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贵生：谈谈毛主席的“实事求是”思想

郝贵生：谈谈毛主席的“实事求是”思想

2021-05-03

【编者按】今年是中国共产党建党100周年，也是毛主席《改造我们的学习》发表80周年。重温这篇著名论著中对我党“实事求是”思想路线的科学阐释，深刻理解“实事求是”对于当代中国共产党人有什么重大现实意义？应该成为纪念建党百岁华诞、开展党史学习教育的一个重要课题。

“实事求是”一词原出自东汉·班固《汉书·河间献王刘德传》：“河间献王德以孝景前二年立，修学好古，实事求是。”原意是研究学问历史，每求必真，每求务实。毛主席在他的著名的《改造我们的学习》一文中对此做了新的解释。他说：“‘实事’就是客观存在着的一切事物，‘是’就是客观事物的内部联系，即规律性，‘求’就是我们去研究。我们要从国内外、省内外、县内外、区内外的实际情况出发，从其中引出其固有的而不是臆造的规律性，即找出周围事变的内部联系，作为我们行动的向导。而要这样做，就须不凭主观想象，不凭一时的热情，不凭死的书本，而凭客观存在的事实，详细地占有材料，在马克思列宁主义一般原理的指导下，从这些材料中引出正确的结论。”（《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801页）从这个意义上说，“实事求是”精神是延安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毛泽东思想体系中最重要最基本的观点。毛主席为什么能够对“实事求是”做出如此深刻的解释？“实事求是”在毛泽东思想中占有什么样的理论地位，毛主席如何运用“实事求是”思想研究中国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建设实践的？“实事求是”对于当代中国共产党人究竟有什么现实意义？今年在纪念中国共产党百岁华诞之际，在党中央正在开展的党史学习教育中，研究毛主席的“实事求是”思想具有极其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一、毛主席是运用马克思主义唯物主义世界观、历史观、认识论、方法论对“实事求是”做出的具有中国特色的说明和解释

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首先是辩证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它强调世界的本源是物质，物质是运动变化、相互联系的，存在着不以人民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性。任何事物都是矛盾的统一体，发展变化的根本原因是事物内在的矛盾性。任何事物都是本质和现象的统一、个别与一般的统一。事物的内在本质、一般都要在事物的外在的现象和个别中表现出来。唯物主义的历史观强调历史发展最终决定因素是物质资料的生产方式，源泉和动力是生产力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在阶级社会里表现为阶级斗争，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唯物主义的认识论强调实践是认识的基础，是认识的源泉、动力、标准和最终目的。认识发展的总规律是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如此循环往复以至无穷。唯物主义的方法论就是一切从实际出发。毛泽东对“实事求是”的解读就是完全建立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世界观、历史观、认识论和方法论基础上的。简单说，“事实求是”包含其两次含义：一是调查研究，详细占有客观资料。透过现象看本质，揭示其内在规律性。二就是在“在马克思列宁主义一般原理的指导下”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从个别中揭示一般，揭示内在发展规律。现实生活中，一般人们应用“实事求是”思想主要存在两种错误倾向；一是离开客观事实材料、单纯依靠书本知识下结论，必然导致主观唯心主义的错误结论。二是仅仅罗列事实、个别、材料、甚至是假象，离开马克思主义一般原理指导，也必然会做出错误的结论来。从上述意义上讲，“实事求是”是毛泽东思想中最重要基本的观点。中央文件也把“实事求是”看做毛泽东思想的三大灵魂之首。

二、马克思、恩格斯的所有科学结论都是“实事求是”的结果

“实事求是”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全部唯物主义世界观、历史观、认识论、方法论中国化语音的高度概括，从这个意义上说，马克思列宁主义所有的科学结论都是实事求是的结果。作为马克思主义奠基之作的《共产党宣言》是马克思恩格斯依据唯物史观对19世纪欧洲资本主义经济、政治、文化特别是阶级斗争现状的“实事求是”的结果。马克思的《资本论》也是在更加深入研究资本主义发展状况，运用唯物辩证法揭示资本主义发展规律和历史趋势的“实事求是”的著作。列宁的《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和社会主义首先可以在落后国家取得胜利的观点也是列宁对俄国资本主义发展现状、对资本主义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的经济、政治、文化和阶级矛盾“实事求是”研究的结果。没有“实事求是”，就没有《共产党宣言》、《资本论》、《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的科学结论，也就不可能正确指导无产阶级革命和实践，不可能有十月革命的伟大胜利和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诞生，没有波澜壮阔的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蓬勃发展。

三、中国民主革命胜利和新中国成立是毛泽东运用“实事求是”的结果

对毛泽东一生革命实践活动影响最大的马克思主义著作莫过于《共产党宣言》。他一生读了100多遍《宣言》，他多次说过，我读《宣言》主要抓了四个字“阶级斗争”，但书本上讲的是欧洲的阶级斗争，没有讲中国的阶级斗争，没有讲中国的湖南湖北的阶级斗争。他搞中国革命，第一件任务就是研究中国的阶级斗争。他这一思想也是受《宣言》的极大启发。因为马克思恩格斯《宣言》1872年《序言》中说，阶级斗争等原理的一般应用，“随时随地都要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也就是以中国现实的具体的阶级斗争状况为转移。这无疑构成了毛泽东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指导中国革命的最主要最基本的指导思想。他在一生中国的革命实践活动中，把相当大的精力研究中国的经济、政治、文化，研究中国的阶级斗争的具体状况。他一生写的相当多的马克思主义著作中都是反对本本主义、反对教条主义、主张调查研究的。他读中国社会这部“大书”比我们党内任何人都多、都深、都透，所以才有《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论持久战》、《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论联合政府》、《将革命进行到底》、《在中国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报告》等闪耀着马克思主义光辉思想的毛泽东思想的杰出代表作。没有“实事求是”思想，就没有这些著作的产生，就没有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的毛泽东思想，也就没有中国民主革命的胜利和新中国的成立。

四、毛泽东运用“实事求是”研究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

毛泽东的“实事求是”在社会主义革命建设时期也始终运用到实践中。1955年底，他为反映中国一化三改中农村合作化运动真实状况的《中国农村社会主义高潮》一书写了两篇重要《序言》和104篇重要《按语》，高度赞扬和概括总结了翻身农民在社会主义建设实践中迸发出来的真实的精神面貌和宝贵经验。他的“政治工作是一切经济工作的生命线”的思想就是该书中“实事求是”概括总结出来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一条极其重要的经验和指导思想。1956年，毛泽东又对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面临的种种矛盾关系的研究，提炼总结出著名的《论十大关系》，也是“实事求是”的产物。1958年，他又总结农业合作化运动中的人民群众高涨的社会主义积极性，依据马克思主义所有制改造的思想提出总路线、大跃进和人民公社三面红旗。同时毛主席深入实际，对大跃进运动中某些人刮起的浮夸风等种种“左”错误给于严厉的批判和纠正。1962年，又依据国内外阶级斗争发展的新动态向全党和全国人民发出了“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伟大号召，提出了党在社会主义历史阶段的基本路线，即社会主义历史阶段始终存在阶级和阶级斗争，存在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性，存在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的斗争。阶级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日日讲。毛主席的探索正是针对党内一些领导干部不注重调查研究的主观唯心主义倾向，反复强调要认真学习研究马克思主义的唯物主义认识论思想，同时发表了《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来来的？》的重要文章。1965年，又结合国内外阶级斗争发展的状况特别苏联赫鲁晓夫修正主义集团的出现，毛主席依据马克思主义的对立统一规律和阶级斗争理论对社会现实的新的概括和总结，提出和系统阐发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也正是在毛主席正确路线指导下，中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取得了极其巨大辉煌无比的成就，把一个任人宰割的“一穷二白”的旧中国经过三十年的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迅速建设成为屹立在世界东方的历史巨人。

五、对毛泽东“实事求是”严重歪曲导致的严重后果

毛泽东去世之后，提出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口号，并在全国开展“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的大讨论。从一般意义上讲，“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口号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思想无疑是正确的。但一些人错误地解读了毛泽东“实事求是”思想，错误解读了实践是检验真理标准思想。一是他们并没有全部占有毛泽东时代的全部真实事实和材料，只是用枝节、实例和个人的主观感受作为“实践”的基本内容；二是他们把实践检验真理标准归结为“唯一”标准，实际是离开了已经被实践证明是真理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指导，离开毛主席反复强调的“在马克思列宁主义一般原理的指导下，从这些材料中引出正确的结论”的思想。因此，他们对所谓“事实材料”的概括总结就是片面的、扭曲的、错误的，完全偏离了毛主席的“实事求是”的精髓实质。他们运用错误的歪曲了的“实事求是”思想解读现实也必然是错误的。在错误的“实事求是”思想基础上做出的错误结论去全盘否定毛泽东继续革命理论与实践，否定毛泽东时代经济、政治、文化方面的巨大成绩，把“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变成“抛弃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进而”告别革命“，用全盘西化的思想“解放”和理论“创新”去指导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这是中国近几十年来极其严重的社会腐败现象、两极分化现象、私有观念泛滥等社会腐朽现象的深层次的思想理论根源。“社会主义的目的就是要全国人民共同富裕，不是两极分化。如果我们的政策导致两极分化，我们就失败了；如果产生了什么新的资产阶级，那我们就真是走了邪路了。”（《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111页）当代中国贫富差距的基尼系数已经超过了西方发达国家，那么还承认不承认、坚持不坚持“实事求是”呢？

六、当代中国共产党人究竟怎样发扬延安“实事求是”的精神？

这一题目也非常之大，笔者结合自己对马列毛主席著作的学习和应用，结合领导干部、知识分子和人民群众的学习应用状况，简单概括以下几点。

第一，坚持“实事求是”，必须老老实实、认认真真读马列毛主席著作，完整准确深刻理解掌握马列毛主席著作的基本观点、精髓及其实质。

毛主席之所以阐述“实事求是”，而且能够指导中国革命建设，最主要原因就是毛主席真正理解掌握了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特别是阶级斗争观点和对立统一规律的科学方法。所以我们只有认真读书，真正弄懂弄通马克思主义。这是毛主席晚年反复教导和嘱咐共产党人的。在当今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最好的纪念就是老老实实、认认真真读马列毛主席著作，完整准确深刻理解掌握马列毛主席著作的基本观点、精髓及其实质。笔者建议，应当在全党掀起一场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学习运动，特别是学习研究共产党人的最根本的大法《共产党宣言》。那种借口时代变了，马列著作、毛主席著作的观点过时了，《宣言》的观点过时了，用官方文件和领导讲话代替马列毛主席著作的学习是错误的。同时，当代相当多的领导干部、共产党员、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不读马列毛主席的书，他们对马克思主义的最基本的ABC都一无所知，根本不熟悉不懂得马列毛主席著作的精髓。如此怎么能够运用“实事求是”呢？

第二，坚持“实事求是”，必须坚持理论联系实际，确立研究以中国当今革命建设实际问题为中心，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方针的学习原则。

毛主席之所以阐发“实事求是”的思想，重要原因就是针对党内严重的理论脱离实际的马克思主义的学习方针。如他《改造我们的学习》一文中说：“二十年来，一般地说，我们并没有对于上述各方面作过系统的周密的收集材料加以研究的工作，缺乏调查研究客观实际状况的浓厚空气‘闭塞眼睛捉麻雀’，‘瞎子摸鱼’，粗枝大叶，夸夸其谈，满足于一知半解，这种极坏的作风，这种完全违反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精神的作风，还在我党许多同志中继续存在着。”（《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796-797页）“不注重研究现状，不注重研究历史，不注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应用。这些都是极坏的作风。这种作风传播出去，害了我们的许多同志。”（同上，第797页）现在我们队伍中确有许多同志“对于国内外、省内外、县内外、区内外的具体情况，不愿作系统的周密的调查和研究，仅仅根据一知半解，根据‘想当然’，就在那里发号施令，这种主观主义的作风，不是还在许多同志中间存在着吗？”（同上，第797-798页）许多同志学习马列主义却“违背了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所谆谆告诫人们的一条基本原则：理论和实际统一。他们既然违背了这条原则，于是就自己造出了一条相反的原则：理论和实际分离。在学校的教育中，在在职干部的教育中，教哲学的不引导学生研究中国革命的逻辑，教经济学的不引导学生研究中国经济的特点，教政治学的不引导学生研究中国革命的策略，教军事学的不引导学生研究适合中国特点的战略和战术，诸如此类。其结果，谬种流传，误人不浅。在延安学了，到富县就不能应用。经济学教授不能解释边币和法币⑵，当然学生也不能解释。这样一来，就在许多学生中造成了一种反常的心理，对中国问题反而无兴趣，对党的指示反而不重视，他们一心向往的，就是从先生那里学来的据说是万古不变的教条。”（同上，第798页）毛主席还特别用一副对联讽刺这种学习现象“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同上）他谆谆教导广大党员“应确立以研究中国革命实际问题为中心，以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则为指导的方针，废除静止地孤立地研究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方法。”（同上，第802页）“对于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要能够精通它、应用它，精通的目的全在于应用。如果你能应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观点，说明一个两个实际问题，那就要受到称赞，就算有了几分成绩。被你说明的东西越多，越普遍，越深刻，你的成绩就越大。”（同上，第815页）毛主席当时指出的党内干部严重脱离实际的学风今天不仅仍然存在，而且有过之而不及。因此，今天贯彻毛泽东的“实事求是”也应该以今天中国共产党人正在进行的社会主义事业为中心，注重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对今天社会现实问题的应用，在学习风气上来一场根本改造。

第三，坚持“实事求是”，必须给予毛泽东继续革命理论与实践、毛泽东的人品、毛泽东时代的经济、政治、文化以科学正确的评价。

党中央近些年来一再强调要旗帜鲜明地反对历史虚无主义。今天中国共产党人坚持“实事求是”，必须给予毛泽东晚年理论与实践，毛泽东的人品，毛泽东时代经济、政治、文化等巨大成就以科学正确的评价，还毛泽东以清白。实际上，毛泽东继续革命理论在整个毛泽东思想体系中，在整个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都是极其重要的理论贡献，是执政的共产党防止“和平演变”的强大思想武器。只有实事求是地认识这一点，才能真正坚持毛泽东思想的指导思想地位，否则就是一句空话，就会自觉不自觉地丢掉毛泽东思想伟大旗帜。

第四，坚持“实事求是”，必须学会运用对立统一规律透过现象看本质，从个别上升到一般，揭示事物内在的深层次的本质特征。

毛主席认为，“实事求是”本身就包含着马克思列宁主义一般原理的指导，包含唯物辩证法理论的指导。列宁当年之所以研究黑格尔的《逻辑学》，一个重要目的就是如何运用辩证法客观地认识资本主义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的本质特征。他在《辩证法十六要素》第一条就指出：“考察的客观性（不是实例，不是枝节之论，而是自在之物本身。）”（《列宁全集》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190页）因此在认识当今社会政治发生的一系列现象中，必须学会运用一般与个别等唯物辩证法的基本思想透过现象看本质，从一级本质到二级本质。例如近几十年中国官场上的腐败现象愈演愈烈。中央电视台几乎每年都出反腐败的专题片。腐败的严重程度众所周知。但为什么会发生如此严重的腐败现象？实质、根源究竟是什么？究竟如何根治？笔者发现大多讲话、文章只是就腐败谈腐败，并没有真正揭示内在的深层次的实质和根源。即使有些文章初步深究，却把西方资产阶级反腐败的理论即“不受制约的权力必然导致腐败”用来解读中国当今腐败。这绝不是“实事求是”。笔者认为，必须运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和阶级分析的方法从个别到一般才能真正认识腐败的实质和根源。笔者写过多篇文章认为：中国当今腐败现象的实质：一是活生生的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阶级斗争的尖锐表现；二是腐败者变质变色，彻底背叛了共产党人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其世界观彻头彻尾剥削阶级化了；三是官员腐败者是中国当今暴富起来的既得利益集团在党内代理人，是党内走资派、党内资产阶级；四是中国当代是非、美丑、善恶观念彻底颠倒的集中表现。而反腐败斗争的实质：一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反对资本主义复辟的一场尖锐激烈的阶级斗争；二是人民群众积极参与的行使民主权利、做社会主人的实践活动；三是反腐败包含着防腐败，是根除中国当代腐败现象产生土壤和条件的斗争；四是一场教育、改造和挽救人特别是各级领导干部的活动。

第五，坚持“实事求是”，必须正视和承认中国当代经济、政治、文化领域存在尖锐激烈的阶级斗争，存在资本主义复辟严重危险的客观事实。

《共产党宣言》之所以做出“两个必然”、“消灭私有制”、“两个决裂”等科学结论，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立足于当时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客观存在的尖锐激烈的阶级斗争。列宁十月革命后，反复强调要加强“无产阶级专政”也是立足于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和建立社会主义公有制度之后，仍然存在尖锐激烈的阶级斗争的客观事实。所以他说，社会主义就是成长着的共产主义与衰亡着的资本主义彼此斗争的时期。毛泽东的继续革命理论正是延续了《宣言》和列宁的思想，以“实事求是”的态度正视和承认社会主义历史阶段仍然存在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之间你死我活的斗争，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谁战胜谁的问题还没有根本解决。今天我们共产党人要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也必须正视承认当代国际国内阶级斗争仍然是主线索。正如原中国社会科学院院长王伟光同志在2014年《红旗文稿》中发表的一篇重要文章所说，今天的中国和世界“仍然处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所判定的历史时代，即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个前途、两条道路、两种命运、两大力量生死博弈的时代，这个时代仍贯穿着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阶级斗争的主线索，这就决定了国际领域内的阶级斗争是不可能熄灭的，国内的阶级斗争也是不可能熄灭的。”不承认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是当代阶级斗争的主线索，就绝对不是“实事求是”。

第六，坚持“实事求是”，必须发动全党对当今中国经济、政治、文化、教育等各个领域进行全面系统的调查研究。

毛主席民主革命时期，特别强调党的各级领导干部要深入斗争实践第一线，认真开展调查研究。他说“调查就是解决实际问题”，“离开实际调查就要产生唯心的阶级估量和唯心的工作指导，那末，它的结果，不是机会主义，便是盲动主义。”（《毛泽东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0、102页）毛主席本人就是调查研究的楷模。建国后，他更是强调调查研究，同时深入细致阐发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思想。三年自然灾害期间，他痛感基层第一手的资料太少，他要求他的警卫人员回家乡了解农村的真实情况。今天，我们要深入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也必须加强全党全社会的调查研究工作。笔者总感到，当今社会的主流媒体、刊物杂志基本看不到对社会各个领域、各个部门经济、政治、文化、教育等方面的调查研究报告。从媒体看到的大多是唱赞歌式的通讯报道性文章，而从网络大多看到的是零零散散的社会问题方面的现象和资料，基本看不到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分析认识各行各业真实状况的调查研究报告。也看不到权力者和研究社会问题的专家、学者运用马克思主义观点分析认识社会现实的较高认识能力和水平的文章。

第七，坚持“实事求是”，必须坚定不移地走群众路线，自觉主动深入到第一线，并主动听取人民群众各种不同意见，包括反对自己的意见。

毛主席的“实事求是”思想路线实际上也是我们党的“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的群众观点和群众路线。因此“实事求是”，必须克服官僚主义，深入到各行各业的第一线，除搞好调查研究之外，也要特别主动听取基层共产党员和人民群众对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及执行过程中存在的种种问题和不同意见。毛主席特别强调要听反面的不同意见，不要动不动就扣上莫须有的大帽子。社会发展的进步出现了与毛泽东时代不同的传播媒体即网络微博。毛泽东当年曾提出人民群众应该行使“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做社会主人的民主权利。而网络微博恰恰给人民群众行使民主权利提供了极其重要的手段和条件。固然在网络微博上发表文章、言论一定要遵纪守法，但绝对要分清是非，不能借此压制人民群众的民主权利。据笔者观察，当代中国的网络微博发表了许许多多针对时弊的有深刻见解有理论水平的好文章。各级领导部门特别是网络管理部门不要一看到所谓“敏感”性问题，就一律屏蔽删除。一方面欢迎允许认真研究人民群众的不同意见，另一方面也应该主动向人民群众学习请教。这也是当今中国社会我们党密切联系群众的重要途径和手段。

第八，坚持“实事求是”必须破除领导干部和学者头脑中极其严重的权力至上、实用主义等唯心主义思维方法。

“实事求是”是唯物主义世界观、历史观、认识论、方法论的总称，其对立的思维方法就是唯心主义，就是主观主义、唯书唯上主义。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和中国革命发展史上，号称马克思主义者的人都称自己是唯物主义者。但实际上许多人的思维方法却都是唯心主义，如中国革命史上典型的“左”、右倾机会主义路线的代表人物王明、陈独秀等人的思维方法都是唯心主义的。毛主席《改造我们的学习》一文中批判的那种严重理论脱离实际的学习风气思维方法都是“主观主义”。建国之后，形形色色的唯书唯上唯权力的唯心主义思维方法在现实生活中司空见惯。毛主席写过多篇文章批判这种思维方法。但改革开放后，这种思维方法变本加厉、更加猖獗。这些人不去调查本单位、本地区、本部门的具体实际情况，不去调查研究中国整体的经济、政治、文化、教育现状，一切以官方文件和领导讲话为转移，奉行“有权就是真理”、“权大真理大、权小真理小、无权无真理”的“权力真理”观。此外，实用主义方法也相当严重。不批判和纠正这些典型的唯心主义真理观和思维方法，不仅马克思主义的“实事求是”路线不能得到真正贯彻执行，而且已经给我们党和社会主义事业带来极其严重的危害性。

总之，毛主席的“实事求是”思想内容极其深刻，理论地位也极其重要，是我们党做好任何一项工作的最重要的前提和基础。在当今正在进行的党史学习教育活动中，希望广大共产党员特别是各级领导干部一定要深刻领会掌握毛主席的“实事求是”思想，脚踏实地为实现共产主义的初心和历史使命而奋斗终身。

（作者系系天津师范大学教授、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修订稿，作者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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