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阶级(The working class)是这些人,他们相对来讲在工作中几乎没有什么权力——如白领的银行应答员、呼叫中心的职工;蓝领的机械师、建筑业工人和装配线工人;粉领的秘书、护士和家庭护工,有技术的和无技术的各种族、民族和性取向的男人和女人们。这些工人阶级的成员,对于工作的节奏和内容几乎没有什么个人的控制权,对他人的工作也没有什么监督控制权。今天在美国的劳动力中属于工人阶级的有9000万人,美国有一个相当意义上的工人阶级多数(working class majority)。
在学术共同体的大部分领域中(特别是紧密联系工人阶级选区的学院)的专业人士,和工人阶级成员一样经受着公司压力加大的痛苦。在这一过程中,许多学术工作降级了。它们不再是相对安全的论资历的中间阶级岗位,而成为附属的或访问者的岗位,充斥着一个日益增多的第二层级,这些人被随意雇用而没有实质的学术岗位保证,这是一个新的学术工人阶级(academic working class)。
这个国家政治和经济的错误方向的真正原因是,资本家阶级日益不受控制的权力和他们对于少数人利润的傲慢的追求,这种追求以牺牲大多数美国人民和世界人民为代价。这应成为我们政治运动的目标。成为富人不是问题的关键——在彩票(the Power Ball Lottery)中赢得3.8亿美元使一个人变富,但并不能使他成为公司精英的成员。2001年伊始与迪克·切尼(Dick Cheney)商谈确定能源政策的人们是富人,但更为关键的一点是他们是产业领导人,是美国能源公司的最高领导人。 保守主义业已使太多的美国人相信他们的问题出在政府对穷人的关照上。我们需要扭转这一视角,谴责的目标不是指向“富人”而是指向公司精英。这一扭转不应被误解为“威胁剥夺劳动人民的未来”。 然而,“指向富人”在环保运动中有某些合理之处,不是在通常的意义上,而是在如下意义上,即工业国的人们,特别是富人,需要限制其消费。虽然人们也确信,热切追求扩大市场的资本家阶级,将抵制对其不受限制的消费的任何挑战,但不受限制的消费更多的是收入问题,而不是阶级权力问题。 3、卡特里娜飓风破坏之后海湾沿岸的种族和阶级的现实大大不同于媒体在灾难之后喋喋不休所说的“种族和阶级的教训”(lessons of race and class)。卡特里娜飓风之后,美国各媒体的头条和新闻分析中充斥着有关“重新发现美国阶级和种族”的断言。但即使美国媒体及留心的公众从长期以来千百万民众默默地独自忍受的贫困生活的现实中惊醒过来,旧有的混淆仍在持续,遮蔽着美国的种族和阶级现实。在媒体的典型的用法中,“种族”意指“黑人”,而“阶级”意指“贫穷”,二者是所有被困入新奥尔良大运动馆和会议中心(the New Orleans Superdome and Convention)的非裔美国人的共同特征。
在八年或十年以前,以权力术语表述的阶级范畴,工人阶级、资本家阶级,似乎如此地远离政治对话,以至于它们对于建设性的政治争论是无用的。但今天甚至主流的评论员也正日益频繁地提到工人阶级、阶级斗争,而在总体上以阶级术语贯穿其文章。纽约时报关于美国阶级的系列报道,于2005年集为一本书出版,是一个显著的例子。杰夫·福克斯(Jeff Faux)的书《全球阶级斗争》(The Global Class War)是另一个例子。严肃的阶级话语再次成为可能,并充满生机、奥妙和信心。
政策是必要的,但它必须置于对于这个世界如何运作、我们的生活前景如何成形、以及如何创造和使用我们巨大的创造财富和社会关系(our capacity for wealth and community involvement)能力的宽广的理解的背景下。将阶级分析引入国内对话中能够激活政治过程,并带来新的能量和对一系列问题的新的理解,包括对作为引发冲突和所需改进之处的种族和性别问题的持久重要性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