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立同志: 来信收到。你们已参加革命工作,非常高兴。你们离开三福旅馆的前一日,我曾打电话与你们,都不在家,次日再打电话时,旅馆职员说你们已经搬走了。后接到林亭同志一信,没有提到你们的“下落”。本想复他并询问你们在何处,却把他的地址连同信一齐丢了(误烧了)。你们若知道他的详细地址望告。 来信中提到舅父“希望在长沙有厅长方面位置”一事,我非常替他惭愧。新的时代,这种一步登高的“做官”思想已是极端落后的了,而尤以通过我父亲即能“上任”,更是要不得的想法。毛岸英的这封家书,情真意切。表达了他对人情世故、当官发财认识,展示了共产党人的价值取向和崇高境界。 杨开智读了外甥的信,同时也接到了表弟向三立的信,思想上深受触动。不久后,杨开智听从政府的分配,愉快地走上了新的工作岗位,先后担任过省农业厅技师、研究室负责人、省茶叶公司副经理等职,一直在湖南农业领域干到退休,最高行政级别为副处级。
新中国之所以不同于旧中国,共产党之所以不同于国民党,毛泽东之所以不同于蒋介石,毛泽东的子女妻舅之所以不同于蒋介石的子女妻舅,除了其他更基本的原因以外,正在于此:皇亲贵戚仗势发财,少数人统治多数人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靠自己的劳动和才能吃饭的时代已经来临了。在这一点上,中国人民已经获得了根本的胜利。而对于这一层舅父恐怕还没有觉悟。望他慢慢觉悟,否则很难在新中国工作下去。
翻身是广大群众的翻身,而不是几个特殊人物的翻身。生活问题要整个解决,而不可个别解决。大众的利益应该首先顾及,放在第一位。个人主义是不成的。我准备写封信将这些情形坦白告诉舅父他们。
反动派常骂共产党没有人情讲人情,如果他们所指的是这种帮助亲戚朋友、同乡同事做官发财的人情的话,那么我们共产党正是没有这种“人情”,不讲这种“人情”。共产党有的是另一种人情,那便是对人民的无限热爱,对劳苦大众的无限热爱,其中也包括自己的父母子女亲戚在内。
当然,对于自己的近亲,对于自己的父、母、子、女、妻、舅、兄、弟、姨、叔是有一层特别感情的,一种与血统、家族有关的人的深厚感情的。这种特别感情,共产党不仅不否认,而且加以巩固并努力于倡导它走向正确的与人民利益相符合的有利于人民的途径。但如果这种特别感情超出了私人范围并与人民利益相抵触时,共产党是坚决站在后者方面的,即“大义灭亲”亦在所不惜。
我爱我的外祖母,我对她有深厚的描写不出的感情,但她也许现在在骂我“不孝”,骂我不照顾杨家,不照顾向家,我得忍受这种骂,我决不能也决不愿违背原则做事。我本人是一部伟大机器的一个极普通平凡的小螺丝钉,同时也没有“权力”,没有“本钱”,更没有“志向”, 来做这些扶助亲戚高升的事。至于父亲,他是这种做法最坚决的反对者,因为这种做法是与共产主义思想、毛泽东思想水火不相容的,是与人民大众的利益水火不相容的,是极不公平,极不合理的。
无产阶级的集体主义——群众观点与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个人观点之间的矛盾正是我们与舅父他们意见分歧的本质所在。这两种思想即在我们脑子里也还在尖锐斗争着,只不过前者占了优势罢了。而在舅父的脑子里,在许多其他类似舅父的人的脑子里,则还是后者占着绝对优势,或者全部占据,虽然他本人的本质可能不一定是坏的。
信口开河,信已写得这么长,不再写了。有不周之处望谅。
祝你健康!
岸英 上 10月24日
桧仓人像朴真真一样,对志愿军有着深厚的感情,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代接一代地守护着志愿军烈士的陵墓。 60多年后,有一位记者曾采访了土生土长的桧仓人,其中一位年长者讲述了他与志愿军的亲身经历:毛岸英同志原籍湖南省湘潭县韶山冲,是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的长子,一九五〇年他坚决请求参加中国人民志愿军,于一九五〇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在抗美援朝战争中光荣牺牲。毛岸英同志的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精神将永远教育和鼓舞着青年的一代。毛岸英烈士永垂不朽!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那时朝鲜非常贫穷,缺吃少穿。记得小时候经常和一大群镇里的孩子到志愿军总部去看演出,饿了就到志愿军食堂吃饭。志愿军吃饭时十来个人围成一圈,其中一个人读报,其他人边吃边听。当时志愿军纪律非常严明,毛主席指示志愿军只能用朝鲜的水,不能动用朝鲜的一草一木。为了救济我们,志愿军每顿都吃稀饭,后来又搞戒烟运动,把节余下来的粮食发给老百姓。1957年,当时我的父亲在矿上工作。一天下班时父亲因胃病倒在路上,是志愿军战士发现后用担架抬到志愿军医院救治的。现在有我这样经历的老人不多了,我要把志愿军的事迹讲下去,讲给志愿军的后代,也讲给我们的后代,教育他们不能忘记志愿军,让朝中鲜血结成的友谊世代相传。
主席同志: 毛岸英同志的牺牲是光荣的。当时我因你们都在感冒中,未将此电送阅,但已送少奇同志阅过。在此事发生前后,我曾连电志司党委及彭,请他们注意指挥机关的安全问题,前方回来的人亦常提起此事。高瑞欣亦是一个很好的机要参谋。胜利之后,当在大榆洞及其他战场多立纪念中国人民志愿军的烈士墓碑。周恩来的信和彭德怀的电报,由机要秘书叶子龙送给毛泽东。当时毛泽东正在办公室。信和电报都不长,毛泽东却看了很久。叶子龙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毛泽东强压着悲痛的心情,说了一句话:“唉!战争嘛,总要有伤亡。” 1951年2月21日,抗美援朝第三次战役胜利后,彭德怀回国,当面向毛主席汇报了朝鲜战争情况,并提出兵员不足和后勤保障问题。毛泽东经过认真思考,向彭德怀提出:“朝鲜战争能速胜则速胜,不能速胜则缓胜,不要急于求成。”
“你失去了一个儿子,我也失去了一个儿子,他们牺牲得光荣。”经毛泽东同意,毛岸英烈士和千万个志愿军烈士一样,长眠在朝鲜的国土上。 1958年7月22日,毛泽东会见苏联驻华大使尤金时曾说:“共产党人死在哪里,就埋在哪里……我的儿子毛岸英死在朝鲜了。有的人说把他的尸体运回来,我说,不必,死哪埋哪吧!” 多年后,毛泽东也向自己青年时代的好友周士钊谈了为什么要送毛岸英上前线,他说:“你说我不派他去,他就不会牺牲,这是可能的。但你想一想,我作为党中央的主席,作为一个领导人,自己有儿子,不派他去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又派谁的儿子去呢?” 1950年毛岸英在朝鲜战场牺牲后,毛泽东更加关怀儿媳刘思齐,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为了尽快减轻刘思齐沉痛的心情,改换一下环境,同意她赴苏留学。毛泽东对刘思齐一直有信必复,抬头不是称“亲爱的大女儿”,就是“思齐儿”。 在毛泽东的敦促下,刘思齐于1962年初,与空军学院教师杨茂之重建了家庭。毛泽东还亲手书写了“贺匾”: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 1990年,中央办公厅警卫局全面清理毛泽东留下的遗物。就在这次清理工作中,人们意外发现:在仓库的一个柜子里有几件衣物。原来,这几件衣物是毛岸英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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