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伟丨《资本论》中国化:对象思维学因何以“主体逻辑”为名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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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光伟丨《资本论》中国化:对象思维学因何以“主体逻辑”为名
2023-07-25
这篇短文扼要探究“《资本论》中国化的方法论纲领”,分成九个方面的内容展开。鸣谢屈炳祥、弘毅、紫虬、丁堡骏、李济广等老师的文章支持!也要特别感谢为“《资本论》中国化”做出巨大贡献的学术前辈,由于重点关注学界近作,恕不一一具名致谢。
《资本论》具有深刻的唯物辩证法原理。达成这一原理的工作路线图是:寻道→追寻马克思主义真理→抵达唯物史观此岸→知行合一→辩证唯物主义和辩证法的结合即唯物辩证法原理。然则,如何吹响《资本论》新时代集结号呢?第一场“起义”:绝对剩余价值生产→相对剩余价值生产→资本积聚→资本集中;第二场“长征”:资本循环→资本周转→简单再生产运动形式→扩大再生产运动形式;第三场“抗战”:挣得职能资本的一般利润→挣得职能资本的平均利润→挣得非职能资本的利息→挣得非职能资本的地租;第四场“解放”:求得价值的共识→求得利润的共识→求得垄断的共识→求得虚拟的共识。这就讲明了资本的运动全史,给唯物辩证法原理的资本和资本主义(资本社会)划上了学术等号。以后沿着瓦解所谓的“公理假设”和“理论普适”,让商品成为幽灵起点,彻底和资产阶级的现象学(依托物象学的解释学技术)告别。总之,“马克思革命”在于揭示行动的语境。这真正触及到了问题的要害。《资本论》科学运用一种特别的学科——政治经济学批判,和“中华思维学的学科规定”历史遥相呼应。它用彻底的事格研究锁定历史的“对象”和“研究对象”,从事实上酝酿了“对象思维学即主体逻辑”的思想演义。须知,主体逻辑是马克思主义逻辑的专用语,不是什么“主逻辑”“主线逻辑”或“思想逻辑的主体框架”。主体逻辑不仅作为《资本论》、同样也是新时代的“理论强音”。为此,需要进而理论询问:对象思维学为什么是主体逻辑?回答这一点,我们必须展示从唐诗宋词到《资本论》的主体路线。卢纶《和张仆射塞下曲六首》为我们系统呈现边塞军旅的对象思维学,同样是生动和脍炙人口的边塞将士的“主体逻辑”。它“四文”(记叙文、说明文、议论文、散文)俱在,“四象”(形象、意象、物象、抽象)齐全!所谓“千营共一呼”,所谓“没在石棱中”,所谓“大雪满弓刀”,所谓“雷鼓动山川”,所谓“扫尽古丘陵”,所谓“唯应独不名”,把“活脱脱的”主体逻辑(古代军人的标范)具象化、逼真化。“亭亭七叶贵,荡荡一隅清。”善用主体逻辑思考问题,必然气质不凡、气象万千!否则,就是“一切人和一切人的战争”(素未相识之间,凭什么要求对自己要善?资产阶级法权至上所唯一要求的仅仅是自我所有原则——识别自我利益、保护自我利益)。“独立扬新令”,“平明寻白羽”,吾人与吾国唯能以主体逻辑为立足、为立国之本,方可知晓《资本论》既是“世界的”,亦是“民族的”。以此回眸历史,《资本论》同样是“民族的”,亦是“世界的”。至于中国四大名著,《西游记》是典型的主体学,《红楼梦》是阶级历史论,《水浒》应作为一部政治书来看待,《三国演义》则是谋略学,要分别从主体人的组织、社会交往和军事打仗三个维度去看。政治经济学是不可颠覆的。作为彻底的历史唯物主义,主体逻辑体现对象思维学的工具要求,除此之外,它还可能具有哪些内在品性呢?换言之,对象思维学是“逻辑”吗?乃至于主体逻辑是怎样的“逻辑”?诸如此类的问题,是在引导我们探寻“幽灵学”与“现象学”的路线斗争。唯物史观毫无悬念地发动了这场斗争。唯物史观科学以“不在场的在场”的幽灵学为其学科工作规范,而这最容易引起人的误解。之所以如此,在于历史思维形式以对象思维学为工具,又以“主体逻辑”为特别的命名。既是主体的,也是矛盾的,这就是“大写规划的主体论”。“主体=矛盾”,防止了矛盾设定或设定矛盾。它的思维学用语即主体矛盾。可以断定:主体逻辑是对“主体矛盾”的确认,是“唯物史观的诗心”所在。由之追询历史和逻辑的如何统一。逻辑必须服从历史,工作中介和实现途径是“对象思维学”。对象思维学对思维与存在同一命题的创造性理解,和中华思维学思路契合。工作原像是:唯物史观立足批判原则,将对象思维和主体逻辑工具一而二、二而一。它迫使马克思主义逻辑超出“黑格尔逻辑”(辩证逻辑)和“康德逻辑”(形式逻辑),并领导二者。主体逻辑实现思维学、逻辑学、知识论的三者统一;马克思向主体逻辑进军的过程中,创造性发现了“劳动二重性”。作为对象思维学的方法论“别名”,主体逻辑自然也就成为理解并认识掌握唯物辩证法的“科学敲门砖”。——主体逻辑确实启发了“幽灵学”与“现象学”的路线斗争。——主体逻辑决非捍卫抽象的人的主体思想,并非拜“主体”的思想,不是鼓吹唯人主义,在于落实具有阶级人格对抗的历史主体思想(阶级幽灵),而注重反映劳动者处于各个阶级社会的“主体幽灵学”以及和它的“阶级幽灵学”的发生学关系。——只有将主体逻辑局限在唯物史观范围内,才会有真正的革命的主体思想。继而只有发生学(本位是对象思维学)与解释学(本位是逻辑学或知识论)的工具对抗,才能有力支持上述斗争关系,并且和主客的肉身论划清界线。拙文《〈资本论〉与唯物辩证法原理考略——东方社会“思维舞步”的方法论性质及政治经济学通史考》(载《湖北经济学院学报》2020年第4期)旨在揭示斗争关系,说明《资本论》主体论实质及其方法论状况,作为学理化阐述与典型论证。须知唯有辩证唯物主义与辩证法的结合,才能真正捍卫主体逻辑,处理幽灵、肉身与物象学的相生相克的复杂性关系。在这种义项下,主体逻辑就是马克思范畴法的始源。它拒绝了“主体的个人说”,锁定主体范畴的“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决定“母子体用”体式的历史发展辩证法。——以资本恶为例,历史人格的恶,非个人。资本不具有主体思想,只有异化的功能。如果说人的异化生成资本,资本同样也塑造人的异化。资本家由资本操持,同样,资本也是由资本家操控运作的!无论如何,恶不能局限于逻辑工具的“善恶说”。恶是一字诀。为什么《资本论》“主逻辑”是主体逻辑?《资本论》的主体逻辑意在突出矛盾。其披露的历史矛盾运动是:以阶级发生为根据,集统治逻辑、反抗逻辑于一身,而具有“宗法向算法层累”统治的工具总呈现。其工作区间为“工资——地租”,驱使资本一方面沿着商品两因素给定的阶级运动秩序展开逻辑,一方面又借由商品形式所规定的事的统治结构——价值统治和使用价值统治,进行主体管制、经济驯服。——继而,主体逻辑是对商品现象学的破除。商品,首先是道,其次是象,最后才是黑格尔逻辑的改造和运用问题。抽象只是象的落脚。象思维的要点在于以对象解象,以规律解道。主体(Juche)是宇宙本身。这是典型的象思维。于是,应当结合中华思维学考察阶级用语的“象、物、精、真、信”。象为首,信为落脚。在思维形式上,价值是市民阶级的“信”——主体共识。价值来自劳动,价值是劳动的异化象,彻底背叛了劳动美学。要之,在对象关系上,商品的社会存在作为“历史事实”乃是“幽灵”(单个商品对全体商品的价值关系)和“肉身”(单个商品表现为财富的元素形式)的统一。——要之,是必须认识到:主体逻辑决非单纯的主体思想。它同时是主体批判逻辑。主体逻辑的内涵指示主体论、革命主体学、主体范畴三项内容。对人类发展研究而言,主体逻辑体现实践论和认识论的高度统一,决定劳动过程文明规划为“唯物史观的诗骨”。所谓商品生产逻辑以及重建个人所有制的通史逻辑,指示劳动过程文明规划的“幽灵学”。相对照而言,劳动过程的新陈代谢乃是“肉身学”。只有坚持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导向,对劳动过程的要素构成分析才不至于跌入“资产阶级物象学”。——而正是由于对主体逻辑的背离和对一般物象学(资源配置)的过于倚重,才导致现代庸俗经济学普遍“不把生产理解为物质资料的生产,而是把它理解为提供效用的活动”,“丢掉了生产中生产关系的生产与再生产这个最重要的内容”;以至于“现在,人们认识生产力总是从它的构成要素方面作机械的理解,就只知道它是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或是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管理,更或是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管理+科学技术等,如此而已。”(屈炳祥)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只要把物质生产对象作为“主体论”,坚守唯物史观的这一理论思维底线,把好教科书这一关,那么生产函数的物象操作乃至生产要素的肉身主义演绎,是不能够完成对青年人的思想洗脑的。立根原在破岩中,任尔东西南北风!主体逻辑的缺失,非常清晰、及时地显露了当下场域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教研现状。当前亟待加强主体范畴的幽灵学研究,以保卫《资本论》姿态开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新纪元,践行从唐诗宋词到《资本论》的“中华学术”主体工作路线。如《红楼梦》,即以“人”为范畴的阶级经济学,应从中探求对象思维学的中华主体逻辑特性。然则,主体逻辑的内涵指示主体论、革命主体学、主体范畴三项内容,是为“新国学”路向的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唯物史观主体革命论的要义在于贯彻主体逻辑。习近平总书记2015年12月11日《在全国党校工作会议上的讲话》:“马克思主义就是我们共产党人的‘真经’,‘真经’没念好,总想着‘西天取经’,就要贻误大事!不了解、不熟悉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就不可能真正了解和掌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政治经济学的根本只能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守正复兴的中坚力量只能是主体逻辑。它所凝练的一个主体共识是“新时代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最为鲜明的特征,便是牢固确立‘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将‘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践行‘共同富裕’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本质。”(弘毅)公有制社会主义能否在大力发展民营经济中继续自我孵化、巩固自身,取决于是否坚持社会主义主体逻辑发展方向不迷失。“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把个体户和资本家混淆在一起,甚至把几亿股民统称为资本家,所有这一切,不是贾康先生自己的思想发生了混乱,失去了分析鉴别的能力,而是为四处散布‘资本被污名化’‘资本家和非资本家界限模糊’的错误观点寻找的借口,制造社会思想混乱,客观上起到了绑架众多劳动群体,为少数资本家呐喊助威的套路。”(紫虬)决不能把资产阶级庸俗经济学吹捧的“理性人假说”的理性契约作为理想社会的模本,甚至当做改造社会的一剂良药,忽视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道路性。社会主义主体逻辑的要义是公有制领导个体及民营私有。盖因社会主义生产方式在对象思维学上即“社会主义共同体”。“社会主义早生论”自然是错误的。幽灵总在“幽灵的历史对抗中”诞生,物质条件同样如是。“跨越卡夫丁峡谷不是像俄国民粹派思想家所认识的那样在俄国原始公社及其次生形态基础上,不以西欧资本主义国家所创造的时代成就为基础,而搞泛斯拉夫主义的共产主义。马克思的跨越卡夫丁峡谷理论所强调的是站在西欧资本主义制度所奠定的时代成就基础上,或者说吸收西欧资本主义所创造的时代成就,进而建设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丁堡骏)“两个决不会”强调幽灵与幽灵、幽灵与肉身、肉身与肉身对抗性的历史动态复杂性。一个总的原则是幽灵的诞生与新的物质条件成长同步。所谓“生产力发展足够”,既指物质生产力的发展足够、充分,也必然指劳动过程的“主体器官”“精神器官”的充分发育。这意味着“党的领导”幽灵的特别在场方式。民营经济发展出路在哪?“月明星稀,更幸得萤火虫飞舞。”让我们一起感受到这夏夜的浪漫吧。旧幽灵的死亡和新幽灵的产生同样是漫长复杂的历史过程,物质条件的对抗是个中介。幽灵的生长和肉身的生长也就具有同时同步性。“生产力不发达论和物质条件不成熟论既与事实相距甚远,也与唯物史观背道而驰。”马克思“两个决不会”的真实意思是:“一个社会形态不会在所有生产力对于这个社会的消失来说发展得充分以前离去,同时,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不会在其赖以存在的物质条件在其旧有社会中产生之前到来。即,一个社会形态,在生产力发展到足以使之消亡之前不会消失,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其生存的物质条件形成之前不会取代旧的社会形态。”(李济广)——幽灵(对抗)条件是充分条件,肉身(对抗)条件是必要条件。“工人作为联合体是他们自己的资本家,也就是说,他们利用生产资料来使他们自己的劳动增殖。”马克思的真意是“人人都可成为企业家”,它的潜能释放的前提条件恰好是资本家被工人联合体所逐步替换。——资本恶是阶级恶的顶峰形态。一句话,资本恶指示幽灵。资本恶,对阶级性而论。资本发展生产力是资本恶的善用,是由异化性质的主体逻辑驱动的资本逻辑。发展民营经济的同时,不能忙着“为资本家正名”,那样的话,效果会适得其反。——人的改造是内生其中的动力。贵在道路与系统的斗争。与公有制社会主义契合的“新的物质条件”代表劳动器官的新成长。就本性而言,它不应当是“机器的、数字本位和加强普遍雇佣性的人工智能”,而是和人手再次工艺结合并由人脑直接支配的“劳动的、人文本位和解放肉体束缚性的人工智能”。社会主义生产方式毋庸置疑地正在克服“幽灵矛盾”。但同时,这并不意味着同自己肉身的矛盾在衰减。事实可能与之相反,社会主义幽灵和物质条件肉身的矛盾性不断在增强、加剧,成为“瓦解着的所有制”。如元数码,它不是纯物、纯商品,乃是权力化的生产资料。元数码一旦由社会主义“使用价值分享制的物质基础”性质哗变为“无形物即数字的单纯统治工具”,便直接成为数字私有制的“猎物”。应走出对“市场生产一般”的幻想,创造性理解生产力的“姓资姓社”问题:把劳动的社会性质锁定于计划合作,以“共同体重建”推动劳动在社会内部的有序自觉分工,克服个体盲目性,将智力劳动特别是自然科学的发展牢牢掌握在劳动者的智慧学领域内。然则,必须认识到《资本论》文本是确定型与非确定型统一,从而和历史保持良好同构性。与此同时,《资本论》不独是文本教义,其革命旨意恰恰是“实践的纲领”。在高度上,唯物辩证法与《资本论》应视为科学史意义的源流互济的思想共同体。毛泽东和列宁东方社会主义的革命与建设思想——作为具有原生态规定的社会主义文明规划——正是对这一科学理念的绝好的灵活巧妙运用。一言以蔽之,必须基于世界观与方法论的“互看”,基于中西学术对话掌握东方社会特有的“辩证法舞步”和历史文化思维遗产,审视世界革命和科学道路中唯物主义与辩证法的有机统一,二者的“如何结合”必须由历史和民族语境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来统一规划。(作者系江西财经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导;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作者授权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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