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立虹：论“兔急咬人”的诱因和推力——癸卯探寻兔文化之五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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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立虹：论“兔急咬人”的诱因和推力——癸卯探寻兔文化之五
2023-02-02
今年是农历癸卯年，不禁想起流传甚广的“兔子急了也咬人”俗话，其经典和绝佳之处，在于以温顺的兔子在逼急情势下被迫咬人的现象，隐喻把老实人底层人逼到死角的现实，揭示“兔急咬人”是一种忍无可忍的特殊抗争，还是对良好政治生态和社会风气的变相呐喊，进而呼唤弘扬公平正义和正气，彻底铲除老实人走上兔急咬人的社会土壤。为什么“兔子急了也咬人”代代相传，历久弥新？因为兔子脾气温和、性格温顺，不到万不得已兔子不会伤害别人。也因为兔子虽然胆小温和没有脾气，但如果遭遇意外的攻击、人们过度的戏弄，就会用又踢又咬释放自己的恐惧，应对自己认为忍无可忍的威胁。例如一只兔子在窝里或笼子生活得很好，有人硬要把手伸进去扰乱它的生活秩序，让安静舒适的兔子感到威胁和压力，面对这样的“攻击”，兔子会被迫咬人，宣泄警告不要逼它无法生活。“兔子急了也咬人”的谚语俗语，之所以被人们重视，经常用来警示世人不要欺负老实人，就是因为无论再老实的人，在迫不得已的时候都会生气和反击，无论多么软弱的人，当他被逼急逼到忍无可忍时，都会竭尽全力反击，而且这种反击的方式、后果以及对社会的影响力，远远超过那些逼迫兔急咬人的权贵和霸凌之预料。“兔子急了也咬人”，有很多相同的叫法，“兔子急了都会咬人”、“兔子急了还咬人”、“兔子急了都要咬人”等，都是一个意思，都在说明兔急咬人不是天生的，是一种迫不得已的害怕反击，是兔感到危险抑或外界给兔带来了的压力，所学会的特别防御本领，所表达的一种特殊的“于无声处听惊雷”。也就是说，“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是兔生活的环境造成的，是外部侵犯挑衅逼迫的结果，避免兔子咬人很简单，就是要尊重兔子的与人为善，尊重兔兔们的生活习性，不要以为兔子老实就欺负，不要以为兔子温顺就当作欺凌对象。进而言之，社会要形成避免兔急咬人的政治生态，要形成杜绝兔急咬人的社会风气。可能有人认为，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所谓的“咬”，无非是用牙咬，用爪挠，抑或是“反扑”、“逃跑”，这些兔子仅有的不值得一提的反抗本领，令人啼笑皆非的防御能力，不足为虑，不足挂齿，翻不起什么大浪。孰不知，这种兔急咬人现象，如果发生在人类社会可能是历史上的农民起义，也可能是震惊社会的重大事件，还可能是影响一个地方稳定的突发事件，即使是经常被踩在脚下不起眼的弱势群体和小人物，也是骇人听闻的“匹夫一怒，血溅三尺”之拼死抗争。对兔急咬人不重视，甚至嗤之以鼻，往往会因小失大，酿成大的家庭和社会悲剧。年前刚发生的浙江平阳血案，就是对兔急咬人的最新诠释。虎年腊月二十八，距离兔年春节仅仅两天，神州大地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烹饪美味佳肴，准备着除夕的年夜饭，浙江平阳却平地一声惊雷，村民杨功讯手持利刃连伤六命，制造了轰动南北的惊天大案。其中诱因和推力尽管有多种说法，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忍受到不能再忍受，杀害了村支书以及另一名村干部两家六口。无论是自己的老宅基地被别人强占，还是自家该得的土地征用款被村干部克扣截留，无论是自己两次建房被村干部以各种名义当作违建推倒，还是子9机的父亲为此事被关进监狱最终被气死，无论是他到各级上访无果，还是被当作精神病送进精神病院达两三年之久，都让一个普通村民认为该走的路都走了，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不仅问题始终得不到解决，还弄得家破人亡。他认为真的到了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境地，于是他这个不起眼的“兔子”终于急了，选择了最原始铤而走险以暴制暴的方式报仇雪恨，终于酿成六死二重伤一村三个家庭毁灭的惊天血案的“咬人”结果。故而有人将此案与信访是送上门来的群众工作连在一起，重温习近平总书记“信访是送上门来的群众工作，要通过信访渠道摸清群众愿望和诉求，找到工作差距和不足，举一反三，加以改进，更好为群众服务。领导干部要学网、懂网、用网，了解群众所思所愿，收集好想法好建议，积极回应网民关切”【1】，追问相关部门，这个送上门的群众工作做好了吗？又有人重温习近平总书记“要完善社会矛盾纠纷多元预防调处化解综合机制，把党员、干部下访和群众上访结合起来，把群众矛盾纠纷调处化解工作规范起来，让老百姓遇到问题能有地方‘找个说法’，切实把矛盾解决在萌芽状态、化解在基层”【2】，追问如何成立联合调查组彻查信访中的“躺平式干部”，亡羊补牢、举一反三。还有人认为一个个例凶杀案件不可怕，可怕的是犯罪嫌疑人造成6人死亡居然被世人理解支持，就不能不发人深省，不能不让人呼唤彻查该案严肃法治、以儆效尤，唤醒那些变相对兔急咬人推波助澜的“躺平式干部”。更有人纷纷与其他类似的案件如当年的张扣扣案，福建欧金中案，还有2021年除夕山东临沂平邑县刘某某同样是行凶杀人等案件联系在一起，追问：最近几年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恶性案件？都是一案多人死亡？这些案件当事人均为曾经的弱势群体，受到过所谓不公平待遇，矛盾一直得不到解决，转而私力救济，最终酿成大祸。甚至进一步追问：今天有个杨某讯，未来还不知道有几个诸如此类的悲剧呢！这种同情与谴责，与被不公正对待又无处申诉连在一起，一时之间，网民纷纷表示同情，对社会的影响很大，也很不好。毋庸置疑，我们反对杨某讯等人的极端行为，因为剥夺他人生命是非法的，任何人即使有天大的冤屈都没有权利这样做，但也不敢苟同一味站在道德和法律高地的高谈阔论，而是痛定思痛，反思如何从基层的治理方式、治理水平，从基层干部尤其是村干部不为百姓办事，反过来仗势欺人，横行霸道，鱼肉百姓，与群众争利，从杨功讯们用最无奈、最原始的方式解决社会给他出的难题等现象中，解读谁们把这些老实的“兔”逼急了？什么人什么原因让一些人推波助澜一步步把“兔”逼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这些直接间接和有意无意制造一起起“兔急咬人”事件、让多个家庭付出沉重代价、给党和政府脸上抹黑的“谁们”，该不该追究，追究了多少，还有多少依然在兴风作浪准备继续制造危害社会危害家庭的“兔急咬人”？那些把一个个老实的“兔”逼得咬人的“谁们”，该不该为杨功讯案件给社会出的难题中付出应有且必须的解答费，因为这些“谁们”不是说他是神经病，还把他关进精神病院那么久吗？既然他是神经病，按照法律规定，精神病人犯法是不需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可他杀了那么多人又不可能逃脱法律制裁。邓小平同志有句名言“好的制度能让坏人干不了坏事；不好的制度，能让好人变坏”，就是对逼的兔急咬人现象的深刻解答，也一针见血揭示了逼的兔急咬人的深刻原因，换言之，那些一步步把杨功讯逼到兔急咬人境地的“谁们”，必须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和纪律、不作为乱作为等责任，既不能由让他们以种种理由逃脱法律制裁，也不能容忍他们以种种借口逃脱责任追究，要把全面从严治党战略贯彻到这些案件的审理之中，要从净化新时代党内政治生态和社会环境，铲除逼的兔急咬人的土壤，坚决杜绝重新制造兔急咬人的悲剧。现实中，可以说兔急咬人现象不只是杨功讯，而是屡见不鲜。比如制造骇人听闻“通化特大杀人案”的石悦军，原是通化县通沟村一个不爱说话，顾家孝顺母亲，靠杀猪养家糊口的老实人，却因屠宰点负责人经常高收费，总是扣他的猪肉逼他交罚款等一系列敲诈勒索和刁难，一夜之间成为杀人狂魔，竟然四处“出击”杀“仇人”，6天时间杀了13人，造成4人重伤。可他所谓的“仇人”许多都与他素不相识。意外的是法庭之上，石悦军无任何忏悔之意，反复辩解“我这是被逼急了，要不是他们这么逼我，我也不会杀人”。当然法律是无情的，无论石悦军怎样辩解，都难逃法律制裁，可人们至今仍在思考，谁造成了如此重大的惨案？那两个被杀的小官为什么要利用手中的小权，把那个老实人逼急了呢？一家网站为此展开《你听过哪些老实人被逼急了的事情？》讨论。不过，逼得兔急咬人不只是滥用权力和胡乱作为，还有道德品质低劣和狂妄浮躁的社会风气。前者比如一个网友披露，他们那个地方，有个岳父总是欺负自己的女婿，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出轨了也不离婚，而岳父还天天趾高气扬问女婿要钱，结果女儿都把情人都领回家了，老实人还忍着，弄得在村里抬不起头，有天岳父来找他要钱，还和女儿、女儿的情人三人一起，最后老实人忍无可忍，去厨房拿起菜刀就把三人全部给砍死了。后者比如最近微信视频披露，一小男孩先是在喝醉酒倒地的男子脸上倒水，看醉汉没有反应居然在醉汉脸上撒尿，醉汉让孩子父母管管，孩子父母竟说喝童尿是遇不到的好事，这下把那男子惹急了，开着车撞死了小男孩，把他们夫妇撞成残废，事后民警问那男子为何这样，他说做生意赔了，本想喝醉酒以死解脱。想不到连个小孩和他的父母都不放过自己，于是制造了令人扼腕的惨案。又比如秦皇岛离奇西瓜命案，仅仅因为两老人吃了在超市买的西瓜拉肚子，老人要求超市赔偿，超市中年男营业员答应赔偿30元，老年夫妇不干，又答应赔偿300元老人还不干，非要求赔1万元，甚至威胁如果不给就要连骂七七49天，哪料他们才骂到第五天，便为之付出了一对生命的极其高昂代价，杀人者也因此自杀而去，就这样酿成了震惊全国的“一瓜三命案”。由此提出了如何净化政治生态，如何端正社会风气，如何弘扬正气打击歪风邪气，营造老实人好人正常生活的良好环境，坚决铲除逼老实人发急铤而走险的土壤之重大社会治理问题。事实上，老实人被欺负导致的“兔急咬人”现象，已经成为一种社会问题。尽管十八大以来，政治生态经过全面净化和整治，但还存在着诸如“人善人欺”歪风邪气的污垢，而且这种污垢不仅藏在党政机关，也藏在事业单位和企业农村。这种“人善人欺”不仅表现在政治上遭受压抑和排挤，经济上切实利益受损，生活中承受着各种窝囊气；也表现在老实人默默忍受的屡屡吃亏，刚直不阿人必须接受貌似公正的逆淘汰，勤勤恳恳工作人得不到重用的自我安慰；还表现在依旧有小人得势的政治投机，滥用权力的横行霸道，自私自利人常常得便宜的种种反常现象。老实厚道本来是一种传统美德，当总有人把老实人为人宽厚，心底善良，主动忍让的高尚品德视作无能和软弱，把他们当软柿子随意捏来碾去，所有发生此类个人无力改变的状况，人们难免发出“人善人欺天不欺”的呼吁，如果引不起上层重视，没有出现上级组织行使天道力量，匡扶正义，就很可能发生兔急咬人的悲剧。由于兔急咬人本质上是一种被动无奈的行为，如果老实人底层人有捍卫自己权利的斗争精神，也有保护自己的法律意识，就不会因忍无可忍走向极端境地。如果是老实人在长期被践踏尊严，长期忍耐在屈辱和怨恨积累中，一旦挑战底线逼他们爆发。那么这种“爆发”，会像惊雷一般，不仅仅有着心理极度扭曲，失去一切理智，失去一切判断，而是完全不计后果，会用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手段，向他的仇人报复，绝对想不到、令人惊恐的报复。由此也说明，“兔急咬人”不只是折射社会良知和伦理道德，更折射政府有关部门在善与恶相遇时严重缺位，甚至释放出放纵乃至保护恶者的极度危险讯号，令人对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生发极大的揪心，必须营造杜绝兔急咬人的政治生态社会环境。行文至此，此不禁想起学雷锋，为什么当年学雷锋蔚然成风，到后来盛行追星学雷锋学不下去，说到底就是把学雷锋仅仅当作助人为乐做好事，抽去了学雷锋的灵魂。因为雷锋精神的本质就是周总理概括的“向雷锋同志学习，憎爱分明的阶级立场，言行一致的革命精神，公而忘私的共产主义风格，奋不顾身的无产阶级斗志”，憎爱分明基础上的公而忘私，既要有斗志还必须奋不顾身，正如雷锋日记所表达的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工作要像夏天一样火热，对待个人主义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这种憎爱分明的斗争精神，源于雷锋对党的深深热爱，对旧社会无比的愤怒，把党比作母亲，“母亲只生了我的身，党的光辉照我心。旧社会鞭子抽我身，母亲只会泪淋淋，共产党号召我闹革命，夺过鞭子揍敌人”，跟着共产党夺过鞭子揍敌人，就是雷锋的斗争精神，学雷锋不仅学习；雷锋的助人为乐，公而忘私，而且学习他敢于斗争，对待个人主义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对一些不正之风、对一些逞强霸道、对一些践踏公平正义的行为，不迁就、不忍气吞声、不睁只眼闭只眼，挺起腰杆说“不”，就不会出现“兔急咬人”情形。总之，兔急咬人应当是个别现象，如果这种现象多了，就必须引起党和政府的高度重视，通过“全面从严”汇聚“人善人欺天不欺”的社情民意，从根本上铲除发生“兔急咬人”的土壤，让人人都感受到公平正义的力量，形成惩恶扬善弘扬正气的社会氛围。【1】2022年3月1日，习近平在2022年春季学期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中青年干部培训班开班式上的讲话【2】2020年3月29日至4月1日，习近平在浙江考察时的讲话1、《浙江杨某讯案：由联合调查组彻查信访中的“躺平式干部”》，老朱舆情 2023-01-23；2、《连杀6人的杨功讯给社会出了一道难题》，巧桥的小城艺术 中锅酒业 2023-01-23；3、陕西法制网《大案纪实：通化特大杀人案“老实人”遭欺负，6天连杀13人，逼急了？》
侯立虹：兔生肖的美丽传说——癸卯探寻兔文化之一（http://www.kunlunce.net/e/wap/show.php?classid=140&id=166889）
侯立虹：光彩夺目的兔文化——癸卯探寻兔文化之二（http://www.kunlunce.net/e/wap/show2022.php?bclassid=&classid=140&id=166901）侯立虹：兔成语歇后语的大放异彩——癸卯探寻兔文化之三（http://www.kunlunce.net/e/wap/show.php?classid=140&id=166917）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修订稿，作者授权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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