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14号晚8点,一架波音777飞机缓缓降落在纽约的肯尼迪国际机场。
国泰航空的空姐用甜美的嗓音播报着:
“皮耶鲁齐先生,请您下飞机前先到机组人员这里来。”
而当我刚踏上舷梯的那一刻,一个穿制服的FBI探员迅速抓住我的胳膊,按在后腰上,“咔哒”一声戴上手铐:
“弗雷德里克·皮耶鲁齐,你被逮捕了。我们会把你押送到FBI总部,那里会有人向你说明缘由。”
周围乘客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我这个1米83的大个子,被FBI的人推搡着,不情愿地趟着小碎步前行。
让我想不到的是,从那一刻开始,我要面临长达5年半的监禁生涯。
而让我更想象不到的是,法国最重要的能源命脉,即将断送在我的手里。
一张逃不出去的天罗地网,正在法国人的头顶撒下。
1
华为,下一个阿尔斯通?
有很多人把刚刚描述的这一幕,称为法国版的“孟晚舟事件”。
这个被逮捕的皮耶鲁齐,是法国能源巨头阿尔斯通(Alstom)的全球副总裁,他所管辖的锅炉部有4000多名员工,年营业额超过14亿欧元。
阿尔斯通(Alstom)这家法国公司你可能并没听说过,但我只要跟你说几个数字你就明白了:
它主营的三大业务是:发电、输电、铁路运输。
全世界每生产4度电,有1度来自阿尔斯通。
水电设备全球第一;
核电设备全球第一;
超高速列车和高速列车世界第一;
城市轨道交通、基础设施世界第二;
在中国设有9个办事处,光中国区员工就超过10000人。
连法国“戴高乐号”航空母舰上的推进汽轮机,也是由阿尔斯通提供的。
就是这样一家法国“顶梁柱”一般的巨型企业,却在2019年走上了寿终正寝的末路。
究竟,发生了什么?
2019年,“刑满释放”的皮耶鲁齐把他在狱中的经历和阿尔斯通的覆灭史写成了一本书,名叫《美国陷阱》。
现在,它正放在任正非的办公桌上。
就在这个月,外交部发言人陆慷回答关于华为的问题时说:绝大多数国家都对法国阿尔斯通公司的前车之鉴记忆犹新。
那么华为,会成为下一个阿尔斯通吗?
接下来,乌鸦会用第一人称的视角,带你揭开“美国陷阱”的重重黑幕。
2
45625天
1500000件
“蹲下去!咳一声!”(Squat and cough!)狱警不耐烦地冲我吼着。
我一个法国人,全裸着身子,反应了半天才听懂。
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要确认我的“菊花”里没夹带任何东西。
我穿上一身橘色的囚服,走进我的房间。伴着走廊里的咒骂和嘶吼,我彻夜未眠,满脑子想的都是10年前的一桩陈年旧事。
“皮耶鲁齐先生,在2003年的印尼发电站项目中,你被指控参与向一位印尼议员行贿。”就在一天前,在FBI的审讯室里,他们透露了抓我的原因。
我知道,公司为了拿到海外的项目,在国际招标中中标,经常会找一些当地的“中间人”代表,给他们几个点的抽成,让他们帮忙打点当地的“关系”,这就是美国人所说的“行贿”。并不是只有阿尔斯通一家这么做,很多跨国公司都有这样的“灰色”行为。
但印尼那个项目的经办人不是我,我只负责把中间人的费用纳入到总成本表格之中。
而让我感到惊讶的是,美国人抓我的时候,很清楚我不是“主谋”。
“我们希望您能为我们效力……来对付阿尔斯通的其他高层。我们真正要搞臭的不是您,而是阿尔斯通的CEO柏珂龙先生。”
我当然一口拒绝,我要回我的手机,给公司的法务总监卡尔打了个电话:
“你跟他们什么也别说。明天一早我们就会把你保释出来。”我就知道公司不会弃我于不顾的。
检察官说:“好吧,既然你不肯合作的话,我们会把你转交到曼哈顿的一所监狱里,你会在那里过夜。”
第二天一早,我见到了阿尔斯通公司指派给我的律师莉兹。
跟她一聊我就崩溃了。她对阿尔斯通的业务一无所知,她对我被指控违反的《反海外腐败法》一无所知。
“皮耶鲁齐先生,那也没有办法,阿尔斯通公司让我们律所为您辩护,因为他们不能亲自负责了。”
“为啥?”
“因为你们之间存在着利益冲突。”
“好消息是,公司同意支付您的律师费用。”
真是可笑,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那我为什么被指控,你总该多看几眼吧?”
“贪污,外加洗钱。”
看到我脸气得煞白,她赶紧补充说:“不管怎样,这都不是关键,我只要求他们释放您,我会提议用10万美元保释。”
庭审现场,昨天那个被我拒绝合作的检察官,开始往我身上狂泼脏水,说我“身居要职”“问题极其严重”,坚决反对释放我。
“如果本庭释放此人,他必定会逃之夭夭!”
回到监狱,我从律师口里等来的消息就是:“法官认为10万的保释金远远不够,美国司法部还想继续扣留您,检察官会把要价抬高。”
我本来以为24个小时以内,我就能出去了,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律师一面打电话给我的家人继续筹钱,一面替我“争取”到了第二天庭审保释的机会。
结果第二天,狱警竟然把提审我的事情给忘了!庭审继续延期。
挺住兄弟,深呼吸。
我想去冲个澡,狱警告诉我,穿着裤子洗,不然你很有可能被其他男犯人性侵。
还能更糟糕一点吗?
当然可以。
律师莉兹带来了她的律所老板斯坦,还带来一个坏消息:
“阿尔斯通公司保证支付您的律师费,但如果您被判刑了,公司会要求您偿还这笔律师费。”
凭什么?!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公司的事情,公司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在印尼行贿案里什么都不是,我既不是找中间人的家伙,也不是签字批钱的老板,您为什么不帮我跟法官解释清楚这些呢?您去跟我公司说,让他们把雇中间人的合同拿过来,您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
就在我冲他俩狂喷唾沫的时候,我看到他们脸上悲哀的表情,就像看到一头愤怒咆哮的蠢驴。
我突然明白了:公司怎么可能会把这些行贿的证据拱手交给美国人呢?那不是自投罗网吗!阿尔斯通怎么可能冒着这样的风险来救我?
我瘫倒在椅子上,却不配说出“绝望”二字。
律师开口说:“现在起诉书里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您有罪,但是检察官马上会给我们送来150万份文件,另外,他们手里还有2个证人,证明您参与了这场犯罪……”
在越洋电话里,我本想向妻子隐瞒我遭遇不公的严重程度,但我意外地发现,妻子比我还清楚,我要面对的是什么:
“我在网上查了美国《反海外腐败法》的资料,他们允许美国政府随便逮捕任何一个公司的任何一个员工,不管你在世界的哪个角落。”
“只要你跟美国有一丝一毫的关联,比方说公司在美国上市、用美元交易、用美国的邮箱,甚至你用的软件,它的服务器在美国,美国都可以抓你。欧洲之前有十多家大公司的高管都是这样被抓的。”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呀。”
第二次庭审,法官像变了脸,他表示“对保释金金额不感兴趣了”。
3年多前,美国司法部就对阿尔斯通海外行贿展开了调查,要求公司积极配合,但阿尔斯通一直不搭理他们,拒绝“自证其罪”、揭发自己的雇员。
现在,美国法官觉得有必要狠狠报复一下阿尔斯通:“他们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于是我就成了“杀一儆百”的那个“一”。
我的第二次庭审保释依然失败,我开始咨询我的律师斯坦:“我能跟他们谈条件吗?”
“能,您可以认罪。”
“我的意思是协商一下罚款金额,然后释放我。”
“不,您只能认罪。”
“好吧,我可能面临的刑罚是什么?检察官威胁说要把我终身监禁,他是吓唬人的对吧?”
“啊,他说的也对。您面临10项指控,首先您违反《反海外腐败法》,这项是25年;另外您还犯了密谋洗钱罪,且数额巨大,所以是20年监禁乘以5等于100。加起来,总的监禁时间是125年。”
听到这些,我差点笑出声来。
“另外,你们为印尼项目找的中间人谢拉菲已经跟法官交代了,他揭发了您和其他人。”
我的狱友们一致认为,只要我不认罪,检察官一定不会放过我,我只能跟美国司法部做交易。
在财务案件中,要查阅的卷宗往往多达几万甚至十几万份,很少有被告能耗上多年调查、担负起上百万美金的辩护费用。
你一定有罪 → 你八成没钱 → 所以你认了吧,因为你根本耗不起。
当他们觉得我已经被“腌制”成熟了,他们就开始来“享用”我了。
他们先给我展示打到中间人账户里的28万美金转账记录,说这就是贪腐的铁证,只要我打官司,中间人就会出庭作证。
他们还告诉我,另一名阿尔斯通高管彭波尼此时也被抓了,现在就看我们俩“赛跑”谁先认罪,只有第一个认罪的人对美国才有价值,他们可以顺藤摸瓜,一直威胁到阿尔斯通的CEO柏珂龙,然后对公司提出巨额罚款——如果我比他认罪晚,我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如果我认罪,原本的10项指控就可以只追究1项腐败同谋罪,最多判5年,但阿尔斯通就要我偿还律师费,我的一生都伴随着这个污点;
如果我不认罪,我面对的是150万件物证和125年的牢狱之灾。
好一个美国陷阱。
3
我爱我的国,可谁爱我啊?
我的祖国,我的公司,在我跌进黑暗深渊的那一刻,不仅不拉我一把,还往我的背后捅刀子。
不久,我接到我妹妹的电话,她告诉我,阿尔斯通不会再提供其他任何帮助。
我妹妹找到法国外交部,发现他们对我被捕的事情一无所知,外交部竟然说:“这起案件性质并不严重,而且跟法国政府没什么关系,跟本地小老板偷税漏税的案子也差不多嘛……”
图:法国外交部门口
律师斯坦告诉我:阿尔斯通打算“积极”配合美国司法部的调查,主动给美国人送来了3000多件物证,每一件里面都提到了我……
“他们还想让您做印尼之外的其他项目的替罪羊,这样牺牲您一个,能保住其他高层。”
“好消息是,如果您此时认罪,他们答应可以把你的刑期减到6个月。”
“我能得到什么保证吗?”
“什么都没有。在我们康涅狄格州,认罪协议上的刑期是空白的,但是大家都互相信得过,如果检察官跟我说是6个月,那就一定是6个月。别担心。”
我吃下了一颗口头承诺的“定心丸”。
“好……我同意。”
2013年7月29号,我签署了认罪协议,法官告诉我,10月25号,法庭会决定我的刑罚,到时候刨去我已经坐了6个月的牢,我就能重获自由了!
然而就在我认罪伏法的第二天,美国司法部重新启动了对阿尔斯通的调查——他们早就算计好了,他们指控了公司的亚洲区副总裁——一个比我职位更高的人,CEO柏珂龙明显感到指控离他本人更近了一步。
9月,我收到了公司对我的解雇书,他们把我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了。
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而美国这边,检察官推翻了6个月刑期的承诺,为了让我指认另一个阿尔斯通的高管,再次拒绝了我的保释申请,让我继续坐牢6-10个月。
而阿尔斯通此时更是落井下石,从8月开始让我自己支付律师费用。
除了我的家人,全世界都抛弃了我。
4
我只是一枚棋子
“他们这样做,是想杀鸡儆猴,比起其他被捕的人,您在阿尔斯通的职位更高,他们觉得你应该付出更高的代价,所以他们希望你在监狱里再呆6个月。”
不!一定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原因,他们到底在拖延些什么?
我内心一直感到困惑不解的是,从一开始检察官就告诉我,他要一路往上追查,查到CEO柏珂龙的头上,可为什么在我之后,没有逮捕任何一个比我职位更高的人?
2014年4月24号,我终于解开了这个谜团。
我在监狱餐厅吃着早饭,电视里放着CNN(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的新闻。
“法国阿尔斯通准备出售其70%的业务,将所有能源业务以约130亿美元的价格卖给它的主要竞争对手——美国通用电气公司。”
“这是美国通用电气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收购,是历史性的一天!交易将会在72小时内完成。”
我的下巴已经掉到了地上。
CEO柏珂龙是不是已经跟美国谈好,只要把通用垂涎已久的电力业务拱手奉上,美国司法部就能放他一马?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的保释申请被一拖再拖,因为我就是那个能逼阿尔斯通高管就范的“人质”。
为此,法国国内75%的电力设备,还有58座核电站,将不再属于法国!
法国当时的经济与产业振兴部部长蒙特伯格(以下简称“老蒙”)还算清醒,他迅速找到了通用的对手——德国西门子,让他们出手接管阿尔斯通的能源部门,同时让西门子把铁路业务出售给阿尔斯通,做个交换。
通用72小时的收购眼看就要没戏了。
不仅如此,老蒙还使出了第二招,他在2014年5月迅速通过一项立法,法国的支柱性企业(能源、运输、医疗等),外国企业在收购时必须通过法国政府的同意。
“我们再也不会任人宰割了!”
有了这一层保障,按说阿尔斯通应该可以高枕无忧了。
然而法国政府还是没有抵挡住通用的魔爪。
通用在法国媒体上大肆公关,保证为法国创造1000个就业岗位。
他们宣称“联姻”之后,双方控股是50:50,不是通用一家主导;而西门子的交换方案太过复杂,很难实现。
当时负责经济事务的总统府副秘书长马克龙竟然也被这一套“漂亮”的说辞给“忽悠”了,他支持通用的收购方案。
而通用最后还放出了“压死西门子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把对手吓退了。
2014年5月20号,通用宣布:不管美国司法部给阿尔斯通开出多大金额的巨额罚单,“联姻”之后这些钱由我们通用出了!
他们还放出话来,如果西门子胆敢和阿尔斯通组建合资公司,那这个合资公司就要面临10亿美元的罚款。西门子果断退出。
2014年6月11号,通用电气和阿尔斯通签署收购协议的当周,法官“轻松”地通过了我的保释动议。在经历了424天的羁押后,我终于重获自由。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在整个阿尔斯通事件中,我即将回到法国,目睹一场最丑陋的高潮。
5
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2014年11月4号,阿尔斯通董事会一致同意通过了通用电气的收购提案。第二天,马克龙取代老蒙成为新任经济部长。
新上任的马克龙批准了这笔交易,他拒绝动用老蒙为他争取来的“国家一票否决权”去阻止这场收购。
12月19号,我驱车前往阿尔斯通的全体股东大会。
大会刚开始,我的美国律师给我发来短信:不要做任何会给您带来危险的事情!
CEO现场公布了通用收购案的细节,很多现场的人第一次听到,感到无比的震惊。
通用电气持股51%,阿尔斯通持股49%,所谓的“平等联姻”不过是镜花水月。
CEO柏珂龙此时才宣布:美国司法部拒绝由通用电气支付7.72亿美金的巨额罚款,必须由阿尔斯通自己支付,而收购总价保持不变,阿尔斯通瞬间损失了15亿美金(多交罚款7亿多,还少收通用垫付的7亿多)。
柏珂龙狡辩说:“总价3%以内的调整幅度是正常的。”
“这是一场真正的骗局!”“不该把两码事混为一谈!”现场骂声一片。
而更精彩的还在后面。这时候董事会提议:要额外奖给CEO柏珂龙400万欧元的奖金。
人群中已经炸了锅。
一个放任公司海外腐败的CEO,陷害公司高管入狱,低价贱卖了法国最重要的能源公司,你们还要给他发奖金?
我呸!
股东布利顿先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柏珂龙先生,如果您还剩一点儿职业操守的话,如果您还要脸的话,把奖金还回去,辞职吧!”
柏珂龙竟大言不惭地说:
“我不会放弃这400万欧元的奖金。如果放弃,这对法国的纳税人来说会是个坏消息,毕竟这笔钱里相当一部分都会回到纳税人身上。作为纳税人,您应当为此感到开心。”
“我再说一次,我为这次交易感到骄傲!”
最终,“卖国贼”柏珂龙还是拿到了那笔丰厚的奖金,他在阿尔斯通的最后一年,总计带走了1200万欧元的收入,至于美国人给了他多少“分红”,鬼才知道。
而有人算过另外一笔账,阿尔斯通虽然有100多亿美金入账,但刨去交税、合资企业注资、股东分红、还债以后,公司的收益几乎为0!
这简直是21世纪绝无仅有、丑恶至极的一场跨国收购。
美国司法部官员说了一句我永远都无法忘记的话:
“直到我们追捕公司高管以后,阿尔斯通才肯老老实实地跟我们合作。”
连马克龙都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2018年11月,已经成为总统的马克龙,正要在国会举行阿尔斯通被收购一案的听证会,结果“黄背心”运动爆发了,成为法国巴黎50年来最大的骚乱。
我(皮耶鲁齐)个人认为,黄背心运动就是美国唆使的,它既可以转移阿尔斯通的注意力,又可以给马克龙一点颜色看看。
马克龙相信海外腐败案的官司直接导致了通用电气的收购,但他苦于“没有证据”。
如果连时任法国经济部长都找不到证据,那么谁还能找到呢?
2019年,阿尔斯通正在跟西门子谈判,西门子即将收购阿尔斯通的轨道交通业务——通用电气没有收购的最后一点点残存的业务。
而阿尔斯通——一个拥有91年历史的法国名企、法国的“国之重器”、曾经的世界500强轰然倒地,正式走向了寿终正寝的末路。
这就是法国版“华为”解体和法国“孟晚舟事件”的来龙去脉。
看到这儿,乌鸦不知道你是什么感受。
我最大的感受是:把阿尔斯通公司称作法国版“华为”,是对华为的侮辱。
无论是皮耶鲁齐,还是孟晚舟,美国通过加害于高管个人,妄图给公司“定罪”、遏制“敌国”的丑恶行径确实如出一辙。
美国已经给孟晚舟扣上了23个“莫须有”的罪名,一旦孟晚舟被引渡到美国,美国很可能像对待皮耶鲁齐一样,对她施以重罪——这是两个案子相似的地方;
但从被害企业的角度来说,阿尔斯通根本不配叫“法国华为”。
这两个案子,有太多太多的不一样。
当孟晚舟保释出来的时候,她发了一条朋友圈:我以华为为傲,我以祖国为傲。
而皮耶鲁齐怕是今生今世也说不出那句:“我以阿尔斯通为傲,我以法国为傲。”
这,就是民族和民族的差距。
2019年3月,孟晚舟反诉加拿大政府违宪;
2019年5月,华为公司起诉美国政府“用立法代替审判”的暴政;
美国想布下陷阱,动用一切合法、不合法的手段,吞并一切可以吞并的国际竞争对手,把它们变成美国公司,同时削弱、击垮、消灭一切会威胁到美国企业发展的“敌对企业”。
却没成想,以华为为代表的的中国企业,拧成了一股绳——
中兴被封杀的时候,任正非说:严禁对中兴落井下石,不许去搬中兴的设备,不许去挖中兴的墙角。
而华为被封杀的时候,360官宣全力支持华为芯片。
雷军说:华为危难时刻,绝不从华为挖人。
还有无数大大小小的企业站起来,帮华为共克时艰:
中国政府宣布,对华为、中兴等高科技企业免征企业所得税。
中国的老百姓用真金白银支持国货、支持华为,2019年第一季度,华为在中国的销售量暴涨41%,而苹果暴跌30%。
有央视记者问任正非:华为是不是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任正非说:不会。在我们没有受到美国打压的时候,孟晚舟事件没发生的时候,我们公司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惰怠,大家口袋都有钱,不服从分配,不愿意去艰苦的地方工作,是危险状态了。
现在我们公司全体振奋,整个战斗力在蒸蒸日上,这个时候我们怎么到了最危险时候,应该是在最佳状态了。
孟晚舟不是被美国吓唬吓唬就会蒙冤认罪的皮耶鲁齐;
华为公司不是靠腐败行贿才能做好海外业务的阿尔斯通;
中国企业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人为刀俎我鱼肉的法国企业;
中国人民更不是对民族企业漠不关心、后知后觉的法国人民!
美国陷阱,你哪怕是一张天罗地网,中国人也绝不会上当!
就像皮耶鲁齐在《美国陷阱》的结尾说的:
我们不能上当受骗。不管谁当美国总统,无论他是民主党人还是共和党人,华盛顿都会维护美国工业巨头的利益。
强盗还是那个强盗,200多年了,一直没变过。
这是一场经济战,一场表面上没有伤亡,却生死攸关的战争。
我们要守护的,从不是一个行业,一家公司——
我们要守护的,是我们的家园。
1963年,毛主席写下一首反霸权主义的小诗,今天,我把它送给你,送给每一个有骨气、有担当的中国人:
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
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
蚂蚁缘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
正西风落叶下长安,飞鸣镝。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
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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