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伟志书房读书
书房中有几套名家文集,我最喜欢的还是六大本的《邓伟志文集》。
我与邓先生相识多年,他是著名人士,却从不摆名人架子。他是民进中央副主席,我们曾称他为“邓副主席”。我在报社工作时,曾得到他的多方支持和帮助,约他写稿,他总是有求必应;我倾心书斋文化,他慨然题词相勉励。有次,应《杂文报》之邀,在杭州开全国杂文研讨会,我有幸与他结伴同行,又同住一室,常常相谈至深夜,使我获益甚多。因他是名人,四方报社、名家登门拜访、约稿,我因此借光也相识了一些文坛名家,约来了好稿,为我负责的版面增光不少。
近日细读了邓先生的《文集》,使我更增添了对邓先生的敬重之情。这套《文集》,最大的特色是敢摆真相,敢讲真话,有真情实感。他说:“学者只对真理负责,除此而外,皆等而下之。”一般人编《文集》,大多是精挑高质量的文章,邓先生的《文集》,“不是从文章质量上考虑的,纯粹从能不能代表各个时期的思想倾向上取舍的。”粗看感到不可思议,这不是要出臭露错了吗?细想这正是邓先生的不同凡响之处。因此在他的《文集》中,有广播稿、有墙报稿,有公开标明“此文有错”,在反右文章后,甚至注明“此文署名左子,意为左派分子”等。只要能代表这个时期的思想倾向的,原文照收,在观点上一律不作修饰。“我就是我”,这就是邓伟志!“在我看来,没有过错误观点,就不像我邓伟志了。”因此 ,他的《文集》,虽只选了他全部作品的三分之一,实际上真实地反映了他一生的心路历程。
“只对真理负责”,就要不怕压力,不怕打击,敢于有感而发,亮出真相,讲出真话。对于现代作家曹聚仁,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某省文联主席斥为“反动文人”,邓先生在《赵一曼、曹聚仁及其他》中,敢于亮出观点说“以偏概全不对”,为此被人告到顶头上司那里。对于柯庆施,文革结束后,政治上名声不好,说他支持对《海瑞罢官》的批判,邓先生不人云亦云,敢于站出来讲真话,以事实服人。像这样的事例,《文集》中不胜枚举。同时,他又提出“理论家的使命就在于创新”,几十年来,他在许多方面提出了创新的观点,为此招来了好多批评,他自己也一度成为争议人物,但他此心不改,依然故我。邓先生在为我杂文集《人生畅想曲》作的序中说“我向来主张写杂文要有感而发,不作无病呻吟。”其实邓先生的《文集》就是最好的证明。
邓先生写过一篇《示儿——假如我死了》,类似遗嘱,交代自己的后事:一、不要墓葬,二、不要立碑,三、遗体献给医科大学,四、我如患绝症,请医院对我执行“安乐死”,五、讣告的范围就是一二十人。这五点是硬性的,最奇的是还有个软性的希望,“就是在我死后在家里开个小型庆祝会”,以“庆祝辩证法的胜利”。这是我所看到的“遗嘱”中最奇绝的,也是让人最为敬服的,同时也让我明白了邓先生之所以无所畏惧地“只对真理负责”,因为他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
“只对真理负责”,我们今天就是要提倡这种精神!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特约研究员、上海市作家协会会员;来源:昆仑策网【原创】本文原刊于《静安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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