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齐遊子：潍坊集中营的前世今生 ——一个文化自信和爱国主义教育的好基地

点击：作者：青齐遊子来源：昆仑策网【原创】发布时间:2020-01-04 08:3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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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奧斯威辛集中营【1】，却少知潍县集中营；世人皆知辛德勒【2】，却不知张兴泰。即便后来发现的何风山【3】，还必须冠以“中国的辛德勒”，才得以知之！幼时路过潍县，得知西方教会在此办乐道院，以及日军侵华将其改为关押各国侨民集中营的往事；少时重访，这里已建起人民医院；壮年再过此地，已冠医疗等级之首——三甲医院之名矣！白衣天使忙碌地穿梭于昔日魔窟之中，乐道院、集中营、张兴泰等人冒险营救的历史，与我国文化发展史、辉煌建设史相交织，使人顿觉，这是一个坚定文化自信教育的基地，爱国主义教育的基地，中国人民对外友好教育的基地，中西文化差异比较之基地。可惜，一直宣传不夠。近年来，根据习近平总书记坚定“四个自信”、弘扬传统文化精神的重要指示，中宣部积极贯彻落实，宣教局长常勃同志带队深入基层，逐个考察梳理和审核，潍坊市委积极申报，不久前，已被列入全国爱国主义教育基地，闻之令人鼓舞。

一

一座魔窟般的人间地狱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于1942年3月，将散居在北京、天津、徐州、济南、青岛、烟台、滕州等地的美国、英国、比利时、法国、古巴、希腊、荷兰、澳大利亚、加拿大等二十多个国的传教士、神甫、修女和西方2200多名侨民抓起来，没收了他们的全部财产，派兵武装押送到山东省潍县的同乐院天主教堂，设立了关押外侨的集中营。其中，包括327名儿童和曾担任过蒋介石顾问的美国人雷振远，华北神学院院长赫士博士，齐鲁大学教务长德位思，后来曾担任过美国第二任驻华大使的辅仁大学附中教师恒安石，英国著名奥运会400米短跑冠军埃里克·利迪尔等等。日军把周围的居民全部赶走，在院墙外开设出一片开阔地，建起两座高大的碉堡，配备了探照灯、机枪和火炮等武器，在周围又建起很高的围墙，墙顶上架设了电网，周边也架设了铁丝网和电网，防止有人靠近围墙。荷枪实弹的士兵日夜站岗、严密看守和巡逻，看管严于监狱。集中营完全是一座森严恐怖的监狱！后来，里边关押的侨民越来越多，人满为患、拥挤不堪。

所有的侨民，每天必须早起跑步，按囚徒要求，用日语依次汇报自己的号码名称，稍有不慎，则惨遭打骂和关禁闭。由于人多，点名时间拖得很长，盛夏炎热难耐，隆冬严寒难当。侨民必须从事各种劳动，生活条件极其恶劣，尤其随着日本战事吃紧，给他们配食的是发霉和掺杂沙士的杂粮和腐烂生蛆的肉类，且数量少得可怜，不足以维持生命的基本存续，人人饿得瘦骨憐憐，小孩子们只剩皮包骨头，无力地挑着骷髅般的头颅！有些可怜的食物，还需要以物交换，最后，男人只剩下一个身穿的裤头，女人们仅剩一件遮羞的内衣。眼看着一个个都要饿死，这时，一个噩梦般的信息不胫而来，日军前线战事不利，节节溃败，为减轻累赘，毁灭罪证，日军有可能把关押的人全部杀死，毁尸灭迹！集中营里，人心惶惶，万分焦急！

二

一群热情救援的人民

集中营侨民的情况，引起了当地人民的同情，纷纷寻找食物，悄悄为他们偷送。抗日组织积极从各方面捜集情报，筹划营救办法。集中营里的侨民也想方设法自救。但是，日军管理特别严，一律不允许侨民外出。能够进入集中营的中国人，只有附近李家庄的张兴泰父子和刘相增等几个农民，日军见他们不识字、不懂外语，只知老老实实干活，便让他们常年为集中营清理粪便和垃圾。美国人德位思，原为齐鲁大学教务长，汉语流利，在山东熟人较多，对中国情况也十分熟悉，知道山东人勤劳、善良、义气的特点。他经过观察，觉得张氏父子同情侨民遭遇，为人仗义。几次秘密椄触后，互相信任，张兴泰甘愿冒着生命危险为他们传递信息。德位思把信写好后，张兴泰将其塞在鼻孔里，拉着粪车，躲过日军盘查，低头走出集中营，几经周折，终于与广文中学校长黄乐德接上了关系，共同策划联系中国抗日游击队，以便想办法派人帮助越狱。

黄乐德是德位思培养多年的门生，他和张兴泰等人反复研究和打探，找到了一位进过英国教会学校、懂英语的王少文，派他冒充教会牧师，到昌邑与游击队接应，并商量好越狱时间和接应地点。集中营中的德位思和雷振远等人周密观察了日军卫兵的活动规律，策划越狱计划，选定通晓汉语的美国青年教师恒安石，英国退役海军上尉、大英烟草公司职员狄兰，英国电气专家托米·魏德等三人做为越狱骨干。张兴泰将信息贴在粪桶底下悄悄带出，和救援的人联系好接应时间。

1944年6月9日傍晚，乌云遮月，他们三人利用日军离开哨位去检查电网的短暂十分钟，迅速以叠罗汉的方式越过高墙，张兴泰等人在青纱帐中接应。日军发现有人越狱，当即乱枪射击，封锁监狱，四处搜查。逃出去的三人，在张兴泰和游击队的帮助下脱险。他们几经曲折，联络到英美使馆，交上密信，介绍了集中营的情况。英美等国通过各种渠道公布集中营的情况，向日本施压。还为参加营救三人的部队空投了部分物资，並给恒安石回信，要他们参加当地抗日游击队，与集中营联系。

1944年底，集中营里的侨民炊断粮绝，奄奄待毙。德位思通过张兴泰得知情况，托他给广文中学校长黄乐德等在外募款，潍坊及山东各方竭力捐赠，很快募集到十多万美元。一部分伪币要张泰兴带入应急，张兴泰把钱分成几包，贴在粪桶底下，带进集中营，交给伍德思分配。募集到的大部分钱送往瑞士设在上海的领事館，通过他们中立国的地位，购买食品和药物，转送集中营，美英红十字会也募到一批食品，委托瑞士领事馆送往集中营。日本投降前，张兴泰及时把各种信息传给集中营和伍位思等人，侨民组织起自救委员会，防止日军屠杀。这些措施，挽救了濒临绝境的侨民，至日本投降，集中营被接管时，只有16名侨民死亡，其余全被解救。

三

一个教堂的历史沧桑

日本投降后，恒安石和狄兰随同潍县县长王明义回到乐道院。望着这座改造为集中营的教堂，人们感慨万千！

中华民族历来注重借鉴各民族的先进经验，对各种文化始终持包容和兼容并蓄的态度。佛教、伊斯兰教等等，都是从国外传入中国的，都被中国人们接纳。基督教从唐朝传入我国，以后有过几次传播时期。一次是在元代，十世教皇派两位传教士到中国传教，受到过忽必烈的接见，后来著名的马可·波罗一家三人带着教皇给元朝皇帝的信，来到中国。在中国长达17年，回去后，根据他的口述，写出了马可·波罗游记，激起了西方对中国的浓厚兴趣，中国信奉过基督教的曾达数万人; 在明代，来华传教的西方传教士多了起来。最著名的人物是利玛窦，他获得了在北京永驻的许可，在士大夫中建立了良好的声誉和关系。著名的历史人物徐光启、李之藻、杨廷筠等，都曾入教受洗。徐光启通过李之藻以教徒身份，从澳门葡萄牙人手中购回四门火炮，建立制造局，借鉴西方的经验，潜心研究，制造出了红夷大炮，在作战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对大明作战所向无敌的努尔哈赤，就是被明军的红夷大炮击成重伤而亡的。至清代，顺治皇帝颁布龙教敇书，封传教士汤若望为通仪大夫。康熙皇帝热心天文、数学等等，也是由于比利时传教士南怀仁的影响，他还任命南怀仁为钦天监，制造出了赤道经纬仪、平经仪、天球仪等五种现代天文仪器等等。

由于教案等影响，基督教各派在我国的传播，也曾几经曲折和中断。鸦片战争后，列强侵入中国，基督教各派凭借列强的势力在中国传播较快。有些传教士，借助入侵者的势力，行为不法。发展的教徒，良莠不齐，不少人狐假虎威，横行乡里，为非做歹，激起民愤，著名的“天津教案”、山东“巨野教案”，就是这样发生的！腐朽的清政府屈服列强的淫威，屠杀相关国民，德国乘机派军舰侵占青岛，引起举国愤怒。为反对外来侵略，义和团组织应运而生，愤怒的潍县拳民，火烧了乐道院教堂。慈禧太后为巩固自己垂帘听政的地位，支持义和团进京攻打外国驻华使馆，八国联军乘机入侵中国，打进北京，腐朽的清王朝被迫签订《辛丑条约》，配合列强屠杀拳民和市民。北美长老会利用“庚子赔款”中的十万两白银，大规模重修乐道院，并将其作为北美基督教长老会的山东总部。一直发展到1937年的“卢沟桥事变”，日军取代德国占领青岛和胶济线。

日军偷袭珍珠港，发动太平洋战争后，中国人民与苏美英法等国联合抗击德意日法西斯侵略者。潍县人民早在日本占领青岛和胶济线时，就与全国人民一道，积极对日军作战。在敌后，他们大力开展抗日游击战争，开辟了大片根据地，牵制了日军对苏美进攻的大批军事力量；从潍坊走出的大批青年人，有的参加大部队与日寇作战，有的参加打通中缅通道建设和远征军赴缅作战；当美军飞机被击落、西方侨民被迫害时，奔走在各地的潍坊人和全国人民一道，奋力抢救，像对待自己的兄弟姐妹那样，把他们护送到后方。

抗日战争胜利，当人们正欢庆同乐院集中营的日寇撤走时，国民党反动派在美国的支持下，悍然发动了内战，迅速占领了潍县等地。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开展了伟大的解放战争。胜利后，又展开了轰轰烈烈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在西方的围堵阻截，以及后来的苏美两霸和各国反华势力的包围下，中国人民艰苦奋斗、自强不息，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建起了完整的国民经济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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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一种令世人折服的文化

潍县同乐院教堂的前世今生，集中反映了中华文化的底蕴与厚重。

从自然、历史和地理环境相结合的角度看，酷寒和暑热之地，不利于远古农耕文明的形成，而温带、亚热带地区，气候比较温和，适宜农作物的生长，只是有个寒冷的冬季，需要秋收冬藏，储备好越冬的物资。为了保护和占有这些物资，氏族部落需要建立粮仓、构筑围墙，以至建立防护力量等等，防止其他氏族的抢夺。在这个基础上，氏族部落群体、各层次管理者、军事城防以及伴随其发展的婚姻、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等等逐步发展。于是，农耕文明最先在温带、亚热带地区诞生，翻阅历史和地图可以看到：华夏文明、印度文明、两河流域文明、雅典城邦文明、古罗马文明、古埃及文明、印加文明、玛雅文明等等，宛如一条红飘带，紧紧环绕在地球的温带、亚热带地区。在这一文明带中，发端于雅典、罗马等地的西方国家，山岭较多，土地相对瘠薄，平原区块较小，不利于大氏族的融合发展，加之交通比较方便，易受外族入侵，征战频繁，民族文明存续几经中断（两河流域、尼罗河流域等也是如此），长期的生死存亡之争，使他们形成了竞争文化，崇尚丛林法则，强者为王。

而华夏文明，发源于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逐步发展至珠江流域、黑龙江流域和东海、南海诸岛。在内陆，形成了当时大区块的平原。高高的喜玛拉雅山和青藏高原，挡住了西方种族的入侵；浩瀚的东海、南海，增加了外域侵入的难度；苦寒的北部，发展较晚，构不成对中原的威胁。在几千年的岁月里，无数的氏族和部落，勤奋地农耕于这片辽阔的原野，在不断的争夺与战争中逐步融合兼并，在相互包容和借鉴中壮大发展，由炎黄等部落合并，逐步形成了统一的大民族。周边的游牧民族，人口较少。在多次同中原民族的纷争与战斗中，几乎全部为中原文化所融合与一统，形成了伟大的中华民族。

农耕文明最需要稳定与勤奋，氏族长期共处与融合，需要友好和减少纷争与动荡。为此，他们逐步形成了“和合“文化，恪守“厚德载物，自强不息”，崇尚相互尊重、借鉴和包容。道教是中国创立的，但从未向国外输出。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各流派及其文化，在中国和平传播时，中国人民都没有反对，而是以宽广的包容胸怀，允许人们自由选择信仰。其包含的哲学、科学、文化等要素的精华，也被广泛借鉴。由于农耕文明需要稳定，也孕育出反对侵略的文化，为了保卫家园，倡导尚武之风，崇尚敢于同敌人血战到底的气概。

潍县古属青州，今属山东潍坊市，包括青州、寿光、临朐、昌乐、诸城安邱、潍县（今改为寒亭区）、坊子等等。远古时代，这里是东夷文化与东莱文化和殷商文化的交汇地；周秦时期，是齐鲁文化的融合处；汉末动乱、五代纷争、五胡乱华、宋人南渡和元清入主中原，这里又是中华各民族人口大流动和文化大交流、大融合的枢纽。西方宗教与列强进入中国，这里也是较早的融汇、碰撞和斗争之地。因而，潍坊文化既是齐鲁文化的一个代表，又是中华文化的一个缩影。

在这里，华夏先民的各氏族部落、各民族的精粹都能找到痕迹，以儒家为主流的诸子百家学说，都被化为人们的品德、习俗和言行。他们以耕读传世，笃信仁义礼智信和忠孝节义，潍县的一条小巷里就曾出了两名状元。在1300多年的科举制度中，全国唯一保存下来的一幅状元卷，就在潍坊的青州。著述《齐民要术》的贾思勰，还有《清明上河图》的作者张择端，都是潍坊市人。他们奉忠孝节义为立身之本，秉厚道善良和仁义为处世之魂，忠君爱国，憎爱分明，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救厄济困，侠肝义胆。民风刚柔相济，尚武之风绵延，青州兵在三国时期曾闻名天下，隋末的瓦岗军、宋代梁山好汉，不少人在潍坊的青州等地活动过。当五胡和元、清军入侵时，潍坊人民奋勇抵抗，青州城里曾被杀得仅剩七人。而当这些北方民族统治被推翻后，潍坊各地人民总能同他们友好相处。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和平传播时，当地民众以友相待，允许自由信仰；当基督教各派凭借列强势力，横行霸道时，他们练拳习武，愤然烧毁教堂，痛击侵略者。当日本侵略者把传教士、修女和侨民关进集中营，残酷折磨时，他们又不计前嫌，以极大的同情心，冒死援救。这就是潍坊人民的一种胸怀和理念，也代表着山东人民的一种胸怀和理念，进而代表着我们中华民族的一种文化特质和国情特色。

正是我国这一文化特质和国情特色，使中国人民极易接受马克思主义。潍坊的寿光，是山东第一个农村党支部的诞生地。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齐鲁大地，英雄好汉云集，流传了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而潍坊人民，在党的领导下，宁死不屈，浴血奋战。长期在昌潍（即潍坊）地方武装工作过的著名作家峻青，曾满怀激情写下了《黎明的河边》一书，并拍成电影，热情地讴歌了潍坊人民不屈不挠的战斗精神。

全国解放时，潍县几为废墟。潍坊人民在党的领导下，展开了轰轰烈烈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很快医治了战争创伤，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开始了新中国的工业建设，以及科研医疗教育系统建设。尤其在西方对我封锁，中苏交恶，世界反动势力掀起反华大合唱时，潍坊人民不畏艰难，艰苦奋斗，自强不息，凭着自己的双手，初步建立起了完整的工业体系、科硏医疗教育体系，并修缮了原乐道院的教堂，在集中营原属教育医疗的旧址上，修建起了人民医院。改革开放后，潍坊的各行各业又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著名的潍坊柴油机厂等大批企业闻名遐迩，在魔窟上建起的人民医院被评为三甲，潍坊已成为国际知名的城市，国际风筝之都就设在潍坊！潍坊人民和山东人民同全国人民一道，用自己的劳动成果向世界证明：我们中华民族有同敌人血战到底的气概，有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光复旧物的决心，有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能力！

五

一个新时代的新作为

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后，各国在大力宣传战斗英雄的同时，也着力揭露法西斯残害受侵略国家人民和异国人民的暴行，宣传各界人士奋力营救同胞和友人的事迹。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残酷，辛德勒积极抢救受难人士，被视为典范，广泛宣传，几乎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但是潍县集中营、潍坊人民特别是潍县农民张兴泰等人，舍生忘死，救援 2200多名西方人士的事迹，却很少有人提及。善良的张兴泰等人，以中国人民特有的“有恩必报”、“施恩不求报”的文化内涵和品德，怀着一颗平常心，看待已经走过的历程。可是，潍县集中营大救援及其前后的故事，其内涵的光辉，却是始终掩饰不住的。

有人听了张兴泰和潍坊人民救援西方难民的故事，赞扬这是崇高的人道主义精神！伟大的国际主义精神！中国人民对外友好的典范！

有人听了潍坊义和团愤而烧毁教堂，反对德国侵占青島和胶济线，听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日本取代德国，潍坊人民又英勇抗击日本侵略者的往事，盛赞这是一曲爱国主义的史诗！是中国人民不畏强暴，坚决反对法西斯侵略的典范！

有人听了从同乐院修建到人民医院和周边发展的巨大变化史，盛赞这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伟大成就的一个光辉范例！

……

特别是当西方宣传普世价值，对我国人权横加指责时，潍坊人民望着当年的集中营，十分感慨：百多年来，你们西方列强，不仅在世界各地发起侵略战争，把多少国家的人民推入地狱？而且你们自己也互相争斗，把对方的多少无辜人士打入地狱，关进集中营？中国人民包括潍坊人民，曾吃尽半殖民地的苦头，受尽帝国主义国家欺负，但当你们的人民受难时，我们舎命相救，现在我们自由地生活和劳动在自己祖国的土地上，怎么就没有人权了？难道只有你们在世界四处寻衅打仗，炸毁他国人民的家园，把他们推向战火的深渊，才有人权？

当西方指责我国“没有民主、自由”和“反对宗教信仰”时，潍坊人民望着乐道院教堂，更加不解。千百年来，中国人民一直崇尚“和合”与“包容”。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各派都是由国外传入，现在，在中国全国，包栝在潍坊，佛寺、道庙、伊斯兰教堂和天主教堂等等各地都有，信教人士都可自由拜谒和祈祷，美国天主教乐道院教堂，是被你们盟国毁做集中营的，中国政府将其修缮一新，始终允许人们自由地参观和信徒礼拜祈祷。我们怎么就没有民主自由和宗教信仰了呢?

当西方宣扬“中国威胁论”时，潍坊人民望着乐道院愤忿不已。中国人民历来热爱和平，反对侵略，两千多年前的墨子，就提出了“兼爱”、“非攻”、“摩顶放踵，以利天下”的思想，潍坊的风筝，就是墨子发明的。几千年来，中国没有侵略过西方任何国家。但是，西方各国列强都侵略过中国，乐道院就见证这一事实的铁证！近些年来，美国和西方曾在多少国家挑起战火，美国的军舰经常在中国南海游戈，我们加强国防自卫力量建设，能对谁构成威胁呢？

当美国喊叫中国在同美国贸易中占了便宜，发起贸易战时，潍坊人民更不理解，我们中国人，历来讲究公平贸易、童叟无欺，齐国的贤相管仲，在2500年前就给我们立下了这一规矩。在制造为美国出口的产品时，许多企业，专门走访当年在同乐院与美国人交往多的老年人，了解美国人穿戴的习俗，希望制造的东西让美国朋友满意。他们织一双供美的袜子，都要严格做到吸汗、透气、防臭、防磨擦、四季能穿，售价仅三十五美分，跟成本差不多，只有几分钱的微利！而美国卖的多少名牌服装和坤包，都是在我们国内生产，都是略高于成本价，若带回我们国内，却能卖几万美元，美国能吃什么亏呢？

……

潍坊集中营，这是一个难得的爱国主义教育和中国传统文化教育的好课堂、好基地。但是，一直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没有得到应有的宣传。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文化建设，大力倡导中华文化和爱国主义教育，坚定文化自信。中宣部认真贯彻，宣教局长常勃同志还亲自带队，跑遍了全国的传统文化遗址、革命斗争遗址、老一辈革命家故居等等，而潍坊集中营前后的历史情况和教育价值，引起了他们的高度重视。这里记载着中华民族几千年文化融合发展的历程；这里记载着中华民族的发展史、百年屈辱史和英勇的反侵略斗争史；这里记叙着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进行史无前例的革命和建设，取得光辉成就的一曲曲凯歌；这里有中国人民舍生忘死、救援外国侨民的集中营遗址，反映了中国人民对外友好的精神，特别是张兴泰这位不识字的穷苦农民，老实本分、不善言谈，在外国侨民遇难时，他将生死置之度外，一次又一次地帮助传递信息，冒险参加营救，完全是中华优秀文化长期熏陶的结果，是我们坚定文化自信的生动教材。对这方面的资料，山东省和潍坊市领导认真收集整理，常勃局长详尽审核、梳理、归纳，进行实地考察，经过反复评选，经中宣部批准，列入全国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这个基地的建立，对于弘扬爱国主义精神，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增进中国人民同世界人民的友谊，可以发挥重大的作用。

我们为这个教育基地的建立而高兴，而鼓舞，希望有更多的人们包括外国朋友们去参观，去感受，让中国人民伟大的爱国主义精神和文化自信的光辉照耀世界！

注释：

【1】奥斯维辛集中营，是纳粹德国时期建立的劳动营和灭绝营之一，素有“死亡工厂”之称，其遗址位于波兰南方的小城奥斯威辛。大约有110万人在这一集中营被杀害，其中绝大部分是犹太人。

【2】奥斯卡·辛德勒（1908.4.28-1974.10.9），德国商人、间谍、纳粹党成员。他利用德国的战争，诱逼德国人投资，再雇佣廉价的犹太人做工，在这充满了杀戮与硝烟的年代大赚了一笔钱，同时保护了1200名左右犹太人的生命，占波兰全部存活犹太人数量的1/4左右。1958年耶路撒冷的浩劫纪念馆宣布辛德勒为义人。著名电影《辛德勒的名单》即反映他的事迹。

【3】何凤山（1901.9.10-1997.9.28），湖南益阳人。二战期间，任中国驻维也纳总领事，向数千犹太人发放了前往上海的签证，使他们免遭纳粹的杀害。2001年和2007年，以色列政府先后授予何凤山“国际正义人士”和“荣誉公民”称号；2005年，联合国誉何凤山为“中国的辛德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