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懋仁：张维迎的所谓“10条经济学原理”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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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懋仁：张维迎的所谓“10条经济学原理”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
2024-12-04
在网上，有一篇作者署名为张维迎的文章，标题是《你应该知道的10个经济学原理》。这些所谓应该知道的经济学原理有如下10条：
1. 人的行为是有目的的；
2. 只有个体才有能力决策；
3.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4. 人是在边际上做选择；
5. 自由交换是互利的；
6. 分工是进步的源泉；
7. 结果比动机更为重要；
8. 自由竞争是个好事情；
9. 制度比人强；
10. 世界是不稳定的，企业家是重要的。
对于这个所谓10条原理，应该是张维迎教授自己琢磨出来的。当然，这10条原理在西方经济学的理论中都有所论述，而张教授将其列为原理，应该是在他看来，这是经济学理论（当然是西方经济学理论）中最重要的核心原理。
不过，如果说，在其所谓经济学原理中再加上几条，似乎也能说得过去。比如，我们是不是可以加上，人不吃饭是会饿死的。人要吃饭就需要劳动、工作和干活之类。讲经济学，能离开吃饭问题吗? 不讲吃饭问题的经济学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经济学? 在张维迎那里，似乎他所谓的经济学就是要讲如何赚钱的经济学。他这个10条原理，核心就是讲企业家如何重要。当然，在经济生活与社会生活中，企业家确实很重要。但是企业家要解决的主要不是吃饭问题，而是赚钱问题。而广大的参与经济生活的人民群众，关注的是解决吃饭问题，至少赚钱不是他们首要关注的问题。赚钱要的是利润，吃饭要的是生存。因此，在张维迎看来，经济学是赚取利润的行当，而不是解决生存的行当。但是对老百姓来说，经济活动就是解决生存的行当。
作为经济学理论，是有着不同主观视角的。张维迎的经济学，是站在企业家视角上的。所谓只有个体才有决策的能力，完全就是站在企业家的立场上来观察的。站在企业家的视角就是站在利润的视角，站在利润的视角就是站在资本的视角。对企业家来说，他们个人以及其家庭的生存不是问题，利润才是他们最关注的问题。不过，这里也会有一个疑问，企业公司中的董事会，决策似乎不是完全能由董事长一人来决定的，至少需要董事会集体讨论，然后经过表决。当然，表决之前的提案可能是由某一个人提出来的。但最后通过的决议，在多数情况下，一定不会是与原来的提案一字不差。当然，一个小企业，没有董事，就只能由老板一个说了算。到底哪一种情况才具有普遍性呢？张维迎所谓站在企业家的视角，他心中的企业家，大概率不是为社会主义中国科技创新付出巨大努力、做出巨大贡献的中国的一些民营企业家。在张维迎的心目中，这样的企业家，与他所想象的企业家完全不是同一类人。
再说一下所谓自由交换都是互利的。这种话只存在于理论上。张维迎不赞成等价交换，他认为，是交易双方对商品价值的评价才是交易成功的重要因素。这就相当于把主观的认知来代替客观的价值，即劳动量凝结的价值形成。按他说的道理，在洪灾中，一个地主，一个农民，都站在即将被水淹没的房顶上，农民手里有吃食，地主手里只有金银。地主饿得快不行了，要用金银换取农民的吃食。农民不愿意交换。在这里，按照张维迎的理论，这里就不存在等价交换。地主对吃食的评价高于金银，农民也同样认为。那么这件交易能实现吗？这要看水灾的具体情况。如果洪水越来越厉害，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获救，那么这项交易肯定不会实现，因为农民不同意。如果洪水不再上涨，他们在房顶上存活的机会要更大一些，那么农民在权衡利弊之后，有可能同意交易，但也有可能不同意交易。如果洪水再下落，而且已经有消息说救援队伍即将来临，那么农民更有可能同意交易。但地主一方可能会犹豫。地主需要吃食，但如果用最初提出的高价来交易，现在的地主可能认为会吃亏，所以不会同意用最初提出的价格来交易。那么这项交易还能继续吗？说不准。地主没准想，再忍一忍，熬一熬，救援队伍一来，吃的东西就有了，他就不必用手里的金银去换农民的吃食了。农民可能认为，他如果卖给地主一部分吃食，手里还有一些，心里就不慌。如果能拿到地主手里的一部分金银，总不是吃亏的事。可能就在双方都在犹豫的时候，都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定，交易至少处于一个暂时停顿的状态。
从世界经济的历史看来，所谓自由交换都是互利的，并不都是历史的事实。鸦片贸易，是帝国主义国家强加在中国人民头上的，英国和美国获取了大量的白银，而中国获得的是巨大的损失。这不仅是白银的损失，更是中国人民健康的损失，是国力的损失，是民族集体衰弱的损失。这里有什么互利？完全是鬼话。帝国主义、殖民主义用枪炮打开亚非拉国家市场的大门，用低价夺走大量的珍贵资源，而留给亚非拉人民的是贫穷、是债务。这里哪有什么互利？
在张维迎大肆鼓吹所谓自由贸易是互利的时候，西方国家已经在新能源汽车上完全违背他们一直宣扬的所谓自由贸易的原则，反而公开大搞贸易保护主义，大肆提高关税，拼命打压中国的新能源汽车。这里还有自由贸易吗？这里还有什么互利吗？对西方国家而言，这是纯粹的损人不利己。这种所谓贸易保护主义的做法，既保护不了贸易，也保护不了西方的利益。这难道也是西方经济学理论中所强调和鼓吹的什么原理不成？张维迎教授还堂而皇之地讲这些所谓原理的时候，是不是太搞笑了？
最后一条，世界不稳定，企业家是重要的。我估计，张维迎教授差点在这里要说企业家是最重要的这样的话了。然而世界不稳定，不是企业家造成的，是美国的霸权主义造成的。面对美国霸权主义在全世界的胡作非为，企业家能干什么？企业家能起多大的作用？在整个西方世界，特别是欧洲在阻挡本国企业投资中国的时候，那些企业为了生存，还就是要拼出老命来中国投资。这是不是就是张教授所说的企业家的重要性？然而，更多的西方国家里的企业家面对本国政府的高压，只能忍气吞声的，被打掉的牙齿只能和着血往肚子里嚥。企业家在资产阶级政治面前有多少办法？企业家很重要，但企业家解决不了最重要的问题。即使面对企业自身生死存亡的根本性问题，企业家所能做的也非常有限。
这种站在西方经济学立场上提出的所谓经济学原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除了说一些空话和假话之外，没有太多的实际意义。这些空洞的说词，还不如我们的“民以食为天”、“发展是硬道理”更符合客观实际。张维迎还以为他的名字会有多么大的影响力，所以直接站出来，以他署名的文章来为西方经济学做最后的吹鼓手。估计他一定会失望的。
（作者系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修订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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