集中制最大不负责。当周恩来、朱德、张闻天等与会领导和红军指挥员意识到自己的认识判断失误，发现到自己表决错误后，主动及时纠正错误，不仅体现了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崇尚真理、尊重事实的高尚情怀，也是对民主集中制最大维护。若周恩来、张闻天等领导没有立党为公的气度，而是为了自己的威信和面子，坚持拿民主集中制压制毛泽东同志的意见，就会出现截然不同的结果。现在的一些领导，事实已经证明决策失误和工作错误，坚持不纠正，还竭力反对别人纠正，即使出现上访告状也不纠正，说到底是私心作怪，怕丢面子，怕失身份，怕影响威信。事实证明，民主集中制既需要坚持真理的担当，又需要修正错误的勇气，这就是党史学习教育重温苟坝会议的现实意义。
四、苟坝会议呈现高度团结步调一致的效果，彰显了民主集中制必须创建民主与集中有机结合的政治生态。
民主集中制是集中智慧，统一思想意志的制度，不是简单的少数服从多数，也不是机械的民主和机械的集中。从苟坝会议否定、肯定、再肯定的实践来看，民主集中制根本点是民主与集中相随相伴、有机结合，任何使民主与集中相割裂、相分离的行为，都是对民主集中制的扭曲，唯有营造既尊重多数又善待少数和反对意见的良好氛围，培育民主时充分考虑集中、集中时密切联系民主的党内政治生态，才能真正发挥民主集中制达成共识统一意志的作用，实现高度团结的步调一致。1、民主集中制的表决必须有科学集中的土壤。民主集中制的民主就是能够充分表达意见，集中就是统一各种意见的表决，但这种表决不能简单行事，更不能动不动就搞举手表决，必须建立在坚持正确导向、能够科学集中的基础之上。因为在实际工作中，由于受思想格局、站位高低和信息占有、文化知识、工作经验、社会阅历的局限，多数人的意见也不一定完全正确，苟坝会议初期就是例证；还由于受利益驱动、私心杂念、感情因素和一把手民主意识诸方面的影响，很可能会出现冠冕堂皇的利己和随大流情形。十八大以前的诸多腐败决策便是代表。这就决定了民主集中制必须有科学集中的土壤，有认真吸收少数人尤其是反对意见的土壤。正如陈云同志所说，“有钱难买反对自己意见的人。有了反对意见,可以引起自己思考问题”。以前一些主要领导利欲熏心，拿民主集中制掩人耳目，拿表决当作压制不同意见的杀手锏，某领导反对某项工程、事项，就趁其不在和外出时表决，导致集体腐败和团伙腐败。还有些领导把民主集中制当作玩弄政治权术的工具，用表决平衡利益、平衡关系，用表决巧妙陪着个人势力排除异己，引发单位邪气上升正气下降。更有些领导把民主集中制当作不敢担当、不敢作为的挡箭牌，常常表决，事事表决，形成表决庸俗化、过场化。十八大提出全面从严治党，要求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就是对亵渎扭曲破坏民主集中制的现象壮士断腕、刮骨疗毒，营造心底无私坚持真理、放弃一切狭隘偏私服从真理的政治环境，使民主集中制正常化、规范化。今天的党史学习教育，就是要珍惜苟坝会议完善发展民主集中制的宝贵经验，珍惜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全面从严治党取得的民主集中制丰硕成果，真正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统一全党意志，汲取奋进的巨大力量。2、民主集中制必须实现与党内政治生态的良性互动。苟坝会议对民主集中制的杰出贡献，就是揭示了党内政治生态与民主集中制良性互动的重要作用，即良好的党内政治生态是充分释放民主集中制效力的保证，而民主集中制的正确贯彻落实又促进党内政治生态的优化。军事“三人组”时期，“左”倾错误路线的统治，党的主要负责人独断专行，听不进正确意见甚至打压迫害坚持真理的同志，形成了无视民主的一言堂，这种政治生态必然导致无视民主集中制，给党和红军带来了极大灾难。遵义会议决定一切重大决策都要经过政治局讨论，又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往往是白天行军、晚上研究重大问题，20多人七嘴八舌，议而不决，这种政治生态又导致了苟坝会议初期简单表决否定真理的情形。当苟坝会议科学运用民主集中制纠正了错误决策，又进一步改变了党对军事领导的机制方法，党内呈现出高度的团结和统一。进而言之，党的十八大以前，触目惊心的决策腐败、塌方式腐败，则是党内政治生态严重污染结出的恶果；而十八大以后，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全面从严治党，坚持党要管党，铲除了决策腐败、集体腐败的土壤，净化优化了党内政治生态，党的政治生活走向规范化，民主集中制不再是一把手一手遮天的工具，成为党的大政方针落地生根的重要载体，又进一步展示了党内政治生态的山清水秀。党史经验教训表明，党内政治生态决定着民主集中制能否执行，更决定着民主集中制能否发挥真正的作用，而民主集中制赋予实事求是内涵，释放出统一思想、统一行动的效力时，又促进了净化党内政治生态，充分彰显了党内政治生态与民主集中制良性互动的威力。有首歌叫《爱的奉献》，呼唤“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间将变成美好的人间”。我们今天进行党史学习教育，从苟坝会议完善发展民主集中制历史中获得启迪，每个党员、每个领导干部、每个党组织，都要拿起党内斗争的武器，增强斗争意识，提升斗争本领，做到人人维护民主集中制，人人捍卫民主集中制，让党更加伟大光荣正确，以昂扬姿态奋力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以优异成绩迎接建党一百周年。
（作者系昆仑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修订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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