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国明：胡适这个人是洗不白的

某位胡先生出来为胡适辩护太正常了，正常到他不这么做，才是不正常的。早在十几年前，胡先生就对同事立志说“不能当鲁迅”，要“做胡适”。

 

 

很多人说老胡这个人挺复杂，看起来左右摇摆，其实，这是对老胡的误解。了解了真实的胡适，就知道真实的老胡也并没有那么复杂，他其实是立场很坚定的一个人。复杂的只是表面，因为他给自己安装了一个民族主义的外壳，简单的是内核，老胡的心里住着一个胡适。胡适被称为公知的祖师爷，公知以及那些支持公知的人，基本上都给了胡适很高的评价。

 

这些人对胡适的评价能高到什么程度呢？他们把能想到的那些最好的评语都慷慨地给了胡适：夸他风度翩翩气质好，是“温润如玉的民国公子”；夸他品德好，“将善良贯彻一生”，“世间如果有君子，名字一定叫胡适”；赞美他学术成就高，“获得36个博士学位，古往今来他大概是中国第一人”；“五千年才出一个胡适”；推崇他思想有高度，“百年仅此一士”，是“知识分子的指路明灯，天下文科生的伟大导师”。为证明胡适的“伟大”，这些有心人还拿胡适跟鲁迅比，说认知高度“胡适高于鲁迅几个高度”，文学水平“鲁迅无法跟胡适相提并论”。还有人犹嫌不足，又在胡适和钱学森之间作比较，说“胡适比钱学森更伟大且更持久”，“一个胡适能教育出千万个钱学森，千万个钱学森中，不一定有一个胡适。”“钱学森是一时之标，而胡适之是千载之英”。

 

 

因为这些人对胡适的吹捧实在太过，很多人就去了解真实的胡适，结果中文互联网在日复一日的争论中对胡适的总体评价越来越低。

 

因为真实的胡适，私生活根本经不起推敲。不但有多段婚外情，还有嫖娼的癖好，他在年轻时就创造了59天嫖娼10次的纪录。后来随着出国，他又从国内嫖到了国外。

 

 

在民族大义和大是大非问题上，真实的胡适更是经不起还原。其中最为人诟病之处就是他在日本侵华期间的投降主义主张，比如写信给蒋介石，建议国民政府放弃东北三省，承认伪满洲国。胡适还加入周佛海等汉奸人物组织的“低调俱乐部”，散布“战必大败，和未必大乱”“再战必亡”的论调，动摇中国人抗战的信心与决心。胡适甚至还主张不该“仇恨日本”：“这个仇恨的心理一天不解除，中日关系一日得不到调整，合作和亲善更谈不上……”

 

蒋介石说他是文化买办，程潜骂他是汉奸，鲁迅批评他是“日本帝国主义的军师”，并不是对他刻意的贬低。

 

民国时期的《涛声》杂志说“胡适是中国士大夫中的奴才，思想界的败类”，杂志主编曹聚仁更是将胡适喻作秦桧，这些也并非夸大其词。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胡适还努力给秦桧翻过案。

 

1924年，胡适在《南宋初年的军费》一文中，称秦桧有大功，为秦桧被世人一直骂到今天而鸣不平，认为秦桧太冤枉了。

 

1936年，胡适在一次演讲中说：“中国历史上那些为数不多的成功议和的政治家仍被视为叛徒，其中最著名的是秦桧，他与金人和谈成功，给国家带来了一百年的和平。七百五十年来，秦桧从来没有得到原谅。”

 

胡适给秦桧翻案，显然是为了他的妥协投降主张能够被接受。

 

1937年卢沟桥事变爆发后，全面抗战开始，而胡适依然在贩卖他对日本的求和主张，在庐山谈话会上向老蒋建议，同日本谈判，“彻底调整中日关系，谋五十年之和平。”

 

很多人也不知道他对汪精卫的评价也比较别致。1944年，听说汪精卫死于日本，胡适在日记中写道：“精卫一生吃亏在他以烈士出名，终身不免有烈士情结。”字里行间颇有惺惺相惜之意。

 

毕竟，胡适在抗战问题上的对日妥协主张，和汪精卫的“曲线救国”非常接近。胡适曾在回忆录中写道：“（1937年）九月八日离京，那天我明告精卫、宗武、希圣三人，我的态度全变了，我从此走上了‘和比战难百倍’的见解。”这与汪精卫为投降日本，离开重庆时给蒋介石的那句留言“今后兄为其易，而弟为其难”是不是意思相近？

 

汪精卫和胡适还有一点很像，他也给秦桧正过名，1932年1月29日汪精卫在和蒋介石在探讨应怎样应对“一·二八”事变时说：“南宋的秦桧遭到世人唾骂，但我觉得秦桧也是个好人。因为他在国家危亡关头，总要找出一个讲和的牺牲者，秦桧其实就扮演了这么一个角色，他用自己遭世人唾骂，换来当时的和平，使无辜生灵免遭涂炭之灾。照我看秦桧的救国与岳飞的抗敌，只是手段不同而已。”

 

胡适的对日妥协主张不是一时兴起。1915年国内学生反对日本提出的“二十一条”，胡适写文章称赞当时的北洋政府，“吾国此次对日交涉，可谓知己知彼，能柔亦能刚，此则历来外交史上所未见。”胡适还污蔑抗议学生是“爱国癫”。

 

胡适的对外妥协和投降立场也不限于对日本。1946年，北京发生了美国士兵强奸北大女生沈崇事件。北大有48名教授写联名信登报，抗议美军暴行，作为校长的胡适拒绝署名，还引导舆论：“要相信友邦的道德，相信法律的公正”。“强奸事件是一个法律问题，而美军驻华是一个政治问题，两者最好不要发生联系。”法学家陈瑾昆站出来反驳胡适，“这不是一个单纯的法律问题，此案要以一个政治问题来解决。”

 

 

真实的胡适与他的精神传人用力吹捧美化的胡适之间差距之大，堪比真实的美国与这些人想象中的美国之间的距离。胡适的一生，不是没有闪光点，但并不影响我们用“小节有亏，大节全无”八个字来概括他的一生。

 

本来，大陆的历史课本对胡适是留了很大面子的，他的那些负面作为被隐去不提，因此，很多人只知道胡适对新文化运动有所贡献，却不知道真实的胡适有这么多污点，能够让国共两党的领袖都给予负面评价。

 

 

伟人说：“蒋介石最多算半个卖国贼，而胡适则是彻头彻尾的。”

 

蒋介石对胡适的评价也相当到位，其中的一句已经广为人知：“害民族文化之蟊贼、卑劣之政客、最无品格之文化买办、其人格等于野犬之狂吠！”

 

蒋介石对胡适还有一句评价，内容更为深刻通透：“以今日一般政客如胡适等无道义，无人格，只卖其‘自由’‘民主’的假名，以提高其地位，期达其私欲，对国家前途与事实概置不顾，可耻！”

 

老蒋的这句评语着实经典，完全可以作为对整个自由派基本特征的传神刻画，用来分析胡适在当代的那些思想传人，至为贴切，完全无违和感。特别是其中那句“卖其‘自由’‘民主’的假名”，等于给这些假借自由民主之名牟取个人私利的伪自由派扒了皮。

 

想想胡适为了台湾给的那点润笔费，在1953年给老蒋在台湾的白色恐怖写洗地文章《台湾是多么自由》那个颇具讽刺意味的画面，就知道胡适这类人嘴里都是主义，心里都是生意。

 

中国的伪自由派自胡适之后，虽进化了百年，但本质从未改变。而且，这帮人，对不同言论的容忍度最低，最擅长党同伐异。

 

这些人吹捧胡适，是因为他们从胡适身上看到了自己，他们想做的，是胡适已经做过的。胡适没有完成的，他们想继续完成。他们对胡适无限拔高，归根到底是为了给自己的行为合理化。说白了，他们不是为胡适辩护，而是在为自己辩护。

 

其中，老胡对胡适的辩护颇有特色，别具一格。

 

胡编为给胡适正名，先后写了两篇长文，第一篇刻意避开胡适在抗战时期的表现，但没能骗过眼睛雪亮的网民，又不得不写了第二篇，对胡适在抗战时期的投降主义主张挽尊。他的巧妙之处在于，他不明确说出自己对胡适这一段时间主张的个人评价，而是用了一个DeepSeek给出的回答，要借用因打破美国AI垄断优势而享有很高人气的DeepSeek给胡适的妥协投降进行掩盖，说胡适包括放弃东三省的那些不抵抗主张，“并非投降主张，而是基于现实考量的战略探讨”。

 

 

老胡自然明白，DeepSeek的回答并不代表就是正确答案。因为DeepSeek不会独立思考，只是一个基于深度学习技术的人工智能模型，可以通过分析海量文本数据，利用算法和概率模型生成回答，而最近几十年，吹捧胡适、给胡适洗地的文章铺天盖地，会被DeepSeek当作关联性最高的信息提取，生成回复内容。

 

为了加强说服力，胡编还还用提问的方式布设了一个自以为高明的逻辑陷阱，“胡适在抗战的大部分时间任驻美大使，“主张投降日本”的他是怎么混下来的？”按照他的逻辑诡辩术，秦桧长期担任南宋的宰相，在活着的时候也没有被追究，那秦桧就不可能是投降派。

 

对胡适在美国的表现，蒋介石是有过评价的：“彼使美四年，除为其个人谋得名誉博士十余位以外，对于国家与战事毫无贡献，甚至不肯说话，恐其获罪于美国......”

 

胡适对美日的妥协与投降主张，是胡适精神当代传人吹捧他的最主要因素。推崇胡适的人，也基本推崇美日。赞美胡适的人，基本患有逆向民族主义的精神疾病，没少参与对中国爱国主义的围攻。

 

胡适对美国的推崇溢于言表。“美国的天空比中国蓝，所以美国的月亮比中国圆”，这句话就出自胡适之口。有这种“全盘西化”的态度，自然就容易成为公知的精神符号。

 

这些人吹捧胡适的目的，恰如胡适推崇秦桧一样。胡适如果能给秦桧翻案，他在抗战中的投降立场就自然有了合理性。胡适如果成为楷模，那些当代殖人的言行，就成为正常。

 

关于胡适的争论，早已不是一个学术话题，而是爱国主义与卖国主义之间无法妥协的舆论战。

 

那些胡适的吹捧者，很清楚他们要实现的目的。这些人，对鲁迅不以为然，对郭沫若更是苦大仇深，极尽造谣抹黑之能事。

 

 

在抗战的问题上，郭沫若和胡适正好相反。1937年“七七事变”后，郭沫若回国后立刻投入抗战工作，肩负起团结文艺界宣传抗日的重任。1938年武汉会战后，国民党走向消极抗日，郭沫若发表文章，公开批评蒋介石，被蒋介石罢免职务。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让蒋介石恼怒了。在1927年国民党反动派的反共浪潮中。郭沫若写下文章《请看今日之蒋介石》，揭露蒋介石的反革命面目，在革命陷入低潮的血雨腥风中，申请加入党组织。

 

郭老和胡适在历史关键转折点和民族危亡之际的表现，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他们对新中国的态度，也截然相反。胡适不仅民族立场堪忧，其反共立场从未改变。这也是那些人吹捧胡适，极力贬低郭老的重要原因。

 

最近几天冒出来为胡适辩解，要成为胡适的人，他们何曾为郭沫若说过一句公道话。

 

再看看这些人对待伟人的态度，一切都如明镜。比如，那个给胡适辩护的老胡，在伟人诞辰日的一些小动作，很多人都知道。

 

和胡适相比，郭沫若才是一个有大义有情怀有责任有担当的学者，人品操守不知道比胡适高出多少，文学和学术造诣更是甩胡适几十条街。

 

吹捧胡适，抹黑郭沫若，是同一类人同时在推动的，这是他们有组织发动思想舆论战的一部分。这些人自己是非颠倒，还要运用话语权，颠覆我们共同的认知。

 

我们的对手从来没有是非，没有对客观事实的尊重，他们只有立场。

 

有些平时隐藏真实立场的人出来给胡适辩护，倒也并非坏事，一则，有利于更多的人在论战中看清楚胡适的真实面貌，也有助于我们看清楚一些人的真实面目。而且，无论这些人怎么努力，胡适是洗不白的，最终的结果是连带他们自己，越洗越黑。他们把胡适的形象捧得越高，胡适的名声就会跌得越惨。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转编自“明人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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