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中美关系既竞争又合作,复杂性远超以往历史国家。“长期来看,中美关系肯定有非常大的挑战,中美现在实际上已经陷入到历史上所说的‘修昔底德的陷阱’。古希腊的史学家修昔底德,被称为西方史学之父,起主要著作是《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专门研究古希腊两个强大的城邦斯巴达和雅典之间的战争。他的结论就是‘新兴大国’和‘守成大国’必有一战,后来西方历史就不断重演这一悲剧。”
金灿荣说,从结构上讲,中美关系现在就掉到这一陷阱中:美国是守成大国,中国是新兴大国,结构很清楚,也是一个事实,即中美已经处在修昔底德陷阱中。这就意味着中美关系基本面上其实是对抗性的,双方战略利益是有冲突的,而且这种冲突比西方史学上的“修昔底德陷阱“还要复杂,因为除了地缘政治和经济冲突外,它还有意识形态冲突。在美国看来,中国是一个异类。
中美关系复杂 不能简单化定义为非敌即友
凤凰财经:中美两国领导人提出要构建“中美新型大国关系”,并且中国表示同奥巴马政府达成共识,但是美国并不完全认同中国提出的中美新型大国关系共识。鉴于此,如何整体上看待目前的中美关系?
金灿荣:我认为目前中美关系还可以,还是即竞争又合作的正常大国关系。短期从去年一年的情况看,中美关系态势是先抑后扬:去年上半年中美关系不是太好,一是中国宣布防空识别区,美国对此坚决反对,然后去年二月份奥巴马又接见达赖,另外也有贸易摩擦,再一个就是网络安全吵的很凶。
还有就是中国对美国在南海、东海问题上拉偏架,不太满意,美国又觉得中国在这两个问题上咄咄逼人,所以去年上半年中美关系不好,但是到下半年就好些。转折点是去年7月在北京召开的第六届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对话之后,中国海军第一次组团参加环太平洋军演。
当然,中美关系高潮是去年下半年APEC会议之后奥巴马访问中国,两国元首举行瀛台会。所以从去年的情况来看,中美关系结构上是有问题的,否则上半年不会那么差,但另一方面中国关系很有韧性,否则下半年也不会弹回来,这是中美关系总特点,里面有问题,但又有支撑它发展的条件。
依照目前的态势,中美关系还是与去年大的情况一样,它即竞争又合作,有矛盾也有合作。矛盾方面,如美国今年邀请达赖参加总统早餐会。起初,这是一年一度的活动,虽然是民间的,但还是有政治意义的,中方对此当然不高兴。另外,美国商务部门对中国的光伏产品进行制裁,这也是矛盾之一。
不过,另一方面我们又看到中美其实还不错,比如美国总统奥巴马最近正式邀请习主席年内到美国进行国事访问。这是一个好消息。
中美关系很复杂,即竞争又合作,问题很多,合作面也很多。就在我们谈话之际,美国一个月前刚上任的常务副国务卿布•林肯已来到北京访问。
所以,我认为中美关系千万不要用一种简单化的东西来定义,说两者是敌人或者是朋友,都简单化了。中美关系未来的前途是开放的,不能说必有一战,这肯定不对,或者说必定成为伙伴,这也不对。它存在多种可能性,它的未来是开放的。
中美关系已陷入“修昔底德陷阱”
刚刚所说的是短期的,从过去一年来分析中美关系。长期来看,中美关系肯定有非常大的挑战,中美现在实际上已经陷入到历史上所说的“修昔底德的陷阱”。古希腊的史学家修昔底德,被称为西方史学之父,起主要著作是《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专门研究古希腊两个强大的城邦斯巴达和雅典之间的战争。他的结论就是“新兴大国”和“守成大国”必有一战,后来西方历史就不断重演这一悲剧。
中美关系从结构上讲,现在就掉到这一陷阱中:美国是守成大国,中国是新兴大国,结构很清楚,也是一个事实,即中美已经处在修昔底德陷阱中。这就意味着中美关系基本面上其实是对抗性的,双方战略利益是有冲突的,而且这种冲突比西方史学上的“修昔底德陷阱“还要复杂,因为除了地缘政治和经济冲突外,它还有意识形态冲突。在美国看来,中国是一个异类。
另外,还有文明冲突。中国是典型的东方文明发源地,美国是西方文明“聚集城”,所以从结构上讲,中美处在“修昔底德陷阱”中,并且比一般的“修昔底德陷阱”更复杂,因为其中有两个额外因素。基于此,中美关系中不时发生摩擦、对抗,是很正常的。
但另一方面,与历史上的“修昔底德陷阱”相比,中美关系的复杂性超过以往,有对抗也有合作,并且合作非常多,相互依存度非常高。2014年,中美贸易额虽然还没公布,估计在5500亿美元左右,这是官方数据,还不包括通过香港的转口贸易额1200亿美元,加起来有6000多亿美元。在人类贸易史上,双边贸易一年达到6000多亿美元,这是没有的,是最高的。
此外,中美民间人员交往也特别多,一年双方来往人数超过400多万,尤其是签证政策修改后,商务签证可达到十年后,中国对美申请签证人数比例涨到60%多,美国对中国的兴趣也增加。
所以,从长期看,中美关系有紧张的一面,即陷入“修昔底德陷阱”中,但也有不同的一面,就是相互依存,相互来往程度确属罕见。
在这一背景下,中美两国需要有创新精神塑造未来。坦率来讲,在这一创新精神,中国走在前面了,中国提出一个新型大国关系的说法,而美国美国还是比较传统的思维,它就是回归亚洲。
对于美国来说,现在来了一个新对手,它就要回到亚洲围堵你。中国提出“新型大国关系”,比较有创意,而美国对此态度是比较犹豫的。不过有一点很清楚,就是截至到现在美国没有否定这一概念,但又没有爽快地接受。
美国对构建“中美新型大国关系”持犹豫态度
凤凰财经:是否可以理解为目前美国并不承认中国提出的“中美新型大国关系”这一说法?
金灿荣:对此美国的态度是变化的,它有几个场合是正式承认的:一是2013年11月20日,美国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奥巴马的心腹Susan E. Rice在华盛顿乔治城就明确用了新型大国关系这一词,但是她用了习主席这个词后,马上就改用美国的方法来定义,说为做到新型大国关系,中国必须做到如下七点。美国是个商业民族,买卖人,它接受你这一说法,但是要重新定义,它的要求都是很实在的。
另外一次美国比较正式使用新型大国关系一词,是2014年11月4日,奥巴马来中国之前,美国国务卿约翰•克里在约翰霍布金斯大学,就中美关系发表谈论。他也正式用了新型大国关系这一词,所以克里也没有拒绝,个别时候还用一用,但多数情况他不用这个词,反正七拐八拐,总是找个别的什么词来应对。 我认为,截至到目前,美国没有否定但也没有很爽快地接受这个概念(中美新型大国关系),原因大概有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是美国习惯或者说过去的习惯使然,美国认为它总是比别的国家强,在双边关系中总是由美国来定义和主导,是敌人,是朋友,非敌非友,由它来定义。现在中国提出概念,要美国来学习,它是很不习惯的。现在中国很罕见地先抢了话语权,美国对此要有一个适应过程。
第二,是具体内容上,美国现在有点犹豫。美国说以前中国定义核心利益,中国说你要尊重我的核心利益,美国同意了,然后它认为从此中国又不断地扩大核心利益,这使得它觉得自己上当了。
同理,对于新型大国关系这一说法,在中国给出非常清晰的定义前,美国说我无法给你回应。所以,我们现在也有问题,即新型大国关系这个词非常好,思路也很好,但是从内容来讲还是比较空的。
中美要坚持底线 不能正面冲突
凤凰财经:您认为中美新型大国关系有哪些新特点?毕竟新型大国关系的“新”,是与以往不同的。
金灿荣:截至到目前关于新型大国关系的官方定义,还就是习主席在2013年6月加州庄园会晤上的定义,三句话十四个字,不冲突不对抗,相互尊重,合作共赢,这个词很好,三个定义也没错,关键就是落实到具体的政策上,现在大家还是比较疑惑。
从去年一年的实践,特别是去年底APEC会议后的首脑峰会,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新型大国关系首先认定它有一个前提:中美两国比较特别,与历史上的大国不一样,就是两国是超大型国家,之间不能强烈冲突。我认为这是一个共识,双方现在这一点,有强烈共识,即绝对不能正面冲突,因为与中美两国的规模相比,历史上所有的国家,英国、法国、德国都是小国家,所以他们之间“小孩子”打打也就算了,我们不能动手,我们一动手人类就没了。我们两国都是超级大国,与以前的国家玩家不一样,我们要有底线,不能正面冲突,另外,双方要尽量在非政治性的全球议题上加强合作。
比如去年瀛台峰会后,两国元首达成了27点共识,其中有1个共识是双方在解决气候变化问题上方要合作,这一个很好的案例。在全球性议题,如埃博拉公共疾病问题,恐怖主义、海盗、气候变化、新能源开发、解决贫困、世界经济稳定、国际金融稳定、油价稳定等方面,中美有很大的合作空间,这是去年的瀛台峰会给我们的一个启示。
另外,就是去年瀛台峰会的一项共识,即中美合作的起点是亚太地区,以中国所在的地区先合作,然后慢慢向其他地区繁衍、扩展。
具体如何做,我认为,第一政治问题两国要坚守底线,绝对不能打仗;第二,具体的做法是扩展合作,从全球问题,道低端政治的全球问题,再到亚太地区。
当然,为做到这点,中美双边关系中有一些矛盾要控制一下,比如两国关系中的短板问题——军事。去年瀛台峰会后,双方在军事达成两个共识:一是重大军事行动相互通报;二是在公海上,海空相遇海空军要有约束的行为规则。
中美新型大国关系,是面对中美两个超大国家处在某种战略对抗的情况下,中国提出来的一个解决方案,本质上是一种创新性的战略思路,历史上没有先例,因此补充它的内容本身是很难,而且主要是实践问题,不是理论问题,实践优先,理论滞后,要先做起来。
中国提出新型大国关系,是很好的思路,但这个关系的建构不是中国一家的事儿,必须是双边的,而且要有具体的实践来补充。这个概念是2012年2月,习近平作为国家副主席访美的时候提的,2013年把它标准化,2013年庄园会晤正式提,2014年补充充实,部分充实就是瀛台峰会后的内容,未来估计双方还需要花力气和时间,不断的充实这一概念,所以它是一个没有简单答案的概念。
因此,总体来看,我对中美关系还是持偏乐观的态度,特别是最新的一个动态就是2月6日,奥巴马政府发表了奥巴马执政以来的第二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其中明确表示,美国一定要避免与中国冲突,尽可能的多寻求与中国的合作。我认为,这份报告其实是对中美新型大国关系这一基本原则做了一个正面的回应。
美国“重返亚太战略”提出的背景
凤凰财经:对于美国“重返亚太战略”,您是如何看待目前美国在亚太所面临的局势?中国新一代领导人,上任后对外战略更加积极主动,习近平主席提出了建设“一路一带”,亚投行,丝绸之路基金等规划。有分析认为,中国此举将制约和抗衡美国的“重返亚太战略”,您的看法是?
金灿荣:应该这么看,2010年从中国崛起的角度来说,是比较有标志意义的一年,因为这一年中国GDP按照市场汇率计算超过了日本,成为世界第二,这是世界银行认可的数据。当然,如果按照购买力评价,按照PPP购买力评价,1992年中国就超过日本,但是按照市场汇率18年以后才实现。很有意思的是,2010年这一年,整个中国的舆论界都在集体贬低中国GDP第二的意义。
整个的媒体舆论都在告诉中国人,GDP第二一点意思都没有,搞得我企业界朋友很生气,说老子辛苦了一辈子,国家GDP第二像犯了一个错误,这个有点矫情了,是不对的。你自己是这么看,GDP第二不怎么样,但是外界不是这么看的。
外界说突然来了一个傻小子,都不认识,怎么当了党委副书记,整个单位的权力结构给打乱了。
中国人怎么看不重要,重要就是世界一把手美国怎么看。2010年开始,美国变得很紧张,原来美国是倾向于忽视中国,看不起中国,突然中国变成世界第二后它就重视了,而且在这一年(2010年)中国GDP第二的同时,还有一个数字让美国人的震撼更大,而媒体却没有给予足够重视,就是这一年,中国的制造业总产值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同年发电量超过美国,也是世界第一。
凤凰财经:这是硬指标,美国的反应是?
金灿荣:这是不得了的事情。美国在20世纪曾经面临过三个对手,德国、苏联、日本,这三个对手是什么情况呢?他们的工业生产总值,即制造业总值达到美国70%的时候,美国就自动全民总动员整他们,把他们整爬下,只有中国消无声息地超过它。
美国人实际上是一个实干主义的民族,它深知对于一个现代国家来讲,力量的脊椎就是制造业。拥有强大的制造业,才能有强大的军事,有强大的军事,最终你才能获得领导权、定价权、金融权,这些美国一直都是很清楚的。
盯对手就是盯它的制造业,一旦到美国的三分之二就把它整爬下,结果看中国看晕了,看不准,一不小心让中国给超过了,而且是关键指标给超过了,美国人是非常生气的。美国一些战略家研究过,怎么一不小心让中国超过了,他们自己的总结的原因大概有这几方面:
第一,是怪自己,美国人骄傲了。冷战结束,美国大获全胜,他们得出一结论——历史终结了,人类作为生物还存在,但是人类最好的治理方式就是美国多党民主加自由市场经济,历史终结了,这一高兴就忽略了潜在的危险。
第二,美国人抱怨邓小平的外交战略,说这个家伙韬光养晦,不让我看见。
第三,他们怪中国的复杂性,说中国这个家伙,所有的数字都对不上,上帝看到都得哭,就是给你看了,你也看不懂,但是实际结果却很好。美国人有句名言,称中国是新闻记者的天堂,统计学家的恶梦,这个国家大、事情多,老百姓聪明,乱七八糟的事儿特别多,所以要做新闻报道,天天都有好玩儿的事儿,是新闻记者的天堂。统计学家的恶梦呢?国家所有的数据对不上。
第四,他们怪本•拉登,2001年小布什已经有想法,说中国是主要对手,但是本•拉登911一袭击,美国被人家闷了一板砖以后晕了,然后就满世界找本•拉登。
最后,他们怪中国自由派知识分子,中国这帮自由派知识分子,一辈子天天就是骂中国,整天揭露中国,然后美国人感觉特别好,结果把美国人给误导了。
以上是,2010年之后美国部分战略家的反思,反思是归反思,对策归对策,2010年之后,美国一看到中国GDP超过日本,工业生产总量超过美国,美国的两党战略精英,即民主党、共和党精英形成了共识,即中国是唯一一个有潜在可能性取代美国的国家,其他国家不可能。然后,他们的结论中国是“心腹之患”,其他都是“不足为患”。
于是,在2010年7月,就出来政策称“回归亚洲”,2010年7月在越南河内召开一年一度的ARF会议, 即ASEAN Regional Forum,东盟地区论坛,也叫东盟外长会议。当时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女士未经与中国磋商,就提出了“回归亚洲”这一主张,而且第一个动作就是介入中国与周边国家和地区的纠纷。由于事先未与中国沟通,中国也是非常震撼的,据外国媒体报道,2010年7月,希拉里•克林顿讲完话后,时任中国外交部部长杨洁篪就要求发言,讲了7点,一共用1个小时来批驳她,所以,美国“回归亚洲”提出的方式特别不合适。
美国“回归亚洲”的第一阶段,中国有点不高兴
2010年7月提出“回归亚洲”以后,它的名称变了一下,中间曾经用过一个词“转向pivoting,再后来又改成Rebalancing in Asian,亚洲再平衡,自提出到现在,用不同的名字来称呼同样的战略。
美国提出“回归亚洲”战略提出后,有几个做法在中国看来有点问题:第一,它突出军事性,有军事指标,要把60%的海空军调到这里来,中国肯定感觉不是很好;第二,是突出美国与中国无关的盟友体系,要提升美国盟友的地位,如韩国、日本、澳大利亚、菲律宾等盟友;第三,就是建立新伙伴。这些新伙伴从中国看起来也都是有点争议性的伙伴,如越南、印度等。
另外,美国提出 “回归亚洲”战略,给中国在心理和政治上也造成了一些麻烦,中国在东海、南海面临很多新的争端。中国认为这些争议受美国的鼓舞提出这些海洋争端问题,因为这些问题其实从60年代末70年代初就开始了,海洋争端,好几十年了。
此前,根据中国提出的精神“搁置争议共同开发”,成功地把争议这个“病毒”隔离了,现在美国一煽动它又回来了。
总之,美国“回归亚洲”的第一阶段,中国有点不高兴,比较从负面去看它,因为它的军事性,以及针对中国提升其盟友关系。这个大战略是相当负面的。2010年后,中美的战略互信就出现了一些麻烦,2012年,李侃如(曾是美国布鲁金斯学院约翰桑顿中国研究中心主任)和王缉思老师(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共同写过一个报告《中美战略互疑:解析与应对》,所谈的就是中美最大的问题,战略信任赤字。中国异军突起,美国做出负面反应,导致双方战略互信出现问题。
美国重返亚太 中国不接招令其很惊讶
总体来讲,从2010年开始,中国崛起之后,美国的对策是比较原始、传统、现实主义的反应,好在过去四半年,将近四年多,中国的反应总体我认为是得当的。我们可以反过来设想,如果美国提出“回归亚洲”战略,对中国有一些负面影响,中国这方像普京这种脾气大的人管着,可能中美已经打起来了,亚太地区可能已经出现多次克里米亚事件。
好在美国提出来的时候,中国是胡锦涛主席执政,胡主席是脾气很温和的人,这样中国倒有一招反应美国没有想到,就是没有反应。
中国什么反应都没有,这个倒是美国人没有想到的。美国属于脾气比较急躁的商业民族,他最希望出个招儿,你马上对应,因为它的块头大,他是泰森,谁跟他打拳击谁输,但他没想到碰到中国没有任何反应,这使他有点傻眼了。他砰砰砰打你三拳都快脱臼了,你没有任何反应,这个时候他是有点看不懂的。
当时胡主席首先还是关注内政,另外他的整个指导思想,就是和中国人民强调要聚精会神搞建设,一心一意谋发展。对此,香港明报有一个总结,叫做“闷头发大财”,就是美国在我们家门口舞枪弄棒,满头大汗,而中国人是不理会,在家里做冰激凌,做产品卖给他。这个反应是美国没有想到的,他期待的是普京式的反应,它没有期待胡主席这种反应,那就是没有反应,这个对他来说挺吓人的。
美国提出“回归亚洲”比较传统的方法以后,面临中国的反应它很困惑,但是这个结果还是好的,就是中美关系没有受到破坏,中美关系还是和提出前一样,即竞争又合作。
在此背景下,习近平主席上任,习主席与胡主席的反应有点不一样,他是有反应的,他的反应是想由中国来定义、主导中美关系。这样中国就提出了一个新型大国关系,坦率来讲,这点美国也没想到,我(中国)不跟你(美国)打,我跟你提出一个新方向。
“没反应”美国没有想到,来一个新型大国关系美国也没想到。美国人碰到中国人,历史深厚,老谋深算的民族,他是有点傻的,相对于中国,美国的战略是比较简单的。
(凤凰财经刘静/采访;来源:凤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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