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毅：时代呼唤一大批担当重任的国有企业家

 

当前，至少有3111万高校毕业生亟需就业，6000万人失业，2亿灵活就业人员需要实现更高质量就业。1万多处闲置和半闲置国有资产，为高校生、失业人员和灵活就业人员的更高质量就业提供了空间载体！时代呼唤以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培养一大批担当重任的国有企业家。新自由主义以“人性利己、唯利是图”为价值导向的资本主义资本家理念，到了终止之时；马克思主义“创造财富、实现就业”为价值导向的社会主义企业家精神，到了崛起之时。

 

一、新自由主义“国企产权不清论”：1万处国有闲置资产的形成渊源

 

20世纪20-30年代，苏联十月革命胜利后，新自由主义以反对马克思主义、反对社会主义、反对共产主义走上历史舞台，大力宣扬“自由化、私有化、市场化”。20世纪80年代传入中国后，以西方现代企业产权理论制造“国有企业产权不清”的迷魂阵，不断瓦解、瓜分、私吞国有资产。按照西方现代产权理论，惟有私有产权才是明晰的，才可以形成提高企业效益的激励动机，而“国有企业的所有权属于‘全体人民’。大家都是所有人，意味着根本没有所有人”（张维迎《市场的逻辑》，第72页）、“市场经济的有效性以私有产权制度和公平竞争为前提”、“在国有企业主导经济的情况下，能有所谓“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吗？”（张维迎《理解公司——产权、激励与治理》，第2、3页）等等，长期对国有企业进行摧毁性攻击，一次又一次、反复不断地被当作舆论“大刀”向国企砍去，置国企于任人宰割、无从捍卫的境地。

 

在以新自由主义为理念的改革设计及冠冕堂皇的话语诠释里，国企“混改”不是完善国企全民产权的实现形式，而是“为混而混”，且“无条件、无限制、无底线”，实际上是要根本取消国企全民产权的实现形式。他们打着“淡化所有权”、“不分所有制”的幌子，以“产权多元化”、实行“公司制”为名，实际上是要用私资外资来分解、控制甚至消化掉国企产权（宋方敏《我国国企产权制度改革的历史轨迹和教益》，昆仑策研究院，2019年02月20日）。正是由于对“国有企业产权属于国家和全体人民”理念的攻击和消解，国有企业生产能力更受到严重破坏，以至“2006年，整个工业产值里，国有企业生产仅占9.7%，非国有企业占到90.3%”（张维迎《市场的逻辑》，第238页）微薄凄惨消失危险之时，继续叫嚣“我们不仅完成了大部分国有企业的改革，而且已经找到了剩下的国有企业的改革思路，即继续在国有企业非国有化的道路上前进！”（张维迎《市场的逻辑》，第240页）。

 

国有企业根本不存在产权的质疑，只有劳动者权力共同实现创造财富。“国有资产属于全体人民共同所有，联合起来的劳动者同时也是生产资料所有者，劳动者与自己共同所有的生产资料直接结合而最终能够共享自己的劳动成果，这根本就不存在产权不明晰的问题”（宋方敏《我国国企产权制度改革的历史轨迹和教益》，昆仑策研究院，2019年02月20日）。但是，新自由主义长期制造“国企产权不清论”的迷魂阵，致使国有企业改革较长时间深陷“产权归属”的谜团，难以聚焦“创造财富、实现就业”的企业本质。同时，将企业家视为“最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过度强化风险理念，长期定义为“独立自主地作出经营决策并承担经营风险的人”，背离社会主义企业家“凝聚劳动、创造财富、实现就业”的根本价值实现。尤其，在“我将市场经济归结成这样一个公式：市场=价格+企业家”（张维迎《市场的逻辑》，前言vi、vii）“劳动者被排挤出市场经济”体系的长期灌输下，背离了“劳动者是国有企业主人”轨道。

 

新自由主义对中国社会造成的破坏，罄竹难书！当企业家被扭曲为“以自我为中心、承担经营风险”，而非“聚集众人智力、共同创造财富”，必然面对“时代担当的企业家”望而却步。当劳动者“被排挤出市场经济”体系，失去“国家社会主人、国有企业主人”意识，必然无可奈何悲叹打工者失业者境地。由此，1万处国有资产因“失去企业家责任担当导向、失去劳动者主人翁主体地位”而闲置或半闲置。但是，3111万高校生期盼就业、6000万失业者需要就业、2亿灵活用工期盼高质量就业！高达30-40%、135万亿元的国有闲置资产，需要创造财富价值实现财政利税，需要引领带动走出经济低迷、需要满足人民美好生活向往的实现！

 

二、国有企业家的时代担当：凝聚劳动、创造财富、实现就业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力挽狂澜：“国有资产资源来之不易，是全国人民的共同财富”、“如果把国有企业搞小了、搞垮了、搞没了，公有制主体地位、国有经济主导作用还怎么坚持？”“要吸取过去国企改革经验和教训，不能在一片改革声浪中把国有资产变成谋取暴利的机会”、“国有企业和国有资产必须牢牢掌握在党的手中”、“西方一些人把矛头对准我们的国企，抹黑国企，说是要“公平竞争”，实际上醉翁之意不在酒，是要搞垮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政权的重要物质基础和政治基础”（《新编丨习近平：决不允许把国有企业搞小了、搞垮了、搞没了》，昆仑策研究院，2019年04月01日）……由此，国有企业和国有资产得到根本挽救，国有企业的工业产值占比日趋提升，生产效率大幅度提升。通过对2017-2022年《中国统计年鉴》发布的“私营工业企业主要指标”和“国有控股工业企业主要指标”进行逐年数据整理分析：从“营业收入”增长率分析，国有控股是私营企业的1.79倍；从“利润总额”增长率分析，国有控股是私营企业的3.99倍（见表1）。在清晰的事实数据面前，国有企业无效论、低效论得到彻底驳斥。

 

【表1. 2016-2021年“私营工业企业主要指标”和“国有控股工业企业主要指标”】

 

【注：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2017-2022】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国有企业领导人员是党在经济领域的执政骨干，是治国理政复合型人才的重要来源，肩负着经营管理国有资产、实现保值增值的重要责任”（《习近平在全国国有企业党的建设工作会议上强调：坚持党对国企的领导不动摇》，2016年10月11日）。企业的本质是“创造财富、实现就业”的社会组织，国有企业的本质是以国有资产“创造财富、实现就业”的社会组织。从马克思主义群众观角度，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社会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创造者以及社会变革的决定性力量。从马克思主义领袖观角度，国有企业家绝对不是新自由主义卑微地“以自我为中心”、自以为是地“独立自主地作出经营决策并承担经营风险”的人，而是以治国理政复合型人才特征与社会主义经济领袖式人物特质，凝聚发挥人民群众的聪明才智，共同创造物质财富、精神财富，成为经济领域“创造财富、实现就业”的执政骨干，成为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民族脊梁。

 

领袖是指在某个团体、组织或国家中具有强大权威和非凡影响力的人物，是组织的核心力量。领袖这个称谓不是自封的，也不是拍马屁吹捧出来的，而是凭借着高尚的情操、雄才大略以及卓越的功勋，被大众认可的（董波浪《什么样的人能成为领袖？揭秘领袖人物的九大特质》，领袖特质，2024年03月02日）。国有企业家理应成为劳动群众中的领袖人物，并在带领劳动群众“创造财富、实现就业”的过程中，体现“胸怀大志、雄心勃勃；价值明确、信念坚定；自信果敢、激情四射；雄才大略、文韬武略；强烈使命、责任担当；沟通畅达、激励推动；意志顽强、百折不挠；机智灵活、应变自如；政绩突出、卓越功勋”等领袖型特质。从新自由主义卑微的“以自我为中心”与自以为是的“独立决策”观，走向马克思主义群众领袖“高尚情操、雄才大略、卓越功勋”观，国有企业家以道德人生的崇高性与治国理政的复合型，怎么可能让一万处国有资产闲置半闲置？怎么可能让3111万高校生没有就业岗位？怎么可能出现总计高达6000万失业者？怎么可能让2亿人成为失去现代文明保障的灵活用工人员？

 

三、国有企业家不是个人风险者，而是《职业大典》职业组成

 

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过程中，国有企业家从来都不应该成为新自由主义卑微地“以自我为中心”、自以为是地“独立自主地作出经营决策并承担经营风险”的人，而是始终坚守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劳动始终是创造财富的不二法门，国有企业家就是带领无数劳动者创造财富的领袖式人物，“任何一个民族，如果停止劳动，不用说一年，就是几个星期，也要灭亡”（《马克思恩格斯》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580页）。国有企业家在具有领袖式人物特征的同时，从来都是众多劳动者中的一个职业组成，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分类大典》的1639个职业细类组成中，从来不可以如新自由主义所宣扬的“市场经济归结成这样一个公式：市场=价格+企业家”，凌驾于任何劳动职业之上，而成为卑微的“自我为中心”者与自以为是的“独立决策”者。

 

《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分类大典》将职业分为8个大类、79个中类、450个小类、1639个细类（职业）和2967个工种。企业负责人（1-06-01-01）作为1639个职业细类之一，列入第一大类“党的机关、国家机关、群众团体和社会组织、企事业单位负责人（GBM10600）”之中，分为“企业董事（1-06-01-01）、企业经理（1-06-01-02）、国有企业中国共产党组织负责人（1-06-01-03）”三个职业细类。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理念，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要为人民做实事！”（习近平《我是黄土地的儿子》，《全国新书目》2002 年第 12 期）的责任担当。“职业平等，无高下，无贵贱。苟有益于人群，皆是无上上品”（《职业教育之礁》，《黄炎培教育文集》第二卷，中国文史出版社1994年版，第363页），企业负责人（1-06-01-01）与国家权力机关负责人（1-02-01-01）及1639个任何职业相同，仅是不同的社会分工。《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分类大典》对企业家三个职业细类的内涵和任务予以清晰界定。

 

企业董事（1-06-01-01），是在企业中具有最高决策权的董事会组成人员，主要工作任务：1. 负责召集股东大会，向股东大会报告工作，执行股东大会决议；2. 决定企业经营计划和投资方案；3. 审定企业年度财务预决算方案，利润分配方案和弥补亏损方案，增加或减少注册资本方案及其规定职权范围内的其他方案；4. 制定企业合并、分立、解散等职权规定的方案；5. 聘任或解聘企业经理，并根据经理提名，聘任或解聘企业副经理、财务负责人，决定其报酬事项；6. 审议企业内基本制度。

 

企业经理（1-06-01-02），是在企业中，经董事会或出资人聘任，或经职代会选举、或经上级任命的企业负责人。主要工作任务：1. 执行董事会和个人独资、合伙制企业出资人决议或职工代表大会作出的决定；2. 领导企业日常经营管理工作；3. 拟定或决定企业内部机构设置；4. 按公司规定的职权范围，行使人事聘任、解聘或任免权；5. 决定或议定企业的基本规章制度；6. 行使相关法律规定的其他职权。

 

国有企业中国共产党组织负责人（1-06-01-03），是在国有企业中国共产党组织中，担任领导职务的人员。主要工作任务：1. 负责召集并主持企业党组织会议，组织传达、贯彻落实党和国家的路线、方针、政策以及上级党委的决议，讨论安排党组织的工作计划并组织实施，依规讨论决定企业重大事项；2. 负责企业党组织的思想、组织、制度、作风和能力建设以及企业领导班子的思想政治建设，检查企业党组织决议的执行情况，定期向党的委员会和党员大会及上级党委报告工作；3. 按照法定程序考察、推荐公司中层以上管理人员，支持股东会、董事会、监事会和经营管理者依法行使职权；4. 领导企业职工代表大会和工会、共青团等群众组织。

 

四、一万处国有闲置、半闲置资产：呼唤1-2万国有企业家

 

国有资产资源来之不易，是全国人民的共同财富。盘活闲置资产是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推动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举措（《紧盯国资监管责任落实 推动补齐管理短板唤醒“沉睡”资产》，中国纪检监察报，2024年09月18日）。“全国有高达135万亿元的闲置国有资产，据有关部门抽样调查推算，我国目前约有30%～40%的国有资产闲置。全国约有1万多处于闲置和半闲置状态”，呼唤1-2万国有企业家以“治国理政复合型人才特征与社会主义经济领袖式人物特质”责无旁贷走上激活1万处国有闲置、半闲置资产的经济发展主战场，并以任正非“让听得见炮声的人呼唤炮火、把指挥所建立在听得见炮声的地方”的炮火管理体系，使高达30-40%的135万亿国有闲置、半闲置资产创造巨大发展推动力。

 

企业家的领袖式特质从来伴随着英雄主义精神，“没有从天而降的英雄，只有挺身而出的凡人”（吴春波《任正非的英雄史观》，王育琨频道，2021年01月26日）。当看到135万亿国有资产闲置、半闲置，不但不能创造价值，而且每天都在支付利息、都在折旧流失，具有英雄主义精神的正义之士，一定会义不容辞、挺身而出。时代呼唤为了国家利益、百姓就业提升而出的企业家英雄。任正非在第一军团成立大会上讲话：“我们要用艰苦奋斗，英勇牺牲，打出一个未来30年的和平环境，让任何人都不敢再欺负我们。我们在为自己，也在为国家。为国舍命，日月同光；凤凰涅槃，人天共仰”（《任正非最新发言：和平是打出来的》，人民日报，2021年11月04日），历史会记住为华为崛起做出贡献的群体英雄，历史也必将记住为一万处国有闲置、半闲置资产做出贡献的企业家英雄。

 

企业家的领袖式特质的英雄主义精神，从来不是新自由主义所倡导的“独立自主地作出经营决策并承担经营风险”个人英雄主义，而是“从呼唤个体英雄，到消灭英雄，再到呼唤群体英雄”（吴春波《任正非的英雄史观》，王育琨频道，2021年01月26日）的集体英雄主义。为了国有资产闲置、半闲置挺身而出的企业家英雄，一定是回归《鞍钢宪法》“两参一改三结合、聚集众人智与力”的集体英雄主义，即干部参加劳动、工人参加管理，改革不合理的规章制度，工人群众、领导干部和技术员三方面人员相结合。“鞍钢宪法”不仅为新中国工业化建设作出突出贡献，而且成为日本丰田、美国福特等国际企业共同效仿的管理制度，尤其成为《华为基本法》崛起的渊源支撑。根本价值在于企业家以集体主义精神为理念，调动每一个员工的群体英雄主义，形成企业强大凝聚力，发挥劳动者群智群力的创造力。

 

习近平总书记早在河北正定工作时便指出，国有企业家“作为企业法人代表的基本前提是，国家委托你在企业内部行使职权，你不仅代表一个企业的利益，首先是代表国家的利益”（习近平《知之深 爱之切》，河北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200页）。国家利益代表着全体人民的共同利益，国有企业家必须把企业发展同国家繁荣、民族复兴、人民幸福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创造财富、实现就业”是国有企业家的“精神内核”，如何激活一万处国有闲置、半闲置资产，不仅呼唤1-2万勇担、能担时代重任的国有企业家出现，更对在任国有企业家提出严峻挑战。“到2025年，国有企业必须普遍推行末等调整和不胜任退出制度”（国资委《明年国企必须普遍推行末等调整和不胜任退出制度》，澎湃新闻，2024年09月27日），意味着国有企业必须以国有资产承载“创造财富、实现就业”的根本职能、面对一万处135万亿国有闲置、半闲置资产的激活担当，需要“治国理政复合型人才特征与社会主义经济领袖式人物特质”的国有企业家走向勇担时代重任的经济前台。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教授；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作者授权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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