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满|从米莱到张维迎:如何评价美西方培养的经济学家们?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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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满|从米莱到张维迎:如何评价美西方培养的经济学家们?
2024-01-30
米莱当选阿根廷总统不仅在世界上引发广泛讨论,也在中国舆论场成为焦点。米莱在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上的演讲中系统地阐述了他的经济学理念和他正在推动的阿根廷改革。此时的米莱不像一个总统,而是更像一个拿着电锯的疯子,不仅疯狂抨击社会主义,而且还疯狂抨击正在西方流行的集体主义,他开出的药方出自西方原教旨自由市场经济学家,那是一种曾被某些经济学家视为精神信仰的自由市场理论,这种理论曾经在世界上受到宗教般的膜拜,但现在这种理论早已不再是经济学界的主流,而是遭到了冷遇甚至被抛弃。当马斯克在其官方账号转发米莱的演讲视频并盛赞米莱“很好地解释了是什么让国家或多或少的繁荣。”后,中国舆论场上马上出现了米莱担任总统一个月后阿根廷经济出现惊天逆转的报道,称阿根廷总统米莱新政立竿见影,股市大涨、结束连续9个月贸易逆差。事情果真如此吗?现在阿根廷街头已经出现百万人规模的示威游行,高呼“改革不是出卖国家”的口号,阿根廷比索出现120%贬值,阿根廷人民陷入了严重的生活困难。或许我们需要一个更长的时间段来观察阿根廷,因为美西方对阿根廷财富的瓜分和对阿根廷政治的控制会在暗夜里行动,国际资本巨头对阿根廷更深地经济殖民和金融控制还需要一段时间操作和演变。米莱在这次被称之为“政治檄文”的演讲中到底说了些什么呢?米莱说,“自由贸易资本主义,作为一种经济体系,绝非产生问题的根源,而是我们结束全球饥饿、贫困,乃至极端贫困的唯一工具。”“如果有人认为市场出现了失败,我建议他们检查是否与国家干预有关,如果他们发现并非如此,我建议他们再检查一遍,因为显然有错误,市场失败是不存在的。”米莱引用阿根廷自由主义权威林奇教授的话说,“未来阿根廷所倡导的模式,是一种基于自由主义基本原则的模式,捍卫生命、自由和财产,对他人生活计划的不设限制的尊重。”“其基本机构是私有财产、不受国家干预的市场、自由竞争、劳动分工和社会合作。” “国家不是解决方案,国家就是问题本身。”米莱说,“阿根廷是一个实证示范,无论你有多富裕,或者拥有多少自然资源,或者你有多少技术熟练或受到良好教育的人口,或者你的中央银行有多少金条,如果采取阻碍市场自由运作、自由竞争、自由价格体系的措施,如果你阻碍贸易,如果你攻击私有财产,唯一可能的命运就是贫困。”米莱说,“资本家、成功的商人是社会的恩人,他们绝非剥夺了他人的财富,而是为普遍的福祉做贡献。”他还对所有商业人士说:“你们是社会的恩人,你们是英雄,你们是我们所见过最非凡繁荣时期的创造者!”米莱是一个激进自由主义者,无政府资本主义崇拜者,私有制加自由市场是米莱在阿根廷进行社会改革实验的核心理念,他对社会主义和集体主义进行了猛烈抨击。他说,社会主义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导致贫困,在经济、社会和文化上都是失败的。西方正在进行的集体主义实验永远不是困扰全世界人民的各种问题的解决之道,相反,它才是问题的根源。自由主义的“基本制度是私有制、没有政府干预的自由市场、自由竞争、分工和社会合作。”对米莱的演讲,有评论说,米莱是拿了中国经济学家张维迎的讲稿吗?怎么有那么一股熟悉的味道?确实,米莱与张维迎的思想和观念惊人一致,如对政府干预市场的厌恶,对不受政府干预的自由市场竞争的狂热拥抱,对企业家、资本家和商人的英雄式崇拜,他们几乎是血脉一体。为什么会这样?米莱和张维迎都是芝加哥学派和奥地利学派的虔诚信徒,而芝加哥学派和奥地利学派都主张减少政府管制、保护私人财产、捍卫个人自由。不受干预的市场经济理论像病毒一样进入了米莱的身体,也进入了张维迎的身体,使他们成为市场经济原教旨主义的忠实信徒。大家或许对上世纪80年代同样是拉美的智利曾经进行的一场改革并不熟悉,因为拉美离我们很远,但这场改革却影响深远。1955年,美国芝加哥大学与智利天主教大学签署了一项由国际合作社联盟资助的技术援助计划,这一项目资助智利的博士研究生去芝加哥学习经济学,然后回到圣地亚哥任教,芝加哥大学经济学系当时是自由市场经济学家向往的圣地,货币主义理论创立者米尔顿·弗里德曼深受年轻经济学人的追捧,其理论主张极端自由经济,自由市场,反对政府干预。从1955年开始,智利青年源源不断地进入芝加哥大学学习弗里德曼的自由经济学思想,这些青年经济学者学成回国后进入各级政府部门并开始在社会上形成广泛影响,这就是著名的“芝加哥男孩”。1972年,左翼社会党领导人阿连德当选为智利总统,阿连德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改善蓝领工人和农民的经济政策,开启了工业国有化和农田“集团化”的改革。但是这些政策显然动了对拉美搞经济殖民的美国资本巨头的奶酪。于是在美国中情局策划下,智利发生军事政变,阿连德总统下台并被“自杀”。于是在美国支持下,经过美国培养的“芝加哥男孩”在智利掌权,从学术专家变成了经济政策的制定者和改革的主导者,也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美国资本大量涌入智利,疯狂投资并控制智利的石油勘探、矿石冶炼、农业等产业,表面看,智利的GDP增加,但国内贫富分化严重,大量财富被美国资本巨头掠走。我们不能不说,中国也有一批经济学者去美西方留学、交流,而这批经过美西方培养的经济学者回国后,形成了影响广泛的中国经济学家圈层,可以说,张维迎便是这些经济学圈层中的一个。张维迎在回忆自己的学术经历时说,主流经济学有不同学派,芝加哥学派可以说是新古典经济学的典范,也是我的最爱,弥尔顿·弗里德曼对自由价格制度的优点和市场干预缺点的分析非常令我折服,我有关中国经济改革的一系列文章充满了强烈的芝加哥精神。弗里德曼对我的影响如此之大,以致我后来工作单位的一位同事给我起了一个“维迎德曼”的绰号。他继续回忆,2008年7月中旬,罗纳德·科斯教授在芝加哥大学组织了一次“中国经济转型研讨会”,科斯研究所所长李·本哈姆在评论我的论文时说:“这是一篇非常奥地利学派的文章。”他的话让我恍然大悟!啊,原来,我更是一个奥地利学派经济学家,而不是新古典主义经济学家!尽管我一直以为自己信奉的是芝加哥学派的新古典经济学,但事实上,我的思想更接近奥地利学派经济学!我对市场的信念有着米塞斯和哈耶克那样的彻底性,而不像弗里德曼和斯蒂格勒那样不时有所保留(芝加哥学派经常把政府干预从后门引进来)!我的基本观点是,奥地利学派经济学是最好的市场理论。从这段回忆可以看出,虽然张维迎有着从芝加哥学派向奥地利学派转变的过程,但他对自由市场经济的迷恋并没有什么根本性变化,只不过是从“芝加哥男孩”变成了“奥地利男孩”而已,而且更执着、更坚定、更狂热。他的许多经济论述完整地体现在了米莱的演讲中,比如政府退出市场干预、市场绝不会失灵和出错,企业家和商人是英雄等等,因此无论是张维迎拿米莱的讲稿还是米莱拿张维迎的讲稿,都不会有任何不适,唯一不同的,一个是中国经济学家,一个是阿根廷经济学家并且当选为阿根廷总统。那么,作为从芝加哥学派走到奥地利学派的经济学家,张维迎到底有哪些改革主张呢?其一,张维迎通过奥地利学派经济学家的理论,强调市场原教旨主义的重要性,认为只有市场能够真正促进经济的繁荣,认为经济学家的使命就是捍卫市场经济,市场经济最伟大的地方是能给每一个人提供的机会,无论你现在多么贫穷,也许你以后就会是富人。如果你不努力,以后也可能变成普通人。其二,张维迎主张“无为的政府,自由的市场。”认为政府应退出经济、退出市场,取消所有宏观微观控制,取消所有产业政策,让经济自己运转。认为没有政府参与,市场会变得更好,政府再不退出市场,中国的后发优势就要转变为后发劣势了。他认为,经济和金融危机不是市场的失败,而是政府过度干预经济的结果,因此,政府干预是所有经济问题、发展问题的根源,市场永远不会失灵。其三,张维迎认为国有企业是中国经济增长的主要障碍,必须解决国有企业私有化问题。他主张把国有上市公司股份、国家的外汇储备分发给每个人。他的这一主张几乎是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搞的将国家资产分给老百姓的证券私有化方案的翻版,俄罗斯私有化的结果是这些分给老百姓的国家资产几乎全部进了国内国际金融寡头的腰包,国家几乎所有重要产业都被国内国际金融寡头所控制和垄断。而且张维迎的私有化方案比当年俄罗斯休克疗法的做法更加彻底,他不仅要瓜分国有资产,而且还要瓜分国家外汇储备。张维迎还主张把国有资产变成债权,而不是股权。变成债权后,国家享有的是合同收益权和破产权,而不是剩余索取权和控制权,其四,张维迎完全否定中国模式,认为过去四十年中国之所以取得令人瞩目的成就,和英国、法国、二战后德国、日本与亚洲四小龙的崛起一样,是基于市场的力量和以创造力和冒险力为代表的企业家精神,以及西方发达国家过去三百年间所积累的技术,根本不存在中国模式或者说根本没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模式。其五,张维迎坚决反对任何形式的产业政策,反对政府对产业进行任何形式的保护和补贴,比如对农业和高科技的保护和补贴。认为产业政策是穿着马甲的计划经济,产业政策阻碍着企业家精神的发挥和市场经济的发展。张维迎曾多次与林毅夫展开产业政策的辩论乃至论战。在美西方普遍采用各种形式的产业政策以保护本国产业发展、打击竞争对手的状况下,张维迎仍然坚定地反对中国搞任何形式的产业政策,显然令人失望。张维迎为什么如此坚定的反对产业政策呢?我们从张维迎在英国留学时的导师莫里斯的采访回答中找到了答案,莫里斯表示,不建议中国制定产业政策,因为产业政策在中国的必要性不大。张维迎的坚持显然与他所皈依的奥地利学派的门阀有着重要关联。其六,张维迎认为西方价值观具有普世意义,认为西方价值观有三个重要观念,一是人权,二是种族平等,三是先进帮助后进。张维迎认为,贸易、民主和国际组织是世界和平的三大基石,这是人类过去三百年的历史所总结出的经验教训。他还引用美国政治学家布鲁斯·鲁赛特和约翰·奥尼尔基观点,认为民主国家介入战争的概率较低。当对抗的两国中一方是非民主政体时,发生战争的概率比平均水平高出一倍,当两个国家都是民主政体时,发生冲突的概率减少50%。对此我不知道他如何解释美国这个民主国家这些年到底动了多少场战争?我们再回头看看阿根廷总统米莱的主张:资本主义和经济自由是终结世界贫困的工具。自由资本主义,作为一种经济体系,绝非产生问题的根源,而是结束全球饥饿、贫困,乃至极端贫困的唯一工具。市场不会失灵,市场故障是不可能存在的。社会主义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导致贫困,在经济、社会和文化都是失败的。集体主义实验永远不是困扰全世界人民的各种问题的解决之道;相反,它才是问题的根源。对比一下张维迎的主张,是不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第一,阿根廷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失败国家?或许我们可以将这个问题转为拉美为什么会失败?米莱将阿根廷的失败归结为国家干预和搞市场经济不彻底。其实绝大多数拉美国家都是市场经济国家和所谓的民主体制国家。我认为拉美失败的根本原因绝不是什么国家干预和没有搞市场经济,而是“离天堂太远,离美国太近。”这里我建议大家读一读乌拉圭作家加莱亚诺的《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这本书,该书把500年以来一直到二十世纪拉美国家被美欧殖民以及所遭受的苦难进行了详细的记录和分析,先是西班牙、葡萄牙、然后是英国、美国等西方对拉丁美洲的资源进行疯狂掠夺,拉丁美洲的苦难绝不是什么国家干预和不搞市场经济,而是整个拉丁美洲的政治、经济、金融都被美西方所控制和垄断,拉丁美洲的问题并不是失败与否的问题,而是没有经济主权和金融主权的问题,是争取经济和金融主权独立的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讲,包括阿根廷在内的整个拉丁美洲当前所面临的最大使命是如何摆脱美西方的经济殖民和金融控制,争取成为一个经济和金融主权独立的国家。米莱说阿根廷的问题是国家干预和市场经济问题,这是高看了阿根廷的国家独立性,米莱的改革措施是要更彻底地放开国家对经济的管制,我们要问的是,阿根廷的关键和支柱产业到底还有哪些是由阿根廷自己控制的?近期阿根廷国内爆发大规模游行示威,口号是“改革不是出卖国家”,这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了。第二,米莱和张维迎都声称要实施最自由的市场经济,政府完全放弃对经济和市场干预,让市场自然选择,让企业家独立面对市场。可我们要说的是,当今世界上你到哪里去寻找没有国家干预的完全自由的市场?美国?欧洲?印度?美国对农业、高端芯片产业的补贴,阻止中国资本收购美国高科技公司,同时出台一系列市场保护政策、产业保护政策,建立贸易壁垒,2008年美国三大汽车巨头遭遇流动性枯竭的时候,美国政府大规模为其注入资金,并全面接管两房,使其不破产倒闭,你能说这是没有政府保护和干预的公平市场竞争?当前无论是美国还是欧洲都在实施最严厉的贸易保护措施,世界贸易组织已经名存实亡。为了打击中国科技和经济,美国对中国发动了史上最大规模的贸易战,对一千多家中国公司、机构、大学实施制裁和禁运,组建全球高端芯片联盟,出台支持和促进本国高科技产业、高端芯片发展的各种法案,与中国脱钩断链,全面阻止华为智能手机、中国新能源汽车、中国清洁能源产品等中国公司产品进入美国市场,不仅有产业政策,而且还建立起贸易壁垒。在这种形势下,你要中国不干预经济,不干预市场,不搞产业保护,中国产业如何去与美欧日产业进行公平竞争?我可以肯定地说,如果我们不对农业进行保护,不对粮食市场进行干预,我国农业立即就会被四大国际粮食巨头控制和垄断,我国粮食危机立即就会发生,中国人的饭碗就无法牢牢地端在中国人的手中。我们可以预料,阿根廷全面放弃国家经济和金融保护之后,会有更多阿根廷的资源、关键产业和市场被美西方控制和垄断,阿根廷将陷入更深的贫穷,再次变成美西方的经济殖民地。第三,大家应该有印象,中国出台一个制造业发展指导意义后,美国十分恐慌,几乎动用了所有国家力量予以抵毁和攻击,最后中国几乎不再公开提这一指导意见。那么这个制造业发展指导意见算不算产业政策?还有张维迎称中国凡是搞了产业保护和补贴的产业都失败了。要我说,恰恰相反,早期中国汽车市场没有进行市场保护,而是对美西方的汽车厂商开放,搞市场换技术,结果中国汽车产业二十年都没有振兴起来。而在中国政府对新能源汽车进行大规模补贴后,中国新能源汽车迅速崛起,对美西方实现了超越。有人说这其中有的汽车公司存在骗补的情况,但瑕不掩瑜,中国新能源汽车最终发展起来了才是硬道理。还有中国在农业进行的市场保护和补贴,都很好地保护了中国农业的相关产业,而在没有进行产业保护的大豆等产业方面则几乎全军覆没,如果中国没有农业保护政策,中国农业会是一种什么状态可想而知。张维迎主张政府全面退出经济和市场干预,不搞产业保护,如果真的如此,中国产业如何与美西方大资本财团进行公平竞争和抗衡?第四,对中国,国有企业到底需不需要?到底重不重要?国有企业或国有资本是张维迎等经济学家以及美国资本财团最忌惮的,美国财政部、商务部将中国国有企业和国有资本视为最危险的存在和最大的威胁,拼命消灭中国国有企业。可以简单地说,越是美国害怕的,就越是中国最具竞争优势的。我们看看,中国的航天航空、军工、造船、特高压电网系统、高铁系统、大飞机、航空发动机、卫星导航、超算等等这些支柱产业哪一个不是靠国有企业实现突破并摆脱美西方垄断的?没有国有企业和国家资本对能源、通信、轨道交通、航天航空等方面的控制,如何保证中国在经济领域的国家安全?俄罗斯采取休克疗法之后,国家能源等重要产业一夜间被国内国际资本巨头抢掠和控制,经济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正是普京上台后对各种金融寡头和私营能源巨头的坚决打击,将部分重要资产收归国有,才使得俄罗斯有了重新崛起和强大的基础。如果中国按照张维迎的方案,彻底瓜分和消灭国有企业,那么中国很快就会变成美西方资本财团的经济和金融殖民地,没有人能够救中国。第五,到底有没有中国模式?按照张维迎的看法,无论是西方发达国家还是中国,或者说是包括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内的所有国家,其发展都必须遵循某种普世的路径,即基于市场的力量、企业家精神和西方过去三百年间所积累的技术这三个条件,根本不存在中国自己的特色和模式。这里我们要问的是,为什么只有中国取得了成功,而同样有着人口优势的印度却没有取得成功?印度尼西亚、土耳其、巴西、墨西哥、阿根廷这些发展中国家都没有取得成功呢?我以为张维迎这种膜拜西方的经济学家并没有深入研究中国国情,而是把西方经济学理论套在中国身上,给中国穿上一件西方自由市场经济理论的外衣,根本看不到中国人的文化、智慧和经验教训,否定中国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中国式现代化方面所进行的实践、探索和创新,否定共产党的坚强领导,否定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否定中国人民的勤奋、聪明和不屈不挠精神。我以为,这并不是中国模式问题,而是有没有中华民族自信的问题,有没有实事求是、脚踏实地、站在中国立场解决中国问题的问题。第六,当今世界,正如财富正在宗教化、财阀化一样,经济学界也进入了宗教化和门阀化状态。经济学已经不再是一种理论而变成了一种信仰。各学派的经济学理论、经济学大师都形成了自己门阀的圈子,如果你不能进入某个门阀的圈子并信仰这个圈子的宗教化的经济学信条,你就永远无法成为其中的一员,也无法成为有影响力的经济学家,你的理论和研究成果永远不会被认可。这些年来,中国出现了一批从西方留学回来的经济学家,他们学了一些西方经济学著作,拜了一批西方获得过诺奖的经济学大师为师,然后对中国经济和政治改革提出了一系列经济学、政治学建议。回头看,这些从西方学成归国的经济学家所秉持的经济学主张实际上都是泊来品,都是从其导师、宗师那里寻来的东西,或者说是他们导师的思想和主张。这些经济学家为了建功立业,扬名立万,就必须将这些泊来的经济学主张用于中国的改革实践,他们没有家国情怀,没有人民致上的思想境界,而是为了实践他们的思想和政治主张,为了向他们所膜拜和投靠的那些西方的经济学导师交出投名状,为了成为其门下弟子并有机会获得推荐并在某些评奖中获得提名。在国内,这些经济学家们也都因为国外导师的名头而被一些金融机构、大公司聘为经济学家、首席经济学家,或在某大学担任教授或研究院院长,或进入较为高端的智库担任顾问。其实在中国并没有真正的经济学家,当今中国浮在面上的这些所谓经济学家都是伪经济学家,他们的主张、理念、著作不过是从他们在西方留学时的导师那里泊来的东西,他们只不过是在中国充当某种说客、掮客,甚至充当某些国际利益集团的买办和代言人。张维迎在中国也可以算是一个顶流经济学家了,但看看他的经济学主张、他的政治改革主张,其实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如果中国按他的那些主张去进行改革,那么必将给中国的发展和安全带来一场智利、阿根廷或者说是拉美式的灾难。张维迎与米莱的主张、价值观、思想极其神似,都是拿着电锯的自由市场经济学派的传道者和先锋,对他们,我并无不敬,但我对他们绝没有任何好感和敬意,因为他们不过是美西方培养出来的“芝加哥男孩”或奥利地学派的皈依者和布道者,我们要对这些所谓的经济学家保持警觉。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转编自“李光满说”微信公众号,修订发布;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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