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巴拿马运河成了中美外交斗争的焦点。
1月20日,新上任的美国总统在就职典礼上,声称要“收复”巴拿马运河。巴拿马总统穆利诺明言,运河控制权问题不容谈判。2月1日,刚刚上任的国务卿鲁比奥即强行访问巴拿马,讨论运河的归属问题,并同时诬指中国一直利用这类“外交和经济杠杆”试图控制这些美国“近邻”,来对抗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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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拿马运河控制权,骤然间成为特朗普上任之后,中美外交斗争的第一个焦点。
巴拿马运河,对于中国同样重要。据资料,巴拿马总人口440多万,其中华人占7%,约30万,是世界上华人占比最多的国家,如果加上这里有商业往来的人员,估计在巴拿马的中国人有100万。据说,巴拿马所有空置房室和闲置土地,全部被中国人购买,巴拿马各城市满大街都是华人的广告和宣传标语,遍地可见中国企业和银行,华人超市和饭店更是一条街上好几十家。其实,华人在国外如此开办商店、饭店、企业、银行,在全世界都很普遍,巴拿马仅仅是其中最普通的一个现象而已。
巴拿巴运河上的5个港口全部由中国企业建设、管理和运营,几乎中国的特大公司全部在巴拿马设立了分部和总部。
据中国海关部署统计,2023年中巴贸易额为129.4亿美元,其中国中方出口额为113.2亿美元,进口额为16.2亿美元。毫无疑问,只要美国控制了巴拿马运河,必然对中国利益下黑手,必然严重损害中国经济利益。
特朗普把“开疆扩土”的目标,首先指向巴拿马,是有原因的。
其一,北面的加拿大和格陵兰,涉及北约和欧盟的利益,甚至也直接威胁了俄罗斯的安全,会激起盟友和俄罗斯的激烈反应,处理起来要麻烦得多。
其二,南面的巴拿马,属于拉美国家,没有欧盟、北约、俄罗斯背景,不直接涉及欧盟、北约、俄罗斯利益,不会引发它们的激烈反应。
其三,巴拿马周边无强国,很可能没有谁出面阻止干涉美国对巴拿马的并吞。
其四,巴拿马虽然是小国,但运河的战略地位极其重要,控制该地,可以控制途经该地的各国船只,获利极大,且立竿见影。
其五,中国在巴拿马有重大利益,控制巴拿马运河,是对中国海外利益的沉重打击。
其六,中国对巴拿马安全似乎“鞭长莫及”。中国是最有可能、最有能力维护巴拿马主权安全、阻止美国对巴拿马并吞的国家。中国在巴拿马有巨大利益,且中巴关系良好,巴拿马也积极参与了中国倡导的“一带一路”计划。但是,中国距离巴拿马很远,给人的感觉,中国似乎鞭长莫及。
其七,鲁比奥此访不仅剑指巴拿马,还有危地马拉、萨尔瓦多、哥斯达黎加、多米尼加等拉美国家,显然,是为并吞巴拿马运河作准备。
其八,特朗普还没有上任时,就声称要北并加拿大、格陵兰,南并巴拿马,可谓野心勃勃。首个并吞目标的成败,直接影响后面两个目标。南吞巴拿马似乎是相对最容易达成的战略目标。成功并吞巴拿马,可以鼓舞美国霸权的士气,打击相关国家对中国“一带一路”信心,同时,瓦解全世界去美元化趋势。
应该说,特朗普的如意算盘,打得是非常精明的。
巴拿马作为小国,距离美国很近,历史上与美国有相当深的渊源;距离中国很远,与中国的历史渊源,也没有那么深厚。但是,巴中关系,的确给巴拿马带来了巨大利益,甚至可以说是巴拿马的经济支柱。尽管巴拿马不想放弃这个利益,但是,鉴于美国霸权的现实威胁,如果没有强大的援助、支撑力量,关键时刻巴拿马很可能屈服于美国霸权的淫威。
但是,中国方面对这种形势的认识,是清醒的。中国的反应,也是极其强烈的。
2025年2月7日,外交部部长助理赵志远约见巴拿马驻华大使莱卡罗,就巴方拟终止中巴共建“一带一路”谅解备忘录向巴方提出严正交涉。赵志远表示,巴方日前宣布将终止中巴共建“一带一路”谅解备忘录,中方对此深表遗憾。在共建“一带一路”框架下,中巴各领域务实合作快速发展,取得了一系列丰硕成果,为巴拿马国家和人民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好处。150多个国家踊跃参与“一带一路”合作,成果惠及包括巴拿马在内的各国民众。在“一带一路”上“开倒车”、行逆风船违逆中巴人民期待,不符合巴切身利益。赵志远强调,中方尊重巴拿马主权和领土完整,主张大小国家一律平等,相互尊重,重信守诺。中方坚决反对美国通过施压威胁的手段肆意破坏中巴关系、抹黑破坏共建“一带一路”合作的行径。中巴关系从不针对第三方,也不应受第三方干扰。希望巴方从双边关系大局和两国人民长远利益出发排除外来干扰,作出正确决定。莱卡罗表示巴方重视对华关系,允即报告本国政府。
不难判断,巴拿马总统和政府,并不能独立地决定本国重大外交事务。要想让巴拿马独立自主,当然不能指望巴拿马国家本身,必须有强大的外援。
为了维护我国的合法利益,维护联合国宪章,中国必须做出更加实质性的反应:为巴拿马提供更加切实的安全保障,以对抗来自美国的巨大安全威胁。
这是新时代中美外交斗争的第一仗,这一仗将为中美两国今后的外交、贸易、政治都具有标本意义。在特朗普看来,这一仗他的胜算很大,中国的胜算很小。对中国来说,将决定未来若干年内的中国在国际政治经济舞台上的形象,决定中国的海外合法利益能否得到维护,决定第三世界的团结,影响世界格局的走向。因此,这一仗事关重要,只能打赢、不能打输。
在保证友好国家的安全主权方面,中国在历史上做出过光辉的表率。1950年10月,在新中国百废待举之际,我们克服各种困难,断然决定出兵援助朝鲜。整个上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我们坚定地支持第三世界被压迫民族和人民反对旧殖民主义,争取民族独立和解放。1958年,为了支撑黎巴嫩人民的反美斗争,我们炮击金门;1964年至1974年,我们又坚定支持越南人民反抗美国侵略的革命斗争。中国对第三世界被压迫民族和人民的支持,维护了第三世界国家的主权和安全,为中国赢得了良好的国际声誉,同时,我们也获取得第三世界人民的广泛赞扬和支持,塑造了第三世界的团结,沉重打击和削弱了霸权主义,推动了全世界政治格局向着公平公正、互相尊重、互通有无方向转变。
新的时代,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旗帜之下,作为维护联合国宪章的负责任的大国,我们同样要为第三世界国家的独立自主,提供可靠的安全保障,阻止霸权主义国家对小国主权和安全的侵犯。
在美国霸权四处扩张的国际大背景之下,巴拿马运河问题,就成为新时代我履行国际责任、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的第一个标本。
我认为我们应该采取以下办法,阻止美国霸权:
其一,进一步加强与拉美国家的经济合作,用中国工业、中国科技、中国基建、中国资金,协助拉美国家发展经济,减少对美国市场的依赖。
其二,进一步加强与拉美国家的军事合作,协助拉美国家发展军事力量,增强维护领土主权安全的能力。
其三,在拉美国家军事力量尚不足以维护其本国领土主权安全的情况下,不妨设法在拉美建立我们的临时军事基地,直接维护中国经济利益。
其四,也可以利用拉美友好国家,比如古巴、委内瑞拉、巴西的军事基地,并加以升级扩建,作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临时军事补给站。
其五,做好在拉美和加勒比海地区,与美军打一场中小型规模的战争的准备,也不要害怕战争升级为大规模战争。我认为,把战场设在美国本土或附近,有不利之处,即不容易保障;但也有好处,即不会对我本土产生直接破坏。我洲际远程火力,必须参加这场冲突,不打则已,打则必胜。
其六,中国要通过对巴拿马运河问题的处置,让全世界相信,中国有能力阻止霸权侵略、维护这些国家的主权、为它们提供安全保障。
其七,加强宣传教育,揭露美国霸权的无耻,争取全世界人民特别是拉美国家的支持。
其八,不要过高估计美国的军事实力。如果它的军事实力真的那么强大、真的那么自信,就不会只在美国附近侵略。正是对军事实力没有信心,又想维护霸权,所以,特朗普才把侵略的第一个矛头指向巴拿马这样的小国、近国,这也显示出特朗普战略的猥琐、无能。
有同志提出,我们可不可以用控制马六甲海峡的做法,对冲美国并吞巴拿马运河的行动。我认为,决不可以,这个想法太荒谬,毫无道理,害处极大。
第一,我们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我们有自己的原则,我们不能模仿美国霸权的样子,搞霸权主义。
第二,中国船只通过马六甲海峡,是正当的,是符合国际法规的,而美国并吞巴拿马、控制运河,是非法的,是违背国际法规和道义的。
第三,更加重要的是,如果放弃了巴拿马运河,也相应放弃了我相关合法利益,甚至影响到我与拉美的整体关系,严重危害“一带一路”战略。
第四,所谓并吞马六甲,必然引起东盟国家的反对,离间中国与东盟的关系,为美国霸权插手南海提供空间。
总之,以控制马六甲运河对冲美国并吞巴拿马,违情悖理,得不偿失,这种想法的战略眼光,太过短浅,缺乏最基本的分析判断能力。
也有同志对巴拿马的“两面派”作风十分不满,觉得没有必要过多重视和支持这些国家。这是不对的,不能用要求俄罗斯、朝鲜、巴基斯坦、卢旺达等国的标准,去要求巴拿马等国家。毕竟,世界各国的情况千差万别,如果都像朝鲜、巴基斯坦、卢旺达那样理想,还要我们做什么工作?要想让拉美国家,包括那些让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国家独立自主,对华友好,需要做大量艰苦细致的工作,要包容和阻止他们的软弱、动摇,预先准备好应对办法。
(作者系昆仑策特约评论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修订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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