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勤 | 立华老师提出的真问题：民企党建应当把握的先进方向是什么？

【题记】昨天早上看到王立华老师的新作《民企党建的先进方向应当有“五性”》，我注意到文中提出了一个极具现实意义的真问题——“在党领导的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民企党建应当把握的先进方向是什么？  ”

【北京旗舰公司党总支书记、董事长范琪】

立华老师的原话：

“范琪同志是个民营企业家，是琪舰公司的直接领导者，是企业生产力的有机组成部分，他的党建思考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企业发展的时代要求，而且上升到了一定的理论高度。”

真问题，有两个含义，第一个是指不回避问题，把本该是问题，或者说没有显性化却已经对我们产生影响的问题“问题化”；第二个意思是指，真问题不是伪命题，伪命题会把人的思路搞偏，甚至把人搞晕。

第二个意思，这些年我们应该都有感性认识，例如有个问题“党大还是法大”，就是一个伪命题，它把两个没有可比性的概念硬性放在同一个层面来比较，结果可想而知。但是，当初这个伪命题却搞晕了不少人。

为此，除了我们需要在哲学方法论，在认识论上下功夫，还需要敢于提出时代的真问题，把那些过去没有出现过，或者被我们遗忘的老问题，似乎已经解决了，然而又死灰复燃重新来到我们跟前，我们却全然不察的问题“问题化”。

这就是说，我们需要有正视问题的勇气，敢于去发现新问题，学会捕捉时代“真问题”的本领。

概括起来说，就是两句话，首先要发现问题，然后对发现的问题要进行分析，要分清楚其中哪些可能是伪命题，哪些是真问题。

下面就来谈谈立华老师提出的那个“真问题”。

立华老师没有纠缠民企的概念，以及民企要不要党建之类只能算次要的问题，而是直截了当谈这个现实的真问题，这相当于抓主要矛盾，在抓主要矛盾过程中——谈这个真问题过程中，那些非主要矛盾就迎刃而解了。

“在党领导的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民企党建应当把握的先进方向是什么？  ” ——这是一个真问题。

我说5点感想：

1. 民企党建在道层面，要符合一般企业党建的统一性要求。这正如文中所说的“范琪同志讲民企党建要姓党姓公，不姓私，也不能姓家，这是一个很有警醒意义的界定”。

请注意这是个大前提，有了这个“界定”，后来就比较好展开了。

2. 民营企业家，属于民族资产阶级，这里面要对民营企业家进行分类，至少可以分为爱国企业家，以区分那些其他的说不清楚的人。那些人也自称是民营企业家，而只有爱国的企业家才是党领导下的企业家。正如文中指出的“资本没有祖国，企业家有祖国，企业家首先应当是爱国者，不管是从历史上的民族企业，还是到现在的民营企业，如果连国家利益都不在乎，就不是一个好的民营企业家，你的党建就更不合格”。

这也是一种“界定”。

3. 民营企业的性质界定问题，这目前特别需要澄清。确切地说，民营企业可以是公有制的，也可以是非公有制的。立华老师文中“第三个是民性”，这是一个必须要讲清楚的问题。也可以说是个新问题。机会主义者，折中主义者，在这样的问题上，制造了很多混乱。

列宁指出：“谈到和机会主义作斗争的时候，决不应当忘记整个现代机会主义在各个方面所表现出来的特征：模棱两可，含糊不清，不可捉摸。机会主义者按其本性来说总是回避明确地肯定地提出问题，企图找出一种合力，在两种互相排斥的观点之间像游蛇一样回旋，力图既‘同意’这一观点，又‘同意’另一观点，把自己的不同意见归结为小小的修正、怀疑、善良天真的愿望等等。”

所谓模棱两可，模棱：说话处事含混；两可：这样也行；那样也行。

公司做大了，在一些关键问题需要表态时，这样模棱两可说话的人，往往不少。

所谓含糊不清，则是一些头头，在决策后果不可预测时，往往不想承担责任，对别人的请示报告，搞些含含糊糊的意见，实质上还是模棱两可。

所谓不可捉摸，就是模棱两可，含糊不清的相对比较高超的表现形式。

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人的问题，也就是机会主义者的问题。

列宁鲜明指出：“机会主义者按其本性来说总是回避明确地肯定地提出问题。”

机会主义者主导的场所，不确定性因素会增加，这种影响是极坏的。

《再论工会、局势及托洛茨基和布哈林的错误》，是列宁1921年1月为俄国共产党（布尔什维克）党内关于工会问题的争论而写成的著作。当年1月出版。在【“辩证法和折衷主义。“学校”和“机关”】这一部分，列宁给出了折衷主义的基本表现：

列宁在《国家与革命》（1917年写成，1918年出版）里指出：

这些年，我们对机会主义和折衷主义的表现，应该不会再陌生了吧？

4. 拥有党性、国性、民性的企业在实效性上的优势，是一般私营企业无法比拟的（华为是个典型，这位范总领导的企业也是，还有一些，这些企业与买办不同，与官商勾结的企业也不一样）。

5. 做生意就是做人，要做事先做人，这是企业家的为人处事之道，是通用的。真正的企业家是具有创业精神的，这与我党艰苦奋斗，艰苦创业精神是相通的。红色企业家是企业家里的一种，任正非、范琪在思想上接近红色企业家，目前暂时保留私有制也有道理，姑且在党的统一战线范围内是想得通说得通行得通的。所有制问题，将来怎么解决，这不是一个简单几句话可以讲清楚的，不过任总、范总的探索是值得肯定的。立华老师在这里把范总的思路进行了分析，那不管怎么讲是“出路之一”吧？

02 由此问题引出另一个真问题

由立华老师提出这样的真问题，必然引出与之密切相关的问题——代表党组织的人如何去和企业家沟通，也就是如何才能让党的领导在民企党建中体现出来？

这是干部素质和能力问题，这个挑战实在太大了，我思考了很久，还不好下定论。

为此，最好还是发动群众，群策群力，走群众路线，远比走“精英”路线靠谱。

【李克勤后记】

我们搞的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是不能离开党的领导的。非公有制可以存在，可以发展，但必须纳入到党的领导范畴里来。至于怎么领导，这个问题不可回避，大家都可以探讨。华为有探索，得到了比较广泛的认可。立华老师根据范琪的思路，提出了这个真问题。深入探讨下去，就相当于我们一起在做作业了，这是不同于“抄作业”——照抄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说法做法，实践已经证明那是行不通的。唯有我们自己提出真问题，让我们每个人首先在自己心目中有了“自我”，而不是被别人左右的“他我”，也就是有了过去叫主人翁意识，现在可以称之为主体意识，那么才谈得上“自我革命”。如果连“自我”都谈不上，那怎么自我革命呢？

不得不说一句，这些年像任正非、范琪掌舵的非公有制的民营企业，还有如河北的雷金河领导的周家庄，河南的史来贺领导的刘庄，江苏的吴仁宝、郁全和、李良宝领导的华西村、张家港市金港镇长江村、江阴市夏港街道长江村，湖北叶昌保领导的洪湖洪林村、周宝生领导的官桥八组，浙江朱重庆领导的航民村，以及后来的王宏斌领导的南街村，等等，都属于比较健康的企业，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里面，经受了各种考验。

实践证明，任正非、范琪是真正的企业家，他们领导的企业虽然还不能算完全公有制的企业，但是在那样的企业里，党的领导是得到体现的，并且是实实在在的道器变通。

至于像吴仁宝、王宏斌这样的红色企业家，在他们领导的企业里，党的领导，那就不必多说了，那是理所当然的。

中国企业未来怎么发展才算健康呢？

以上的这些统称为企业家的想法说法做法，是完全想得通说得通行得通，这难道还有假？

实际上，立华老师提出了真问题，企业已经有了成功的探索。只不过为了慎重起见，我们还是要注意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能凭着一时激动而采取过激行为，导致不良后果。

其实，今后真正面临比较大挑战的是政治家、理论家。

政治家如果没有真本事是不能领导企业家的。

理论家如果提不出真问题，如果只能空洞地高谈阔论，企业家是懒得理你的。

政治家、理论家、企业家，以及所有的人，还是回到中国共产党的宗旨上来，回到正确的路线上来，中国的未来需要我们去创新创业的，不可能坐享其成的。就创新创业而言，上面说的那些企业家是走在时代前列的，是值得我们学习借鉴的。

最后我想说的是，商场如战场，真正的企业家带领企业的创业者，随时随地都在经受着残酷市场竞争的考验，所以他们不喜欢空谈，也不可能苟且偷安。和任正非一样，范琪属于高人，因为他的思想觉悟高，善于把党组织当做贵人，实际上他自觉地用党员标准约束自己，他自己也就自然而然也成了企业的贵人。

热爱党的企业家，谁会不欢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