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突然被捕，一个主权国家的前领导人，居然还要被送到荷兰去审判，在东南亚乃至国际社会引起轩然大波。到底是法律审判，还是政治清算？其实背后已经完全不是菲律宾的事儿了。杜特尔特为什么能在下台后仍然成为焦点？他的亲华政策何以引发强烈反弹？美国和西方势力又在其中扮演何种角色？这背后实质是美西方对华战略的一条暗线：他们希望菲律宾能持续给南海搅局。这是美帝国最顺手的套路——依旧是怂恿菲律宾对华发难、渲染地区紧张，同时炒作杜特尔特犯下反人类罪，实际上是借司法名义剿灭亲华派的势力。中国外交部的回应已经非常清楚了。毛宁原话是：这是一个重要的突发事件，中方注意到有关消息，并正密切关注事态发展。我愿重申，中国一贯主张国际刑事法院应严格遵循补充性管辖原则，依法审慎行使职权，避免政治化和双重标准。外交话语都是高度凝练和审慎的。你必须听出真实的意思。首先发言人说这是一个重要的突发事件，什么意思呢？重要就是说这个事情我们中国绝对是关注的，而且突发事件，也就是说这个事情不是那么光彩，中国并没有觉得你们按照程序来做了。然后又说中方注意到有关消息，并密切关注事态发展，意思就是说这个事情跟东大其实很相关，这么离谱的事竟然发生了，那么东大一定会密切关注，因为对菲律宾政治会产生重大影响，而菲律宾政治的变化对南海稳定有重大影响，中国当然关注。后面，发言人用了很重的两个词，一个是“重申”，一个是 “双重标准”。“重申”就是告诉尔等蛮夷酋首，我东大已经跟你说过不是一次了，不要以为我东大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东西，你国际刑事法院要有补充性管辖条例，要慎重使用，因为你已经凌驾到别人主权之上去了。至于双标，就是我得看看你是不是秉公执法，你要想在我东大眼里不是野鸡法庭，那么就看你怎么审了。杜特尔特本质上是菲律宾的内政，你菲律宾今天他的政敌要靠国际法院来起诉，本身就是一个很吊诡的事情。所以，野鸡国际刑事法院怎么处理，关系到东大对这个机构的看法。
杜特尔特是个狠角色。杜特尔特就任前一年，全国四分之一的基层组织涉毒，首都马尼拉更是“重灾区”，九成人口受毒品影响。老杜上任后以铁腕手段大力开展“就地击毙”式执法，并发动“全民赏金猎人”行动——赏金金额相当于菲律宾人均月收入的数百倍。为何老杜不得不以雷霆手段打击毒贩？因为事实教育了他，和毒贩讲道理没用，他亲自提着机枪扫射，以暴制暴，干净利落，其下手快而狠，成效立竿见影，不失为光明磊落的豪杰，但菲国政坛无比腐败，毒贩和政客沆瀣一气，所以杜特尔特结下了不少政坛仇家。官方称禁毒行动6年间逮捕及击毙6000多人，人权组织则认为死亡人数或达数万，质疑存在法外处决。
无论西方和老杜的反对派怎么批评，他的禁毒行动毕竟震慑了毒贩、黑帮，让菲律宾一些深受毒品之害的社区看到希望。至于过程中有没有瑕疵或争议？或许有。但今天马科斯政府配合西方，用所谓“人权、反人类罪”的方式来对付他，反而则是毫无争议地上演了毒贩来审判禁毒警察的剧本。杜特尔特敢于动真格，不惜得罪利益集团和美国，这份魄力在东南亚国家很罕见，其华裔文化对其影响，可见一斑。杜特尔特并不是思虑不周全。他跑到中国的香港又回菲律宾去被捕，是在表明一种以身入局的政治策略。如果他真想逃，留在香港或任何第三方地区，安享晚年不是难事。毕竟他在国际上还有不少门路，搞个政治避难未必不能成，甚至可以做菲律宾版的西哈努克。但他反其道而行，偏要回国——明知面临逮捕、坐牢的风险，依然霸气归来，这很不像左右逢源的东南亚性格，倒像是华夏的士大夫气魄。难怪他有华夏血统。
而且，他也很清楚，如果他真一走了之，就等于放弃了在菲律宾政坛的全部筹码——就以菲国这种整个国家政治都黑社会化、恐怖主义化、毒贩化、军阀化的现状，其家族势力也会很快会遭遇恐怖杀戮，被清算干净。反过来，他选择回国接受逮捕，既能激发支持者的愤慨和同情，也能把现任总统小马科斯逼到尴尬境地：你真敢把我关到死？真敢把前总统送到海牙？真要把事态搞到全面内乱、甚至四分五裂？只要小马科斯有半点犹豫，杜特尔特家族反而能以退为进。毕竟79岁的杜特尔特可能以健康理由申请保释，律师也可质疑缺乏关键证据，案件或陷入拉锯，甚至被撤销。而且，菲律宾当局绕过国内司法程序，直接执行ICC指令，涉嫌违宪。
从这一点看，杜特尔特非常明白菲律宾家族政治博弈的底线——一旦真的撕破脸，马科斯阵营也会面临极高的政治风险。所以，杜特尔特这次主动回国入狱，不只是悲情英雄人设的自我塑造，也是一场政治下注：若菲律宾社会普遍反感小马科斯出卖主权、听命西方，杜特尔特家族就能趁机在中期选举乃至后续总统大选中积累人气，甚至逼迫小马科斯政府在某些方面让步，或造成其支持率的崩塌。而如果形势进一步恶化，菲律宾不排除爆发严重的政治乱局，甚至分裂，那我老杜出来收拾残局！再次划重点：背后实质是美西方对华战略的一条暗线：他们希望菲律宾能持续给南海搅局。菲律宾历届总统在中美之间走钢丝早就不是新闻。阿基诺三世时期亲美反华，以南海问题为抓手恶意挑衅，却被美国一脚踢开：关键时刻美军航母掉头走人，让菲律宾自己在前台难堪。后来杜特尔特上台，转而对华示好，一度缓解了中菲紧张关系，也为菲律宾引进了大量中国投资和经济合作机遇。可以说，杜特尔特执政时的对华政策，体现出了一种更务实、更独立自主的姿态：他自己说过不想当美国的哈巴狗，也明确表达过“真要和中国翻脸，菲律宾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思考。这次被捕之前，杜特尔特更是说“你们干脆杀了我，如果要和那些白人结盟，我绝不同意”！就凭这句话，他至少敢于表现得有血性、捍卫民族利益，比那些菲律宾朝野中的逆向种族主义者们强太多了。对希望菲律宾真正走向独立自主的人来说，他或许算个英雄，至少他够血性，不愿意就此跪下。美帝在东南亚布局深远，菲律宾自美国殖民时代起就与其存在盘根错节的利益瓜葛；再加上菲律宾国内有一股稳固的亲美老牌财阀与权贵势力。这些势力在拜登政府（乃至更早的民主党建制派）那里找到了靠山，不断鼓动菲律宾在中国南海挑事，给中国制造麻烦，实则也为美国在亚太的军事存在找借口。菲律宾在南海地理位置极其重要，美国不甘心失去这把“对华楔子”。就算杜特尔特前期和马科斯家族一度结成过竞选联盟，但实际上二人及其各自家族的政治路线并不一致：杜特尔特家族立足南方、政坛风格更硬朗、更敢跟美国叫板；马科斯家族则长期与吕宋北部财阀结合，和美国关系千丝万缕。菲律宾素来盛行家族政治，杜特尔特的家族势力扎根在棉兰老岛，和马科斯家族（主要盘踞在吕宋北部）在地缘、利益和政治理念上存在巨大分歧。美国需要一个更听话、更愿意在南海当“急先锋”的人，马科斯家族就顺势而为；杜特尔特恰恰相反，他从当市长起就对外来势力说不。两人并非一开始就水火不容，可当马科斯在位后开始倒向美国，对杜特尔特曾经的政治基础和执政成果进一步清算，这场政治冲突就不可避免地爆发了。杜特尔特的“不听话”，在美西方眼中自然是绊脚石，尤其当杜特尔特公开喊话“可以考虑做中国的一省”之类戏谑式言论时，更是被美西方反华势力当作口实来攻击。美国现在在全球多处布局收缩，但在亚太地区却始终恋战，其核心考量自然是遏制中国崛起。菲律宾地处南海咽喉位置，美国如果要在第一岛链制造紧张，就少不了菲律宾的配合。因此，马科斯上台后，对外，迅速亲美疏华，甚至加速开放更多军事基地给美军使用，让美国可以更直接介入台海或南海争端。对内，马科斯则通过撤换要职、罢免盟友、弱化杜特尔特女儿的副总统权力等一系列操作，几乎把杜特尔特留在中央的火种踩灭了大半。最后又拿所谓“禁毒战争涉嫌反人类罪”来做文章，变相配合所谓一个野鸡的国际刑事法院对杜特尔特发出逮捕令，釜底抽薪，让杜特尔特背上莫须有的罪名。虽然野鸡“国际刑事法院”在菲律宾实际上并无法律管辖权，美方对此却乐见其成，原因很简单：它可以借此向其他国家发出信号——谁敢“亲华”，就可能被冠上人权罪行。可问题是，美国对菲律宾的投入也不见得有多大回报。上一次“南海仲裁案”就让菲律宾当了冤大头，特朗普执政时更是对菲律宾爱答不理；如今美国内部通胀、政党撕裂，也拿不出多少真金白银来援助马科斯。这意味着马科斯扮演的角色，其实是一次性消耗品：一旦形势失控，或者马科斯的统治地位因内部纷争而动摇，美国照样会弃之如敝履。对于中国来说，菲律宾关系再怎么波动，也不可能从地理上“搬家”。两国同处一片海域，经济、人文联系深入且天然紧密，合作潜力无限。早些年杜特尔特对华示好，被贴上亲华的标签，无非是他看清了“跟着美国搞对抗，菲律宾什么也捞不到”这个现实，相反和中国交好，带来的好处实打实地落在菲律宾民众和企业身上，类似的理性选择，在其他东南亚国家也随处可见；而马科斯走极端亲美路线，却很可能让菲律宾再次成为美国的炮灰，等到浪潮退去，埋单的还是菲律宾民众。杜特尔特敢于亲华，并不代表他要替谁当“代理人”，而是务实地清楚唯有与中国搞好关系，菲律宾才能真正摆脱被西方当枪使、被当棋子丢弃的命运。在菲律宾政坛，敢公开抨击美国霸权、甚至扬言“你要逮捕我，不如先杀了我”的，杜特尔特算是第一人。从他上台开始，就痛骂美国把菲律宾当小弟使唤，说如果再让美国继续摆布，菲律宾将永远无法独立自主。他这种热烈彪悍的性格在让西方恼羞成怒，但在菲律宾许多老百姓心里，这是不啻于民族觉醒的呐喊。历史上，菲律宾曾经在西班牙、美国、日本等外部势力手中兜兜转转，民族独立性一直饱受侵蚀。杜特尔特这种我谁都不怕的姿态，说实话，就是要宣示菲律宾人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路。可惜亲美势力盘根错节，他的强硬路线让美国和本土财阀深感恐惧，这才有了后面的政治追杀。真正想让菲律宾结束当小弟的命运，杜特尔特这样的硬碰硬路线恐怕在所难免，只是代价如何、能否成功，尚未可知。
眼下的世界已不同以往。美国在亚太的根基正在动摇，局势变幻也让马科斯家族不能高枕无忧。再加上经济民生压力、修宪风波等变量，小马科斯政府看似在围剿杜特尔特，实际上自己也已经处于内外交困的险境。一旦杜特尔特在监狱里获得更多民意同情，小马科斯的麻烦就会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归根结底，躲在背后推波助澜的美西方怎么可能真的希望菲律宾好、东亚好、黄种人好？美国代表的盎格鲁撒克逊与油肽集团最希望的，还是让菲律宾陷入无休止的内耗，从而成为钳制中国的一步棋，而他们则永远是统治世界的婆罗门种族。菲律宾终究得由菲律宾人来决定命运，这个国家必须拿出真正的骨气，才能跳出被人当棋子的命运。杜特尔特的被捕，只是把剧烈的矛盾又一次推到台面上：要么选择美国当主子继续被摆布，要么选择自己当家做主，跟崛起中的和平大国中国友好合作——孰优孰劣，相信更多菲律宾民众会用脚投票。我等华夏人且看西方这出对杜特尔特的政治追杀还能唱多久，也可以等着看挟洋自重的马科斯是否能全身而退，逃掉历史的审判？杜特尔特虽陷囹圄，但留给世人的一记重锤，必将久久回荡。
（作者：大谁缉事，昆仑策研究院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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