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为群：西方国家对俄罗斯的“核恐惧”缘何而来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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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为群：西方国家对俄罗斯的“核恐惧”缘何而来
2022-07-20
“当今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 习近平
笔者不是军事专家，遑论核武专家。但拙文《大争之世中国核武战略该如何调整》得到广大读者、特别是一些专家的肯定，因此斗胆在这个领域再续一篇，敬请各位指教。 我们知道，俄罗斯今年二月对乌克兰的特殊军事行动，是在北约的常规军力远胜于俄罗斯的情况下发动的。我们也知道，北约国家之所以不敢直接参战乌克兰，是俄罗斯发出了威胁：如果域外有人干涉，俄罗斯将使用核武器！那么问题来了：北约国家中，美、英、法三国也拥有核武器，仅是美国一国的核武力量就与俄罗斯不相上下，有理由害怕俄罗斯的威胁吗？二战后至今，只有70多年前美国对当时事实上已经战败的日本扔过核弹，即使在美苏两个超级大国冷战最紧张的时候也没有发生核战争。今天，俄罗斯为了一个区区欧洲的局部战争，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悍然动用核武器吗？北约30国整体的核力量、常规军力都比俄罗斯强，俄罗斯的核威胁是不是就是吓唬吓唬人？对于上面的问题，西方国家的美国战略专家和决策者们不会没有想过，但答案却是惊人的、不约而同的一致。美国著名外交政策专家、耶鲁大学教授米德（Walter Russell Mead） 在《华尔街日报》上撰文说, “乌克兰战争, 是二战以来最严重的欧洲军事冲突, 并有可能引发冷战高峰以来最严重的核危机。” 对于“ 核武战争威胁的真实性有多高？”这样一个问题，美国军控协会月刊《今日军控》（Arms Control Today）发行人金博尔（Daryl Kimball）严肃地自问自答道, 俄罗斯总统普京最近的言论, 是一个“明确的核武威胁”。如果战争态势明显对俄不利, 使用战术性短程核武器以重占上风应该是俄罗斯的大概率选择。在美国政府中前后任职的高级国防和情报官员对俄罗斯的核威胁也是忧心忡忡。 他们认为，拜登政府决定使用乌克兰对俄罗斯间接地、但事实上进行的代理人战争，实际上大大增加了俄罗斯总统普京诉诸战术核武器的可能性。美国前驻乌克兰大使史蒂夫·皮弗（Steve Pifer）很担心。他说，如果俄罗斯输掉了这场战争……，我就得开始关注他们会使用核武器了。而且，如果普京打算使用核武器，他不太可能受到来自俄罗斯政府内部或公众的反对和抵制，因此，劝阻和威慑俄罗斯的核使用必须仍然是美国及其北约盟国的基本政治目标。前美国陆军总部作战武器参谋、现任国家和国土安全特别工作组副主任的戴维·潘恩（David T. Pyne ）认为，拜登政府越是延长乌克兰战争，越是帮助乌克兰在战场上取得胜利，普京使用核武器的可能性就越大。按照美国前助理国防部长、著名国际地缘政治专家格雷厄姆·艾利森（Graham Allison）的预判，如果乌克兰武装部队成功夺回俄罗斯在乌克兰实控大片领土的话，普京诉诸战术核武器的可能性将增加到约75%。2021年走马上任的现任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威廉·伯恩斯（William Burns）和拜登政府的国家情报总监艾薇尔·海恩斯（Avril Haines）分别警告说，当俄军远未达到他们在乌克兰的目标，或者似乎正在输掉战争，普京就会选择用核。他们说，鉴于拜登政府公开宣称武装乌克兰的目标是让俄罗斯输掉这场战争，拜登政府的政策似乎增加了普京把战争升级到核打击的风险。对于俄罗斯要使用核武器的威胁，拜登公开的反应是嗤之以鼻，说普京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但是他随后马上就提高了美国的核警戒状态：在这一警戒层级，如果美国总统授权使用核武器反击俄罗斯，而美国战略司令部全球作战中心已经被摧毁，或以某种原因丧失了有关功能，美国“E-6B水星”飞机上的机载战略指挥所就会随即取而代之，立刻传递总统的核发射命令。 综上所述，对于俄罗斯发出的核威胁，美国人一致相信是可能的、确实的、和真实的。他们认为要安抚俄罗斯而不会导致其升级到核的层面，甚至不能让乌克兰取得战场上的胜利。这种立场实质上是与拜登要以乌克兰战争搞垮俄罗斯的目的是背道而驰的。因为都是出自有头有脸的专家或高官之口，又不能在世界和公众面前过于示弱，实际上，他们的表述比之其内心真正的担忧，已经被大大淡化而显得有些云淡风轻。从俄乌战争爆发至今已经近五个月了。事实充分证明，俄罗斯以“核威慑”来吓阻北约国家在乌克兰直接参战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一结果在可预见的未来也不会改变。上述言论和事实表明：一到核战争的层面，西方世界就对俄罗斯产生了恐惧，表现出了罕见的“玻璃心”。那么，这背后的原因有哪些呢？苏联解体后近30年的发展，俄罗斯已经形成了相当完整的战略核力量体系，具有堪称世界第一的陆、海、空三位一体核打击能力。其陆基战略核力量主要由陆基发射井和公路机动发射洲际弹道导弹的战略导弹兵组成，目前，白杨-M、亚尔斯以及撒旦等系列洲际弹道导弹是组成俄陆基战略核力量的核心；海基战略核力量主要由核潜艇和潜射弹道导弹组成，包括德尔塔级、北风之神等10艘核潜艇，波塞冬核动力无人水下航行器，以及魟鱼、轻舟和圆锤等潜射弹道导弹；空基战略核力量主要由空基战略轰炸机发射巡航导弹组成，主要由图-22M3、图-95MS、图-160M战略轰炸机和相应的核巡航导弹组成。俄罗斯的核弹头数量，历史上曾达到11,000枚，现在最保守的估算排名也有6,850枚，世界第一。这里包括部署在陆基弹道导弹、潜射弹道导弹和重型轰炸机基地上的战略核弹头，战术核弹头，储备核弹头，以及完好无损已退役的核弹头。对应俄罗斯总数的6,850 枚，美国是6,450， 法国是300，而英国只有215枚。除了俄罗斯完整的战略核系统和庞大的核武库，值得一提的是其巨无霸“萨尔马特”洲际弹道导弹。“萨尔马特”重型洲际弹道导弹的最大射程可达18，000 公里，比美国相应的“民兵III”的15,000公里多了500公里；若采用高超声速弹头，“萨”弹最高速度可达到马赫数20，比美国的13马赫要快不少；它可以蛇形走位，并携带40枚诱导弹以躲避拦截。最能产生心理压力的是它的TNT当量。1945年美国在日本广岛投下了叫做“小男孩”的原子弹，当量是1.5万吨，而“萨尔马特”的当量是2,500万吨，即“小男孩”的1,666倍！西方帝国主义者者不但教化未渐，骨子里信奉的更是弱肉强食和丛林法则。笔者不愿把当年广岛核爆下的惨状乘以“萨尔马特”当量的倍数，但是，如果美国人面对这样一种能在20分钟内到达美洲本土的大杀器都有不得不“敬畏”的话，近在欧洲西部的英、德、法以及北约的小成员国们怎能不寒而栗呢？自二战以降七十多年来至今，美、俄（前苏联）一直是一等一的超级核国家。由于各种原因，彼此无法互信，绝大多数时间里都是把对方作为头号对手和敌人，在预设发生冲突时也是把对方作为首要的假想敌。它们持续地、不间断地互相防备防范、窥探底线、针锋相对、劫杀争斗，甚至屡次要摊牌对决。没有人会忘记1962年的古巴导弹危机。这个当年发生的历时13天的事件，是冷战期间、而且是迄今为止美国和俄罗斯（前苏联）两国之间产生的最严重、最激烈的正面对抗。它是由于1959年美国在意大利和土耳其部署了中程弹道导弹雷神导弹和朱比特导弹引起的，苏联为了扳回一城，而在古巴部署导弹。两个国家各有的核弹可以把整个世界毁灭几十遍，而当时的苏美双方领导人在核按钮旁辗转徘徊，使人类空前地接近毁灭的边缘。当世界处于千钧一发之际，这个危机最后以苏联与美国的相互妥协而告终。美国宣称苏联方面在双方虎视眈眈之下“眨了眼”，撤回了运往古巴的导弹系统装置，而实际上在双方的协议下，美国也撤回了在意大利和土耳其的导弹部署。迄今为止，古巴导弹危机仍然广泛地被认为是人类存亡的最危险时刻，它险些酿成热核战争，而当时两国的最高领导人美国总统肯尼迪与苏联部长会议主席赫鲁晓夫对此看法高度一致。其实，历史上不为人所知、后来被解密的美俄之间因核而几乎擦枪走火的事件还有好几起。1979年的一个夜晚，NORAD（美国和加拿大北美联合防空司令部）突然把当时的白宫国家安全事务顾问布热津斯基（Zbigniew Brzezinski）从床上叫起来，告诉他苏联即将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核打击！布热津斯基的住所距离白宫很近，只用几分钟的时间就可以把“通向地狱之门的密码”交到当时的美国总统吉米·卡特的手里。正当布热津斯基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时，NORAD又来电了：哎呀，太对不起了！没事儿了，是计算机出了错。你放心吧，我们会尽快修好它的。美国人知道，苏联曾建立了一个名为Perimetr的系统，在俄罗斯被昵称为“死亡之手”。 Perimetr实质上是一个计算机系统，如果苏联最核心的核发射机关首先被击中并摧毁，它将回溯和追踪核攻击的来路轨迹，并自行进行报复。美国人后来曾问过俄罗斯人，这个“死亡之手”是否还在。但是俄罗斯人断然回答道：你们应该关心你们自己的事情。1991年前苏联解体，苏联缩成了俄罗斯，之后一段时间里俄罗斯把美国当成“师傅”，可以说是美俄在历史上处于最好关系的时期。然而在1995年，俄罗斯最高统帅部通知鲍里斯·叶利钦总统，他们确认北约已经向俄罗斯上空发射了火箭！幸运的是，时任美国总统克林顿和叶利钦之间的友好关系让人对这个突然的惊人消息产生了怀疑，因为克里姆林宫里没有人认为美国会像过去冷战时期那样，会要用一枚挪威的弹头来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后来一查，发现这是一个完全的误判：俄国人忘记了挪威人曾经给过他们一则事先的通知，说挪威要发射一枚火箭，要把气象卫星送入太空。类似的“小事故”也曾经由成群的鸟类，计算机的随机故障以及从云层照射出来的太阳光让前苏联的计算机将其解释为“多个美国导弹推进器灼热的尾焰”）而引发。不过，当时享有友好关系的俄罗斯和美国的聪明人及时地、礼貌地彼此互通消息，阻止了这些由于机器的毛病和小事故而演变成世界末日。如果说，在关系良好的情况下，俄美双方还能够对于偶发事故进行善意的解读而不致产生真正的冲突的话，俄罗斯在“蜜月期”举行的一次演习清楚地说明了彼此双方的心底里不但没有“核互信”，而且在某种情况下，可能意图向对方主动发起核攻击。1999年，当叶利钦仍在掌权，而普京刚刚登上莫斯科的政治舞台时，俄罗斯军方举行了一场重大的军事演习， 代号“扎帕德-99”或“一路向西-99”。演习的背景是，出于某种原因，北约突然占领了波罗的海岸边的俄罗斯飞地之城加里宁格勒。俄罗斯军队进行了英勇的保卫战，而北约使用了“极其邪恶”的手段对加里宁格勒进行了打击。因此，这场演习的最后一幕是俄罗斯对北约进行了四次核打击，两次对西欧，两次在北美，战争以俄罗斯的胜利告终，北约被迫归还了俄罗斯的飞地。美国在军事演习方面当然不会示弱。在2006年，美国进行了一次名为“警戒盾牌”的军事演习，与包括名为“Ruebek”，“Nemazee”和“Churya”的一组“邪恶国家”交战。这里面很明显，对应这三个假想敌的国家分别为俄罗斯、朝鲜和中国， 而以俄罗斯为首。“战争”的结果当然是美国获胜，而美国解决危机的方式是向“Ruebek”发射了几枚战略核武器，最终结束了整个混乱局面。在与美国进行长期的核对峙的情况下，结合前苏联解体后的国际态势和俄罗斯的现实情况，俄罗斯实际上制定了一个“以（核）升级达到（战争）降级”的军事战略原则。在美国主导的北约贪得无厌、“风刀霜剑严相逼”的五次东扩的情势下，俄罗斯深切地意识到自己常规军力的羸弱 ： 面对美国的喽啰、前苏联加盟国家如乌克兰等的公然挑衅和不可容忍的欺辱，俄罗斯人知道，如果不使用核武器作为杠杆，他们就没有机会对抗北约。因此，军事分析家尼古拉·索科夫（Nikolai Sokov）等人指出，莫斯科将使用一种新的，以应用核武器（升级）使常规战争降级的方式的战略，换言之，当他们认为快要输掉一场战争时，他们将发起有限的核攻击，以使敌人退缩。显然，这一“以升迫降”的战略手段已经被应用到今天的俄乌战争之中、而且是创造性地应用：不等打输或战场上严重失利，俄罗斯在一开头就宣布：如果北约国家胆敢直接参战，老子就要朝你扔核弹头了！从今天往回看，我们不得不得出结论：俄罗斯对乌克兰采取的特别军事行动是一场之前已经全面地、周密地策划好的，并且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核部署。美国国家和国土安全工作组执行主任、核战略论坛主任彼得·普莱（Peter Pry）发现，自今年2月以来，俄罗斯战略核力量一直处于高度戒备状态，准备执行“特殊的作战任务”。普莱说，俄罗斯可以在短短几分钟内发射其所有的洲际弹道导弹，以防美国对俄进行有限的核报复性打击。俄罗斯可以马上使用的是战术级核武器。战术级核武器的TNT当量较小，从几百吨到几万吨不等，主要用于直接支援陆、海、空战场作战，以及打击敌方战术和战役纵深内的重要目标。使用战术核武器可以一次摧毁地方的军事基地、要塞或大量消灭敌军的有生力量。据说，俄罗斯手里有约两千枚的战术核武器。同时，俄罗斯核常两用的导弹运载系统也已经就绪，如9K720 伊斯坎德尔短程弹道导弹（SRBM），Kh-47M2 Kinzhal即“匕首”高超音速空射弹道导弹（ALBM），3M-54 Kalibr “口径”巡航导弹，Kh-101 Raduga“拉杜加”空射巡航导弹。一旦需要，战术核弹头就可以上膛。西方国家甚至还对俄罗斯在俄乌战争中将如何使用核武器进行了猜测。普京的一种选择，他们说，可能是在乌克兰首都基辅上空数英里处引爆低当量核电磁脉冲（EMP）武器，关闭这个地区的所有电子、通信、和运输。种核电磁脉冲攻击虽然不会直接杀死平民，但是足以“引发人道主义灾难”。俄罗斯还可以在顿巴斯人口稀少的农村地区对乌克兰军队使用其估计有2，500吨当量级核武器中的一种或多种，以造成乌克兰军队最大伤亡，并粉粹乌克兰在顿巴斯的军事抵抗。如果乌克兰在这些核攻击后拒绝按照俄罗斯的条件投降，那么普京就可以威胁要动用他的核武库来实际摧毁乌克兰主要城市的一部分或全部，就像美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对日本城市广岛和长崎所做的那样。尽管上述西方权威军事专家所做出的分析和预测多少有臆想和夸大的成分，但足以说明俄罗斯在打一场核战争方面是做好了充分准备的。作为俄罗斯最高统帅的普京，俄乌战争开打伊始就宣布：“无论谁想试图阻挡我们...... 他们必须知道，俄罗斯将立即做出反应！后果将是你们在整个历史中前所未见的。”在2月27日与俄罗斯高级国防官员的电视会议上，普京说“ 北约主要国家的高官们居然对我国发出咄咄逼人的叫嚣，鉴于此，我特此命令俄罗斯的国防部长和总参谋长将（核）威慑部队提升至战斗警戒状态。”4月27日，他再次强调：“如果有人想从外部干涉乌克兰局势，并制造俄罗斯不可接受的战略性威胁，那么我们的反应将像闪电般迅速，这件事已经定了。”5月，继普京关于俄罗斯的撒旦-2 超音速核导弹只需“200秒”就可飞抵英国和芬兰后，俄罗斯外交部发言人和俄罗斯国家电视台主持人也就此向西方连续发出警告。6月，俄罗斯前总统、现任俄联邦安全会议副主席梅德杰耶夫说，“那些宣称核战争是不可能爆发的人真的错了”—— “我们人类在历史上已经用过核武器了——美国人向日本投掷过核武器。我们当然知道核战争会带来什么……。”也是在6月，俄罗斯议会国防委员会成员、俄罗斯南部军区的前副司令安德烈·古鲁廖夫将军（Andrey Gurulyov）甚至披露了一个大致的核战计划：“我们将在第一次空中行动中摧毁敌人所有的太空卫星。” “其次，我们会把他们整个、每一处是反导弹防御系统都干掉，百分之一百干掉”， “第三，…… 第一个挨打的将是伦敦。很明显，对世界的威胁来自盎格鲁撒克逊人…… 在第三阶段，我会看到美国人要教西欧国家在饥饿和没有电的情况下怎样继续在寒冷中战斗。”就在本月，俄罗斯常驻联合国大使波利扬斯基直面西方媒体，继续发出严厉警告：“当你与一个核大国打交道时，你当然必须考虑你的行为可能产生的所有后果。如果北约攻击俄罗斯，俄罗斯将有权按下核按钮。” 之前，俄总统新闻秘书佩斯科夫也说：“在俄罗斯生存面临威胁时，俄罗斯可以使用核武器进行反击”。那么，当普京领导的政府对乌战争，并且一致强调需要时就要动用核武器时，俄罗斯的民众是怎样反应的呢？几次民调表明，俄罗斯人民对普京和政府的支持率从三月初的77.2%攀升到了七月的81%！所以，从最高统帅、政府各部门、军队、一直到人民大众，俄罗斯表现出来的是一个四位一体、同仇敌忾、一往无前、誓死一搏、和“俄罗斯都不存在了，还要这个世界干什么”的血性和气概！我们已经进入了中美全方位博弈和对决的大争之世。当结束评论俄罗斯的这篇文章的时候，笔者不禁浮想联翩：想起了过去百年来中华民族救亡图强、浴血奋战，抵抗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的侵略和奴役的历史，想起了新中国面对世界最强大、手中握有原子弹的美国等西方十六国的立国之战——抗美援朝，想起了毛主席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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