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懋仁|范勇鹏教授对美国民主的分析(上)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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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懋仁|范勇鹏教授对美国民主的分析(上)
2022-12-18
在“五四”之前的新文化运动中,年轻的知识分子总会在各种文章里提到“德先生”和“赛先生”。赛先生是指科学,德先生是指民主。只是那时的中国知识分子,真的知道西方的民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当时的人们,看到的是西方一些国家帝制被推翻,建立了国会,还有大量出版的报刊,人们可以在上面发表各种意见。这也就是言论自由了。当时的中国虽然推翻了帝制,也选出了国会。但中国的知识分子却一直认为,那时的情况下清王朝存在的状态似乎没有太大的改变。因此,那时的知识分子们认为中国依然是缺少民主的。他们想要一种真正的民主。列宁在《无产阶级革命与叛徒考茨基》这篇文章中认为,无产阶级的民主比起资产阶级的民主来,不知道要民主多少万倍。对列宁的这个观点,中国国内有些知识分子是极不以为然的。在他们看来,无产阶级民主要比资产阶级民主要高出多少万倍,这怎么可能? 他们可能也不知道,考茨基认为,即使发生了无产阶级革命,那么革命之后建立所谓无产阶级专政也是不必要的。因为专政太过暴力。因为无产阶级的人数要大大超过资产阶级,所以无产阶级进行统治的时候,只需要使用民主就够了,无产阶级专政是不需要的。时间走到了今天,我们中国人民在长期的革命、建设与民主实践中,摸索出一种有别于西方资产阶级民主的“全过程民主”,或者“实质性民主”。对这个观点,有不少今天的中国年轻人是认同的,当然,有些受到西方资产阶级自由化严重毒害的知识分子同样也是不认同的。但是他们的观点已经很缺乏说服力了。最近,在《这就是中国》节目中,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范勇鹏教授经过他多年的研究,他提出一个观点,美国式的民主根本就不是民主。范勇鹏教授分别从三个维度来论述这个问题。第一个维度是时间维度。范教授说,美国式的民主选举制度是一种即时性的授权制度,即,选举所能赋予的权力只是短短的四年。政府的责任也只限于四年。顺便说一句,我自己在百度上查了一下,美国大部分州政府的任职与联邦政府任职时间一样,都是四年,而美国的新罕布什尔州和佛蒙特州,任职只有两年。范教授说,新当选的联邦政府在任职的四年里,前两年要完成换届调整,还要忙于应付中期选举。后两年就要忙着准备下一届的大选。在上一届大选中失败的政党,则要在整个四年里都是“为反而反”。执政党的几乎所有政策,在野党基本上都是反对的。在这样的制度下,无论是执政党还是在野党,都没有时间考虑基于长期目标来干什么正事。
至于为什么美国的选举时间间隔要定在这样一个不太长的时间跨度内,这里可能有更为深层的问题。作为美国真正掌握权力的大资产阶级,他们考虑一定不能允许经过选举上来的官员在权力位置上占有过长的时间。只要这些官员占在这个位置上经历过长的时间,这样的官僚就很容易形成一个权力圈子,或者权力集团。这样一种权力圈子和权力集团对于大资产阶级的统治来说,是有很多不利的因素影响的。这些权力圈子或者权力集团会为了他们自身的利益而对大资产阶级的指令有所抵制,有所阳奉阴违。当然,在任何国家,这样一个长期占有某个具体位置的小圈子,都有可能存在这种问题,即为了这个小圈子成员的利益,而滥用手中的职权。对于这一点来说,我们也是有着一定借鉴意义的。我们也不允许某些官员在某个权力位置上占据太长的时间,这种现象是绝对要防止的。只是我们的官员主要不是通过选举来产生的,所以,我们在某种情况下,也需要调整对选举时间的规定。但无论选举时间是长是短,干部的调动和轮转是绝对有必要的。大资产阶级在统治的过程中,肯定也是要防止官僚集团对权力的觊觎和贪婪。但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这种时间的限制只对那些通过选举而在政府台面上的官员产生一些作用,而美国政府内大量的事务官,即类似于国内的公务员,这种时间限制就失去了任何意义。有的事务官可能在一个位置上一坐就是很多年。而这些事务官虽然看起来没有多大的权力,但是由于他们对具体事务都非常熟悉,非常了解,知道应该如何运作来维护自己利益的最大化。这在美国就有一种所谓“处长治国”的现象。事务官不掌握规划和制定战略的权力,所以事务官不受任职时间的这种现象,并不会有助于美国这种国家能制定中长期的发展规划,或者更长远的发展规划。范教授所说的第二个维度是空间维度。美国的选举都是要划分选区的。选区中的选民,他们选择作为被选举的对象,当然要考虑这样的被选举者能够为他们的利益做更多的争取。在这种情况下,选出来的议员都会在为本选区的利益而拼命叫喊。这从某个方面来说,对地方的利益是有利的,但是这种现象对于一个国家层面上的与大局有关的事务则是极为不利的。没人愿意考虑所谓大局的问题,也没有人愿意考虑长远的问题。即使在联邦政府层面上,有人提出一个认为对国家整体发展有利的规划,这样的规划最终都会在各州议员争吵过程中被迫妥协。而这种妥协最后只能是一事无成。空间维度不仅仅只是涉及地方与中央的关系上。美国的财产私有制也成为阻碍国家整体利益的一个最为重大的障碍。美国无法修建类似于中国的高铁交通网。除了土地的私有化无法进行有效的协调之外,各个不同的行业也会对高铁交通网的建设加以阻挠。民航公司不希望修建高铁,因为这影响了民航的乘坐率。人们都去乘坐高铁了,谁还愿意坐飞机。旅馆业也不希望修建高铁。高铁速度快,短时间内就能到达目的地,谁还会在中途停下来休息,像美国的自驾游一样,找个旅馆睡上一觉。有了高铁,这样的需要就会大大地减少了。如果将来美国因为战争的需要,那或许有可能修上一条两条高铁线路。否则美国再过多少年,也修不成高铁。(未完待续)
(作者系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修订发布,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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