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公在《六韬 盈虚》中说:一个国家是“国危而民乱”还是“国安而民治”,不在天时,而是在于君(这里的君,以前叫君主或君王,用现在的话就是主义、思想、理论、旗帜)是圣明还是不肖。
姜太公认为帝尧就是古时的圣君,在他治理下的社会就是一个伟大的、光明的、美好的社会:
帝尧治理天下时,没有人穿戴金银珠玉(他们都自觉的把穿金戴银做为一种腐朽的生活文化加以批判和抵制,他们认为穿金戴银是“小资”情调,不仅不美,而且是丑的)。
没人穿锦绣华丽的衣服(他们认为只有简朴、劳动者的穿戴——如男的戴草帽、卷裤腿、穿草鞋,女的围围裙才是最美的)。
没人观赏稀奇古怪的所谓宝物(他们认为珍稀的东西是要保护的。所谓珍稀宝物并不是有什么真正的价值,而是因为少;因为少,我有而其他人却没有,所以才显得我富别人穷。如象牙、红豆彬、藏羚羊绒等,人类一旦开始抄作,就促使它灭绝;一旦那些东西多了起来,也就没人稀罕了)。
没人去珍藏古玩宝器(他们认为艺术品、古董、文物最好的存身之地是艺术馆、博物馆,而不是私有。他们深知玩物丧志的道理)。
没人听淫靡的音乐(他们自觉批判和抵制淫靡的音乐,而弘扬健康向上的劳动者音乐)。他们不粉饰宫廷墙垣,不雕饰甍、桷、椽、楹,不修剪庭院茅草(对楼、堂、馆、所不过度装修,不建奇形怪状的房子,不搞形式主义)。
大家都用鹿裘御寒,用粗布衣遮体,粗粮为饭,野菜为汤(他们的主流价值观是以艰苦朴素为最美)。他们幸勤劳作,不因劳役而妨害了农时。每个人都能抑制自己的欲望,约束自己的行为,每个社会细胞(家庭、村、小区等)都能很好地自我管理,而不需要过多的行政干预(更不需要到处配备警察、保安、律师),从而达到“无为”之治。
官吏中凡忠心耿耿、正直奉法、廉洁爱民的“老实人”就能得到升迁、提拔、弘扬。
百姓中孝敬父母,抚爱幼小的就表彰他、敬重他。尽力从事农耕、发展蚕桑的就慰劳他、勉励他。为区别善恶良莠,对品德高尚的人可在其门上挂’五好家庭’之类的牌子加以标志,以示崇敬;对品德恶劣的人则给予贴上‘某某份子’之类的‘标签’,以示批评、批判和警示;对于极端邪恶之徒则用法律打击之。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对自己厌恶的人,有功也同样给予奖赏;对自己喜爱的人,有了罪过同样进行惩罚。对鳏、寡、孤、独等‘五保户’给予抚恤;对祸患伤亡的家庭给予救济。帝尧(统治者、官员)自奉节俭,官员人数少、工资要求都不是很高,所以征用的赋税、劳役也很少。
在那里天下百姓富足安乐,即没有饥饿之人,也没有饱食终日营养过度之人;即没有为生活疲于奔命之人,也没是终日游手好闲之徒。百姓爱戴君主(主义、思想、理论、旗帜)就象景仰红太阳一样,亲近他就像亲近父母一样。
反向极而言之,姜太公另一层意思应该是,不肖的君王(主义、思想、理论、旗帜)治理天下时,那社会就会成为下面描述的样子了:
那里人人都追求穿戴金银珠玉,人们把追求金银珠玉做为人生的唯一目标,甚至戴上比枷锁还粗的项链以示炫耀。
那里人人都追求穿锦绣华丽的衣服,人们嘲讽简朴、看不起劳动者的穿戴;人们追求希奇古怪的穿戴,如新衣要故意弄破了穿、男的即使在夏天也要穿很厚、女人即使冬天也要穿很少。
人人观赏、把玩稀奇古怪的所谓宝物,人们认为只有珍稀的东西才有价值,人生的意义就是拥有别人没有的东西;越少、越要灭绝的东西越容易抄作、包装、抬高其价值。
人人追求古玩宝器,人们对古玩宝器认识只表现在金钱上;同样的两块碗,一块可忽悠成价值几千万,另一块却可以当着全国人的面敲碎(如央视节目);表面上看他们是热爱古玩宝器,实际上却破坏、污辱人类的劳动成果。
人人爱听、爱唱淫靡、空洞的音乐。人们不厌其烦的装修粉饰楼、堂、馆、所;把房屋的甍、桷、椽、楹雕饰成各种稀、奇、古、怪的形状(如央视大楼,即歪又斜,正面看象男性生殖器,背面看象女性生殖器)。将健康、美观的庭院茅草修剪成稀、奇、古、怪的形状。
那里的人“食不厌精”,什么东西少就想方设法追求吃什么。人们讨厌劳作,不愿吃苦;没人关心农事、农时;人人都在吃、喝、玩、乐。每个人都能放纵自己的欲望,每个人都想“出人头地”——把别人踩在脚下;人人追求一种叫“自由”的东西,人人自由自在地放纵自己的行为;只要法官没判,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可做的。
官吏中凡忠心耿耿、正直奉法、廉洁爱民的老实人受到排挤、打击、嘲讽。在那里的百姓中夫妻、父子、兄弟经常要对簿公堂。人人追求当“老板”,从事农耕、发展蚕桑的人基本没有出路。
在那里人没有善恶良莠之分,人们奉行一种价值观叫“人权”、“平等”,谁也不能说自已是“好人”,谁也不能说别人是“坏人”,有矛盾只能靠警察、保安、律师、法官解决。那里有很多“特殊政策(法律)”,有很多特权、有特权阶层。
那里鳏、寡、孤、独等家庭得不到有效安置,青壮年都被逼出门打工而人为制造出很多鳏、寡、孤、独的家庭;祸患伤亡的家庭得不到尊重。
那里的统治者、官员自视为“精英”,讲究排场,人数众多,工资要求高,所征用的赋税特别多。
在那里人们都追求“富裕”,但人人都觉得自已穷;在那里一部份人饱食终日营养过度(需要减肥),另一部份却生活无着;一部份人整天为生活疲于奔命,另一部份却终日游手好闲(一天到晚打游戏、玩手机、喝酒、喝茶)。在那里君主(主义、思想、理论、旗帜)总是自认为最高明的、自认为就象太阳、月亮一样代表着人类的光明;自认为是精英、是人民的父母、是可以为人民决定一切而且不许屁民争论。
等等!等等!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这姜太公好象在骂我们、在骂我们这个时代“不肖”!都说姜太公、尧帝、周文王是了不起的圣贤,我看也未必。我们这一代人比他们高明多了!姜子牙所说的“帝尧”治下的圣明的社会,不就是“贫穷”、“封闭”、“僵化”、“停滞不发展”的“最黑暗”的“毛时代”的社会?姜太公认为“不肖”的社会不正是“富裕”、“开放”、“搞活”、快速“发展”的社会?
这姜子牙太过份了!
附:《六韬 盈虚》
文王问太公曰:“天下熙熙,一盈一虚,一治一乱,所以然者,何也?其君贤、不肖不等乎?其天时变化自然乎?”
太公曰:“君不肖,则国危而民乱;君贤圣,则国安而民治。祸福在君,不在天时。”
文王曰:“古之贤君,可得闻乎?”
太公曰:“昔者帝尧之王天下,上世所谓贤君也。”
文王曰:“其治如何?”
太公曰:“帝尧王天下之时,金银珠玉不饰,锦绣文绮不衣,奇怪珍异不视,玩好之器不宝,淫泆之乐不听,宫垣屋室不垩,甍桷椽楹不斫,茅茨●庭不剪。鹿裘御寒,布衣掩形;粝粱之饭,藜藿之羹。不以役作之故,害民耕绩之时,削心约志,从事乎无为。吏、忠正奉法者尊其位,廉洁爱人者厚其禄。民、有孝慈者爱敬之,尽力农桑者慰勉之。旌别淑德,表其门闾。平心正节,以法度禁邪伪。所憎者,有功必赏;所爱者,有罪必罚。存养天下鳏寡孤独,振赡祸亡之家。其自奉也甚薄,其赋役也甚寡。故万民富乐而无饥寒之色。百姓戴其君如日月,亲其君如父母。”
文王曰:“大哉!贤君之德也。”
(【原创】来源:昆仑策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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