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8月,米国和塔利班达成撤军协议规定的截至日期前夕,塔利班在阿富汗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在笔者看来,这并非说明塔利班战斗力有多强,只能说明作为对手的阿富汗阿军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
但是观众们只看到了农村包围城市和和平解放首都,却没看到发生任何真正起决定作用的类似三大战役或渡江战役。观众们也只看到了米军狼狈撤退,却没看到在撤退过程中,被传得神乎其乎的塔利班,居然连在国际机场搞个擦枪走火都不敢。
更要命的是,观众似乎忘记了,撤军是米国和塔利班谈好的协议,不是什么西贡时刻。事实上,米国撤军,更应该警惕的是我们。
一、我们需要警惕出现一个内乱、落后贫穷、输出原教旨的阿富汗
第一,塔利班真的获得了多数阿富汗人的支持?
是因为塔利班兵强马壮?还是深得百姓拥护?根本上自然是傀儡政权不得人心,但世界上不得人心的傀儡政府多了去了,真正倒台还得仰仗反抗力量有实力。
根据一些媒体的披露,塔利班士兵不足10万人,而阿富汗阿军则达30万之多。有人说,在反米的千千万万阿富汗人面前,30万阿军算什么。这种观点显然是不符合实际情况。
塔利班主要代表阿富汗普什图人,在阿富汗比例是44%,而其他族群虽稍弱,但如果整合起来也超过塔利班人数。即便是在塔利班的核心区,其支持率也不过60%。塔利班受到绝大多数普什图人支持这个观点,基本上是成立的。但你要说塔利班得到了 多数阿富汗人的支持,恐怕是站不住的。要不然怎么连人烟稀少的瓦罕走廊,都有很多居民连人带牲口都逃往塔吉克斯坦。
可以说,塔利班取得成功,可能非但不会带来永久和平和稳定,反而可能是新动荡的开始。可以畅想,假如占据人口百分之56的非普什图人被排斥在政权之外,迟迟无法在族群之间建立信任关系(即便是塔利班呼吁建立包容性政府,别人就一定会响应吗),而且这些族群历来和普什图人不和。那么未来的阿富汗会发展到什么情况?难道我们不应该警惕吗?如果塔利班对国内治安、经济与族群和谐问题解决的不好,不排除内战,混战甚至长期动荡。
我们得这样修正结论:米军及其傀儡政府得到了多数阿富汗人的反对,而不是塔利班得到了多数阿富汗人的支持。也就是所有人都期盼米国赶紧滚,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期盼着塔利班赶紧来。
第二,塔利班获得成功,最大的放水者是谁。
塔利班只有不足10万将士,最好的情况又只是代表了占人口百分之44普什图人中的6成民众。其他人多是中立、观望或者隐匿真实想法。那么塔利班取得成功,最大的放水者是谁呢?显然是米军。
阿富汗总统在离开阿富汗之前,接见了塔利班代表,双方还亲切拥抱。塔利班代表进城之前,不管是掌握制空权的米国,还是手里有警察和军队的阿富汗阿军,连一个枪子没放。
这说明塔利班实在是战斗力惊人,把米军和阿富汗阿军都吓傻了?很显然不是,如果是那样,阿富汗的局面乃至全世界的战略局面就不是今天米国主导这样的情况了。如果是那样,米国的霸权一天也支撑不下去。很显然,米国全盘放水,而且暗示和怂恿阿富汗阿军也这么做。
有的人说,梳理一下世界历史,发现米国支持的政府里,常凯申还算是最能打的了。这话一点没错,傀儡政府的战斗意志力,实际上取决于主子,也取决于本身的战斗决心。前总统加尼飞到国外,对外发表讲话说是避免流血。这话实际上是给自己台阶下,更是透露了米国放水的事实。
在塔利班进入喀布尔之后,《纽约时报》发表了塔利班领导人的政策性阐述。读者不觉得奇怪吗?20世纪70年代末中美改善关系,米国主流媒体都不会刊登我们领导人的讲话,为什么看似相互是死敌的米国,居然发表敌对方领导人的政策讲话?
第三,米国撤出,最大的受益方是谁?
有人说,米国撤出阿富汗,是我们的胜利。这句话说对了一半。即便没有米国撤出阿富汗,我们这些年通过外交手段也基本上成功化解了米国通过阿富汗围堵我们的野心。
注意,是我们化解在先,米军撤退在后。也就是说,可能恰恰是阿富汗已经在中俄的不断用力下失去了被米国利用的价值,使得米国围堵我们的意图严重挫败,才加速了米国的撤军。
当然米国撤军,具有象征意义,相当于正式宣布了阿富汗政策的失败。塔利班取得胜利,难道不是傀儡政府无能和米国放水双重作用的结果嘛。也就说,实际上米国在阿富汗这个泥石坑里,各种投资投入已经成了“沉没成本”。
可以说,阿富汗已经从遏制我们的基地,被我们转化成了困住米国、消耗米国国力的帝国坟墓。从这个角度来说,米国撤出阿富汗,最大的受益方不是我们,不是被打的千疮百孔的阿富汗民众,恰恰是米国。
可以说,米国通过脱困,可以集中精力在其他方位对付我们。可以预见,随着米国撤出阿富汗,其在其他方向针对我们的力度将进一步增强。米国撤出越南以后,取得了冷战胜利。米国撤出阿富汗,它的下一个志在必得的胜利是什么?这不是路人皆知吗?
第四,塔利班取得成功,获得最大激励的是谁?
是我们吗?是巴基斯坦吗?显然都不是。那是谁?很显然是“按经治国”的各种原教旨主义组织。
有些人一厢情愿,认为塔利班似乎论证了我们历史的合法性。我们历史的合法性很强大,逻辑很严密,并不需要塔利班的行动来佐证。
可以想见,由于外界并不知道米国和塔利班内里达成了什么协议,会误以为塔利班方式战无不胜、坚不可摧,这种误导会在精神上进一步鼓励叁股势力。可怕的是,我们的一些网民,自发地替塔利班的话术进行传播。这是既不恰当也不合适的行为。
二、几种看待塔利班的视角
我们人一向喜欢看热闹。塔利班近期成为国人关注的焦点。观众就像看了一场精彩的电影,吃了一个香甜的大瓜。不关注阿富汗局势,不知道我们舆论场有多欢乐。
尽管舆论场欢乐是主导的,但替塔利班宣传和辩护的也不在少数。这都能理解,毕竟我们主政方接触了塔利班,如果塔利班是十恶不赦的,那接触的合法性就成了问题。因此主政方护卫是必然的。
但眼球党和流量党夹带私货也从中横生枝节。正是塔利班攻城掠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入了首都喀布尔。于是网络上群情激动,各种奇怪的论调比比皆是。
1.晕轮效应:为什么说力挺塔利班的人和挺吴亦凡的 ,其实是同一波人。国人素来是一个晕轮效应的群体。
如果一个明星长的帅,那么他的其他缺点可以视而不见。周星驰的电影《百变星君》里,周星驰问女主角,如果一个人不认他老爸,这个人怎么样?女主角说,如果长得帅,还好一点。就是这种思维的体现。长得像格瓦拉的小偷,一样会火。长得美的通缉犯,也有一堆人捧臭脚。
这种晕轮效应的孪生兄弟是赢者通吃和胜利者效应,即谁取得了胜利,谁就有权评判一切是非。按照这个思维,刘邦就是个完美的人,而项羽就什么狗屁也不是。
塔利班取得了胜利,做什么都是对的;米军溜了,干什么也都是错的。这种思维,非常可怕。最重要的是,它会指错行人的路。
2.奥卡姆剃刀原则:不是塔利班的,不要强加给塔利班;不是我们的 ,也请不要抹黑我们。
塔利班取得胜利,既不能去类比解放战争中的我兔,更不要一厢情愿去ps塔利班领导人读毛选的图片。即便他们读过毛选,也很正常。我们历史这么伟大的历史事件,他们不去读才怪呢。但读了就能说是主席思想的学生吗?主席老人家搞武装斗争的时期,还读过《孙子兵法》和《战争论》,你能引申出来我们历史是在卡尔·菲利普·戈特弗里德·冯·克劳塞维茨的思想指导下取得胜利的结论吗?
塔利班确实是从先占领农村然后进一步进入大城市的,但猫和老虎很像,就能说猫就是老虎吗?你们这不是在抬举我们历史,是在贬低我们历史。
老人家的“农村包围城市”是一种历史形式,它和一般形式的夺权方式差异是性质上的。武装夺取政权,从近代以来就无非是城市暴动、城乡联动、农村包围城市几种类型。这不是什么特别的独创,和我们历史同时期的东欧国家也不断上演。
“农村包围城市”是一种相对性的理论表述,即相对于苏联取得政权方式而提出的理论叙述,主要是体现与苏联教条主义教师爷的差异。
对主席的贡献准确表述是人民战争理论,包括一系列新民主主义政策,如打土豪分田地、紧靠工农联盟、解放妇女、官兵民主、党代表制等等。如果简单的说农村包围城市就是我们历史,那是对我们历史极大的侮辱。
相关言论还有新时代、1949、进京赶考、人民公仆,这些表述与其是在抬举我们,还不如说是给塔利班披上了一层红的面纱。限于资料,我们并不能比我们对外部门知道的更多。
在对塔利班了解程度非常有限,甚至阿富汗GCD(毛)都对二十年后的塔利班准备实行什么样的制度都心中无数时,我们何必硬上杆子,把塔利班比喻成怀揣民族复兴、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伟大我兔呢。在我看来,这不是在宣传主席思想,也不是在论证我们合法性,而是高级黑。
3.伴君如伴虎:塔利班距离米国十万八千里,却在我们枕边。看到米军撤退得如此狼狈,我们舆论场陷入了一场狂欢。
这种狂欢是对米军尝试用阿富汗威胁我们西部安全战略意图失败的体现。喀布尔时刻和西贡时刻在图片层次上的相似,也使人们增加了冲破米国战略封锁的信心,但也滋生了盲目自信的虚妄心。
可以说,战略撤退没有不狼狈的。我们人的印象里,战略撤退都应该像诸葛亮空城计一样,闲庭信步,咳嗽一声吓退曹军。事实上,在第四次反围剿失败后,工农红军也一度非常狼狈。如果不是主席老人家力挽狂澜,长征路就会成为我们历史失败之路。
即便如此,米军撤离中,塔利班仍然不敢使用武力进攻机场或打掉一两架飞机。大家津津乐道的,无非是几十家阿富汗阿军军机仓皇起飞过程中,一架飞机撞毁而已。
整体而言,米国的撤离,从亚洲的腹地,回到太平洋东岸,和阿富汗战场相隔万里。但阿富汗却睡在我们枕边,它对我们的挑战,可能甚至大于阿富汗对米国的挑战。
4.帝国主义既是纸老虎,也是真老虎。主席老人家之所以在战争战术上强于他人,并非是什么天降天才。老人家从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这是因为他立足于长周期,而不是短期的得失。
我们今天的短视在于,把米国在阿富汗的失败,看成是全方位立体的失败。米军在越南的惨败,要比今日阿富汗战争狼狈的多。但米国很快通过战略收缩,集中力量对付苏联,赢得了冷战胜利。这不是一届或两届总统任期做的事,而是历届总统一以贯之。
从奥巴马时期,准确地说,从小布什开始,无论是特朗普还是拜登,都把我们作为头号敌人,这是一个逐渐清晰化的过程。米国将政治军事力量撤出阿富汗,是为了更集中精力对付我们。
事实上,如果塔利班如果能把米国继续拖在帝国坟场这个泥潭里(苏联的衰落一定程度上和它在阿富汗战争上的消耗有关),继续消耗米国的国力,那么米国在东亚的着力就会大大折扣。米国坚决撤出阿富汗,几乎是和奥巴马亚太战略、特朗普印太战略同步进行的。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部队里包含了东突分子的塔利班,为何能获得我们舆论场上所谓爱国者的欢迎。这是不是太诡异了。难道你们就没觉得奇怪,为什么塔利班不攻打机场,不对撤退中的米军不敢放一枪一炮吗?这难道不是配合米国的收缩战略吗?
5.减熵原则:搞好阿富汗不容易,搞乱阿富汗容易。阿富汗在地缘战略中的作用,可以说是被地缘战略学家说烂的话题。但阿富汗保持和我们友好,是对ONE BELT ONE ROAD的利好消息。
从地缘上看,阿富汗进一步联通了我们与西亚的联系,巩固了俄中伊(地图顺时针方向)反米三角,理论上可能形成一个地理上联通的俄中阿伊U型反米联盟。
这个U型联合体,东到白令海峡-南海一线,南到霍尔木兹海峡,北达北冰洋,西到波罗的海加里宁格勒,这个章鱼型的结构,使我们能突破米国的单方面围困,而通过阿富汗进一步建立和伊朗的陆上直接联系。
但我们需要知道的是,这仅仅是一种可能,或者说我们的一种假想。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塔利班继续和米国苟合,在我们西部形成一个和巴基斯坦一样的既依靠我们也不得罪米国的政权。
这里最重要的是捣乱容易,成事难。这是我们历朝历代的教训:得天下容易,治理天下可谓是极其不容易。我们人有句俗语,别看今天笑的欢,小心明天拉清单。
从经济基础来看,阿富汗缺乏自我养活的工农业生产。尤其近20年以来,阿富汗的人口增加了一倍多。在这种情况下,缺乏治理国家检验的塔利班会怎样治理国家,能不能治理好国家,我们都不能过分的乐观。
总体来说,世界各国的历史证明,新政权建立,治理失败的多于治理成功的。我们人会拿我兔治理成功来对塔利班进行美好现象。事实上,像我兔这样,不断改革的政治组织在世界上不仅稀少,而且极其稀缺。
塔利班治理国家,需要国际社会的承认和帮助,这一点是无疑的,但我们也没有必要过分地担忧,毕竟世界头号超级大国米国在阿富汗,都没对我们西部渗透都没成功过,一个塔利班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我们的外交,要保持自信,不要受极端势力的胁迫,过度输出利益。但我们也要注意,一个和平稳定的塔利班符合我们的利益,但不符合米国的利益。
一旦阿富汗陷入长期内战和混乱,对我们才会产生真正的威胁。对既缺乏数据资料,更缺乏执政历史验证的塔利班,少一点胡言乱语,多一点科学和谨慎为好。
三、我们应该怎么做
那么我们对塔利班的正确打开方式是什么呢?其实我们对外部门在谈话中已经说的很充分很恰当了。在这里不再引述,笔者要说的是,我们主政方没说的内容,最好不要乱猜;主政方说的内容,其实每个字都意味着程度和界限。
第一,可行事实承认,而法理承认缓行的策略。
国际法上对一个国家新政府的承认,有两种形式。第一是事实上的承认,第二是法理上的承认。
我们和印度的相互承认,是通过书信形式。我们承认塔利班的方式,要有自己的条件,要有一些其他的形式。我们主政方接见塔利班领导人以及保留在喀布尔的大使馆,即是重要的事实承认方式,没必要主动给予的太多。除非塔利班真正履行了它和叁股势力断绝一切关系。在这里,没什么温情脉脉,有的只有我们国家利益和西部安全。
第二,不能只从西方媒体或塔利班宣传中看待塔利班,而要综合起来,更要看塔利班的行动。
在西方的话语体系中,塔利班是一个野蛮落后的宗教集团。这一点从电影《养家之人》就可以窥见一斑。该电影改编自黛博拉•艾里斯的同名小说,讲述了在塔利班治下的阿富汗,女孩帕尔瓦娜为了一家人的生存而女扮男装出门工作的故事。
这部影片曾感动了整个好莱坞(注意为什么不是感动整个全球),影片的题材对准了塔利班治下的阿富汗,向我们展示了现今阿富汗女性人权的悲哀和女性生存的艰辛。通过电影和媒体的宣传,塔利班的负面形象被国际舆论确立和巩固了起来。
那么妇女解放重要不重要呢?很显然,不仅重要,而且极其重要。可以说,妇女解放是人类进步和文明的一个标尺(注意,这一点要和女权运动做一定区分)。马克思早就在《1844年经济哲学手稿》中认为妇女解放辩证统一于社会解放的历史进程之中,社会解放的程度决定了妇女解放所能达到的历史高度,但妇女解放又能反过来促进社会的解放。且不说我们历史中涌现出的无数女性历史先烈,即便是放眼全球,具有进步性质的政治组织,无不重视妇女的解放和权益。
很多人替塔利班开脱,说任何一个组织在开始都犯过错。这种说法貌似正确,但实际上却犯了一个重要错误:预先推定。在一些犯过错误的组织里,其纲领和宗旨引导方向是进步的、真理性的。这种错误可以说是幼稚病。但对于塔利班来说,其错误可能恰好才是“按经治国”的本质要求。也就是说,不摧毁巴米扬大佛,让妇女工作和接受教育,才是一定程度上违背塔利班宗旨和要求的。
我们说,评估一个组织的政策,不能看它说了什么,宣传了什么,更要看怎么做的以及做的效果怎样。老祖宗早就说过,观其言而察其行。如果我们只看塔利班说什么就相信它,那和小孩子思维有什么区别呢。即便是我们在反米战略中需要塔利班的合作,也要知道既斗争又合作的辩证法。难道要因为一起抗日,我兔就完全彻底服从国民党不做任何斗争吗?那和陈独秀的投降主义有啥差别。
这种强大的文明压力,迫使塔利班今次在阿富汗攻城掠地进程中,宣布允许女性工作和学习。但是事情真的像大家想象中那么简单吗?在记者的前线采访中,女性可以学习,但仅限于去专门为女性开设的宗教学校里学习。女性可以上街,但要带着罩袍。女性可以工作,但工作的方式并非自由选择,而是指定和符合经文的。
也就是说,塔利班推行的仍然是二十年前的治理方法,但方式更加巧妙和隐蔽。这显然是变通和学聪明了的结果。最新的案例是米国要求塔利班建立包容性政府,而塔利班说的是“包容性伊斯兰政府”,也就是排除了世俗组织的加入。清华大学有教授揭示了塔利班是如何改变宣传策略的。
塔利班的负面形象,并非只意味着过去,还意味着现在和可能的将来。二十年,可能改变的只是塔利班的策略,而不是政策核心。认为20年就能改变一个组织的本质,你们也太小瞧原教旨主义组织的坚持和生命力了。原教旨主义是塔利班凝聚和团结的基础,让他们放弃经文治国,等同于让他们主动解散。塔利班更成熟更讲策略,但这是根本转变还是权宜之计,需要进一步观察。
第三,如果有可能,应帮助塔利班转型,同时建立世俗和伊斯兰的民族团结政府。
很多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知阿富汗有塔利班,不知道阿富汗还有一直坚持斗争的阿富汗GCD。还有众多世俗派的其他政治组织组织存在。
由于不是先进性团体组织起核心作用,塔利班的很多模仿行为,很像东施效颦。正如前文所叙,假如塔利班建立一家独大的政府,那么它仍然只是一个少数族裔的政府,而如果能建立阿富汗版的政协,抛弃原教旨主义的核心,那么阿富汗的长期稳定还是很有希望的。当然,要做到这一点很难。
很多人建议,我们企业做阿富汗的先行者,这种送死的策略是要不得的。我们对阿富汗新政府的政策,恰恰不应该经济先行,而应该政治先行。首先建立信任关系,消除我们对塔利班组织内部叁股势力的担忧,这样才谈的上经济介入。
事实上,只有“ONE BELT ONE ROAD”才能真正振兴阿富汗。阿富汗国土多山、国家认同薄弱,各地之间甚至连土路都没有。这样的国家,恰好是基建狂魔的用武之地。用我们基建把阿富汗各地真正链接起来,就能彻底打破部落状态,真正把阿富汗拉入现代文明社会。
在米国介入阿富汗局势的二十年,实际上阿富汗的人口和经济,两个战略性指标都是在增长的,尤其是人口翻倍增长,这一点恐怕是多数读者所没想到的。这无疑是和米国的不断输血有着密切关系的。
如果我们只是被要求单纯地给阿富汗经济输血,笔者相信我们政府和人民都不会答应的。而改变经济发展模式、学习我们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真正接纳现代文明,塔利班才能真正维持住阿富汗的统治权,否则只能是昙花一现,或者维持一种落后、积贫积弱的面貌。
(2021-8-17 23:38)
(来源:“射箭技术讨论群”微信公众号;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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