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部官员承认转基因泛滥难监管，学界建议学习俄罗斯立法禁止

点击：作者：团结来源：北京论坛发布时间:2016-09-29 08:46:31

【编者按】对于非法转基因作物泛滥事件，最近农业部官员表态在研究以非法经营罪入刑，这看起来好像是一个进步，但这样真的能解决问题吗？本文作者分析认为，现在并非没有相关法律可以严打非法转基因产品扩散，只是有关部门没有严格执法。更重要的是，即使是合法的转基因农产品泛滥，危害也是非常大的。并且由于转基因技术已经没有那么神秘，很难不让人怀疑一些单位或个人私下研发流出，甚至转基因利益集团会为转基因安全造假背书。因此，若想真正地杜绝转基因农产品泛滥的危害，必须得立法严禁才行。

据新闻报道，位于新疆北部的阿勒泰地区福海县一片2000亩的玉米制种田，于今年5月被检测出父本为转基因品种，随后被相关农业部门要求全部铲除并罚款1万元。【1】

9月5日上午，在吉林长春举行的第五届全国媒体记者转基因报道研修班上，农业部科教司转基因生物安全管理与知识产权处处长林祥明就上述事件回应称：“一些企业，还有个别研发单位，私自从国外带材料，在国内开展试验，造成了转基因玉米个别的、非法的、零星的扩散。目前，所有的转基因非法扩散事件都和研发单位有关。新疆的这一事件，也是研发单位有意为之，是从国外偷来的东西，是追求个人商业利益的行为。这个季节到美国的农场，伸手掰个棒子，就可以套出来了。”【1】

首先说明，我国现在只批准了转基因抗虫棉和转基因抗病毒番木瓜，此外还批准进口用作加工原料的转基因作物，包括大豆、玉米、油菜、棉花、甜菜【2】

是零星种植还是异常泛滥？

按照农业部官员以前的说法，“农业部高度重视转基因的监管工作，严格依法监管，严肃查处违法种植转基因作物行为，不存在所谓的滥种现象，总体可控。但个别地区确实存在违法零星种植的情况，对此我们予以严厉打击。”【3】

非法转基因作物真的只是零星种植吗，农业部真的是严厉打击了吗？就让我们来看一看近些年比较大的非法转基因作物泛滥事件。

2011年4月，国际环保组织绿色和平公布的食品抽样检测结果显示，从2010年底到2011年4月份，在北京、武汉、仙桃、广州和香港等地市面上的婴儿食品、快餐米饭，及米粉进行了随机取样，共购买103份样品，经第三方独立实验室检测，结果发现共有10份样品中含有转基因成分，其中9份为大米或米制品，至少5份含有转基因水稻Bt63（华中农业大学教授张启发研发）成分。【4】

2014年4月，中央电视台记者在湖北省武汉市一家大型超市随机购买了5袋不同品种的大米，随后送往中国检验检疫科学研究院进行检测。检测结果令人吃惊，在这5种大米中，有3种含有转基因成分Bt63。根据上海一家食品企业了解的情况，转基因大米已经扩散，很难收回，一发不可收拾，湖南、湖北、安徽、福建一带的米，大部分都被转基因“污染”掉了。迄今为止，中国政府从没有批准任何一种转基因大米的商业化种植，也没有批准转基因大米的进口，这意味着市场上出现的转基因大米和米制品都是非法的，而这些非法的转基因产品正悄然走向人们的餐桌。【5】

此事报道出来后，湖北省政府要求相关部门认真调查，一查到底，严肃处理：对相关涉案人员进行调查，追查转基因水稻种子的源头、去向和农户大田种植的田块与面积；查种植面积，对江夏区在田的中稻，以快速检测为主要手段，再次开展转基因水稻成分检测普查，对确认田块坚决铲除；查监管责任，向涉案地区派出督查工作组，对转基因安全监管不力的单位或个人，严格追究责任。【6】

农业部在央视新闻报道两天后回应：“对个别公司或个人，违规种植、销售转基因作物，发现一起查处一起，决不姑息”。【7】

只是后来的处理结果到底如何呢，除了铲除了一些非法种植的水稻田块，好像没有处理相关单位或人员的报道。

欧盟食品和饲料类快速预警系统（RASFF）自2006年开始通报并拒绝进口含有未批准转基因成分的产品。对来自中国的产品，截至2016年9月5日，共通报4次，2015年共计通报5次。而2014年共计通报28次，2013年通报27次，2012年通报39次，2011年通报30次，2010年通报46次，2009年通报15次，2008年通报19次，2007年通报9次，2006年通报11次。自2006年到现在，欧盟共通报233次，其中绝大部分是含有转基因稻米成分的食品。【8】

就按2011年绿色和平揭露转基因大米及其制品泛滥，到2014年央视记者调查湖北转基因水稻泛滥，整整三年的时间，不知国家有关部门为何没有亡羊补牢去严厉追查，转基因水稻甚至越来越泛滥！甚至被欧盟多次检出并退运，这脸真是打的啪啪响！

2015年5月，绿色和平在辽宁锦州市黑山县、沈阳市的法库县和新民市的种子市场，收集玉米种子样品7个，送往第三方实验室进行转基因成分检测，其中有6个样品检测出含有非法转基因成分。三个月后，绿色和平在黑山县、康平县、法库县、新民市以及彰武县5地30个村镇的玉米大田中，随机采样玉米样品45个，其中42个样品检测出转基因成分。在随后的9月至11月间，绿色和平走访了调查区域的中储粮库、玉米私营收购企业、杂粮批发市场和上述五个县市及其周边城市的超市，从大型杂粮批发市场和当地大型超市随机购买了21个玉米制品样品，实验室检测结果显示，其中20个样品含有转基因成分。【10】

此事报道出来后，辽宁省、吉林省很多地方展开了摸底调查，采取各种方式宣传，严厉打击和防范非法转基因作物，貌似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是还有些没找准问题根源，比如《辽宁省农委关于进一步加强农业转基因生物安全监管工作的通告》：“因购买和种植非法转基因农作物种子造成损失的后果自负”。——这一规定免除了转基因种子制造者、销售者和市场监管部门的责任，让种植者单方面承担非法制种者和销售者的责任，显失公允，尤其是在政府不能保证落实种植者对种子的检测权和知情权的情况下，更不公平，因此是对广大农民权益的严重侵害。【11】

据农业部官方消息，2015年在新疆、甘肃、海南销毁了1100多亩违法转基因玉米。2016年以来，辽宁省农委联合公安、工商等部门查处、公开了3起转基因玉米种子违法案件。【12】非法转基因玉米种植真的只有这么多吗？这里也不过多去质疑。只想问下具体是怎么处理的，在哪里有公布出来？

在这些年，听到比较多的官方声音就是非法转基因作物是总体可控的零星种植，监管很严格，不存在“滥种”现象，那么什么才算是滥种呢？真是不知他们的脸皮有多么厚！

关键是，大部分转基因食品都没有标识，包括在农业部制定的转基因生物标识目录里要求强制标识的产品，消费者难以选择非转基因食品。2013年10月，《消费者报道》送检了9个品牌的豆制品，发现华润万家超市有两款豆腐制品检测出了转基因成分但却未进行标识。2015年1月至3月，绿色和平分别在京沪穗三地的主要大型超市针对含有大米、大豆和玉米成分的食品进行了随机采样，包括国产及进口食品。在抽查并检测的43件食品中，14件样品被检出含有转基因成分，占样本的三成以上（33%），然而，这些商品的包装上均未有任何转基因相关标识。【13】

严打转基因非法扩散真的无法可依？

直到今年5月份新疆一个县就被发现并捣毁了2000亩转基因制种田，农业部官员可能觉得不交代下说不过去，终于在9月初承认了一些事实：

在美国真正搞转基因的就六大公司，几十个单位，但中国太多了，这还不包括“地下工作者”，比如说从国外偷过来进行试验的，可能得有几百家，所以，监管很难。【1】

林祥明说：“农业行政执法的力度还是不够。在转基因方面，目前没有《刑法》支持，不能对违法者采取限制人身的措施，只能对产品采取措施，所以我们很困难。最近查的一些公司或者是违规的个人，他们还在以各种形式逃避或者阻挠我们（监管）。下一步，我们正在和国务院法制办等相关部门研究，《刑法》里非法经营罪的，我们研究有没有可能把转基因违法经营的行为列入里面去，争取用《刑法》打击（非法转基因动植物）扩散。”【1】

对此，几位刑法学家表示，刑法介入转基因的非法种植与扩散势在必行，但是否就按照非法经营罪的罪名处理，则是有争议的。有专家提出，转基因作物的种植主要危害生产环境，导致土壤单一化，其他作物再难种植。另外，转基因的花粉传播更会污染非转基因作物。应对此设立一个新的罪名，即基因技术罪。目前，芬兰等欧洲国家已在刑法中采用了此罪名。【14】

那么现在对于转基因非法扩散真的无法严惩吗？

笔者在查阅了多条法律法规后发现，一般都是没收原材料和违法所得、并处以罚款至吊销营业执照等，比如《农业转基因生物安全管理条例》：

第四十七条　违反本条例规定，未经批准生产、加工农业转基因生物或者未按照批准的品种、范围、安全管理要求和技术标准生产、加工的…责令停止生产或者加工。【15】

在号称最严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安全法》里边，第一百二十五条提到：生产经营转基因食品未按规定进行标示…可以没收用于违法生产经营的工具、设备、原料等物品…情节严重的，责令停产停业，直至吊销许可证。【16】

第二百二十五条　【非法经营罪】违反国家规定，有下列非法经营行为之一，扰乱市场秩序，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四）其他严重扰乱市场秩序的非法经营行为。【17】

仔细看看，第四款应该包含了“转基因违法经营”，难道没有批准种植或上市的转基因稻米大量泛滥不属于严重扰乱市场秩序吗？难道没有批准种植的转基因玉米种子泛滥销售不属于非法经营吗？9月21日报道的陕西农民转基因制种田被铲除4000亩，玉米种子的提供者已被警方以“非法经营罪”拘留。而农业部官员现在竟然说“正在研究有没有可能把转基因违法经营的行为列入非法经营罪里面去”，不觉得有些多余吗？这不是在为自己的失职找借口吧？

最为关键的是，非法经营罪包含的具体内容并不是固定不变的，比如以前食盐是专营物品，贩私盐就是违法要严处的，但最近盐业体制改革后就取消了专营，意味着食盐私营变为法律允许的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假如以后某种转基因作物被批准种植了，那么非法经营罪对它就没有约束力了，现在和将来经过批准的转基因生物照样可以推广种植，这样就留下了很大的漏洞或者说可操作空间，也会导致巨大的安全隐患。

这样的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今年8月8日国务院发布的“十三五”国家科技创新规划还提到：加大转基因棉花、玉米、大豆研发力度，推进新型抗虫棉、抗虫玉米、抗除草剂大豆等重大产品产业化……【18】

想要避免转基因农业危害只有严禁！

至于有些人说的基因技术罪，现在也是有些模糊不清的，主要是转基因生物泛滥不仅对生态环境造成严重危害，转基因食品还会对身体健康造成严重伤害！

法国科学家塞拉利尼的两年小白鼠实验证实了转基因食品容易致癌、不孕不育等疾病，喂食的正是中国批准进口的转基因玉米NK603【19】；俄罗斯著名生物学家伊丽娜·叶尔马科娃主持的转基因大豆喂养小白鼠试验，发现转基因食品影响小白鼠及后代的健康，喂食转基因大豆，一半以上的小白鼠刚出生后就很快死亡，幸存的40％生长发育也非常迟缓，它们的身体都比那些没有吃这些大豆的小白鼠所生下来的幼崽小，吃过这种的大豆的一些母鼠甚至不再有母性本能，最终促使俄罗斯政府禁止在俄罗斯境内种植转基因作物、养殖转基因动物、生产转基因食品，并禁止俄罗斯进口转基因食品【20】；美国转基因作物泛滥导致超级杂草蔓延难以控制，7月底美国的转基因标识法案也意味着“实质等同”被否定【21】。因此有观点指出，应当以“危害公共安全罪”来定罪量刑，这个罪名才能有效打击转基因非法经营【14】。

其实立新法与否，都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政府官员和专家学者是否真正把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放在第一位，还是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2008年，中国批准了总金额高达200多亿人民币的转基因生物新品种培育重大专项资金，旨在发展本国的转基因技术。【22】2011年，研究转基因水稻并获得农业部颁发“农业转基因生物安全证书”的华中农业大学教授、中国科学院院士张启发被人揭露做虚假转基因大米安全实验，其主导研究的转基因水稻在湖北等省市非法泛滥成灾【23】；2014年，由农业部牵头组织实施、承担“转基因生物新品种培育”重大专项的中国农业大学教授也是中国工程院院士李宁，被查利用职务便利，以虚假发票和事项套取科研经费转入本人控制公司方式，先后涉嫌贪污公款2000余万元【24】；8月底，大力推崇转基因食品作物的中国科学院院士、北京大学前校长许智宏，其子许晓椿被曝腾挪套现12.88亿人民币【25】。另外对于转基因生物研发者最重要的是，一旦哪位专家研究的转基因生物获准推广，相关的专利费等更会让研究者赚个盆满钵满，这让我们如何相信，转基因推手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在说谎在为转基因安全背书？

退一步讲，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开个国际会议就能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来保障参会人员安全，那么能不能调拨专款成立专项，做个公开透明的、允许群众监督和参与、没有利益相关者的多方长期转基因生物安全试验？

这里并不是否定法律的意义，更不是说没必要立法监管转基因生物，只是想请大家明白，法律不是万能的，必须得抛弃转基因农业路线，才能真正避免转基因生物泛滥的危害！

林祥明还说到：“前些天到湖南，一个大学教授和我说，转基因技术，已不像原来那么神秘，拿到一个基因，将基因构建到载体上之后，就可以转到植物里，而且成本已大大降低。所以，在研发上对我们的监管带来很大的难度。”【1】

如此，转基因技术研发已经变的如此简单，那么很难让人怀疑一些单位或个人不想靠此发财，不管是骗取经费还是推广自己的转基因产品。所以如果真正地想杜绝转基因生物泛滥的危害，不如学一学俄罗斯的立法规定，除国防和科学研究外，严禁种植转基因植物和饲养转基因动物，禁止进口或生产转基因产品，如有违犯就以“危害公共安全罪”严刑处罚。只有这样，我国的人民健康和生态安全才能有所保障，粮食安全才能牢牢把控在自己手里。

相关信息来源：

【1】农业部官员：转基因非法扩散有套路，正和国务院研究将其入刑

http://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524724

【2】中国批准种植的转基因作物目前只有棉花和番木瓜

http://news.163.com/16/0414/02/BKJ44B5G00014Q4P.html

【3】农业部权威回应转基因六大焦点问题：转基因，一直严格监管中

http://paper.people.com.cn/rmrb/html/2016-04/14/nw.D110000renmrb_20160414_5-04.htm

【4】绿色和平：违法转基因食物已进入婴幼儿食物链

http://www.tech-food.com/news/detail/n0522165.htm

【5】央视揭市场转基因大米现状

http://www.zj.xinhuanet.com/finance/2014-07/28/c_1111830084.htm

【6】湖北省部署严厉查处转基因水稻种子非法销售和种植http://news.cnhubei.com/xw/zw/201407/t2998070.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