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伟丨革命的形式逻辑:《资本论》研究对象新解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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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光伟丨革命的形式逻辑:《资本论》研究对象新解
2023-07-29
革命的形式逻辑:《资本论》研究对象新解
——兼议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各种资本”
唯物史观内在于《资本论》,而不是外在于《资本论》。同样的道理更是如此:唯物史观内在于经济的社会形态,决非在它之外。为了有力论证这个观点,笔者曾撰文“唯物史观原理与经济的社会形态理论研究——基于《资本论》的考证”,对唯物史观“幽灵学”做了一次详细的讲解说明。以下拟再做通俗化的解析努力,从学科基础的两个重要支撑——对象思维学和主体逻辑角度,尝试完成对于“唯物史观原理”的认识扼要。一些见解尚有不成熟之处,敬请马克思主义方家指正!从善于斗争的角度提出“革命的形式逻辑”,用“生产方式”“生产关系”“交换关系”三个工作术语解析“主体”向“结构”的落成,借以形成研究对象,——这一点可能为大多数的《资本论》研究者所忽略。为了科学说明唯物史观这一“唯物辩证法原理”,《唯物史观原理与经济的社会形态理论研究》尝试提出“共同体—商品”,作为经济的社会形态的统一对象。这实际上是对“主体逻辑”所进行的一次意义整合。其表明:《资本论》以“商品”为起点,并不排除“共同体本身”。事实上在《资本论》中,商品背后屹立的规定正是“共同体”。马克思用人的生产器官——劳动过程,予以表征。所谓共同体本身,指共同体的劳动过程文明规划。同时正是劳动过程文明规划告诉我们:身体与器官一同生长,在斗争中成长,而器官的成长归根结底取决于历史身体本身。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某种意义上是对“共同体幽灵”和“商品幽灵”的再整合。社会主义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出发点。这样使得“共同体幽灵”演变为“共同体重建的幽灵”。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各种资本”共有同一个幽灵——社会主义。从而,它和“c + v + m巨大肉身”原理相似,内涵截然不同,——《保卫资本论》用“Wc + Wv + Wm”对其加以意义定格和工作具象。现在看来,社会主义肉身构成乃是依托“社会主义国家生产”的生产资料价值实现、生活资料价值实现以及社会扣除价值的经济实现。在这里,商品一侧的“价值实体(价值幽灵)”正在为共同体一侧的“社会主义实体关系幽灵”所替换。也因此,我们可据此寻找新的劳动过程“主体”规定,即与社会主义劳动过程文明规划有关的幽灵学用语。《唯物史观原理与经济的社会形态理论研究》全文论证被安排为五个部分:“一、经济的社会形态:发生过程与矛盾过程”“二、《资本论》四卷体式:元、亨、利、贞的机理定格”“三、从个别上升到一般:经济的社会形态通史道路考”“四、自然历史过程的发生和呈现:唯物史观原理解析”“五、结论与启示:社会主义范畴的理论性质和道路品格”。该文篇幅较大,当时为了便于理解,特设立“解析式的摘要”,如下:“《资本论》确立了历史研究典范,提炼了两个基本的通史范畴:自然历史过程和经济的社会形态;关联二者的道路工具是从个别上升到一般,系统工具是由矛盾过程支架的历史发生过程,对象形态是共同体—商品,此为唯物史观之原理与表达。《资本论》弘扬之经济的社会形态理论要旨在于确立逻辑与历史相一致的学科规范,拒绝逻辑解释学与历史现象学;研究线索为自然历史过程→唯物史观(工具) → 元、亨、利、贞的统治原理 → 生产史观、阶级史观、经济史观、思想史观的结构原理 → 历史世界对象,叙述线索为共同体—商品 → 阶级线索 → 统治线索 → 道路和系统之统一 → 经济的社会形态。说到底,唯物史观是针对发生过程和矛盾过程之历史原理(对阶级剥削方式提供‘逻辑说明’)及其工具原理(对阶级统治方式提供‘逻辑证明’)的统一。如果忽视唯物史观原理,孤立地理解‘经济决定论’,则必然导致经济主义的形而上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重估这一命题,为着寻找走出财产的必然性统治及资本意识形态的途径。在当下语境中,突出‘历史本位’,显得尤为关切!这也意味着‘宗法’与‘算法’是历史中层累的两条统治路线,其扬弃行动交织前行,进一步引出有关科学解析式机理探究的问题,定格社会主义范畴的理论性质和道路品格。”(《当代经济研究》,2022(07):15-33.)——唯物史观包括用以“逻辑说明”的历史原理和有针对性地进行“逻辑证明”的工具原理。这里头的“历史原理”和“工具原理”,实际上即是“《资本论》中国化:对象思维学因何以‘主体逻辑’为名”(昆仑策网“2023-07-25”发布,它的一个修订版见“乌有之乡网刊”)文章中说明的“对象思维学”(物质生产的历史原理)和“主体逻辑”(劳动二重性的工具原理),并被称为是“《资本论》中国化的方法论纲领”。人们不理解《资本论》,首先是对其中的形式逻辑产生“错解”:不了解它是“革命的形式逻辑”,而和新康德主义混淆;其次,才是对“唯物的辩证逻辑”的理解障碍。这一切均需要以“主体逻辑”化解,而理解前提又是“对象思维学”。我们不妨把“社会历史的生产”——物质资料的生产和再生产(对象思维学),作为“理解的大前提”。这是所谓的“生产对象的历史原理”,以后才引出“研究对象的主体逻辑”;而后者应作为“理解的小前提”,本身是“理解的大前提”直接的扩展,故称之为“对象思维学以‘主体逻辑’为名”。恩格斯指出,“马克思发现了人类历史发展的规律,即历来为繁茂芜杂的意识形态所掩盖着的一个简单的事实: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等等;所以,直接的物质的生活资料的生产,因而一个民族或一个时代的一定的经济发展阶段,便构成为基础。”马克思指出,“摆在面前的对象,首先是物质生产。”“因此,说到生产,总是指在一定社会发展阶段上的生产——社会个人的生产。”生产是对象性实践存在,劳动是解析存在的思维;生产是“中心”,劳动是“灵魂”。进一步,如果说生产仅仅作为“肉身对象”,那么,对“生产幽灵”的把握只能由劳动担纲。大前提直接制约小前提。这一直接制约性分解为三方面的内容:(1)思维学,(2)逻辑学,(3)知识论。主体逻辑无疑是对上述的工作统一。首先,研究对象不是“推理式”,而是“矛盾的综合”。《资本论》以劳动二重性为主体逻辑,意在甄别“真假美猴王”,——所谓一身两面。然则,“只要把物质生产对象作为主体论,坚守唯物史观的这一理论思维底线,把好教科书这一关,那么生产函数的物象操作乃至生产要素的肉身主义演绎,是不能够完成对青年人的思想洗脑的。”其次,所谓“决定论”,不过是唯物史观的逻辑学用语。在研究对象的工具层次,即生产方式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又决定交换关系。同时注意,《资本论》研究对象固然刻画“一身两面”,但“并非幽灵身、肉身、物象身的依序而立”,乃是“幽灵身(价值,使用价值)、物象身(交换价值,使用价值)共谋同一套阶级结构(生产关系—交换关系),这就是‘阶级肉身’(价值形式)。”最后,《资本论》无意提供“革命知识论”。其真实用意委实在于提供针对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知识斗争”。然则,《资本论》研究对象内蕴“3个名”:一曰“历史主体名”(主体名“幽灵”),二曰“阶级肉身名”(阶级名“肉身”),三曰“经济物象名”(经济名“物象”)。主体为唯物史观之“本名”,决定肉身名和物象名。商品生产劳动(主体名)作为“劳动二重性”,是商品社会的“生产幽灵”,即作为经济的社会形态规定性的“商品生产方式”。其后引出劳动二重性的“姓资”(工资劳动)和“姓社”(自主劳动)。工资劳动引发主体危机(真幽灵),可界定为“劳动(劳动谋生活动)和异化劳动的统一”;相较而言,社会主义自主劳动意在解除主体危机,在规定上为“劳动的自主性与公共性之统一”。从资本恶到走出资本恶,是肉身名的“姓资姓社空间”。供求是纯粹的经济运动形式,它没有结构化的对象规定,是为“物象身”——市场物象逻辑(假幽灵)。说《资本论》研究对象是“革命的形式逻辑”,还在于它创造出一种革命版的“大前提——小提前——结论”。结论是“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革命认识论)。由于《资本论》研究对象决意将政治经济学批判界划为“主体幽灵范畴”“阶级肉身范畴”“经济物象范畴”三个层面的工作规定,导致整个理论体系构筑必须遵循如下三个认识论原则:其一,从“自然历史过程的矛盾主体”出发,看经济的社会形态的“通史”规定。这样才能真正由劳动二重性的“一以贯之”。不是劳动二重性逻辑,而是劳动二重性的主体逻辑!作为对象思维学工具,劳动二重性是“千手如来”,是由“主体幽灵学”引出“阶级幽灵学”。其二,从“历史唯物主义的阶级肉身”出发,把握经济基础的“社会结构”。“其宣布和物象学做内部的战斗。”如此才有这一推断,“主体逻辑作为‘幽灵学’所孵化的肉身即‘辩证唯物主义的肉身’(确立客观批判原则),所孵化的物象即‘历史唯物主义的物象’(确立主观批判原则)。”其三,从“辩证唯物主义的物象批判”出发,瓦解现象学和解释学。唯物主义痴恋肉身,维护物的固有属性,不得认识解脱。辩证唯物主义所建立的原则是用客观变化的发展实际,看待科学进步和历史进步。为此物象要成为“被改造的物象”(历史唯物主义的物象),就必须坚持批判原则,这样才能彻底解除“挂唯物主义羊头”“卖历史唯心主义狗肉”之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的各种处于运营状态的不同所有制的财产关系属于“各种资本”,而非“各类资本”(如中性的资本、私人资本、社会主义性质的资本)。它们没有共同的“主体幽灵定义”,却有共同的“经济物象定义”,即要素论。同时,它们的阶级肉身是贯通的,可以说都属于“广义的社会主义经济基础”范畴。针对于此,有学者提出“社会主义资本”的专门术语,如果基于财产关系的统一性进行理解,似可作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统一的物象”进行处置。但无论如何,它不属于对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规定,不涉及资本对剩余劳动进行剥削的社会占有关系的肯定,相反是“扬弃的资本”经济规定性。在物象层面,应当用“国家要素论”而非“资本要素论”来尺度这些经济要素概念:把公有资本还原为“市场经济中的公有制生产条件或公有财产形式”,把国有资本还原为“市场经济中的国家生产条件或国家所有制投入的财产形式”,把集体资本还原为“市场经济中的集体生产条件或集体所有制投入的财产形式”,以及把民营资本还原为“市场经济中的民间生产条件或私有财产形式”,等等。它们在物象身上和“劳动者”对立,是物象的形式逻辑结合,如社会主义GDP。至于“为社会主义服务”性质的各种形式的混合资本或财产组合形态的股份资本,同样属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生产方式物象身的“各种资本”,是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经济设施和共同体经济条件。为了防止“经济学的形式上的错误”,坚持主体原则和批判原则的结合把握“各种资本”背后的所有制关系实质,显得非常必要!区分国企、民企,犹如区分“男人和女人”,这是从“所有制两仪”上说的。阶级的社会结构决定对实体关系的分析必须“姓资姓社”。此外,无论国企或民企,均必须“从实去虚”,虚拟资本主导的发展模式乃是“走入资本主义的歧途”。民企既要明确自己的“资本名”,以便于市场竞争的“要素定位”,也要强化“社会主义名”,同时求“社会主义道”,力争做到有辩证法工作意蕴的“道名统一”。(作者系江西财经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导;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作者授权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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