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民:也谈邯郸少年杀人事件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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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松民:也谈邯郸少年杀人事件
2024-03-20
“如果是这样,那么为什么又要假装对三名小杀人犯的暴行感到震惊呢?”
在这一惨案中,最令人感到恐怖的不是杀人,而是他们杀人前的缜密与杀人后的淡定。杀人前,他们事先挖好了藏埋尸体的土坑;杀人后,他们若无其事地玩游戏,不动声色地继续上学。
三名初中生的行为,与当下仍在持续中《周处除三害》所引发的观影热潮,构成了一幅奇特的,同时也令人不寒而栗的文化景观。直到最后被执行死刑前,小美为他理发、修面时流下眼泪,陈桂林一直都没有动过感情。
尤其是最后的礼堂屠杀,陈桂林将不肯离去的信众——大部分是年轻女性——一一爆头。整个过程中,陈桂林的表情,始终是一种带有调侃意味的苦笑,好像是放学后被老师处罚,不得不打扫教室一样。陈桂林杀够了,警察再杀他,也非常的冷静、缜密、程序化。法警耐心地等他吃完最后一餐,法医仔细地用听诊器确认他的心脏位置,然后用粉笔在后背上标出,确保一枪毙命。事先,法警还贴心地为他准备了两层床垫,一来,可以让陈桂林趴下接受枪决时能舒服一点,二来,也可以防止行刑时子弹反弹。
不在于电影表现什么,怎么表现,而在于那么多人喜欢这部电影,感觉到“爽”,并津津乐道。是不是每个感到“爽”的人,内心深处都藏着一个陈桂林?如果是这样,那么为什么又要假装对三名小杀人犯的暴行感到震惊呢?当我们被三个小杀人犯的残暴行为吓得目瞪口呆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社会对他们的影响?从马加爵到药家鑫,从劳荣枝到吴谢宇……可以毫不困难地开一个长长的名单。也许我们更应该问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社会走向了沙化、原子化?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为人人,人人为我”变成了“内卷”?从什么时候开始,把“小白兔”养成“大灰狼”成了《甄嬛传》一类影视剧的主题?从什么时候开始,“黑暗森林法则”成了“天道”,人们对此都深信不疑?社会主义,强调的是人与人之间的互助合作;新自由主义,强调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竞争。但是,他们当年只是说,这会提高效率,却并没有说,这是一条通往黑暗森林的道路。我们是怎么走到今天的?还能找到走出黑暗森林的道路吗?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转编自“独立评论员郭松民”,修订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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