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眸：对拍出“中国式电影”的进言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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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眸：对拍出“中国式电影”的进言
2024-03-09
【摘要】为什么拍不出中国式的电影？已是当前迫切的话题。认真总结延安文艺精神的历史价值与当代价值，再度思考和确认“人民电影”的道路并上升到电影总体战略高度，以“而今迈步从头越”的新姿态拍出我们中国文化的自信走向世界！
前不久新当选的电影家协会主席陈道明在十一届会议上讲道：“你看美国有美国的电影，印度有印度式的电影，韩国有韩国式的电影，那中国有这么纵深文化的丰富的矿产，财产，那么我们怎么就不能拍出中国式的电影呢？我觉得今后所有电影工作者努力的一个方向，就是拍出我们自己的个性，拍出我们中国文化的自信。也许是我54年前当过部队的电影放映员，如今在编剧的道路上苦苦探索的原因吧，我才对他这句话琢磨来琢磨去，觉得他提出的这三个问题值得深思。这不仅是电影家协会主席之问，也正是广大民众都在问的问题，据国家电影局2019年12月31日晚发布数据：我国的电影从2012年的893部到疫情前的2019年增至1037部。成为世界第三大电影生产国，电视剧生产每年超过15000集，是世界第一大电视剧生产国。如果用票房和点击率来衡量，我国电影市场已经成为仅次于美国的全球第二大电影市场，银幕总数居全球领先的地位，2020年全球电影票房冠军。取得如此的成就当引为中国电影的骄傲，但中国人并未以此以为荣，反而觉得很不对劲，用业内著名导演冯小刚的话说：中国电影为什么现在有这么多垃圾电影？他高声疾呼，大家不要只笑中国国家足球队在世界杯不如日、韩，踢得臭！其实，中国电影比中国队与日韩的差距更大，只是没有如世界杯那样硬碰硬的碰撞来得明显罢了！”著名编剧芦苇著书《电影编剧的秘密》写道：“中国电影界和中国足球差不多，基本属于同一水准！”著名作曲家王立平说：“我们好听的电影歌曲哪儿去了？你们现在写的都是什么？我无言以对，我羞于见人。”许多观众在互联网和抖音上发文发声，痛斥中国电影诸多令人厌恶和可悲的现象，甚至骂声一片，才有了适才听的电影家协会主席陈道明所讲。中国电影作为舶来品的艺术形式，从无声的《定军山》到第一部有声电影《歌女红牡丹》，走过了半封建、半殖民地、革命战争、新中国和改革开放的百余年历程。从传统到现代的技术变革，成为中国人民群众精神文化需要的重要路径，过去有《狂流》《中华儿女》等鼓舞斗志、弘扬爱国主义的影片，抗战后，有深刻揭示社会矛盾和本质的《八千里路云和月》《一江春水向东流》等，特别是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讲话》，对文艺“人民性”的开创性、经典性、方向性是前所未有的，犹如黑夜里亮起了指路明灯。电影工作者们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用简陋的设备，开创了“人民电影”的新路，人民成为电影的主角，“为工农兵而创作，为工农兵所利用”，以不同角度、广度和深度，创作出革命题材、历史题材、现实题材等各种题材的影片，“人民电影”杂志面向人民大众，城市到处是“人民电影院”，乡村的露天影院灿若群星。到今天，《南征北战》《地道战》《英雄儿女》《小兵张嗄》《闪闪红星》等一批优秀影片的名字、台词和歌曲，依旧被改编引用和传唱。这是电影进入中国后从未有过的文化景观、社会景观和历史景观。这也是电影“人民性”的生动景观。其影响力延续至今。改革开放40多年来，我国电影西影西化，电影人丢下自己“人民电影”的文化园地，朝着美国和西方的电影模式从学步到奔跑，虽然大红灯笼高高挂，满城尽带黄金甲，可老百姓对这无穷恢弘的视觉奇观并不认可，因为老百姓听惯了劳动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这些华而不实的镜头是供富人们赏玩的，曾经翻身当家做主人的劳动大众，在银幕上不再是改天换地的主人，胡汉三又回来了，领着李鸿章、刘文彩们又回来了，位高权重的帝王将和相和油头粉面的才子佳人们又回来了，他们高唱着“让我再活五百年”占领了电影市场。老百姓眼巴巴地看着五花八门的西方资本主义电影潮水般的涌来，当看到《赤壁》一味迎合西方人的审美趣味，当看到太上老君和铁扇公主私通之后生下红孩儿，当看到美国价值观的花木兰……这是对民族传统文化的一种践踏。上下五千年的中国不缺好题材，可如今的电影人丢掉了自己的文化尊严，用西方电影理论剪裁中国人的审美，怎能获得中国百姓的认同呢？特别是丢掉了《讲话》的“人民性”，中国电影失了灵魂，丧失了人民性也就失去了最拿手的中国式，无法与国际上的优秀电影作品相媲美。既没有美国电影的现代感、也没有俄罗斯电影的历史感、没有法国电影的浪漫感、没有印度电影的抒情感、更比不上韩国电影的细腻感。“中国电影正凯歌高奏地走向死亡”;“侮辱智商”、“巨婴化”；“从来没有见到如此大面积出售无耻、没有价值观的廉价电影。”在电影界做过文学策划与编剧的王斌如是说。有位记者采访张艺谋时叹道：“中国电影就如同千里波涛里一只纸扎的小白船，身世浮沉雨打萍”。对于为什么拍不出中国式的电影？众说纷纭，有人说电影变成了赤裸裸的圈钱工具，有人说我们都玩西方人玩剩下的,没有任何创新。有人说资本蜂狂而入，刺激大量不懂艺术、不懂电影的人带着钱进入这个行业，金融、房地产、电商等领域的投资人纷纷成立影业公司，何止这些富起来的老板涉足电影，有些不愿做工的工人不愿种地的农民也挤到影视圈里凑热闹，目的就是赚快钱。对于为什么拍不出中国式的电影？说一千道一万，大多瞎子摸象，摸到肚子说是一堵墙，摸到腿说柱子一根，我参考网络各种意见结合自己的感受，简而言之一句话：电影路线走偏了。毛主席说：“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正确与否是决定一切的。”40多年的时间不算短，把一切能娱乐的都娱乐，不能娱乐的也娱乐。忽视了电影作为一种文化产品的价值。这使得中国电影缺乏独特性和深度，缺乏对社会问题和人性探索的拓展，用西方电影的思维和标准来演绎中国故事，虽然角度新，但却变了味，不合老百姓胃口，又怎能获得中国百姓的认同呢。偏离了“人民电影”的路线去与西方资本主义电影接轨，这是拍不出中国式的电影的主要原因所在。陈主席把拍出自己的个性定为今后所有电影工作者努力的一个方向，至于个性是什么样的，他语焉不详。言下之意，就是中国电影的现状个性不足。这要首先弄清楚陈主席讲的“个性”是何许个性？人的个性是各异的，民族的个性是不同的，每部电影和文艺作品的个性也是独特的，电影是国家的名片，电影反映了一个社会普遍的文化认同和价值观念，中国电影的个性应该是什么样的呢？他没有往下讲，免不了让人们做一番胡猜乱想。我猜想要拍出我们自己的个性应当是中国电影的本土化，没有本土化也就谈不上自己的个性，民族气息是一个民族电影的生命之源，我们在注入外国新的技术新的理念时，不能丢弃自己的生命之源。只从电影在中国的土壤上生根发芽，就有着本土的特征，在许多方面是有别于西方电影的。为什么第一部电影是《定军山》呢？是人们把电影看做“影戏”，把影看作完成戏的手段而已。中国戏剧是上下五千年的灿烂历史文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精神粮仓，承载着中华民族丰富的文化内涵和艺术底蕴,有着非常深厚的群众基础。自古以来，戏曲是人们了解历史传统，推广国家正统伦理教化，获得文化知识，传播主导社会价值观念方面的直接途径，其作用甚至超过圣贤书。 把“影”看作“戏”，将电影看作是另类戏剧的演出。电影就这样戏剧性地在中国本土化了。谈到中国电影的个性，过去看一部《林则徐》，让人们记住了这位英雄鲜明的个性；一部《英雄儿女》，让我们看到中国人民志愿军里有千千万万个英雄王成；《平原游击队》里的双枪李向阳的英勇个性；《南征北战》里那个师长的艺术个性；至今没人能够超越。为什么改开的40多年中，中国电影产业虽然蓬勃发展，但繁而不荣，兴而不旺，多而不精。明星大腕们一味讨好西方几个电影节的评委，忘了“人民电影”的初心，以狗血、恶搞、色情为票房的灵药仙丹，圈钱和求名现象举世无双，哪还有心思拍为工农兵服务的电影，什么赚钱拍什么，要从中找出有自己个性的作品就难了，所以，中国电影的个性发展已是当前迫切的话题。拍出我们自己的个性惟一之出路，就是拣回“人民电影”的初心再出发。陈主席看到中国电影的不自信，才发声要拍出我们中国文化的自信。我们的电影曾经有过相当自信的毛泽东时代，新生的“人民电影”被千千万万的老百姓接受，所传达的意识形态被人民群众理解，银幕上的主人公被工人、农民和解放军士兵占领，表现出如烈火岩浆般的激昂精神，让作品呈现出崇高而壮美的美学风格。反映边疆等民族地区生活的影片也大量涌现，有些作品经过历史的磨洗，已经证明是经典。特别是中国近代历史、现代史上为中华民族的独立和解放而浴血奋斗的英雄人物在银幕上不断地被塑造、被弘扬，一些英模人物来自人民，体现了人民性、革命性。时代英雄们“气壮山河”的血性和“气冲霄汉”的气概，体现了中华民族文化的自信！如今的电影在商业外衣的华丽包裹下，要么装大片要么装文艺片，再要么就直接套用热映外片的经典桥段。但不管哪一个类型，都只是一个华丽的空壳子，穿上西方人的外套，按他们规则和风格扮演故事中的悲欢离合，失去了中国电影艺术应该具有的本质内涵，失去了中国人革命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文化自信，没有像韩剧那样有真情实感，也不像美国电影那样有画面感，虽然中国已是全球第二大电影市场，票房规模也越来越庞大，然而，中国电影在国际影坛上的地位却显得十分低下。制片人邓恩认为，中国电影目前还没有取得当年香港电影曾经创造出的国际影响力。从艺术的角度来看，比不上传统艺术电影强大的日本，伊朗和俄罗斯，更别说美国和欧洲国家了。一些网友尖锐地指出，中国电影质量不高，“骗得了国民，骗不了世界！”中国电影在国际市场上缺乏影响力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包括政治审查制度、缺乏原创力和创新性、营销策略和海外发行机制不足、商业化倾向等等，古人讲得好，“善治病者，必医其受病之处；善救弊者，必塞其起弊之原。笔者认为，要拍出我们中国文化的自信，应认真总结延安文艺精神的历史价值与当代价值。探讨“新时代”电影创作的经验与教训，再度思考和确认“人民电影”的道路，调整中国电影的战略，以“而今迈步从头越”的新姿态拍出我们中国文化的自信走向世界！毛泽东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讲话》提出了“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他在分析了为地主阶级的“封建主义的文艺”、为资产阶级的“资产阶级的文艺”、为帝国主义者的“汉奸文艺”之后，明确指出“文艺不是为上述种种人，而是为人民的”。他表示，对中国和外国的丰富文学艺术遗产和优秀文学艺术传统可以继承，“但是目的仍然是为了人民大众”。国之宪法第一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宪法规定：国家确立以人民大众为核心的文艺创作体系和文艺作品的创作准则。不可否认，40多年的改革开放，在意识形态上或多或少地丧失了我们的文化自信。文化认知的共识正在发生破裂。工人和农民由国家主人沦为弱势群体，遭受了大面积的、时间过长的受剥削和社会歧视，对贫富分化的愤怒，对信仰危机道德滑坡的焦虑，对社会主义方向的迷茫，导致民众怀念人民领袖毛主席思潮洪波涌起，怀念《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讲话》波涛激荡，怀念“人民电影”春潮涌动，成为互联网上川流不息的天下奇观！人民领袖毛泽东和战友们率领中国人民，好不容易把中国历史上数千年的官治改为民治、建立了一个崭新的社会制度——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国家。多少电影工作者的艰辛探索，才有了世界上独树一帜的“人民电影”。在市场经济、阶层分化、物欲横流的今天，我们的电影还要不要“为工农兵而创作，为工农兵所利用”？电影界对此的讨论主要集中技术的层面，并没有上升到电影总体战略高度。没有明确的战略方向，让再任电影家协会主席陈道明的施政演说忧心如惔！时代在影响电影，电影也在影响时代，时代召唤，初心所向，作为一名55年党龄的文艺老兵，回应电影家协会陈道明的以上之问，惟愿此文可抛砖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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