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懋仁｜电影《哪吒2》观后

 

前不久观看了《哪吒2》，先说几句不太中听的话。对于我们这种年纪较大的人来说，这部电影音效的音量实在太大了，整部电影就没有一秒钟消停。我们的耳朵有点受不了，我们的神经也有点不太能承受。但没办法。人家这是动画片，不是专门给年纪大的人拍摄的。我们要去看，就需要忍受这一切不适。

看过电影之后，感觉这部电影特别像一部寓言。所谓寓言，就是它与现实有着很多关系，也有一些隐喻和暗喻。其中有的关系是直接的，有的关系是间接的，但肯定都是有关系的。另外，寓言与现实并不存在绝对的一一对应的关系。有的情况，是寓言中所说的一，而在现实中，所对应的内容是多。以一对多，这就让人容易产生一种扑朔迷离的感觉。如果我们的脑筋转得不太灵活，认为这部电影中的人物、情节与现实中的关系就应该完全一一对应，那么我们对影片的认识和理解就会产生偏差。所以在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如果你只把它当成一场热闹来看，那也不需要费什么脑子。如果你真的把它当寓言来看，那我们的脑子就需要天马行空，走到哪儿算到哪儿，千万别较真。

比如，代表仙界的玉虚宫，影片的编导让哪吒说了好几遍，“真白呀”，这样的重复可以说没有太大的必要，但编导可能生怕观众悟性不够，所以多强调几遍，也是可以理解的。编导也是为观众着想，这片好心不能辜负了。但玉虚宫显然也不只是指称为白宫或者美国，它更是代表着整个西方资本主义世界。所谓无量天尊，无量，另一个读音就是无良；天者，老也。天若有情天亦老，尊者，大也，所以，无量天尊的另一种说法就是无良老大。这很确切。这个老大确实无良。至于龙族，是指中国吗? 表面看，把龙族指谓中国似乎很明显，但如果仔细琢磨，似乎也不那么绝对地确切。电影中的龙族开始还是比较窝囊的。新中国在过去一段时间内，虽然不那么强，也比较穷，但似乎还没有那么特别地窝囊。但只要我们想一想，这不过就是个寓言之类的作品，我们不需要太过较真于细节，不要一定把龙族的帽子戴在中国的头上，那我们就能够释然了。

实际上，整部影片的背景就是那些所谓妖族，他们被欺负、被压迫、被束缚、被禁制，甚至仙界还要把它们炼成丹药，完全是把被压迫者当作仙界大咖嘴里的、已经摆上餐桌上的鱼肉。炼丹鼎上的形似美元的符号，也恰恰在告诉我们，美元就如这个炼丹鼎一样，就是压榨全世界被压迫者的工具，所炼出来的丹丸，都是被压迫者们的生命和血汗所凝结而成的。这个炼丹鼎上美元符号的形象真的是太逼真，也太贴切了。

妖族在仙人们眼中的形象是丑陋的，甚至是令人厌恶的。这种对妖族造型的设计，有些观众很不以为然。这种感觉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从另一个角度上来看，最终还是妖族们自己团结起来，拼力抗争，纵然牺牲了很多同类，最终还是冲破炼丹鼎的禁锢，使自身获得了解放。虽然哪咤的引领作用也很重要。但是如果没有妖族们的共同努力，只凭哪咤一己之力，也是非常有限的，不可能靠哪咤的一己之力冲破丹鼎的禁锢。妖族们形象的丑陋，也是从所谓仙界们正人君子的视角上看的。他们从来就看不起这些底层的人们，他们自己总是自以为高高在上，他们自己长得眉清目秀，以证明他们的高雅和文明。而在他们眼里，底层的妖族则是丑陋的、龌龊的、肮脏的。但正如《国际歌》中所唱得那样，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表面上看，主子们是干净的，奴隶们身上有泥土和各种不干净的东西；主子们是文明的，而奴隶们却是粗俗和野蛮的，但在实际上，优雅、文明、细皮嫩肉的主子们，最终都要被那些举止粗俗、皮糙肉厚、嘴里也会偶然爆出一些粗话的奴隶们所打倒。这就是真实的历史。

在龙族和妖族的联合之下，仙界的玉虚宫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但并没有覆灭。现实中的西方帝国主义世界也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但也还没有遭到彻底的覆灭。只是在影片的最后，无量天尊遭到鹿童与鹤童的殴打，表面上是两位童仆为了矫正无良老大的面容，以便适应人脸识别系统的标准，但在实际上，谁知道这二位童仆是不是在借机报复这位无良老大? 毕竟，这无良老大对两位童仆呼来喝去，颐指气使，让他们干什么，他们都必须要干。他们就是不想干，也不敢违抗无良老大的命令。童仆心里早就憋着一肚子气，一肚子火。这场童仆殴打无良老大的戏码，似乎正在西方资本主义世界里上演。在西方资本主义世界内部，底层民众与统治者阶级上层之间的斗争，统治者内部的上层与下层之间的斗争，以及在统治者阶级上层内部，都存在着这种相互撕咬、相互恶斗的场景。

哪吒的魔童形象，表明他与妖族是属于同一个阶层的。在中国汉语中，妖与魔从来都是联系在一起的。或许他就是妖族这个阶层中的一个代表人物。作为一个具体的个体，他身上与妖族有着共同的属性与气质，但也有他具体的、个别的、特殊的属性。他年幼无知，容易受骗上当。这是他作为一个孩童所不可避免的。但他疾恶如仇，敢作敢为，勇猛无前，也展示了妖族中那些最优秀个体的精神和品质。

哪咤自身虽然有缺陷，但这仍不会影响他成为妖族中的英雄。英雄在人民的斗争中是有着巨大影响力和作用的，但英雄不能代替人民群众的伟大作用。不过，我们仍然特别需要重视英雄们的英勇行为。他们的行为给我们鼓舞，给我们力量，成为我们的榜样，这个作用是其他任何东西都无法取代的。

影片中其他人物，特别是太乙真人，也是很生动的。影片用一个说四川普通话的胖大叔作为太乙真人的形象，也颠覆了以往的有关哪咤动画片中太乙真人的那种威严和正经的形象。这位胖大叔，碎嘴唠叨，心眼不错，也有点本事，还很幽默，很多观众都很喜欢这个人物形象。这种形象，让太乙真人看上去并不像无良老大那种仙人，倒像是被仙界边缘化了的人物。从其人物的性格逻辑上看，太乙真人最终也有可能走进妖族的阵营当中，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妖族的同情者或者同路人。说四川普通话（国内也通常称这种方言为川普），很容易让人联想起特朗普，因为在美国的华人中间，特朗普通常就被称为川普。从美国的建制派来看，特朗普（川普）就是一个被边缘化的人物。仙界里的太乙真人也是一个被边缘化的人物。只是这个梗在英语中也许是无法理解的。

这部影片已经开始在美国放映了。如果美国的当政者们，或者美国那些反华的智库中的研究者们，如果也看出了影片中的门道，他们会不会要求在美国禁映这部影片? 我想，这样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他们怎么能够容忍一部号召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共同推翻美帝国主义的影片在美国放映? 当然，如果这部影片在美国也有很不错的票房，那么美国的院线资本肯定不会同意禁映的指令。但是，美国的统治者精英们肯定对这部电影在美国的放映极不高兴。他们的小心脏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压力。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修订发布；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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